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一堆狼藉的傀儡,那是比炼造一个傀儡还要艰难,更何况是这么个娇娇软软的小女娃了。冥王觉得孟紫幽这个承诺是无稽之谈,遂笑道:“好啊,本王等着你,萧沧,还不过来”萧沧一直保持着沉默,双眸紧紧的盯着她,薄唇都快抿成了一条直线,彰显得他的倔强。萧沧这人脾气是有些倔的,可要比倔强,孟紫幽比他更倔,更何况,这是最好的办法。“好好伺候冥王,等我接你回去。”孟紫幽朝萧沧使了个眼色,带着暗示。她知道萧沧会受些屈辱,反正他的元阳早就不再了,又只是个鬼魂,还能损失什么不成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她当年在莲夫人身边忍辱偷生十年,对这些已经形成了免疫,不觉得有何不妥。萧沧垂下头去,双拳握得紧紧的,但还是一步步的走向兽车,即使是轻飘飘的鬼魂,依旧让人感觉到沉重。孟紫幽微皱着眉,依旧不明白,为什么萧沧的背影,看起来特别的落寞,跟上断头台似的。正在出神,即看到冥王那修长的玉腿抬起,就那么灵活一勾,缠上了萧沧精装的腰间。萧沧背对着众人,只能看到他背影的僵硬,就像是一具木偶,由得冥王随意把玩。绣着火红彼岸花的黑纱微微吹开,再合拢,萧沧的身影淹没在车帘之中,唯有轻纱车帘,如海浪荡漾。孟紫幽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暗暗小声嘀咕道:“不知那冥王长什么样子,看那条腿挺好看的啊,萧沧怎么会那么抵触呢”题外话谢谢支持正版的亲亲,谢谢月票,么么哒、第一百六十九章 胡言孟紫幽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暗暗小声嘀咕道:“不知那冥王长什么样子,看那条腿挺好看的啊,萧沧怎么会那么抵触呢”“好看”楚云飞斜睨了她一眼,眸中又寒意蔓延了。孟紫幽不明所以,那冥王的腿本来就很好看,洁白如玉,又长又匀称,赞美一句也不行旎这楚云飞未免也太小气了,男人不能看,女人也要吃醋的她还怎么活可是,当冥王披着火红轻纱,从车帘里曼妙塌下之时,孟紫幽才捂住了嘴,瞳孔瞬间放大鞅。芙蓉玉面,米分黛浓妆,一头蓬松的青丝绑着美丽的发辫,眉心一朵细小的彼岸花,如同朱砂。这本来是一个极为妖媚勾魂的红米分美人,只是,那半敞的衣襟里面,竟然空无一物。孟紫幽能明显清晰的看到,那白皙如玉的胸膛,一马平川,以及,脖颈间那显眼的喉结尼玛这冥王哪里是女人啊,明明就是男人不对明明就是人妖嘛只见他衣袖半挽,露出白皙嫩滑的一截小臂,极为风的摇晃着一把七彩羽毛扇。那走路的姿态,迈着莲花步,扭腰摆臀的,高高抬着尖细的下巴,睥睨着在场之人。孟紫幽的脑门挂起了几根黑线,这冥王真是独领风,就连桃香姐姐,怕是也要甘拜下方。“小女娃”正在这时,冥王勾着米分嫩嫩的水润唇瓣,朝孟紫幽打起了招呼。孟紫幽就知道他会叫她,可是,本来朝她而来的冥王,却在无意之间,瞅到孟紫幽身边的楚云飞之后,忽然花容失色的拿起扇子,捂住了嘴。“天啊这一次果然没有白白浪费美容觉的时间,意外收获啊好有型本王好喜欢”冥王语出惊人,不断的朝楚云飞抛着媚眼,不知道冥王眼睛能否受得了,反正看的人眼睛都快抽筋了。而那正在接受媚眼洗礼的楚云飞,却依旧冷着脸,面无表情,看白痴似的看着冥王。冥王不满,拿开扇子嘟起嘴,嘟嚷道:“什么嘛,比小沧沧还不解风情,真不是男人”众人:“”“噗哧”孟紫幽使劲憋着,却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得花枝乱颤的。冥王眯眼:“小女娃,你笑什么笑本王是不是”“”孟紫幽很是无语,她当然是笑他了,不笑他她又笑谁呢楚云飞要是真看上人妖似的冥王,那才真不是男人了呢原来冥王的取向,是这样的特别。