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其他事却记得清清楚楚。”关信皱眉不语,我忍不住问:“你为何问这个”“凤仪宫里有一幅绣着你母后的屏风,你现在的模样几乎是你母后十四五岁是的样子,我看过那幅绣像后才知道,原来师叔就是先皇后。”我惊讶的问:“真的”关信点点头,我恍然大悟:“我懂了,母后让我化成她的样子是为了有天你师父找到我的时候,能够看在她的面上放过我,可是母后没想到的是,就因为这幅容貌反而将我推到了你师父身边。”“为什么你这么肯定师父对你还是怀恨在心”“四年前,我就是中了你毒王谷的独门化神散,如今他第一次看到我便又给我施了化神散,若不是我与母后有五分像,而他又对母后一直念念不忘,他何必对一个小乞丐下这种毒呢”关信不再说话了。出了八仙楼,关信说:“我该回宫了,你的事暂时不能公开,那我也只能暂时留在太子身边。”“对了,上次我给你的那条虫子是食心虫吗”关信点点头:“是的,食心虫的毒必须要以虫尸做药引才可解,太子已经处理了凤仪宫的张树,上次你离宫前让我转交给太子的食心虫时说的那番话其实是对我说的是吧,你知道太子暂时动不了元妃,所以想让我帮着太子一同提防元妃的再次加害。”“没错,就算我知道姚若兰是凶手,我也没有办法让她出来指证元妃,张树不知道是真的钟情于姚若兰,还是元妃特意派去引诱她的,若是贸然让姚若兰站出来,我怕最后她会反咬太子污蔑元妃,所以我思来想去,杀死姚若兰是最简单的办法。”我看了眼关信问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残忍”关信摇摇头:“不,若是换成是我,我也会这么做的。”“对了,你今天怎么出宫了”关信看着我欲言又止,我笑他:“你怎么了吞吞吐吐的,以前在毒王谷时候的牙尖嘴利去哪儿”关信一愣,淡淡一笑说:“既然你假扮姚若兰进宫,那你应该知道皇上决定一个月后给太子举行选妃之礼。”我不以为意的说:“我知道,那又怎么样”“你知道韩玉如吗”我细细一想,仿佛记忆里好似有这么一个人,“她是太子妃的候选人”“昨日皇上拿了一些画像让太子亲自挑选,其中有一幅是韩玉如亲自画的,这些日子太子虽然身体好转,可是心情一直低沉,昨日他看到那幅画时,脸上难得露出笑容,但是最后他却没有选那幅画。”“为什么”“太子说这样的女子不该困在宫里,所以不选她。虽然我不懂画,可是也知道既然是她亲手所画,想必她自己是愿意进宫的,我今天出宫就是为了确认她的心意,若她自己愿意进宫的话,太子以后也有个贴心人陪在身边,不过,”关信看了我一眼,继续说:“今天见了你就没有这个必要了。”“不,关信,我和你一起去见韩玉如,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进宫,这段日子有人陪伴太子也很好。”关信怔怔看着我,半天才吐出一个字:“好。”、韩玉如的画进到韩府看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小璇,小璇在看到我的一瞬间脸立刻绷起来,“关信,她怎么来了”“见过关公子,”站在小璇身后的那个女子上前来,想必她就是韩玉如,一身窄袖白裳裙,裙上绣着大片的青花,腰系一条青绿色的腰带,面容姣好,气质不俗。我走上前肆无忌惮的打量她,韩玉如先是一愣还没说话,小璇就不客气的说:“真不懂规矩。”我不在意的说:“我是小乞丐,当然没有你这个玉蚌阁小阁主懂规矩了。”韩玉如对我清浅一笑:“未知姑娘怎么称呼”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我是你叫我小七好了,”我笑着说:“听说韩姑娘的画极好我一时好奇,就请关信带我来看看。”“你不是走了吗”小璇没好气的说。我嘴角一扬走到关信身边挽住他的手,笑说:“我只是离开玉蚌阁了,又没有离开关信。”“你”小璇气的说不出话来。我调皮一笑,对着韩玉如说:“能让我看看你的画吗”“当然可以,请跟我来。”