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然后,是温暖的水源,等再醒来,自己已经回到了原本在晋王府的住处樱花园了,只是,稍动了身子却突然听到一声异响。她挣扎着坐起身来,这才看到,自己的脚上,竟被上了镣铐。有人推门进来,正是素衣。看到殷洛醒了,她面上一喜道:“夫人醒了夫人都昏睡了两天了,现在可还感觉哪里不舒服”殷洛重新躺了下来:“只是身体没什么力气。”素衣一笑道:“夫人在地牢饿晕了过去,又昏睡了这么久,没有力气才正常呢。”她端了一碗清粥来,却热气腾腾,殷洛是真饿了,也没有推辞,直接便喝光了,素衣看了这才放了心道,“夫人安心养身体,过两日,自然就康复了。”殷洛见她要走,急忙追问道:“我脚上的东西,是王爷上的吗”素衣一怔,神情有些不自然:“是王爷说这是对夫人的惩罚”殷洛没说什么,让她出去了,自己在榻上静躺了一会儿,却根本就睡不着。她自己裹了衣服下榻,听到铁骑砸到地面的“叮铃”声,垂下目光来,眸中一片黯色。看来,她得暂时放下出逃的计划了。千方百计地逃,只会让自己越发受苦,倒不如暂时留在这里,反正没有生命危险,待对方警惕心松懈,她再寻逃跑的机会也不迟养了三日之后,身体便好完全了,这日,她特意起了个早,听说慕长情早朝回来了,便出了院子,往他的书房而去。、030:封妃她的樱花园比较偏僻,行了盏茶功夫这才到了前院,正要往慕长情书房而去,转角处,却忽然见着两人结伴而来,一人鬼面蓝袍不是慕长情又是谁而另一人,一身黑色龙袍,头戴紫金冠,腰间缠着镂空蟠龙的金丝腰带,脚上踩着同色长靴,竟是慕风焰。殷洛从未见过他这身装束,一身黑衣衬得他成熟不少,而金色则增加了他的尊贵,若说从前的他完全是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那这身衣装的确增添了他身为帝王的尊贵霸气,隐隐有丝凌厉之气,寻常人,只怕根本不敢直视,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慕风焰一眼瞧见了她,立刻就朝她跑去,可是刚迈出一大步,眸光一瞥,竟生生止了步子,只立在那里看着殷洛,掩饰不住的兴奋道:“洛洛这几天,你还好吗”殷洛点了点头,看了一眼一旁静立不动,却自有一股寒霜之气的慕长情一眼,这才将视线落到慕风焰身上,浅笑道:“皇上怎么来了”这一笑,落在她向来几分冷色的脸上,恍若冰雪皆溶,暖阳拂面,慕风焰长长怔住,一时竟说不出半个字来。初见之时,便惊为天人,此刻,虽是一身再普通不过的素裙,可是穿在她的身上非但没有折损她的容貌气质,反倒更显她的光芒来,恍若遍草成丛的草原中忽而盛开的一朵鲜花,鲜艳夺目,让人眼前明亮。“你怎么来了”身后的慕长情久立未动,将她的笑容受尽眸底,眸光更寒了几分。殷洛的目光,这才落在他身上,挑起眉头:“我有事情想与你商议。”慕长情顷刻便嗤笑一声,眸中的轻蔑之色一闪而过:“与本文商议事情,你还不够格。”闻言慕风焰皱起眉头,抬目看向慕长情道:“皇兄,虽说你与皇嫂的事情,朕不该管,但皇嫂身为月樱王朝的公主,嫁予你,是两国的联姻,就算月樱王朝只是边陲小国,但国与国联姻,最起码的是尊重,一国公主却沦为妾室,此等做法,是不是太过不妥朕身为一国之君,不想在各国落下话柄,说我离国以大欺小,强抢他国公主不算,居然还罔顾国与国之间的礼仪,羞辱他国。”慕长情的神色丝毫未变,又或者说是他们看不到而已,不过,他的声线却明显是平稳的:“那皇上的意思是”慕风焰看了殷洛一眼,眸中掠过一抹坚决:“尊倾城公主为王妃,晋王府的女主人。”慕长情顷刻便笑了,覆着鬼面的脸看不清神情,可这笑声分明让人心底发寒,瘆的慌。“微臣谨遵皇上旨意。”他略略低头,承了这么一个命令,殷洛不免诧异的看去,他垂着眸光,根本看不见他的神情,也就更加猜不透他心中所想了。