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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愤的女声传来:“一样都是姨娘,梅香拜把子都是奴儿,我们姨娘在这里跪了快半个时辰了,是你们过分了吧”含樱脑海闪过刚才迷迷糊糊中听到的院外小小争执,严肃的看着刚进屋的塞雪和顾妈:“八姨娘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不叫我”“她来给她哥哥求情,昨天闹出那么大的乱子,大帅留她哥哥一条命就不错了,她还跑来这儿闹,听说今早还在路上拦过大帅呢”塞雪犹豫了一下:“我本来想叫您的,湘竹说不必理她,我也怕您见了她为难”含樱不语,确实,这个时刻,她见了朱乐珊又能说什么还不如让她知难而退,早点回去。“今早她拦过大帅”沉思了一下,含樱问道:“大帅怎么说”塞雪摇摇头,一旁的顾妈还是一副缩手缩脚的样子,但是开口:“听说朱姨娘百般求情,大帅还是把她哥哥贬到淄城前线做军需官了,朱姨娘怕哥哥在战场上有危险,才求到咱们这儿来的。”淄城前线、军需粮草含樱略略想了一下,下定了决心:“塞雪去请朱姨娘到客厅稍坐,就说容我梳洗一下马上出来;顾妈帮我换衣服梳头吧。”“姨娘”塞雪和顾妈不约而同的开口,显然都想阻止她。“塞雪去吧。”含樱打断她们:“顾妈,帮我换衣服。”塞雪出去了,含樱看着有些不以为然的顾妈,淡淡解释一句:“大帅还顾惜朱姨娘,我不能不给她面子。”、风起二因为跪了大半个时辰,塞雪出去请八姨娘朱乐珊进来的时候,朱乐珊的腿几乎已经没有了知觉,挣扎着想起身,歪了歪,差点直接倒在地上,幸好萍花忙扶住了她。塞雪看着她的狼狈,不禁也觉得之前她们的阻拦有些过分,忙上去帮着萍花去搀扶朱乐珊,一边半解释的开口:“刚才是奴婢们擅作主张,没有及时给姨娘通传,刚才已经让我们姨娘把我训了几句了”“塞雪姐姐客气了,我是来求文姐姐的,文姐姐能见我,我已经感激不尽了”朱乐珊咬着牙忍住腿上酸酸痒痒的难受劲,客气的回话。这是她第一次进嬉春轩,不过关于这个院子的传说,却听过不少:她的云易居里有个负责洒扫的老妈妈,是内乱前官邸曾经用过的旧人,有一次无意中说起嬉春轩的来历,恰好被萍花听到,回去学给她听:九年前,百里稼轩不顾家里几位夫人、姨娘的反对,坚持要迎娶一个中学教师的女儿为妻,这个女孩就是文含樱,因为樱花被称为“春风第一枝”,因此百里稼轩特意下令建起了嬉春轩,作为送给文含樱的一个礼物,这位文姨娘进府之后,也确实堪称“春风第一枝”,虽然没什么背景,却偏偏比出身世代名门的夫人、和两位出身军人家庭的姨娘更加受宠记得萍花转述到这里,喜气洋洋的告诉自己:“姨娘,听汪婆子她们说:姨娘和那位去世的文姨娘都出身曾云女中,甚至连相貌都有七分相似,大帅又特别宠爱姨娘,您也是春风第一枝呢”当时的自己听了,揽镜自照,镜中的女子容颜如花,眉目尚且纯净,透着不谙世事的娇憨,和初尝云雨的妩媚,想着“万千宠爱与一身”的风光,想到刚刚被晋升官衔的哥哥,想起书上学到的灰姑娘的故事,不禁微微一笑不曾想,花无百日红,区区一年半的时间,早被认为已经殉难的文含樱,居然死而复生,重新回到锦秋湖官邸,而且,那么迅速的让哥哥和自己受尽冷落“让朱妹妹久等了,实在不好意思。”一个清泠的女声响起,打断了朱乐珊的沉思,右手指在手心里狠命的掐一下,她忙站起身,疾步走到文含樱跟前,“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求文姐姐大人大量,救救我哥哥”“扶八姨娘坐下说话。”含樱说着,在塞雪的搀扶下做到客厅沙发的主座上,看着湘竹和萍花去拉朱乐珊。