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是老衲疏忽了,多谢施主。”“你还真好意思只说话啊她都得到了一串佛珠,我呢大老远来趟珠峰,你怎么也得给我件纪念品吧”活佛此时脸上的表情精彩至极,他平日高高在上,受附近牧民信徒崇拜供奉,哪里会有人如此和他肆无忌惮的说话。他一咬牙,从手腕处褪下一串手珠,“这是青海活佛益西降措送我的一串天眼佛珠,如果施主不嫌弃,就送给你了。”“不嫌弃,不嫌弃。”岳一翎眉开眼笑,一把抢过手珠,戴在手腕上,“这串佛珠受到两位活佛的法力加持,可以算得上宝物了,小子却之不恭了,不好意思。”岳一翎嘴上说着不好意思,可脸上没有一丝不好意思的神情。这时,寺外传来一片欢呼,估计是看到了盛放的七彩雪莲,信徒们情不自已的呐喊。“就请两位施主移驾,共同鉴赏一下七彩雪莲吧”活佛做了个请的手势,心却在流血。第一百一十九章 饿狼传说当晚,岳一翎和木青鸢宿于大本营的帐篷之内,活佛出面,自然非同凡响,一顶位置最佳的帐篷安排给了二人。两人各怀心事,一整夜都没说话。她到底是谁她从哪里来她费尽心机接近我究竟为什么几个问题在岳一翎脑海中不停盘旋。他应该知道了我也是一名五行武者,没办法,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一株异种奇花在我眼前消亡吧他为什么不问我他心机太深,肯定是对我产生了怀疑。哼枉费我当初耗费功力救他一命,没良心,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木青鸢辗转反侧,几乎一夜无眠。第二天一早,二人拜别了嘎布丹增活佛,顺原路返回,坐上直升机,飞回拉萨。袁刚受岳一翎之托,早就买好了去格尔木的火车票,见到岳一翎,他眉飞色舞的说:“岳大侠,你送我的水真不是盖的,我老婆一下子年轻了十岁,一个劲地说要当面谢谢你呢”“客气什么,这还有两瓶,都送给嫂子了。”袁刚豪爽,岳一翎自然也不能小气。“岳大侠,我在西宁有分公司,我已经安排他们给你准备了一辆越野车,祝你们旅途愉快。”岳一翎拉起行李箱,回头看看木青鸢,她一声不吭,紧紧跟着岳一翎。岳一翎叹了口气,随着人流登上火车。袁刚买了两张软卧包厢,一上车两人谁也不理谁,蒙头大睡。十三个小时后,火车到达格尔木,袁刚的员工早就在出口等候,一辆威猛的大越野停在那里,车上各种设备准备的非常齐全。岳一翎谢过对方,上了车,木青鸢坐在后座上玩起了游戏。大越野一路烟尘出了格尔木,直奔昆仑山而去。车厢内很静,岳一翎随手放了一首歌,许巍的旅行,如水的歌词荡漾在车厢内,木青鸢放下手里的iad,静静的听着。只有青山藏在白云间蝴蝶自由穿行在清涧看那晚霞盛开在天边有一群向西归鸟谁画出这天地又画下我和你让我们的世界绚丽多彩谁让我们哭泣又给我们惊喜让我们就这样相爱相遇总是要说再见相聚又分离总是走在漫长的路上一望无际的雪野上,一条孤单的公路无限延伸,天的尽头是白雪皑皑的山,山的上方是蓝得澄澈的天。岳一翎突然觉得心胸开阔了许多,商场上那些勾心斗角的事在这苍茫天地间都变的不值一提了。他停下车,叉着腰站在路旁,用尽全身力气吼了几嗓子,声音迅速在风中消散,连个回音都没有。木青鸢不知何时下了车,神色复杂的站在一旁看着岳一翎。吼完之后,两人重新上车,车厢内依旧平静。车到了昆仑山脚下,岳一翎独自上山,找到泉眼中的水魂,做了一番交流后,又匆匆下来。继续上路,岳一翎没回格尔木,直接将车开上了贡茶高速,他准备一路开车到新疆的慕士塔格峰,那里是帕米尔冰川矿泉水的发源地。3000多公里,至少也要三天时间。越野车就像个孤独的行者,不知疲倦的向前飞驰。天已经完全黑了,两道雪亮的灯光划破夜空,直刺远方,远方永远都是单调的景象。“能不能停下车,我有点急。”木青鸢脸色微红,声如蚊呐。岳一翎恍然大悟,从昆仑山下来到现在一直都没上洗手间,她一定是忍不住了。