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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往郎君院里塞人。子君的妹妹,性情跟了子君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再说郎君身边确实没个贴心的人。合计一番,大家方才心有默契,故意让忆君落入郎君的怀里。这叫什么,阴沟里翻了船尚坤不忿归不忿,人都接下了,其他的事以后再说。“丹露续命丸。”尚坤心情不好,说话也是硬梆梆,娇小的忆君在他怀里滚烫如热炉,他托着人大步走向刚才休息等待的树桩旁,向亲卫们吩咐备药备水。尚显从怀里掏出药,又拿过水袋,轻放在郎君手边。白瓷小瓶拔开瓶塞,一缕清香飘散出来,尚家祖传密方精制,专为受伤的军士续命保气,等闲人没资格随身携带。尚坤倒出三粒丸药,单手挟住忆君下颔,将丸药喂进她嘴里,又缓缓喂下几口水。做完这一切,他冷眼瞪向身边的尚显,尚显缩一下脖子把头偏向旁边。等子君得信赶过来,他的妹妹裹着披风昏睡在郎君怀中,妹妹失而复得,子君心中紧绷的一根弦松懈,口吐鲜血,轰然倒在草地上。以他的伤势,能撑到现在都是奇迹。两个亲卫上前,抬起子君也喂了丹药,将人放在马背上,准备打道回府。折腾大半夜,也该回去,尚坤打量着怀里的烫手病猫,凝神聆听林中动静,紫骅骝还没有出来,他要等着它。树叶沙沙做响声和马儿喘气声愈来愈近,紫骅骝的步伐依旧轻快,穿过夜色密林,冲着主人站的方向跑去。所到之处,惊起飞鸟,寂林不再安然。闻见紫骅骝的气味,被紧紧套住的纤离依是打了个呌嗦,只不过它再没力气逃跑,认命地呆在原处。怀里搂着个人,尚坤仍是轻松跃上马,他肩上的披风裹着忆君,没有披风遮挡,马上的人优美健硕的体形显现无遗。“回城,传令尚家军,他们也赶回城北大营,不必回来复命。”尚坤说话仍旧中气十足,一晚上不睡觉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行军打仗有时候几天几夜都不能合眼。尚家军不能进入上京城,那怕区区二百人也是大忌。尚氏的荣耀不仅在于他们能征善战,最重要的一点在于谨慎。尚坤能把拳头对向太子,却不能无知到领兵进皇城。前者是他一个人的过错,后者是尚氏全族的灭顶之灾。尚家军火速回营,尚坤一行不足二十人不疾不缓行在林中小径,以这样的速度下山后,正好可以赶上九门解禁。“灭了火把,都下马原地不动。”行到半山腰,尚坤勒马命令众亲卫。火把熄灭,亲卫们轻轻跃下马,将耳朵贴在地面,听着四面八方传来的动静。朗君耳灵,细微的动静都能听得到,他们则要借助大地传音。包裹了厚布的马蹄不时踏碎树枝,一匹、二匹足足有上百骑,对方来者不善,肯定是冲着他们来的。夜里作战,最忌敌暗我明。为了逼出纤离,紫骅骝在林子里闹出不小的动静,又是打着火把,他们的方位一丝不漏暴露给对方。至于是谁,尚坤心知肚明,今天曲江边夏家死四人伤十数人,他又调动城北尚家营,两百人动静不小肯定惊动上京城。夏家想置他于死地,或者说是那位夏皇后想让他死。尚坤要过大弓和箭囊,又吩咐手下喂饱纤离。他们身在半山,攻守都不易,不出奇招难以下山。若等到天明夏家也没胆下黑手,可尚坤岂是怕的人将忆君反扣在马背上,拿宽布带绑好她。一会儿他要拉弓射杀,双臂全开,没法兜住怀里的人。亲卫们也都趁机吃干粮、肉干,大口喝水,一会儿有场硬仗要打,养精蓄锐最重要。要是在平常,有紫骅骝在,纤离绝对不肯吃食,今天实在是太累,精力也快要耗尽,它勉强吃了几口,再也不肯吃。喂马的亲卫悄声对尚显说了,尚显摸向马首,低声下结论:“无妨,这匹马再跑上百里不在话下。”尚家人准备妥当,林中那帮人离他们愈来愈近,也愈来愈谨慎,一点一点慢慢向上搜寻。再近几十米,他们就在夏家人箭程能射到的地方。