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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1(1 / 1)

浅浅的阴影,秀气的鼻子,有些婴儿肥的瓜子脸带了些可爱和娴静,岁月对她是宽容的,尽管受了些苦,也没在她的脸上留下些伤痕,不知道许向哲打她的时候,会不会对这张看上去文弱却又固执的脸下手,他一想起家暴,就紧紧的皱了皱眉。他考虑的很清楚,他无比坚定的想要给她幸福。他不会在让她受苦,再也不会。站了一会儿,纪和光站不住了,索性找个了椅子,就这么坐在病床前呆呆的看着她,他脑补了一下,觉得现在的自己肯定像极了哈巴狗。“纪和光。”何诗意突然睁开了眼睛,被一个目光炙热的打量着,何诗意怎么可能睡得着,纪和光好像被她突然睁开眼睛吓到了:“你怎么突然醒了”她就没有睡着好吗何诗意皱了皱眉,支起身体从床上坐起来,病房里挺安静的,纪和光也不知道何诗意是要做什么,可是何诗意在看了他的眼神之后,顿了顿说道:“纪和光,对不起。”这是重逢之后,她第一次如此认真又愧疚的和她道歉。何诗意想起顾知尘说的那些话,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当年做的太绝了:“对不起,我当年狠狠的伤透了你的心。”她当年那样做,也没想过纪和光会因为她而跳过河,她只是,想给他们之前的曾经做一个了断。谁知道,纪和光这个看上去阳光温暖的男人,竟然会去寻死。那天听到顾知尘那样说,何诗意心里挺难过的,她可能太自私了,自私到,从来没有想过纪和光会那样做。“desoe,jetaosaifaitduajevodeandeardon抱歉,我伤害了你,我请求你的原谅。”纪和光说出在补习班她对他说的那句话:“你不是道过歉了,于是这次是准备用中文再来一遍”“你知道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我只是在某一天,突然觉得,那句话似乎不是英语,是法语。”纪和光的记忆力很好,他越想越觉得何诗意说的这句话,好像有蹊跷。于是他找到顾知尘,在顾知尘面前说了一遍,虽然因为纪和光的音不准听的很吃力,但还是在纸上写了下来,顾知尘捋顺了就把意思翻译了出来,原来,何诗意还是会道歉的,她只是说的有些隐晦罢了,他那时候,就已经选择了原谅和不计较。何诗意是怎样的人,他很清楚,他无比清楚,顾知尘说他是自我感觉太良好,可是看这个样子,好像并不是这样的。也不知道顾知尘对何诗意说了什么,这几天,何诗意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好像,带了些于心不忍和愧疚,今晚,更是破天荒的和他道歉了。纪和光看着坐在病床上的何诗意,她低着头,被他的话一时间说的哑口无言,他顿了顿,说道:“何诗意,我不想和你停留在过去式,我想和你迈向我们的未来。”听到纪和光这么说,何诗意又抬起了头,他这么说他应该是听到他和周瑜的谈话了,他耳朵到底是有多灵,这也能听到他看着纪和光,病房里的灯光有些昏暗,他的头发因为睡眠的原因有些凌乱,那双墨色又深沉的黑色眼眸里隐藏着浓浓的深情和爱慕,他这样的表情,还是让何诗意有些心动了。何诗意还没来的急说什么,纪和光就已经倾身抱住了他,他的身上像是洒满了阳光,让她的心房也渐渐温暖了起来,他在她耳边说道:“诗诗,回到我身边。”诗诗,回到我身边。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了些柔柔的电波,何诗意感觉到自己的神经正在一根一根的绷紧,像是一个拉拉满玄的弓,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然后,他又听到他说:“我会照顾好你,照顾好念念,你愿不愿意,给我一个当好爸爸,好丈夫的机会”爸爸。脑海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充斥在大脑里,她像一只缺氧的鱼,一时间因为这句话,顿时呼吸艰难无比难受,原本还温暖又感动的心,因为这句话又恢复了理智,她从纪和光的怀里挣脱出来:“纪和光,你是不是真的觉得过去的东西过去就永远过去了”看到突然间发火的何诗意,纪和光又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他看着何诗意,一脸疑惑:“纪和光,我当年给你机会的时候,你怎么不要你要我拿掉我们的孩子,现在,你吵着要当爸爸,是几个意思”第二十九章周围的一切都安静的出奇,纪和光脑海里轰隆的一声,她扶着何诗意的肩膀:“你说什么你刚刚说什么”“你不要在我面前装不知道,装失忆。”