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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些。”屋里众人见含樱虽然明显的表情不耐烦,但还是淡淡的解释了一句,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谁想八姨娘朱乐珊却不领情,尖声道:“你凭什么关心我的孩儿是了你可不是会关心她你不知多少回盼着我肚子里的孩子生不下来呢要是我生了个男孩,你还不恨不得掐死他”“啪”含樱重重拍了一下桌子,眼见那八姨娘朱乐珊下意识哆嗦了一下,随即又挺直了脊背,恶狠狠的瞪着自己,继续道:“我说的不对吗这会生了个女孩,正如了你的心愿是不是”这一下,从朱乐珊一出来,就开始抿茶不语的五姨娘汪嘉惠也不得不呵斥道:“八姨娘你满嘴胡沁沁什么”含樱看着恶狠狠瞪着自己的朱乐珊,只见她生产后的浮肿还未完全褪去,脸庞虽然不算消瘦,但却多了一股显而易见的戾气,就那么像根钉子一样站在那里,眼中的凶光恨不得能生噬了含樱。屋子里婴儿的哭声更大了。含樱看看那襁褓里的孩子,努力压住心里的火气,一字一句的说道:“八姨娘生了孩子以后一直安安静静,我还当你原来的半疯不傻已经好了,没想到却还是个疯子我劝你就算为了孩子,也收敛一些”说完,含樱拂袖而起,就向门外而去八姨娘朱乐珊追上一步,还想痛骂,跟在她身后的丫鬟婆子哪里还敢让她说话,一拥而上,嘴里喊着“姨娘仔细身子”,手上已经堵了她的嘴,半劝半拖的弄进了内室。刚刚还热热闹闹的屏翠楼正厅里,转瞬只剩下傻愣愣抱着孩子的奶娘,和依旧坐在右手椅子上的五姨娘汪嘉惠和贴身丫鬟。那奶娘一边惶惑的哄着哭声渐渐微弱的孩子,一边看看内室,想跟进去又有些心悸,最后求助的看看五姨娘汪嘉惠,见汪嘉惠嗤笑一声,那奶娘终于一咬牙,还是抱着孩子进了内室去见八姨娘朱乐珊。五姨娘汪嘉惠缓缓放下手里的茶杯,玉禾偷觑一下她的脸色,揣摩了一下,附在她耳边轻声道:“奴婢瞧着,大帅要是知道八姨娘这个样子,只怕不放心二小姐养在她身边呢”说到这里,玉禾看到汪嘉惠眼神一闪,胆子就更大了几分,一边扶着五姨娘汪嘉惠向外走去,一边悄声道:“奴婢小时候在乡下的时候,听我娘说,常有想要儿子的人家,特意养一个小闺女在膝下,一般不过一年半载,这家的主妇就能生个大胖娃娃呢”、梅夫人的反击五姨娘汪嘉惠一边不动声色的扶着玉禾的手下了屏翠楼的台阶,一边心里飞速的盘算着,等走出屏翠楼院子后,她看了一眼屏翠楼院门口两个躬身行礼的看门婆子,就继续往前走去。等走出十来步远,她才貌似漫不经心的开口:“如今八姨娘已经平安生了孩子,不用还是让人这么严防死守的盯着不许出院门。我看她情绪有些不好,没准多出去走走,还能疏散一下心情。”玉禾听了她这话,心思一转,就明白了自家主子的意思,不禁暗自庆幸自己的建言投了主子的心思。紧跟着她立刻笑着轻声接口:“姨娘说得是,回头奴婢就把这意思跟那婆子们暗示一下,八姨娘总归是大帅的妾室,又是二小姐的生母,哪能老跟犯人似的,给软禁在屏翠楼里面。”五姨娘汪嘉惠微微一笑:八姨娘朱乐珊如果只是在自家院子里待着,三姨娘含樱只怕是轻易不会过来了,也就没了两人冲突的机会,还怎么让大帅百里稼轩看到八姨娘朱乐珊的疯劲又怎么能进而考虑朱乐珊适不适合照顾这个女婴的问题只要百里稼轩动了把这个女婴交给别人抚养的心思,那现在含樱名下已经有了玉斐、云斐两个男孩,那这个女婴会交给谁抚养,答案不言而喻。想到这里,五姨娘汪嘉惠的脚步都轻快了几分,嘴角微扬的瞥一眼身边恭顺的玉禾:“暗示一下就好,不要弄得太张扬了,事情办好了,少不了你的赏钱。”主仆二人说说笑笑,俱都心情大好的离开了。转眼两天过去,已经到了阴历十月初一,这一天既是传统的家家祭拜冥间亲人的日子,又是五年前百里稼轩的正室夫人任月华在叛乱中殉难的日子。因此一大早,锦秋湖官邸上下人等起身时就都不约而同换上了素净的衣服。百里稼轩在惜春轩这边和含樱一块吃完了早饭,刚漱过口,就听外面管事婆子来禀报香烛纸马都已经准备好,彬斐、玉斐、云斐三位少爷和五姨娘汪嘉惠也都已经恭候,百里稼轩就起身穿上大衣,跟含樱说了几句话,就大步走了出去。