越野车稳稳停在路边,木青鸢临下车前狠狠瞪了岳一翎一眼,“你不许下车,把眼睛闭上。”岳一翎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呜嗷远方传来几声长啸,车的四周多了十几双绿色的眼睛,像鬼火一样飘忽不定。岳一翎的心一沉,遇到狼群了。来不及多想,他抄起身边早就准备好的藏刀,推开车门。木青鸢仍然蹲在地上,不知道是没完事还是吓得站不起来了,只是那哗哗的声音很像奔涌的泉水。岳一翎突然很想笑。木青鸢愤怒的声音传出很远,“谁让你下车的,不许看,再看我杀了你。”最后一句话已经带着哭音。“你没看到狼吗”岳一翎淡淡的说,眼睛望着绿色的狼眼,半分也不敢放松。虽说自己是先天武者,但还从没见过真正的野狼。“我不怕狼,只怕你,你赶紧回车上去。”木青鸢似乎恼羞成怒了。话音未落,一阵腥风扑来,一条狼扑向木青鸢。嗷啊硕大的狼头已离自己不远了,都能看到张大的狼族里的森森狼牙。木青鸢吓得闭上了眼,浑然忘了自己是一名先天武者。在突如其来的危险之前,她只是一名小女孩。一道寒光闪过,如同黑夜中打了一道闪电。狼头和狼身突然分开,一腔狼血喷了木青鸢一身。岳一翎一刀得手,护在木青鸢身前,“你打算蹲到什么时候还不提上裤子赶紧起来。”木青鸢又羞又怕,溅到身上的狼血还带着热气,这让一向爱干净的她难以忍受。她用手扶着车,艰难的站了起来,两条腿都蹲酸了。又有一条狼悍不畏死的扑了上来,但是它面对的是一个先天初阶的武者,手中还握着一把锋利的藏刀,等待它的结局只能是死亡。“你能不能不用刀血洒的满地都是,你不是会冰冻吗”木青鸢实在忍不住了,尖声叫道。这女人还是真是事多,用寒冰掌不耗费元气吗虽然如此想,但岳一翎还是把刀交到左手,右手默运元气,有一条狼扑了上来,一道幽蓝的寒气喷薄而出,正中狼身,顷刻之间,饿狼被冻成了冰坨。“快上车”趁着狼群慌乱之机,岳一翎打开车门,一把抓过木青鸢,将她塞进车里。自己也急忙坐进了驾驶室。一踩油门,大越野绝尘而去。看着自己满身满脸的血污,木青鸢欲哭无泪,她冲着岳一翎大喊大叫,“你就是故意的,你明明可以用其他方法杀死狼,非要用刀,弄的我一身血,恶心死了,我要洗澡,马上,现在。”岳一翎连声道歉,这女人就没有讲理的,刚刚被自己救了,不感谢也就算了,居然还嫌杀狼的方式不对。“大小姐,你再忍忍吧,这荒郊野外的,我上哪儿给你找浴池”第一百二十章 在路上“我不管,我要洗澡,你去想办法。”木青鸢是片刻都等不了了,一闻到那浓重的血腥味,她就想吐。想办法想什么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岳一翎看着即将陷入癫狂状态的木青鸢,不敢再说话。十分钟后,大越野拐下公路,在一棵树旁停下。一顶帐篷被当作围挡立在车和树之间,岳一翎站在车这边,双手上举,元气动处,两缕温水斜斜射向天上,正落在围挡中间。围挡中散发出一片温暖的绿光,用来抵御半夜荒野上的寒风。这可能是世界上最奢侈的一次沐浴,水系异能者的凭空出水,木系异能者的四季如春,两种异能同时出现只为了洗一个澡。哗哗“你洗好了没有这荒郊野外的,你把血冲干净就可以了。”岳一翎的手都举得发酸了。没人应答。岳一翎眼珠一转,“你再不出声,我可过去了。”木青鸢愤怒紧张的声音响起,“你敢过来我杀了你。”岳一翎这句话起到了效果,过了一会儿,木青鸢说道:“水可以停了,把毛巾扔过来。”岳一翎依言照办,围挡里传来簌簌的穿衣声。又等了一会儿,木青鸢双颊红润,心满意足的走了出来,看来心情因为这次淋浴变好了。车重新上路,木青鸢主动坐到了驾驶位上,让岳一翎休息一会儿。两人交替开车,整整一天后,来到了和田。岳一翎给车加足了油,补足了给养,和木青鸢逛了玉石城,买了不少和田玉饰品准备回去送人。木青鸢冷笑道:“这些都是送给你女人的吧你这人太花心,身边女人肯定不少,上回那两个哭的”她随即意识到了什么,停住不再继续说。