控制不住自己食欲的人。爷的意思是让你听天由命。若不是你信了那人,吃了带秘药的食物,又怎会落到今日的地步。”尹格格全身的力气瞬间消失,她的手颓然松开,“我恨是谁,你让我死个明白。”“是耿氏。”年秋月朱唇微启。吐出的字眼却让尹格格的眼睛瞪到了最大。“不、不可能”“的确是她,爷已经做过实验了,尹家是前朝就有的家族,本朝落败了,秘药也就无人得知,巧的是武格格娘家有个打小伺候的丫鬟,后来放出府自行婚配了,找的是尹家的管事,若不是如此。我们也不会知道竟然是她在幕后搞鬼,谁让最初的两个月太医无法确定孩子是男是女呢。”“为什么,爷为什么不救我”尹氏身下血液汩汩流出,她的生命力也随之渐渐消失。她的气息越发弱了。“你阿玛老眼昏花,暗中投靠了十四爷,四爷最恨的就是欺诈和背叛,你我救不了,是我食言而肥。”年秋月眼底闪过悲凉,夺嫡路上如尹氏这样被牺牲的女人或是家族太多了。“我不恨恨你,孩子让我看看一眼。求你。”尹氏眼中淌出泪水。年秋月示意武格格上前,武格格有些不情愿,但看对方即将咽气的份儿上还是抱着孩子凑到了尹格格脸庞,“尹姐姐,是个姐儿,眉眼还是想你多一些,你不用担心孩子的安全,以后她就是我的孩子,我一定视为己出。”年秋月瞪过去一眼,武格格闭嘴,乖乖将孩子放下,退到一旁。尹氏的泪水无言而出,年秋月忍不住叹气,“武格格的身子此生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调理好了,你放心,这孩子她一定会好好对待,换做张氏她们这些软弱圆滑的,不一定为你孩子费心劳神,我知道你很难接受,族谱上你还是她的额娘。”“多谢侧福晋。”尹格格脸色稍微和缓了些,年秋月却心道一声不好,“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不妨说与我,如果条件允许,我替你了了心愿。”尹格格含泪看了自己孩子一眼,“我只求只求武妹妹能能好生抚养她长大,将来找个好好夫君,莫要莫要像我一样。”年秋月瞬间怜惜起她来,“会的,有我在呢。爷恼恨你们尹家,但这孩子毕竟流淌着他的骨血,爷不会冷了她的。”“那我就放心了”,尹格格绽开一抹笑容,凄美动人,“若有来世,我只愿托生一个平凡人间,嫁一个普通百姓,白头偕老。侧福晋,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羡慕你。侧福晋,耿氏不是个好人你要小心,莫要为她假象迷惑,心软,她就是就是个个软刀子。”年秋月点头,“她不会有好结果的。”尹格格又将视线移到武格格身上,“妹妹,我知道你接近我是为了孩子,如今你心愿达成,你答应我,无论无论你以后会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你都会好好好好对我的女儿。你你发誓,你若做不到,你死后死后无葬身之地,不得超生。”武格格见她面色凄厉,吓了一跳,加上新得了个女儿,她心里高兴,就忍下那一丝不痛快,“姐姐放心就是,我向你发誓,不管我以后是不是有自己孩子,我都待姐姐的孩子如同自己的孩子,如违此誓,我不得善终,死无葬身之地,死后不得超生。”尹格格这才满意点头,算是了无牵挂了,想了下,她道,“侧福晋能把耿氏叫来吗,我想单独同她说说话。”单独年秋月眉峰微微动了一下,“可以。”她给武格格使了个眼色,武格格还算不笨,会意地将被子收拾一下,裹好孩子,跟在年秋月身后走出了屋子。尹格格看在眼中,只是落了两滴泪,一句话也没有说。年秋月出门,不理会神色各异的人,“耿侧福晋,尹格格想单独和你说两句,算是最后的告别。”“这不好吧。”“有何不好,尹格格心目里你还是那个热心肠的姐妹,自当与你算最后一番道别,要知道,此后就阴阳两隔了。耿侧福晋当真如此绝情”年秋月挑眉,话里带着压迫。