清咳了一声,孟紫幽跛着脚,很气势的站到楚云飞前面,抬头挺胸道:“冥王,这个男人是我的那边那么多,你可随便挑去”孟紫幽纤指往周边一指,四大长老和判官都齐齐的缩了缩,徐老一张老脸都黑成煤炭了冥王唇角一抽,还色眯眯的盯着楚云飞,抛着媚眼道:“萧沧是你的,他也是你的,小女娃啊小女娃,你的胃口还真不小啊。”“要不这样,本王把他们几个都送给你,你把他让给我怎么样啊”冥王指了指四大长老,但很快又否决了,摇头道:“哦,不行,他们几个太丑了,但我这冥界还是有美鬼的,你全都带走也行啊。”四大长老虽说高矮胖瘦各一,但容貌还算周正,在冥界里也算得上是美男子的类别,引得多少女鬼为之痴迷。岂知,他们现在竟被冥王评价太丑,一个个的脸色青紫交错,憋屈得不行,却敢怒不敢言。孟紫幽笑得更换欢乐了,摇晃着一根手指头,坚决道:“我男人是无价之宝,金山银山仙器灵器我都不会换,说不换就不换。”“不换”冥王顿时变脸了,阴恻恻的道:“那你们几个,一个也别想离开冥界了”凶相毕露了冥王这是利诱不成,要想强取豪夺了这下可难办了孟紫幽暗暗估计了一番,冥王的修为似乎很高深,不知道和徐老相比,谁更厉害呢但这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是不要以卵击石,先稳住对方,再从长计议为好。想通这些,孟紫幽抱歉的看了楚云飞一眼,楚云飞凤眸一眯,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刻就听到孟紫幽潇洒的开口,道:“冥王,我们是斯文人,还是用斯文人的方式解决吧,赌一局如何”“赌”冥王绕着肩上青丝,细长的眉头一挑,妖媚的笑道:“听起来好像很有趣啊,你说说看,怎么个赌法”孟紫幽见鱼儿上钩,佯装为难的样子,道:“还是先说好赌注吧,若是我胜了,我就带着我的男人离开,还有萧沧,我也要一并带走若是我输了”“哦”冥王饶有兴致的接口,道:“若是你输了,他们就都是本王的了,你也一起留下来陪本王玩吧”孟紫幽正欲爽快应下,却发现后背一道阴嗖嗖的视线,那寒冷的温度,都快把她给冻结成了冰块。糟了,楚云飞生气了可是这只是权宜之计嘛,她敢打赌,就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赢呢可是,她想得很长远,很美好,楚云飞却不这样想。他那俊美容颜的脸色,冷得让人无端生畏,连冥王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然后又莫名其妙的摸下巴。奇怪,他可是仙阶修士,怎么可能会害怕这个化神期修士呢见鬼了见君上生气,徐老也不敢再看热闹了,提醒道:“冥王,你先听老夫几句忠告,再赌不迟。”反正这些人在他地盘上,冥王也不差这一点时间,再说,他也觉得楚云飞这个人有些神秘的诡异,遂靠拢徐老,先听听他说什么。徐老和冥王说话下了禁制,外面的人听不到,孟紫幽正要讨好的去拉楚云飞的袖子,告诉他她的计划,却被他无情抽开。“飞飞”孟紫幽看着他的袖子从指缝溜走,不由有些忐忑了,想开口解释,可楚云飞已经拂袖而去。孟紫幽无辜的眨着眼,他还真生气了好像有些玩大了,这小气的男人那边徐老不知道和冥王说了什么,冥王脸色变得很震惊,又转为凝重,和老徐认真的商谈起来,反正是无暇再顾忌外面的场景了。四大长老和判官也在一旁说话,孟紫幽独自一人,立刻趁机就跑,到处寻找着楚云飞。可茫茫忘川河,遥遥彼岸花,那么多的鬼魂游荡穿梭,却难以寻找到那一抹优雅冷清的白衣身影。“楚云飞楚云飞”孟紫幽懊恼不已,没有楚云飞的传音符,只有扯着嗓子大声喊。她的呼喊没能招来楚云飞,倒是招来不少冥界鬼魂,一个个都怪异的瞧着孟紫幽。几个不怕死的男鬼,见她长得好看,悄悄的靠近她,却被孟紫幽祭出小红红,烦躁的抽飞。好在这里遇上的鬼魂,都是元婴期以下的,不是冥王那种修为,这些鬼魂难以发现她金丹期的修为,都以为她只有筑基期呢。