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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马来之不易,忆君大概能明白一点,抬头真诚道谢:“阿圆谢谢阿兄。”她的眼中闪着光芒,头微偏着,双腮泛上红晕,格外俏丽。只一瞬,尚显转头看向曲江,河水缓缓流过,波光麟麟,映在阳光下依稀可见一道小彩虹。“上马,试着骑几圈。”怔忡有片刻,尚显伸手扶忆君上马,待她坐稳后,将缰绳递到忆君手里,轻拍马背,纤离小跑起来。忆君的心都要跳出来,她有点害怕,更为难受处在肚皮那块肉又很不识相的疼,一下又一下。一圈跑下来,忆君的小脸微皱,尚显已发觉不对劲,伸手勒住纤离相问:“骑不惯”“不是,纤离很温顺。”忆君仍在逞强,嘴硬不承认。尚显唇紧抿,眼睛微眯盯着忆君不放。那边子君也觉察到不对劲,一路小跑而来。对着两个会功夫的人,忆君最终实话实说:“前两天学拉弓,用力太狠。”她苦着脸没再说下去。尚显从小习武,又带着兵士,一听便明了,眼睛往下搜到忆君小腹处,冷语道:“下马,今天不能再骑了。”子君早扶着妹妹下马落地,嘴里嘟囔道:“才三天没见,你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阿娘也不说。”什么叫量力而行,忆君真正明白,她自知理亏,轻声解释一句:“我没敢对阿娘说。”子君瞪大眼睛,本来想说两句狠话,又舍不得,轻叹道:“阿圆,凡事慢慢来。一口你也吃不成大胖子,十天半个月更是长不了那些个本事。听阿兄的话,回家后悠着点,你现在就比前强许多,以后会更好的。你想要什么,阿兄都依你。”“我想像邻家阿姐那样,冬天不怕冷,由着性子打雪仗,我更想骑着马绕上京跑一圈。”忆君没说出话是她不想像个废人一样,成天让家人担心。那怕能绣出张帕子,总是她能干点什么。忆君的梦想很简单,简单得让子君想要哭,原本放在妹妹肩头的手稍用力,重新露出笑容:“会的,阿圆的梦一定能实现。”尚显一直站在几步开外,盯着罗家这对兄妹若有所思。他神情悠长,不时轻抚纤离油亮的毛发。这万金难求的良驹,上京城不知多少贵女梦想拥有它。纤离见了忆君不认生,也算是缘分吧。忆君上车休息,子君和尚显寻了地方任马儿吃草,他两人面河而坐,赛着打水漂,一圈圈波纹在水面不息,惊动河中鱼儿,不时跳跃出河面。子君卷起裤管,拔出身上佩剑,一步步踱到水中,好抓条鱼儿给妹妹炖汤喝。尚显也做着同样的举动。他俩专心捉鱼,一时不察纤离顺着青草地远离岸边。苍山翠野,白水蘋蘋,枣红色马儿姿态优雅,宛若精灵倘佯在曲江边。蹄声隆隆,一队人马袭卷尘烟从官道飞驰而过,跑出一里多路后,打头的人折返回来,目光定在枣红母马纤离身上。“是匹好马,给个价,小爷今天就带走他。”说话的人年约二十岁左右,青玉冠束发,眉挺目朗,薄唇轻抿,英气逼人;一身流云锦,宝带缠腰,仪态非凡。好像眼前的名驹已成了他的囊中之物,已对着几个随从议论何处安置枣红马。杏儿得令守在马车外,见来者不俗,哪里敢应声,轻声喊忆君下车,自己一溜烟跑向河边求救。马上的人见是位明媚俏丽的小美人,更加来了兴致,半俯下身子,手中把玩着乌木镶紫金竹节马策,语带轻佻:“小娘子,这马是你家的”上京城中多权贵,忆君打量着对方二十多人衣着不俗,跨下座骑毛色油亮,马头高昂,来者非富即贵。她很小心回话:“阿兄牵来别人的马,借用两日仍要还。”那帮人当即哄笑,“凭他是谁的,咱们还买不起,又不是白拿。”忆君轻咬唇没接话,对着权贵单凭她一个女儿家,再伶牙俐齿也无济于事。她清楚自己分量和本事,舌战群儒以弱敌强的事干不来。领头的公子倒比他的随从要涵养好,温声再追问一句:“小娘子,莫怕。爷只想这匹马,你只管开个价。”“大长公主的马你也能买下”尚显冰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听到杏儿报消息,他和子君扔下才捕到的鱼,几步趿上岸,都来不及放下裤管,大步流星赶着来。