朱乐珊挣脱她们,跪着转身再次朝向坐下的文含樱:“姐姐,我哥哥被奸人陷害,闹出时报社那么大的风波,现在大帅也已经查明:是侍从室的二等秘书宋元清打电话给我哥哥,假托大帅的名义下令查封时报社,可是大帅还是把我哥哥撤职、发配到淄城前线我哥哥是爹娘的命根子,从小连杀鸡都没见过,怎么能上战场”朱乐珊哭着磕头:“我自知身份低微,和文姐姐比,不过是水里的影子,家具上的浮尘,风一吹就粉身碎骨的,从没想过和文姐姐、和诸位姐姐争什么,今天一早,梅夫人也已经安排人,把我从云易居搬到屏翠楼了,免得打扰姐姐清净,可是,我实在放不下我可怜的哥哥,还求姐姐大人大量,救救我哥哥”“你是这府里的姨娘,再难过,也要自重身份的。”文含樱微皱眉头看着死活不肯起身、哭的梨花带雨的朱乐珊:“快起来吧,若自己不怜惜自己,怎能埋怨其他人踩你”朱乐珊一愣,没想到文含樱这么直白的说话,想到她回府后的种种,不禁心中一动,忙跪着膝行几步,拽住文含樱的旗袍下摆:“我知道姐姐是好意点拨我,可是,哥哥人命关天,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姐姐不知,我家三代单传,爹娘只得了哥哥一个儿子,一门心思指望他中兴门楣,不怕姐姐笑话,大帅让人去我家下聘礼的时候,我爹娘原不想答应的,就为了给哥哥谋一个好前程,才让我进府可没想到,我进府了,哥哥没风光几天,却被送到鬼门关上”“八姨娘这么会说话,怎么不直接到大帅那儿求去没准大帅看姨娘这么楚楚可怜,不但不罚,还立马把您哥哥升成卫戍司令呢”湘竹站在一侧,冷笑着开口,话刚说完,就见含樱一道冷厉的目光扫过来,她心一颤,忙讨好的笑笑:“姨娘不知道,奴婢就是气不过,八姨娘今早明明在路上撒娇作痴求过大帅,没求下来,这又跑来撺掇姨娘替她出头。”她说着看向朱乐珊:“八姨娘打量我们姨娘面善心软,又什么都不知道,想下套子给我们姨娘吧”朱乐珊一时语塞,虽然明知湘竹是在挑拨她和文含樱的关系,可是想到湘竹背后的背景,却不敢解释,只能伏在地上哭“你别哭了,”含樱缓缓开口:“我原想试着向大帅求情,看能不能让你哥哥不去淄城前线的,可是听你刚才说起家里情况,倒不合适去求大帅了,富贵险中求,你哥哥要想中兴门楣,去淄城正是一条捷径。”朱乐珊不相信的抬起头看着文含樱,忘了哭,脑海里炸雷般闪着一个念头:她不帮忙她还假作遗憾和好心她就是要让哥哥上前线她想逼死哥哥和我诸多念头累积之下,朱乐珊忍不住扑上去扶住含樱的膝盖,仰起泪流满腮的面孔:“我不跟你争我真的不跟你争求你救救我哥哥,我保证乖乖待在翠屏楼,不和你争大帅如果如果”她有些茫然的、又有些发狠的看着文含樱:“如果你不帮忙,我就和你抢大帅”她喃喃着,像给自己打气:“我比你年轻我的腿不瘸我长的不比你差我”湘竹快步走上去,利落的抬手狠狠两巴掌,把朱乐珊扇到地上朱乐珊捂着腮,瞪着含樱,低低的笑了起来:“打我有用吗你就是瘸子,陪大帅跳不得舞、走不得路、你就是老了,比我大八岁的老女人,大帅是宠过你,可这府里,谁没被大帅宠过他还宠过我呢你别逼我”说到最后,声音凄厉难言。“你胡说闭嘴”塞雪忍不住怒吼一声湘竹满意的等朱乐珊发泄完,听塞雪出声制止了,才一脸愤然的拉住朱乐珊,看向含樱:“姨娘,让奴婢们轰她出去”文含樱看着那个几乎有些半疯狂的女子,只见她眼神剧烈变幻之下,又充满了恐惧和软弱,再次猛磕头:“文姐姐文姨娘我错了我满嘴胡吣,您别当真求您救救我哥哥”满嘴胡吣其实,只是激怒之下把心里的真实想法说出来了吧含樱看着地上的朱乐珊,心里一时同情,一时冷笑,百味杂陈湘竹看一眼含樱的脸色,开始向外拖朱乐珊。“别拖她,来人,打水给朱姨娘洗脸。”含樱出声止住湘竹,看向朱乐珊的丫鬟萍花,萍花已经被吓傻在旁边:“你服侍你家姨娘梳洗干净打扮好,回去歇着吧。”不理一个劲点头的萍花,文含樱再次看向朱乐珊:“你若是不想毁了你哥哥,就好好回屏翠楼待着。”看到朱乐珊凄惶的眼神,她终于心一软,解释道:“你哥哥连一道命令都不辨真假,这样的能耐,在卫戍六处能立得住吗这次不出事,早晚也要出大事,还不如远离那个风口浪尖;至于淄城前线,你平常不看战况消息的吗还是半点不懂战术分析淄城的四面合围眼看就要形成,敌军失败是早晚的事,何况你哥哥做的是军需官,轻易不上战场,大帅摆明了是让他去捞个军功,好再封赏。”