孟紫幽小小的松了口气,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忽而勾起唇角,朝那些鬼魂们招手。“你们全都过来,陪本姑娘玩玩啊。”孟紫幽眨着桃花眼,眸中风情万种,魅惑勾魂。那些鬼魂本来还有些忌惮这出手狠辣的小姑娘,却抵不过孟紫幽施展的媚术,一个个没了思考的空间,前仆后继的往前涌去。孟紫幽唇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来,大声叫道:“楚云飞楚云飞快来救我好多色鬼啊”其实,楚云飞就在不远处,只是孟紫幽看不到他,而他却能清楚的看到孟紫幽的小动作。他生气孟紫幽把他当赌注,更生气她使用媚术,那种愤怒让他觉得很奇怪,心口有些陌生的疼痛,很不舒服。他只想转身走人,给孟紫幽一点教训,让她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让她好好反省悔过。但是,见到那些男鬼离她越来越近,他还是忍不住闪身过去,将那些男鬼全都以灵力震开。孟紫幽见方法奏效,扑过去就抱住楚云飞的腰,用脸颊一个劲的磨蹭,很是亲昵。“飞飞,别生气了好不好你看我为了追你,脚裸都肿了,好疼”孟紫幽倒是懂得使用美人计,苦肉计,只要能取悦对方,那可是不折手段了。楚云飞眸光依旧冷清淡漠,但闪过一丝无奈,将她打横抱了起来,飞身坐上彼岸花边的木桥上,用灵力揉了揉她红肿的脚裸。白衣黑发,在火红的彼岸花海里,美得让人自惭形秽,惊艳到让人呼吸窒息,沉醉,深陷孟紫幽搂着他的脖颈,柔顺的靠在他怀里,轻声道:“楚云飞,我好爱你,真的好爱你”“你别生气,我那么那么爱你,我怎么可能会输掉你呢就是拼了命,也不会输掉你”简简单单两句话,楚云飞心里所有的不悦,瞬间烟消云散,心口的疼痛,也在甜言蜜语的滋润下,得到缓解。克制住想要紧紧抱住她的,楚云飞刻意板起脸来,沉声道:“不准再有下次了”孟紫幽想要得逞的奸笑,却突然觉得困倦,懒懒的“嗯”了一声,往他温暖宽大的怀中小猫儿般的缩去,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楚云飞沉默的看着她的睡颜,这才收拢双臂,将她贴在胸膛,紧紧的,似怀抱珍宝。他的眸光很清冷淡漠,此刻却含着淡淡的柔和,让随之而来的冥王惊悚之后,忍不住出口赞道:“好美”楚云飞的脸色顿时就冷了,从储物戒取出一件白色的大氅来,裹在孟紫幽身上,然后继续抱在怀里。冥王咂舌,忍不住道:“本王那有床,或者,本王把床移过来”冥王说着就要施法,楚云飞却淡淡道:“不必,阿衍,本君跟你谈谈魔界的事。”冥王,名叫胡衍,因这名字谐音“胡言”,“敷衍”,遂楚云飞便唤他阿衍。整个修真界里,也唯有他,才会唤他阿衍,也只有他能唤他阿衍。胡衍听到熟悉的称呼,握着七彩羽毛扇的手指颤了颤,激动得两只眼睛都泛起了红,展开双臂想要扑上去来个拥抱。可最后,不知是被震慑还是怕亵渎,只是扑在了楚云飞脚边,一把鼻涕一把泪。“君上啊,真的是你啊阿衍独自一个人苦守冥界,老惦念君上了常常就盼着一年一次的聚仙会,好一解阿衍相思之苦”“说重点。”楚云飞不耐的打断胡衍,声音淡淡,却不怒自威。胡衍立刻讪讪停止,都怪他元神不够强大,看不出此人就是他敬仰崇拜的仙界君王,还在君上面前出了丑,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这不,为了挽回形象,他还特意回去换了一身庄重的衣服,靴子也穿上了。还在镜子前面转悠了好半天,演习了好半天,看得萧沧眼睛都抽筋了,他这才扭扭捏捏的姗姗来迟。可君上倒好,一个正眼都懒得施舍给他,即便是一缕元神重修,威严却丝毫不逊本尊啊。“君上。”胡衍也不再啰嗦,立刻正了颜色,飞身在木桥另一旁坐下。“刚才臣听徐老说了一些,那魔三十三子虽说继位魔王,但魔界已被我们封印,他难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