来了救星,忆君放松许多,不再紧绷着,几步走到子君身边,偎在兄长身边看热闹。打头的贵公子看见尚显,顿时笑容凝固,上弯着嘴角恢复平直的曲线,眼中冷意横生,缓缓坐直身子。他身后的一众随从也全都静寂无声,好似全都被堵了口。子君轻拍妹妹的手背,低头弯腰放下裤管,解开袍角,向前一步同尚显并肩而立。尚显仍是水中那副模样,两人拱手做揖道:“小的见过安国公府世子爷。”那位夏世子犀利的眼神扫过尚显与子君,从忆君脸上掠过,最后落在纤离身上。只片刻间,他收回目光,轻哼道:“再好的东西,沾了尚字总让人倒胃口。我们走。”夏世子后一句是对是众随从说的,话音才落,人已纵马出去,倾刻间,夏府的随从们也全都挥鞭跟随其后。上京城中的北上南下,大名听了有三年,总算今天得见真容,忆君的目光追着夏世人一行人背影看出几里路。“今天算不算惹祸”她悄悄问子君。不料尚显耳朵极尖,抢在前头回答:“夏家与尚府是死敌,你死我活斗了上百年,今天的事不算什么。”子君拍着抢眼的纤离大发感慨:“夏家世子爷的伤看来已养好,不然宫里头总盯着咱家将军。”尚显轻嗤,难得露出鄙夷的表情,“一点小伤小题大做,夏家也就这点伎俩。凭真本事,他们斗不将军,只会背地里出损招。”子君更要八卦,嘻笑讥讽老对手:“夏世子受了伤,夏家怕他不能尚主。你说,这娶来公主,万一让守了活寡,娘娘岂不是更恼火。”尚显不爱说笑的人也被逗乐,笑骂道:“胡说,夏世子根本没伤在”他顿住话头,眨眼示意子君看向身后。神经大条的罗子君才想起来出门带着妹妹,他连忙释清:“阿圆,我们只是在说笑,当不得真。”“啊”,忆君瞪圆眼睛装傻,左看看子君,右瞄瞄尚显,一副懵懂不解的样子,“哦”装傻也是一门本事,不管像不像,先蒙混过去。之后,子君说话明显小心许多,两个人不咸不淡扯着夏家的糗事,再到河里捉了几尾鱼,拧干打湿袍角和裤管,满载而归。事后多年,忆君回想起这一幕,感叹她的人生轨迹因尚显而改变,也因尚显带来的纤离而变得不可掌控。此时,她靠在车厢内,目光定在随车而行的纤离身上。既想留下它,又觉得它是个烫手山芋;还给尚显吧,真有一点不舍得。忆君头上回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起了贪念,她心里有两个小人左右斗争,激烈交锋。“算了,还给人家。”不知不觉,忆君冲口而出,这大概是她心底最真实的话。杏儿窥探主子的脸色,抽冷问道:“姑娘,你真的不想要那匹马”想通后,忆君舒服许多,说话也随意:“太精贵了,罗家养不起。阿兄有俸禄,他会为我再买一匹寻常的马。”“那是以后,今天马还在姑娘您这儿。”杏儿说话格外天真,却是事实。不仅杏儿这么想,子君也想让他的妹妹骑着马进城,九门之一的正阳门往来络绎不绝的人流,他想让妹妹挺胸从人前经过。罗子君可以缩在人后,罗家阿圆要活在亮堂的地方,好补上她在家里闷了十一年的遗憾。“阿圆,下车骑马进城可好”子君极力邀请,杏儿又在一旁怂恿,忆君也想同纤离做个告别,考虑了一会儿,她下车重新坐到马背上。大红骑装衬得肌肤胜雪,目若点漆,唇不画也红,豆蔻年华的少女娇媚天成,风姿初显三分,再配上名驹纤离,娇弱的忆君生出一股子英姿飒爽的豪气。左右有尚显和子君做陪,两人腰间挂着尚府的玄铁令牌,三人一路慢行抢了无数人的目光。这般动静惊动正阳门下一队人马,他们浩浩荡荡足有五六十号人,二十余铁甲骑尉、十数个管事婆子、三十来位明眸皓齿的小丫头。前后六驾马车,最居中一辆车四驱并驾,紫檀雕花车窗,鲛纱低垂,歆香从帘缝中溢出。见到忆君他们经过,车上一位老婆子透过纱帘看得真切,阴沉着嗓子喊道:“来个人,去把尚显喊来。”、第10章 柳氏嫣然“昭武校尉,请止步。”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官阶,尚显勒马。