因为八姨娘朱乐珊还在坐蓐期,所以官邸后宅总要有一位姨娘留下打理内务,含樱因为不想让众人因为任月华的殉难,再联想到自己战乱中避难江北的事情,因此主动提出来这一天不随着百里稼轩上山祭拜,只在锦秋湖官邸的思月楼祭拜任夫人。五姨娘汪嘉惠稍加推辞就欢喜的答应了含樱的要求,毕竟这样一来,她就成了唯一一个跟着百里稼轩去祭拜正室夫人任月华的姨娘。在外人看来,也是难得的体面。等把百里稼轩一行人送走,含樱先到思月楼去恭恭敬敬上了一炷香,在心里默祷片刻,然后才去倒座厅听家里管事婆子们禀报该处理的事情。这一日因为就她一个人处理内宅事务,因此议事的速度稍稍有些慢,含樱为了不耽误管事婆子们的差事,索性吩咐每个管事婆子领了命令后就可以去办差事,不必等到最后一并行礼告退。如此一来,等处理到最后一桩差事的时候,议事厅里,就只剩下禀报事情的左婆子,和含樱以及侍立的丫鬟梅子、清枝了。含樱喝一口茶,听那负责看守桃林小屋闵昭梅的左婆子吞吞吐吐说了半天,无非是说闵昭梅这几日情绪平静下来了,不再大吵大闹,开始忏悔,还想也祭拜一下百里稼轩的正室夫人任月华等等没等侍立在含樱身后的梅子呵斥左婆子,含樱就淡淡一笑,放下茶杯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左妈妈,你有什么把柄被闵氏拿住了要是不方便看守她,我禀了大帅,找人替换了你的差事可好”这句话一问,那左婆子登时脸色大变,原本就跪在地上的身子更是连抖了两下,才强笑道:“姨娘说笑了”含樱敛起笑容,一双眸子清泠的盯着她:“你是这府里积年的老妈妈了,平日里做事做人都滑不留手,这会子如果没有缘由,你只会严加看管闵氏,哪里还会冒着被我训斥的风险,来替她陈情达意”那左婆子脸色由青转白,偷偷向上瞟了一眼,只见含樱用手绢抚着旗袍下摆的褶皱,脸上表情从容不迫,却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登时心里“咯噔”一下,再想想她素日听到的,含樱和闵昭梅原就不和的传闻,心里不由得越来越后悔这一趟过来。她转着念头的功夫,梅子已经呵斥道:“左妈妈,你当姨娘一日里都没有事情做,要在这里等着你转完满脑子龌龊心思再回话吗”被这一训斥,左婆子心里又是一颤,终于连磕两个头,颤声道:“请三姨娘息怒,求三姨娘息怒奴婢奴婢实在是有下情禀告求三姨娘容奴婢造膝密陈”说着,她大胆抬起头来,看看侍立在含樱身后的梅子和清枝,又一脸为难的看看含樱。梅子见状,就拉了清枝向侧室走去,一边道:“姨娘,奴婢就在旁边,有什么事您随时吩咐奴婢。”含樱微微点点头。眼看梅子两人退到一边侧室离去,哪怕明知梅子可能就在帘子后面竖着耳朵听这边的动静,左婆子也顾不得许多,膝行几步到了含樱身边,才小声道:“求三姨娘恕罪,奴婢今日晕了头来给闵庶人传话,一来,确实是前头闵庶人当家的时候,奴婢不该起了贪心,被她发现了,如今她威胁奴婢说要是奴婢不给她传话,她自有法子让人把那些证据送给三姨娘五姨娘,奴婢才”含樱闻声,淡淡一笑:“闵氏还能和外边互通信息看来你这看管差事果然做的不力啊。”左婆子知道含樱是动了怒,可这时候她知道自己求饶的话没用,只能深吸一口气,接下来的声音更是轻的如同耳语:“二来,是因为因为闵庶人让奴婢带话给姨娘,说说请教姨娘,知不知道什么病能让人突然吐血、昏厥、药石无医直至死亡”跪在地上的左婆子还没说完,就见含樱的旗袍下摆猛然一震,她心里一松,又是一阵害怕,咬着牙把闵昭梅最后的话说完:“闵庶人说三姨娘一定对这个感兴趣,要是不知道这是什么病,就请移驾去桃林小屋,她会一一告知。、较量上什么病会让人无缘无故吐血、昏厥,药石无医直至死亡含樱脸上一丝表情波动也没有的坐在椅子上,左妈妈嘴里转述的那几个字,却像划破暗夜的惊雷,让她以为那心底早就消失的梦魇,又清清楚楚浮现出来。左妈妈跪在下面,虽然没敢抬头,却觉得周遭的气压似乎都低了下来。