题外话:收藏多起来,就给你们加更、031:本王是你的夫君慕风焰显然也意料不到,这慕长情,怎会如此轻易便答应了自己他虽然贵为一国之君,但从来没什么实权,慕长情在人前,的确会给他留几分皇上的脸面,但还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如此听话的动作,这叫他心头竟一时有些发慌。这么多年来,他虽权倾朝野,可是表面上,从来都是尊他为皇帝,凡事也是点到即止,既让人觉出他的威望,又不落人话柄,拿捏分寸,所以,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人知道,他真正在想什么。若说帝位,他已是暗地里的王,整个天下由他掌控,若当真要坐上皇位,与他而言,一个命令的事情罢了,可是何以,这么多年,他都隐忍不发是真的不想要皇位,还是有另外的原因慕风焰想不通,也从来看不透。“忠伯,吩咐下去,即日起,聂夫人便是王妃,搬离樱花园,住进本王的寒玉园,所有用度均按王妃的位分操办,可听明白了”“是,王爷。”管家领命下去,慕长情看向慕风焰,态度恭敬,“不知皇上可还有别的吩咐”慕风焰一顿,看了殷洛一眼,想了想,摇了摇头。慕长情再次勾唇,“那微臣恭送皇上。”慕风焰一怔,这才想起来,刚才慕长情本就是送他出门,却恰巧偶遇殷洛。其实,他来晋王府的目的不过就是看看殷洛罢了,本想寻个机会见她一面,与她说说话,可是现在看来,面虽然见到了,说话就着实有些妄想了。他有些黯然的看了殷洛一眼,但好在是见着了她,知道她安然无恙,也算是放了心,想到这里,他的神色不由得又轻松起来,看向殷洛道,:“你没事就好,那我先回去了,下次再来看你。”殷洛立在那里不动,闻言,微笑着点了点头。慕风焰看着她唇边的笑容,心情顿时又好了起来,朝她摆了摆手,大步离去。殷洛没有相送,只是立在那里,等慕长情送完慕风焰回来,她这才移动了步子,这一动,脚上的铁器与青石地面摩擦,顷刻就发出铮铮作响的声音,慕长情眸光瞥过,冷眸看着她道:“你倒是挺为皇上着想的。”若是慕风焰知道她脚上被锁了铁链,定然得闹上一场,因为这个,所以殷洛一直立在原地不动,的的确确是不想让他知道。他根本就不是慕长情的对手,殷洛也不想再因为自己的事,让慕风焰吃亏。她展眉看他:“他是我的朋友,自然不一样。”慕长情往书房而去的脚步忽而一顿,回过头来,殷洛紧步跟在他身后,他突然一停,两人之间的距离便蓦然拉近,几乎是贴着身子:“他是你的朋友,那本王可是你的夫君,这该怎么算”他逼近的气息冰冷极了,殷洛直视着他的眼睛,半响,道:“这个夫君身份,是你自己抢的,我可从来没承认过。”、032:再次惹怒他“不承认”慕长情眸光一寒,“看来,你根本就没将本王放到眼里过”“怎么会呢王爷这么个大活人,驱、之、不、散呢”殷洛的声音虽轻,却将字咬得极准,慕长情听了,忽而就伸出手来,她只觉得腰上一痛,旋即是一阵风过,那是她从未见过的快速度,即便是她前世的师父也没有这样的本事,可是,分明只是在眨眼之间,刚刚还离书房有百米远,此刻,却已经身处书房之内,她这才知晓,眼前这个男人的武功究竟有多么厉害,她差的不止一星半点儿,而那次,居然被她成功抵住喉咙威胁,该有多么侥幸她刚刚回神,腰上一松,因为在被带进房中之时,她整个人都被他掌控,这会儿,她尚未收回自己的力道,故而,他松手的时候,她并未站稳,顷刻之间便摔倒,直接砸到了身侧的榻上。而他并未待她回神,便逼近了她:“既然你不愿承认本王是你夫君,那把这夫妻关系坐实了,本王看你还怎么反驳”他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亦反抗不了。殷洛吸了口凉气,看着面前这张森冷狰狞的铁面,没有挣扎,只是将视线转向了大门的方向:“肉身不过皮囊,身外物而已,王爷需要,只管拿去,不过,王爷若是觉得,以此就能束缚住我的手脚,那就想错了。我可以同王爷有这样的关系,也可以和别的男人,这天底下,可不止王爷一个男人。就算这次王爷成功,我也只当是被疯狗咬了一口罢了,脏了,洗洗就好,真正能成为我夫君的那个人,根本就无关于此。”