何诗意压低了声音,生怕吵醒何念念。“丫头是我的孩子”“不是你的,是我一个人的,这样,你满意了”难道她说的那么清楚,他准备装不知道吗何诗意看着纪和光,看到他眼里闪过一些无奈的苦笑,他沉默了许久,说道:“我们什么时候”话还没说完,何诗意就抬起手,将他往后推了推,她红着眼眶,一字一句的说:“你是不是还要把曾经对我说的话说一遍你马上闭嘴,离开我的视线。”何诗意的声音带了些瑟瑟发抖的颤音,她已经极其愤怒,可是还是咬着牙,不让眼泪掉下一颗来。何诗意永远记得,那一晚,她在伦敦的电话亭里,电话亭外是打着伞行色匆匆的人,大雨漂泊,她的世界却异常安静,她握着电话的手微微发抖:“和光,我,我怀孕了。”她颤抖着手,声音也带了些哭腔,但是她极力忍着,在遥远的大西洋,无线电波里是渍渍的声响,电话那端沉默了许久,就在何诗意险些以为打错了电话之后,那端传来纪和光冷冷的自嘲一般的嘲笑:他说:“怎么,难道你要说是我的”他说:“何诗意,你犯贱也要找个靠谱的理由”他说:“我纪和光就从来没有动过你。”他说:“何诗意,不要犯贱了。”纪和光说,不要她了,不要她肚子里的孩子了。难道,不是他亲口说的吗现在,他又准备把这些重新说一遍给她听吗她已经因为那些话,感受到什么叫心如死灰,她把一切希望放在纪和光面前,可纪和光,却把她的希望摔得体无完肤。现在,纪和光站在他的面前,俨然一副不知道的样子,他既然还记得她对他的伤害,为什么会不记得他对她说的那些话。他要是装傻,也得有个度。“我到底对你做过些什么”纪和光被何诗意没来由的驱赶显得一头雾水,他还想问什么,何诗意已经控制不住的泪流满脸,一双丹凤眼里,全都是嫌弃和伤心,她就像只被人抛弃的可怜小猫,现在,这只猫举起利爪,不给任何人靠近,她看纪和光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又说了一句:“你不走是吧,你不走,我走”夜晚的风寒冷刺骨,下过雨的地面还有些湿漉漉的,纪和光坐在河边,一手拿着酒瓶,无奈的扬了扬嘴角,他的眉头紧紧皱着,因为感冒发烧而头疼欲裂,他觉得自己就像个疯子,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顾知尘赶到的时候,纪和光的脚下已经堆了一堆酒瓶子。顾知尘走过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你又怎么了,最近看你心情不错,怎么又发酒疯了。”纪和光没理顾知尘,只是自顾自的一个人喝着闷酒,顾知尘做到旁边,拿起一瓶酒喝了一口:“早就让你不要碰何诗意了,栽了”纪和光还是一言不发,过了许久,纪和光把头靠在顾知尘肩膀上,嗓音沙哑:“知尘,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失忆了”“你小说看多了还是肥皂剧看多了”顾知尘被纪和光的这句话说的闷头闷脑的,纪和光还是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我一点印象也没有,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当初对诗诗到底是说了什么。”纪和光趴在肩膀上,一时间说了一大堆顾知尘听不懂的问题。顾知尘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到底怎么回事”目光落到纪和光绯红的脸上,手一摸上去,顾知尘就缩了回来:“你头烧那么烫,是准备煎个荷包蛋下酒”说完,起身拉起纪和光的胳膊就要带他走。纪和光哪里肯,抱着河边的树就不走了,顾知尘无奈的皱了皱眉,只好又把他敲昏,往医院送,这个家伙前几天还乐呵呵的,就一晚上时间就变成了这副死样子,何诗意到底是有多厉害等到纪和光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发烧发到昏迷那么久也只有他这种人会做的出来。要是没有顾知尘估计他就死在河边了。清醒之后的纪和光看了看手腕上打着的点滴,懊恼的皱了皱眉,拉开被子就要下床,坐在一旁的顾知尘马上按住他:“你干嘛去找死还是找骂”“找心理医生。”