几步开外,一位与他同样的装束的青年不慌不迫,再次开口:“表小姐有话要问你。”尚显神色不动,下马将缰绳交到子君手中,跟随来人到不远处香车前回话。忆君一头雾水,侧头看兄长一眼,见他轻摇头示意无事,按下疑惑耐心等待。尚显走到离车三步时站住,恭恭敬敬行礼:“尚显见过表小姐,不知表小姐有何差遣,小的但听吩咐。”车内许久不说话,待开口时却不是贵小姐银铃般的声音,而是一个老妪沙哑的声音响起:“尚亲卫是当差呢,还是赋闲”尚显声调仍冷,垂手回道,“小的今日休沐,约了伴当去曲江边游玩了半日。”那老妪听言似更有兴致,掀起纱帘,露出半张脸,观其年过六旬,鸡皮鹤发,一双眼睛十分凌厉,盯着远处的纤离及骑着纤离的忆君,冷哼道:“尚亲卫好大面子,大长公主的爱驹都任你驱使,交给一个上得不台面的黄毛丫头骑,致国公府的颜面何在”老嫫言语犀利,在场的其余尚府家丁丫头们缩着脖子装没听见。尚显身如立柱,脸上窥不出喜怒,也不回头看纤离一眼,轻描淡写一句:“这马惹郎君不喜,大长公主将它赏给小的随意处置。尚显身为昭武校尉,又是郎君的亲卫领队,自然一心维护尚府,从未做出有辱国公府的事。”老驱脸色微变,上立着的眼色向下垮了垮,脸色更为阴沉。“柳嬷嬷,您年岁也大了,留在府里好生享福,无须劳神替尚家操心这些,免得累坏了你老人家的身子。表小姐如再无吩咐,恕小的先告退。”尚显说着话已转过身大步离去。柳嬷嬷气得脸色煞白,如鸡皮般的手指向尚显,眼睛快要突出来,轻呵斥:“有其主必有其仆,待老身回去后告诉老国公爷,看他能饶过你这无知小儿。”听话中带出自己的主子,尚显原本迈出来步子又收回去,站在原处双眼盯住柳嬷嬷,目中淬着冰冷和怒火。“昭武校尉请息怒,嬷嬷说话中多有冒犯,也是一心为了国公府,话虽说岔了,起意却不差。”车内的声音宛若清泉叮咚,平缓从山间草地流过,听在耳内十分动听,不仅让人猜测声音的主人何等天香国色。尚显低头认错:“是小的鲁莽了,请表小姐海涵。待回后,小的自会向老国公爷请罪。先失陪了。”说话间,挺拔的身姿隐在人群中,同忆君等会合后先去了青鱼巷。尚显走后,柳嬷嬷气急败坏,沙噪子又出声:“姑娘,你怎能这么就放他走了。逮住这个兔崽子,回去后让老国公爷做主,看还有人把姑娘您不放在眼里。“嬷嬷,咱们寄人篱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祖父他老了,身子也不大好,还是别惊动他。”说话的人伸出纤纤玉手放下纱帘,轻声吩咐道:“回罢”车驾起行,柳嬷嬷仍是不依不饶,压低声音絮叨,“姑娘,那匹马你也瞧见了,上京城中仅此一匹,被一个市井小丫头骑在跨下。不是老身多嘴,姑娘你要立起来,要学会争。只要你张嘴,老国公爷就没有不应下的。”一阵沉默过后,柳家表小姐轻叹息:“嬷嬷,我一个没爹没娘的弱女子。祖父派人从邺城接我上京,安置在国公府内,又认我做干孙女,吃穿用度快要赶上皇家的公主。做人还是要知足,嬷嬷以后莫说这样的话。”柳嬷嬷气焰更高涨,忿忿然道:“老国公待你好,是因为他欠了一笔债。姑娘眼皮子别那么浅,一点小恩惠就记在心里。和偌大的国公府比起来,你用的这几个丫头不算什么。当年若不是有人悔婚,所有的这些荣华显贵都是我那薄命的小姐该有的。”许是想起了伤心事,柳嬷嬷眼泪如串珠,浑浊的老眼闭目轻声啜泣,她身边的表小姐轻声相劝。柳嬷嬷顾不上拭泪,一把抓住表小姐的手,四目相对,厉声道:“你祖母原本可以做国公府的夫人,可她争不过势大的公主,被退了亲后只有远嫁异地,不到二十五人就没了。姑娘生得和她一样美,又乖巧懂事,才艺双绝。不是老身自夸,论品貌比气度,满上京城里姑娘排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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