许久,她才听到头顶传来含樱不带什么感情的一句吩咐:“备轿,我去桃林小屋”“是”左妈妈忙磕了一个头,下意识呼出一口气来:还好还好,那闵庶人不是胡言乱语,看来真的是有什么消息能透露给这位三姨娘。出乎塞雪等人的预料,曾经在锦秋湖官邸后宅呼风唤雨的梅夫人,在被囚禁了一个多月后,虽然清减了不少,但气色居然还不错。纵然桃林小屋陈设简单,闵昭梅身上也不是昔日总爱穿的真红色、银红色衣衫,而是只有一身式样简单的莲青色旗袍,但素雅的颜色加上脂粉不施的脸庞,倒是让向来雍容华贵的闵昭梅看起来年轻了几岁。含樱等人进去的时候,闵昭梅正背身站在小屋的窗户处,听到守门婆子“给三姨娘请安”的拜见声,她回眸看向走进来的含樱一行人,嘴角浮起一丝充满讥嘲的冷笑。梅子虽然明知如今的闵昭梅已经是没了牙的纸老虎,但是看到她这一丝笑容,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她下意识的看看自己扶着的含樱,却发现含樱虽然因为左腿不方便的缘故,走路的不算太稳,但身上却自有一种沉静如水的气场,在闵昭梅冷冷的注视下,含樱如玉的面庞依旧从容不迫,让梅子也没来由的静下心来。左婆子一面喝令闵昭梅给含樱请安,一面殷勤的接过手下婆子递过来的锦褥铺在一张八仙椅上,满脸堆笑的看向含樱:“椅子上凉,这锦褥是新做好的,干干净净从没人坐过,请姨娘您将就一下”闵昭梅突然发出一声冷笑,左婆子脸上的笑就尴尬的僵了一僵,随即左婆子恶狠狠的瞪向她:“笑什么笑还不赶紧跪下给姨娘请安有什么话赶紧禀报给姨娘”没想到左婆子敢这么呵斥自己,闵昭梅的脸猛地涨红了。含樱款款坐下,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淡淡的看着闵昭梅。她和闵昭梅之间经历过那么多波诡云谲的争斗,这会儿也不像去虚伪的扮什么大度。何况,闵昭梅让左婆子传给她的那几句话,也在她心里掀起幡然大波。“我就知道你肯定要来见我”闵昭梅尴尬了一会儿,看含樱并不准备给自己台阶下,就索性忽视左婆子的呵斥,就那么站在窗口,冷笑一声直接冲着含樱开口。含樱还是不说话,只是上下打量她一眼:闵昭梅的气势可以吓到梅子等年轻的小丫鬟,可是含樱也几次在生死荣辱间打过转,自然看得出来她的色厉内荏,想象的出她刚被软禁到桃林小屋时,经历了怎样的疯狂和绝望。闵昭梅恶狠狠的打量着坐在她对面、周围婆子丫鬟奉承簇拥着的含樱,手指在身后忍不住攥的格格作响。察觉到含樱打量的眼光,她意识到自己衣饰的鄙陋,更是一阵恼怒直冲心头,冷笑道:“你现在得意了风水轮流转,别忘了你之前也在昭阳楼给我跪下奉过茶”含樱看着她恶毒的表情,淡淡一笑:“大帅恩典,你父兄、庶弟、娘亲的遗体都已经入土为安;至于闵大少奶奶和你那位庶弟媳,大帅怜惜她们一介妇人,不晓得翁姑的险恶用心,在闵家人逃跑的关头她们又被抛下,因此大帅已经下了命令,不会罪及她们,听凭她们母家带回去另嫁他人。前天的时候传来消息,你那位庶弟媳,已经再蘸了。闵大少奶奶回娘家休养了一个来月,据说如今也已经再重新相看人家。”闵昭梅瞪着含樱:中秋夜宴之后,她就被禁闭在桃林小屋,这会儿一方面疯狂的想知道外界的消息,因此才忍住了骂声听含樱说完;另一方面,她又被含樱带过来的消息打击的几乎吐血爹娘死兄弟亡昔日的嫂子和弟媳都迫不及待和闵家脱离关系,另嫁他人文含樱说这话,分明是笑话她再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还说什么风水轮流转就在闵昭梅要破口大骂的时候,含樱已经环视一眼小屋,眼中闪过一抹黯然:“风水轮流转,你这句话说的好。几个月前夏天南的侍妾江心被你逼死在这里的时候,你可想过风水轮流转这句话”“文含樱你不得好死”梅夫人终于忍不住怒骂出口被囚禁在桃林小屋之后,午夜梦回,她自然会情不自禁想起江心,那个被自己活生生打落腹中胎儿,又险些被人,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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