“你有病啊”“没病我找医生干嘛”纪和光抬起头来,看到顾知尘眼睛下透出来的几道寒光,顿时就被顾知尘的这个眼神吓得躺回病床上,他靠在枕头上,喃喃自语一般的说:“我可能,真的是个禽兽。”“你和何诗意了”纪和光沉默了半响,他昨晚清醒的时候,烂醉如泥的时候。把自己和何诗意在一起的所有片段都想了一遍,好像都很完整,他根本就没有遗漏,他和诗意从一开始到后来分手,就从来没有什么断片的地方,可是,何诗意说的那么肯定,所以,其实还是他忘记了。他懊恼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喃喃自语,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对顾知尘说:“我怀疑,丫头是我女儿,有血缘关系的那种。”话音刚落,顾知尘就丢了一个枕头扔到他的脸上:“禽兽你不是说不是吗,你丫什么时候和何诗意的你不知道”“对了,你不是扯了我的头发去做亲子鉴定了么”“我骗你的,怎么可能,我无聊没事做,要拿你和何念念开玩笑。”纪和光长长的松了口气:“还好你没做,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这是逃避还是心虚”“我不知道。”纪和光把头捂进被子里:“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别管我了,我不会死,也不会去找何诗意,你放心。”顾知尘无奈的皱了皱眉,推了推眼镜,打开病房的门走了出去,他从来不相信纪和光是那种可以轻易放下何诗意的人,他现在还有一点事情要做。所以,他锁门的时候,特地拿了把钥匙把病房的门给锁了起来。这次,不是他管不管的问题,而是他不得不管的问题。下过雨的空气格外清醒,窗外的绿树也让人觉得眼前一亮,病房里散发着些淡淡的百合味道。纪和光看周瑜长期霸占那个花瓶,索性就自己买了个陶瓷瓶子,直接大大咧咧的把百合花一支一支的剪好插进去,青花瓷的大瓶子配着或是白色或是粉色的百合花,看上去很是好看,隐隐有一股低调又雅致的感觉。周瑜还是早早的就来了,对于这个算是学生,或者,算是朋友的男人,何诗意是彻底无语了,他还是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抱着一束红玫瑰插进花瓶里,将昨天的波斯菊换掉。念念一大早就醒了,趴在床上要何诗意给她读故事,何诗意拿起童话故事书,看到纪和光拿铅笔在故事的末尾写了一行字:灰姑娘之所以会嫁给王子,是因为她有一颗,坚强又勇敢,善良又仁慈的心,即便你没有天生高贵的身份,只要拥有这些,你就是男人眼里的公主。像是阅读之后有感而发的意思,何诗意看着那个有些凌乱的字迹,颇有些怀念的味道,一时间,想起高中那会儿,她在黑板上给学生们补习,纪和光每次都早早的到了,他喜欢坐在靠窗的座位,然后,纪和光总是会朝她笑笑:“早上好。”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看起来格外阳光,五官俊朗,真的是个长的很特别的男孩子。年少时期的爱情,大抵都是单纯又含蓄的,何诗意对纪和光心怀爱慕,她这个小老师,就特别的关照了一下,可是看到纪和光写到试卷上的字迹时,她无奈的皱了皱眉,明明是个长的很好看的男生,写出来的字竟然那么丑。后来渐渐熟络了,她说了几次,纪和光好像就是改不了,这个陋习她也渐渐不管了,他唯一认真的写字,是高考那一会儿,何诗意义正言辞的对他说:“和光,字写得不好看是会被扣分的,你写好看一点,不然会考不上城海大学的。”纪和光抬手摸摸她的脑袋,笑的如沐春风:“知道了,诗诗,我肯定能考上去的。”迎着光的男生,温柔又帅气,他每次笑起来,都让她有些控制不住想要冲上去吻一下,这么想着,何诗意已经踮起脚吻上去了,这么久以来,那是何诗意第一次吻纪和光。“和光。加油。”女孩子细腻又温柔的鼓励,从脖颈上漫上去的红晕,让纪和光那颗还带着些敷衍的心也甜蜜了起来,被喜欢的人主动亲吻这件事情,还真是,幸福的一塌糊涂,多年以后,纪和光想起来,还是觉得,当初何诗意的那一吻,像是春天里揉进眼睛里的温暖阳光,美好温暖,难以忘怀。如今,再看这样的字迹,似乎也不是很丑,下笔有力,落到字体的那一撇,很有风骨。倒是很有自己的风格,哪里像自己,写来写去,其实就是正经样子罢了。意识到自己嘴角的微笑,何诗意收起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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