耿氏咬牙,“那我就送送尹妹妹。”看着她进入屋内,年秋月诡异地笑了。大约十几个呼吸后,只听凄厉的一声尖叫,“啊混蛋,你竟然毁了我的脸,你个贱人”年秋月对着梧情做了个手势,梧情忙和在门外的耿侧福晋的丫鬟一起冲进屋内,只听得两声惊叫,两个丫鬟跌坐在了地上,梧情也倒吸了一口冷气,我来个乖乖,尹格格这是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了吧。宋格格身子颤抖了下,“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张氏撇嘴,“想来年侧福晋告诉尹氏实情了,尹氏临死前反扑了耿侧福晋呗。”几个格格暗道一声反扑得漂亮耿侧福晋毁了容,这侧福晋位置就不一定能保得住了,侧福晋是要出席皇家各种宫宴活动的,一个毁容的女人会丢尽皇家的脸面的。,耿氏若是治不好脸,就等于毁了。一时间,张氏几人眼底忍不住泛起了快意。年秋月看在眼里,冷笑不断,这就是皇家的女人,永远不可能停止的争斗,唉耿氏是被无梧情扶着出来的,准确说,是驾出来的,她已经全然失态,全身绵软无力,她的手上满是血,想来是方才触碰到的,脸上、衣襟上也全是血液,右边脸颊上一道长长的伤口从眼下方直到颧骨,深得都外翻皮肉。这伤不可能好了大家瞟一眼就可以得出这个结论,像张氏这样藏不住情绪的已经忍不住偷偷背过去笑了,今日可真是一桩好戏连着一桩啊。又有丫鬟出来,“禀年主子,尹格格去了。”“吩咐下去,准备葬礼。另外,差人去请太医。”年秋月目光一眨不眨看着那可怖的伤口,让宋氏的心都颤了下,这位可是个狠角色,这样骇人的伤口都面不改色,可见心狠手辣,莫忘了方才耿氏进去前可是她见了尹氏的。宋氏默默退后了两步,将自己藏在张氏身后。未完待续。s:漠暄发现手机发似乎总丢内容,无语。章节目录 第四百三十六章 年二爷回来耿侧福晋受了如此严重的伤,不去急着回院子去看太医,反而却站在原地,捂着脸怒视年秋月,“年侧福晋,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方才和尹妹妹说了什么,让她如此对我,丝毫不分青红皂白,拿了簪子就要扎我,若不是我反应快,这簪子就直接戳到我的胸口上了。”“随你怎么说,谁做的事儿谁自己清楚,尹格格不过是在临死前给自己讨个公道罢了,至于公道是否有讨得住,就不是我的事儿了。耿侧福晋若是心里有什么冤屈,你随意,爷过几日就该回府了,想说什么随你的便。”年秋月很是随意得说。一句话噎得耿氏偃旗息鼓了,气焰顿时全无,在她的丫鬟劝说下离开,热闹没了,看热闹的人也不愿意多呆,自然是也跟着一并离开。年秋月看了眼还在自己身边的武格格,“你为何还不回自家院子里去”“贱妾还有话要对侧福晋说”,武格格对着年秋月一行礼,“侧福晋今日的大恩贱妾铭记在心,孩子贱妾会努力护住,只是,侧福晋今日也见了,耿侧福晋受了如此大刺激,想来是再也装不下去了,贱妾怕她恼怒之下会恨上贱妾和您,以及这个孩子,所以”“你希望我出手护住这个孩子”她没有说完,年秋月就已经接过话头儿。“是”,武格格愣了一下,“贱妾正是这个意思。贱妾请求侧福晋伸出手拉贱妾一把。”“我有何好处”年秋月不为所动。武格格咬牙,“自然不会让侧福晋白白劳神费力。只要贱妾能办到的,贱妾都全力为侧福晋去办。”“哦我怎么知道你到底能不能办到若是你明明能办成此事,因为代价太大或是费事就谎称办不到,我能耐你如何”武格格卡词,半晌后她开口,就是从牙关里往外挤出话了。“贱妾贱妾将侧福晋最心动的几个死士送给侧福晋。以后她们的主子就是侧福晋您了。”“你还真是下了血本儿了,我若是收了,你可不要背地里哭鼻子。等会儿将卖身契交给我,我保你七年,孩子七岁后,也就知道了些好歹和手段心眼了。”武格格有些不甘心,但是触及到对方森冷的目光,她只好咬牙,年秋月见她识趣地认了这笔交易。