尚显猜度他们的箭上都淬了毒,掏出瓷瓶给每个同伴都分发了续命丸,可保几个时辰不会毒性发作。“放”,随着尚坤一声令下,系着纤离的绳索松开,它似风一样冲出去,驰骋在暗夜中。尚坤双腿蹬马肚,紫骅骝紧追纤离也追出去,就像前面在林中,它牢牢控制着纤离奔跑的方向,其他亲卫分成两队左右包抄。两匹千里良驹一前一后冲向林中隐藏着的人群,所到之处马声嘶叫。夏家没想到尚坤会先发制人,眼睁睁看他冲向他们,离得太近,准备好的弓箭不敢射出去,就怕射不中尚坤反倒伤着自己人。尚坤却有恃无恐,骑在马上连连开弓射向声音来源处,白羽箭密密飞射,只听得人声惨叫。待纤离和紫骅骝冲出这片林子,尚府亲卫们也堪堪赶到,黑夜里因为怕伤到自己人,他们同样不敢用箭矢,只抽出刀剑砍向左右,垮下的马却不减速。趁夜偷袭,夏家明明占得先机,谁料输得诡异,自己人死伤多少先不知道,对方十来人却是全逃出去了。偏生今天带头的人不是夏家世子,而是世子的弟弟,相比兄长,无论胆气还是韬略他都要逊色得多。世子因要在九月里迎娶公主,国公爷硬是扣下了他留在府里。夏家二郎君带兵打仗比不上兄长,轮机灵可是不输给人,尚坤冲下山,他心叫不好,一招不中激怒那个魔王,他不敢想后果。“另找条下山的路,赶紧逃。”夏二郎急匆匆下令,保命要紧,世子的位置、公主都是兄长的,他能捞上的有限,别再把命丢下,可得不偿失。尚府的亲卫们并不全是安然无恙,有几个人的马匹被砍伤,落马的瞬间也受了伤,所幸他们及时攀上身边同伴的马背,这才能逃离。这帮亲卫是尚坤一个一个从营中千万军士中挑选出来,有的人甚至自他生下就跟随在左右,他们之间说是主仆,更像是生死兄弟。逃到安全处,大家下马包扎伤口。尚坤眸色深深,紧抿着唇,以寡敌众,又有人带伤,姑且饶过夏家人。说是饶过,也不能便宜了他们,尚家亲卫用淬了油的布包在箭尖上,点着后交给郎君。几十支火箭射出去,半山腰一片火海,没见有人冲下山,夏家人大概另寻了路逃命。尚坤这才有心思理会绑在他马背上的人,解开绳索把人翻过来一看,还在昏睡,小脸红扑扑的,倒也省事,总比醒着见了打杀尖叫好。伸手摸向她的额头,还是滚烫,又给喂了几粒丹药。就在他们冲下山之前,子君也醒了,他没法独自乘一骑,坐在曲四郎身后帮着砍人。平安脱险后,见妹妹仍在郎君那边,子君总觉有一丝不对劲,还有十六郎怎么不去照看妹妹东方拂晓,天边一抹鱼肚白,山上的火势依旧着得旺,见同伴们都休息好了,尚显问道:“郎君,我们下山回城吧。”尚坤单手搂着忆君,一手策马,睇目远方,“下山,先不回城,到青峰岭住几日。”青峰岭有上好的疗伤汤泉,而且夏家人不是想要他的命吗,素性把水搅浑。尚显仍在犹豫,“可是,大长公主该要担心郎君。”尚坤大笑,笑起来的他更加俊美夺目,如星辰一般璀璨耀眼。听说昔年晋阳大长公主就是见了这样风华绝代的老国公,一颗芳心暗许,一生执念。“我若死了,你等会如何。”尚坤笑着问。尚显脸色突变,断然道:“郎君怎会有事”“阿显都不信,祖母怎么会信。”尚坤傲然望向上京城。、第20章 锦心流年上京城南安国公府一大清早有贵客登门,报信的管事一路跑步,气喘吁吁跑进正堂,顾不上抹额头上的汗,指着外头一脸慌张:“国公爷,辅国公主来了,仪驾打头都进到府里,正往这边赶。”眼下,有辅国公主封号的只有今上的嫡亲姑母晋阳大长公主,安国公险些打翻手中茶盏,真是来了位活祖宗,还愣着干什么,出去迎接。面见公主怎么也要换上正式的官袍,几个侍女手忙脚慌替安国公更衣,忙中出乱,系错衣带,又解开重新打结。安国公怒火中烧,朝一个婢女当胸一脚,那也是他素日偏宠的一位美婢,这当头却觉得她面目可憎。这还不够,他冲着一旁的管事发火:“养你们不如养群废物,门都守不好,不会堵着不让进府。”管事垂手恭立,挨了骂一点儿也不生气。嗤,能挡住晋阳大长公主的能干人,他还真没听说。先帝在时,也要让着这位嫡亲妹妹五分,他一个小管事有什么能耐挡住大长公主。