看着朱乐珊渐渐焕发神采的脸,含樱叹口气:“我要出去,你慢慢梳洗,失陪了”、复健一锦秋湖官邸西侧的静光阁楼下,掌事丫鬟锦绣从楼上下来,满脸歉意和为难的给含樱施礼:“三姨娘,我们姨娘不在,只留我带着几个小丫鬟看家,辛苦您跑这一趟了。”含樱抬眼看一看静光阁,高大的梧桐枝繁叶茂,遮住了二楼的窗户,连隐隐的光线都透不出来,虽然已是暮春,天气越来越暖和,但这个院子里却是清清凉凉的,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冷寂。锦绣怕含樱不信自己的说辞,有些遗憾的解释:“昨天一回官邸,陆府那边就打发人来传话,说陆太太身体不好,我们姨娘一听,就带着念斐小姐赶回去了探望了自从陆司令殉国,我们姨娘脸受伤之后,就常常闷在静光阁不出去,大帅后来特意下令,姨娘随时可以回娘家散心,所以姨娘这一年多来基本上长住陆府,这次祭拜,也是临时从陆府赶回来的。”长住娘家含樱有些黯然,随即歉意的笑笑:“我刚回来,一切还没安顿好,不方便去打扰陆太太养身体,回头让我的丫鬟送几根山参,麻烦转给陆太太。”“锦绣替我们家姨娘谢谢您。”锦绣是陆静雅的陪嫁丫鬟,当年看过神采飞扬的陆静雅和文静傲然的文含樱常常斗气,如今,两个人终于算是和好,却一伤一残、物是人非,不仅也唏嘘万分:“我们姨娘日子过得艰难,偏偏一腔傲气,不愿意接受大帅的怜惜,也不大跟其他人来往,我们做下人的看着,只能背地里替主子操心,却不敢多话,还请三姨娘有机会,常来开导我们姨娘。”“你家主子自然知道你的忠心,”含樱含笑看着锦绣:“我会常过来的。”等含樱的车到达圣心医院东门时,官邸侍从室的梁秘书和圣心医院的负责人早就恭候在此,看到含樱下来,一行人迎上来,梁秘书敬礼后,把一位高眉深目、眼睛蔚蓝的白大褂大夫引到前面来:“夫人,这是来自英国的sti医生,是神经学专家。”“美丽的夫人您好,我的中文名字是希荣德。”英国大夫绅士手抚胸口,微微弯腰:“很荣幸为您服务。”“麻烦您了。”含樱客气的颔首。因为侍从室的提前安排,给含樱做检查、拍片的全是希荣德大夫的女助手和护士,x光造影、血液四项检查、膝盖刺激反应一系列检查做下来,希荣德大夫才得以进入诊疗室,他拿着检查结果仔细看了,再看看含樱,想了一下:“夫人受伤之后,没有做积极的复健”“当时正逢战乱,条件有限,请一位西医做了手术,之后就是自己愈合,大概两个多月后,我自己试着走路,但是没太有效果”“恕我直言,夫人的腿伤到今天,一方面是当时伤势严重,加上感染,损伤了神经,另一方面,您没有及时接受复健,其实中医的针灸可能也会有帮助,但是很显然,这些后续的治疗都没有跟上,才造成您今天的情况。”含樱默然,希荣德想到刚才侍从室特意安排女医生和女护士的要求,了然的推推眼镜,感叹道:“是因为伤在大腿,所以不方便让男大夫治疗吧保守的东方人”他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拿着x光片指点给含樱看:“从片子上看,夫人的大腿骨痂已经稳定,骨垢线也基本弥合了,伤的太久,想完全恢复如常除非上帝的奇迹,但是如果您能接受复健的话,应该对您日常活动会有一定的作用,不过,这种复健,在初期还是需要我时时检查和给您指导,我们医院没有专门的神经学女大夫,而且据我所知,目前在整个中国,这方面的女大夫都几乎没有。”“请容我回去考虑一下。”含樱想了想,回答希荣德。希荣德有些遗憾的耸耸肩:“夫人,生命、健康比任何东西都重要,在你们东方的哲学里,也承认大夫眼中,患者没有男女之分,像您这样美丽的女士,我希望您能接受治疗。”含樱看着希荣德,微微一笑:“谢谢您,希大夫。”回到嬉春轩,含樱打发人给锦绣送去两枝五十年的山参,就自己坐在窗前,沉思起来。塞雪心事重重的看着含樱:“姨娘,要不要让人和大帅说一声”含樱闻声一笑:“侍从室应该早把希大夫的话传过去了,大帅自有决断。”塞雪有些担心:“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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