收回不悦的目光,“你也莫要不高兴,我做事从来都是有几分道理的,往后你就知道了。七年时间。你不亏。”武格格似信非信,也只好认了。年秋月回了自己院子,想起方才尹氏濒死之际的话,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她捂着自己彭彭直跳的心脏,好一会儿才渐渐平静下来。虽然雍亲王府新增加了一名成员,但是洗三礼并不隆重,谁让皇帝病重呢。武格格心里不高兴自己闺女洗三礼应付了事,但是却只能自认倒霉。武格格这种心情在看到杨秀萍生的大胖小子满月礼时候飙升到了极点,她向年秋月抱怨,被年秋月一句话给堵了回去,“这是弘时的嫡长子。”嫡长子三个字让武格格把所有委屈都吞下了肚,暗自感慨杨秀萍好命,年侧福晋的青眼有加并不好得到,出手相互更是难得,弘时娶这个破落户的媳妇儿到底哪点儿让年氏看顺眼了,帮忙让红玉死在了产房里,留下另一个性子软弱的通房抱养了那女孩子,这洗三礼都尽量办得像个样子。武格格只好安慰自己,自己养的姑娘是四爷的孩子,是长辈儿,代表的是四爷的脸面,弘时的孩子也就是大家乐呵乐呵,没有多大意义,毕竟弘时还是白身。事实上,年秋月真不是偏心,之所以给杨秀萍儿子一个像样的洗三礼是因为那孩子是王府第一个孙子辈儿的,算是长孙了,而且杨家最近是频繁立功,算是少数皇帝肯用的人手,虽然从弘时的角度考虑杨家一定是四爷党,但是该给的场子和脸面却是不能少的。半个月后,年二爷回来了,这让年秋月有些傻眼,四川总督从任上调离了瞎闹吧见到自己哥哥时,年秋月还没有回神儿。“看来妹子最近过的不错,那我就放心了,我是偷偷给你传信儿的,一连快二十日四爷都没有回来住,你怕是忧心忡忡了吧”,年二爷话是好的,但是能不能不挤眉弄眼地调侃,让年秋月臊红了脸颊,“二哥,你说不说”“说”,年二爷嘴巴咧得很大,手指却沾着茶水在桌子上飞快写了几个字,成功让年秋月的眸子瞪得圆滚滚的,“你说,皇上他他”,年秋月用口型说出了那几个字,年二爷赞许得点头,又写了几个字,年秋月端着茶杯的手剧烈抖动起来,“若是找不到呢”“捏造三个呗。”“说得容易,若是已经送出去送到不知道谁手中了呢”“妹子,你想多了,所有进宫的人都不能出宫去,出门采购的奴才到一边儿换了新的衣服,才能出去,四爷把宫里守得严实着呢,佟国舅又守着京城的九个门,不准士兵进入城中,这是掉脑袋诛九族的大事儿,爷几个都上着心呢。”“爷什么爷,二哥,你正经些。”年秋月气得想吐血,“你们还真敢,佟家怎么就这么不行”,她起身,冲到内屋翻箱倒柜起来,年二爷疑惑地看着她,“妹子,你做什么呢找什么呢”好一会儿,出了一身汗的年秋月拿着一个小瓶子走了出来,瓶子很是普通,跟所有习武之人带的跌打药一样,但是年羹尧一看自己妹子的表情就知道此物必然不是一般的东西。“这是做什么用的”“让人意识不清用的,服用了这药的人会整个人脑子混乱。说话都前言不搭后语。二哥,你拿去后让自己人悄悄给用了,我不放心你们的办法,我觉得遗诏应该早就到了谁的手中,比如张廷玉或者恭亲王,如果如果真的事情有异。诏书和我们想要的太不一样。联合所有人说是持诏书者明知道皇上神志不清还诱惑对方立下不明真假的诏书,心怀不轨。二哥,此药不能让四爷知道。”“妹子,你可真胆大,不过为何不让四爷知道”“你你怎么这么笨,这是无色无味让人神志不清的药,四爷若是成事,这时候感激你,过阵子一想。二哥你就有生命危机了。哪个皇帝喜欢臣子手里有危险的东西,毒药、兵权、民心,这都是大忌。”年羹尧神色一凛,猛拍自己脑袋。“二哥糊涂了。”“二哥你是要气死我,刚好你被调回来当内大臣了,以后就不要离开京城了,免得你又犯了糊涂,可没有人像我一样说话不客气地点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