慕长情的动作果然是停了,可是眸色分明是不好看,盛怒的眸光,寒彻入骨:“本王还以为你有多桢洁,却原来,不过只是假象。”殷洛慢条斯理地将视线投向他:“没错啊,就是如此,王爷现在知道也不迟。”“践。”冷冷吐出一个字,慕长情翻身而下,“你越想如此,本王偏不如你所愿,你就等着,在寒玉园孤独终老吧。”说罢,他一甩宽大的黑色袖袍,扬长而去。书房的门被“啪”的一声关进,殷洛看着他的背影走远,这才轻舒了口气,急忙将自己扯开的衣衫整理好,完成后,有些惊魂未定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暗暗捏了把汗。哪个女人会不在意这样的事怎么可能不在意被一个毫无感情的人如此强迫,是个女人都不愿意。好在,她挺过去了虽然,换来的是关禁闭,但来日方长,未来的事,又有谁说得准,重要的是,她现在安全了,这才是当务之急。刚出了书房,正见着一人迎面而来,正是素衣。看到殷洛,她急忙迎了上去,脸色却明显有些不好看:“夫王妃,管家让人把你的东西都搬到了寒玉园,可是同时也下达了王爷的命令,你以后的吃住都在寒玉园,不准出来了。”题外话:还有更,求收藏啊,亲们、033:他的安排,同榻共枕殷洛神色未变,只是没想着慕长情的命令下达得如此之快罢了:“无妨,听说寒玉园风景秀丽,富丽堂皇,在这样的地方生活一辈子,也未必是一件坏事。”素衣脸上露出一抹不解之色,殷洛已经越过她,直接去往寒玉园。寒玉园,既然是慕长情的寝居,环境自不会差,不过,当殷洛看到寒玉园的全貌之后,还是不由得惊了一把。整个寒玉园非常的气派,有竹林小桥,花园流水,还有大片的翠色草地,即便此刻已是深秋,草坪的颜色却已经清脆浓郁,未见有丝毫枯黄的迹象,草地后面才是真正的寝居。寝居分有三个房间,和一个厅堂,慕长情居的是主室,格外宽大,寝居的梁柱用的都是大红实木,上面刻了盘旋的云腾、锦鲤,好似鱼跃龙门,边缘则镶嵌了金色,素衣看殷洛的视线停在那些金灿灿的色泽上,不由得解说道:“王爷这间寝居是当年太后娘娘亲自命人打造,你看到的这些鎏金,用的都是真金,也就是说,这寝居内的随便一件物什,都是价值千金,哪怕你削下这梁柱上的一小片儿,也足够普通人吃一辈子的了。”殷洛收回视线,看向她:“我的房间在哪儿”素衣一怔,旋即脸上露出些微妙的表情来,“王妃,你如今是王府的女主人,所以,你的房间自然是和王爷在一块儿的。”殷洛一怔:“你的意思是主室”素衣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殷洛随即拾步朝主室而去,果见主室内摆上了自己房内的物什,连梳妆台上,也放了一大堆首饰,显然,管家将慕长情的那句“所有用度均按王妃的位分操办”执行得很彻底,不仅首饰价值连城,就连衣服也多了许多华丽无比得款式,都整齐的叠放在衣橱里,连榻上的被褥竟也换成了喜庆的大红色鸳鸯交颈。她嘴角抽了抽,想了想道:“素衣,你再去问问管家,是不是确定我住这儿,别一不小心惹恼了王爷,介时,我们都得受罪了。”素衣一听,立刻也觉得事情的严重性,谁都知道,王爷这个人喜怒无常,若是万一会错了意,小小的一件事,说不定就招来杀身之祸了。她立刻点了点头:“那王妃稍等,奴婢这就去问问。”殷洛点了点头,素衣急忙一阵风般的出去了,她这才抬起头来仔细打量这间主室。除却她的衣物用品之外,慕长情的这间寝居很简单,素净的黑白格调,衣橱家具用的都是黑色,瓷器茶壶用的,则是白色,墙上悬了几幅字画,字迹苍劲有力,殷洛刻意看了一眼落款,竟然是慕长情的印章,也就是说,这些字,是他自己写的。她不由得撇了撇嘴,看来这个王爷,挺自恋的吗,在自己房间挂自己的字画。离榻不远的桌子上摆放着几块面具,黑色白色都有,皆是狰狞的款式,除此之外,好似再找不出什么多余的东西了。外头传来脚步声,她猜测定是素衣回来了,一转头,果见素衣出现在门口。“王妃,管家说了,他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