关信也想跟过来,我拦住他说:“我们去的可是韩小姐的闺房,你一个男子不方便吧,小心有人说你不懂规矩。”小璇冲到我面前:“小七,你不要太过分了。”我无辜的说:“本来就是啊,难道你想让关信跟着进去,你不怕韩姑娘为难吗而且,难道你不希望关信留下来吗”说完我笑着看她。小璇刚想说什么,关信忙打住说:“好了,我不去了,你们进去吧,我在大厅等你们。”韩玉如对她身边一个侍女说:“蕊儿,替我照看关公子。”“是,小姐。”小璇瞪了我一眼,却也没有跟着进来。进到韩玉如的书房,她正打算拿些画出来,我拦住她:“韩姑娘,我也不瞒你,我是太子身边的一个侍女,昨日皇上拿了你自画像进宫,太子对你的画十分赞赏,心情也好了很多,我这次出宫是希望能再拿一些画给太子。”韩玉如听了我的话,半天没有回过神来,神思不知飞到哪儿去,我的手在她面前来回挥动好几下,她才回过神来:“对不起,我失态了。”我挥挥手:“没关系,你知道画是要给太子的就好了。”韩玉如想了半天,才走进內寝,她的书房里摆的那些画卷她看也未看。没多久她拿出一幅画来,但是递给我时有些犹豫,似乎不知该不该给我。“没关系,太子只是欣赏你的画艺,随手挑一幅就好了。”说是这么说,但我知道她绝不会任意挑选的。她递给我,而后犹豫的问:“你是太子的侍女,不知道,太子的身体怎么样了”我看她的样子知道当她的面不好打开,于是小心的收起画来说道:“你放心吧,关信一直陪在太子身边,他不会有事的。”她与小璇相熟,依小璇的性子肯定早就告诉她关信的身份了。“听姑娘刚才说,昨日太子已经看过那幅画了”她低着头没有看我。“没错,太子的身子虽然好了,但心情一直不佳,直到他看到韩小姐你的画,心情才有好转。”她眼中闪过一丝欣喜,矜持的说道:“如此就好了。”“画已拿到,我就不打扰了,我得赶回宫了。”大厅里,关信和小璇相对而坐没有说话,关信只是低头饮茶,小璇看着他,直到我们走到她面前她才反应过来。“关公子,小璇久等了,”韩玉如对他们歉意一笑。小璇忙站起来说:“没关系。”我走到关信身边说:“走吧,”我轻轻向他示意手中的画,关信心下会意跟着我出去。“小璇,你不走吗”看见小璇还站在韩玉如身旁,关信问道。小璇看着我和关信不说话,韩玉如见状替她说道:“小璇和我还有些事,我一会儿派人送她回玉蚌阁。”走出大厅的那刻,我回头看见小璇眼底的落寞慢慢化开来。我把手中的画递给关信:“这幅画你带回宫交给太子,他看过之后应该就会明白了。”关信展开画,那幅画很简单,画中只有一棵树,树下一张石桌三张石凳,关信说:“这幅画好像在哪里看到过。”我说:“这棵树就是凤仪宫中的那棵树。”关信有些怀疑的说:“这样就行了吗”我看了半天,笃定的点点头:“这幅画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奇怪,但是我曾在凤仪宫住过,那个地方就算是我也不定能画出如此细腻,你看树底的花草位置,石桌上的刻痕,韩玉如画的不仅是树,更是她刻骨的回忆,太子应该能看懂,”我又加了一句:“淳哥哥不应该拒绝这么好的姑娘,你回去告诉他,既然他无心选妃,那选谁都是选,不如成全一个女子的心。”关信收好画:“我知道了。我的事已做完,你呢你现在住在哪儿”我想起自己身无分文说:“南城这么大,总有我能住的地方。”“你不会又要做回小乞丐吧”我默认般不说话,关信忽然从背后推着我往前走。“喂,你干嘛带我去哪儿”“去住的地方,南城到处都在通缉杀姚若兰的凶手,难保那天你打晕姚若兰时没有被人撞见,客栈不安全,我带你去城外的小村庄。”“没事,我是休颜花,可以随意变化自己的面容,我换张脸就行了,不会有人认出我来。”关信却还是一个劲儿的推着我往前走,我试着想扒开他的手,但是他的手紧紧的抓着我双肩,不肯放松。“喂,关信,放开我了。”关信忽然松开手,我一个不稳就往后倒去,正好跌入他的怀里,他低头看我,眸若灿星。我立刻挣开他:“想摔死我啊我不用你管,你赶紧回宫吧,一会儿宫门关了你就回不去了。”