别说他和眼前的国公爷,夏家的老姑奶奶宫里的夏皇后都被晋阳大长公主压着一头,恨得牙根直痒痒。安国公这边还没准备好,大长公主府的六十四骑郎官们已赶到正堂外,后面紧跟着十二面偏扇、十二面团扇、十二面方扇、四支雉尾扇、六支小雉扇、六面朱画团扇,足足半副凤驾,再走过二十四位宫装美人,才是大长公主的六驱马车。六匹黑色骏马,个头一样等同,浑身无一根杂毛,健硕高大,步伐整齐得像一匹马,一声轻吁过后,六骏齐驻足。后面车上取下描金绘彩的云梯置在车辕下,纱帘轻掀,先下来一位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美妇,挽着倭坠髻,浅绿牡丹抹胸,五彩流云裙,气度不凡。这位美妇下来后环视一周,盯着夏家管事逼问:“安国公何在,怎么不来迎接大长公主。”夏家管事唯唯喏喏不敢搭话,说来迟,安国公带夫人并长子、第四子、两个女儿出来相迎,夏家露面的都是嫡出,庶出没资格出现在这种场合。“不知辅国公主光临寒舍,小侄有失远迎,真是失礼。”安国公笑容可掬行礼,夏家和尚家是死敌,但是不能对皇家公主失礼,天家绝容不下这种以下犯上的事。“失礼谈不上,这么久不见人出来,本宫以为夏家没了人。见贤侄安然,本宫心中甚慰。”年老的女声从车中传出,带出一种与生俱来的傲气。这是拐着弯骂夏家人死绝了,安国公心中暗骂一句,笑容不改守在车下恭候。两个侍女打起车上帷帘,另有两个同样装束的侍女扶着一位老妇下车。那人头发花白,金碧辉煌七尾大凤钗,着流彩飞云蹙金褕翟,臂挑烟纹碧霞披帛,与静安长公主同出一辙的广额长眉,不同的是,晋阳大长公主面相更威严,单论气势世间罕有人与她等肩。天家公主眉微横,只拿眼角挑向安国公,冷哼道:“怎么不见你家二郎,莫不是厌了本宫。”安国公心中暗叫苦,昨天派次子出城暗算武英侯,谁承想那孩子顶不住事,没伤到对手,反而自己下山时摔下马。他才派人出城相迎,那能料到大长公主突然登门。“犬子几日前出城打猎,许是玩得痛快,至今不曾回府。”安国公陪着小心说话,救兵怎么还不到,他一个人顶不住大长公主发难的势头。“打猎他的猎物叫武英侯罢。”大长公主勃然发怒,盛气凌人震得在场的人身心一抖。安国公夫人将身子往旁边挪了挪,眼前的这位主她惹不起,躲远点的好。若真闹个没脸,传出去都是笑柄,以后不好在上京城里走动。安国公一脸苦相,陪情告饶:“哪里,他绝不敢做出这种事。大长公主还是先进屋,您听小侄慢慢解释。”晋阳大长公主脾气犯上来,才不管人多不多,当场甩脸,“本宫的侄儿坐在龙椅上当朝理政,听百官山呼万岁。”多嘴了不是,安国公全然没招,掬腰装孙子将晋阳大长公主请进正厅,恭恭敬敬亲自奉上茶,比伺候亲老娘还要孝顺,“这是才进的雀舌茶,大长公主别嫌粗陋。”大长公主眼皮不带夹一下,目带威严扫过众人,沉声道:“让夏二郎出来,本宫要看一看他的心肠是黑是白。安国公好话说尽了,晋阳大长公主不改初衷,不依不饶要见到夏二郎。夏家世子夏云然坐在椅上,心中怒不可揭,他不明白父亲为何要一再忍让这个老虔婆。老不死的,夏世子背地里轻唾一口。安国公苦苦盼望的救兵终于在午时前赶到,随着管事禀告皇后娘娘驾到,他就差跳出去相迎。“不见,她来做什么,来看本宫还不死吗”晋阳大长公主也失去耐心,拍着桌面怒问。夏家人几乎绝倒,这里不是大长公主府,是安国公府。夏家也不是一般人,祖上出了数位皇后,晋阳大长公主身上也流着一点夏家的血。“阿姑,你这么生气,可是恼了阿婵。”大周朝的夏皇后笑吟吟进来,在晋阳大长公主面前也不自称本宫,以晚辈自称。许是出来匆忙,夏皇后只着浅黄宫制常服,她年过四旬,风姿犹盛,眉眼溢彩,依是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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