“你见过我”岳一翎追问道,“在哪里我说怎么一见到你就觉得非常熟悉呢”木青鸢不答话,转身大步往外走。两人找了一家饭店,美美的吃了一顿。因为着急赶路,昨天一天在车上都是啃得面包。吃过饭,略作休息,两人重新踏上旅程。又整整开了三十小时后,终于到了慕士塔格峰下。蓝天之下,白雪皑皑的山头上飘着白云。一连见过念青唐古拉山和珠峰之后,两人对眼前美景基本无视了。岳一翎独自上山完成任务,不到一小时就回到车里。两人又开了二十四小时,到了乌鲁木齐。岳一翎先去买了两张到长春的机票,又找了一家托运公司,将大越野托运到袁刚在西宁分公司。两人找了家正宗维族风味的饭店,吃了当地特色的烤羊肉,手抓饭,大盘鸡,拉条子,之后在机场附近找了家宾馆,连续开了四天车,纵然是先天武者,也会感觉到疲劳。经过一夜的休整,两人精神抖擞的登上了飞机,直飞长春。下了飞机,岳一翎租了一辆车,直接上路。从长春经白城到内蒙古兴安盟,六个小时后,顺利到达目的地。当地有几家非常不错的温泉洗浴,木青鸢见了双眼放光,再也走不动道了。岳一翎暗自好笑,买了票,木青鸢蹦蹦跳跳跟在他身后进了温泉,此时的她就像个小女孩。“你是泡大池还是泡单间”岳一翎扭头问道。木青鸢额头都红了,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纠结了半天,终于想明白了与其让大家看还不如便宜某人的道理。“单间”低如蚊呐的声音在她樱唇中传出宛若天籁。买了两件泳装,两人分别换上,进了单间。白,真白岳一翎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木青鸢是白人的肤色,站在一池碧水间,发散出一层柔柔的白光,真是肤如凝脂。长长的金发垂下,绿色的眼睛和池水交相辉映,原来一个人的美真的可以让人窒息。美,也是一种力量。“再看把你眼珠子剜出来。”木青鸢恶狠狠的说。“在水里还敢跟我这么说话。”岳一翎玩心大起,心意一动,一道水箭打在木青鸢的脸上。木青鸢情急之下,说了一串外语,叽哩呱啦的也不知道是哪国语言。单间内水花大作,笑声满屋。嬉笑过后,岳一翎盘膝坐在水里,神识沿着水流向下渗透。经过这段时间连续和水魂接触,自己的神识增强了不少。这方圆几公里内的地下水系全在神识笼罩之中,不多时,地下温泉的水魂便一路欢呼冒出了头,围着岳一翎转起了圈。木青鸢美目中放出炙热的光,“原来如此,他居然可以召唤出水中的精灵,这就是他和武者的区别,难道他是传说中的炼气士怪不得阿土公非要撮合我们。”从温泉出来,两人神清气爽,看看时间还早,决定直接驾车去长白山。十个小时的车程,两人换班开车。到达山下时,已经是深夜。“岳,这是不是你旅程的最后一站了。”木青鸢突然觉得有些伤感,这些天两人几乎走遍了半个中国,想到即将分手,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心底萌生。岳一翎坐在驾驶位上,脸部隐藏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你不想和我说说关于你的事情吗”木青鸢一声叹息,“如果有缘,以后你会知道的,但请你相信,我对你没有恶意。”岳一翎不再说话,一打方向盘,车拐向旁边的宾馆。两人各开一间房,岳一翎刚把门打开,还没来得及进去,木青鸢走了过来,在他唇边印了一吻,飘然而去。岳一翎失神落魄,站在门边,忘了一切。当夜,两人都失眠了。第二天一早,两人吃过早餐,进了山。山中根本没有游人,岳一翎走的又都是偏僻小路,一路上只能看到白雪老树。两人先去了银龙泉,略作停留后,折向莫涯泉。莫涯泉被冰雪覆盖,岳一翎蹲下身想拂去表面的冰雪,木青鸢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