“出宫之前我已和太子说了,今日可能不会回去,你赶紧担心你自己吧,这一身漂亮的衣服,你知道花了我多少钱吗弄脏了岂不是糟蹋我的银子,想做回乞丐的话,”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先把衣服脱下来还我。”我气得立刻推了他一把:“你,你这个小气鬼,大色鬼,这大街上的让我脱衣服,你,亏你想的出来,不就是银子吗你在太子身边这么久,我不信他没赏你什么。”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偏过头去:“师父有命,不得随意接赏。”我皱皱眉:“你师父到底和南宫族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能医,也不能接赏。”“别岔开话题呢,你是要去城外,还是脱衣服”我气结,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说话,他一笑,说:“跟我来吧,” 关信走了几步看见我依旧停在原地没动,“看来你是想脱衣服啊。”我低下头缓缓说道:“关信,上次你在庭院和太子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可是我,你知道我是休颜花,是必定要嫁给淳哥哥的,我们之间”关信弹了一下我的额头,我捂着额头:“好痛。”“那天的话你还当真了,我只是为了安慰太子,我当然知道休颜花最后的归宿,我还不想为了你触犯那个诅咒。”听了这话,我心里安定了不少,嘴上却不饶人的说:“那样最好,我心里只有太子一个,你就算想,也没有那个机会”关信斜睨了我一眼一路上,关信的步子不似之前推我时催命似得赶,反而慢了不少,这下轮到我催他了:“喂,走快点了,按你的步伐,就要走到天黑了,到时候你不仅回不了宫,连南城也回不了了。”关信却只是说:“知道了,对了你中午带的蜜汁炸鸡吃了吗”“没有,在包袱里。”“只有美食,没有美酒怎么行我们去沽些酒吧。”“我又不会喝酒。”“我会,走吧,”关信又推着我往前走。“喂,难不成一会儿你还打算和我把酒言欢啊。”关信没回答,沽完酒,他又说:“只是炸鸡好像不够,我知道南城有一家酱鸭脖鸡爪很好吃,我们去买点。”经他一提,把我的馋虫给勾出来,我也不再阻拦,和他跑东跑西走遍南城,最后提着酒,抱着吃食,在城外一个小村庄里找了一间房子住下来。将房子借给我们住的一个老婆婆将钥匙放到我们手上:“这房子原是我儿子住,他这几天去城里做工了,要好一阵子才会回来,你们就先住下来吧。”关信:“多谢婆婆。”“没事,反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就租给你们两小夫妻住吧。”我一听忙说:“不是,不是,婆婆,你误会了,我们不是夫妻。”“哦,那你们是兄妹”我本想说是,但是关信却说:“婆婆,我们也不是兄妹。”婆婆不解的看着我们,“那你们是”转而恍然道:“是了,你们在城外借住,定是家里人不同意,偷偷跑出来的吧。”“额”我看着关信,不知该如何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关信笑着看我不说话。、上山采药天将黑,我催着关信:“你还不回去啊,一会儿就回不去了。”“我今晚不回去了。”“为什么这儿只有一张床,”我退了一步,紧盯着他问:“你想干嘛”他上下打量我:“就你这样,能让我干嘛”“你说什么”关信忽然凑上来说:“难道你想让我干嘛”“你要是敢对我怎么样,小心我对你不客气”他嗤之以鼻,不再理我,将买的酒菜摆上桌,我看着那些鸭脖鸡爪说:“都冷了,我去热一热。”“那我把酒温一下。”将近十五,月还不是满月,但还是清辉熠熠。我专注的啃着鸭脖,关信喝着酒,两个人安安静静的,许久都无话。我瞅着他好似心情不太好:“喂,你怎么了干嘛不说话”他睨了我一眼说:“你干嘛不说话”看着桌子上堆积如小山的鸡骨头和鸭骨头,我拍拍手,摸摸肚子:“好饱啊,我要睡了。”“吃了就睡,你属猪的”我瞪了他一眼:“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