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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9(1 / 1)

养,以免落下逢雨变天腿痛的病根。”罗大婶眼睛里泛出泪花,惟有点头。那边丫头们上了茶,可尚坤没有落座的动向,他行事又不能和常人比较,忆君开口,“阿娘,我这就和郎君回府去。你放宽心只管养好身子,得空了我会再来。”她手里使劲捏一下尚坤,他会意补充一句,“正是,以后多得是时间,隔几日让阿圆出来陪着十七姑说话。天也不早了,我们就此别过。”说着带着人走出屋子,往外院马车前行去。忆君临走时留下一个明媚的笑意,罗大婶目送他们走远,轻拍胸口松气,心里一块大石落地。百闻不如一见,总听别人说小侯爷如何宠着阿圆,她心里将信将疑,今天可是真真切切两人都在她面前亮个相。阿圆对着小侯爷说话毫无避讳,再不说两人之间的情意满得溢出来,世人皆知。这就好屋外霞光红透半边天,罗大婶盼着阿圆的将来也是这样的红火。“看,火烧云”忆君真的是太没见识,几片云彩也让她兴致大发,从尚坤怀里挣扎出来,指着天边的红云落日让他看。尚坤把人捞到怀里,心道小傻瓜,好歹要有点出息,两片破云彩乐成这个样子。是她眼光太低,还是自己的眼光不好,挑中一个没心没肺的小傻子。他心里想什么,嘴里埋呔道:“傻瓜”忆君不乐意,扭着脖子和尚坤理论,两人从罗家大门口吵到大长公主府前,其间红脸无数次。呃,不是吵架脸红,而是那匹狼摆明了要非礼人。忆君捂着嘴角推开他,拿帕子拭过一看,一滴殷红染在玉色锦帕角。又被他给咬破嘴,好几天出不了门没法见外人。她气急败坏,尚坤更加得意,搂着人小意温存,连声赔不是:“让我看一眼,可是要紧”看过之后,带着笑意劝她,“不要紧,回去抹点生肌膏,两天准能好。”“等好了,你再咬是罢。”忆君按着嘴角气那人胡来。这个么真说到尚坤的心坎里,他不仅想咬一口,更想把她都吞到肚里。色狼,忆群腹诽一句,恰好车停下,两人停止打闹,下了准备去向大长公主请安,府里女官却说大长公主还在西边府里,至今没回来。这个时候,尚坤也纳闷,祖母年事已高,甚少出门交际,即使是到阿娘府里用饭,从没超过两三个时辰。从早起到现在一整天的功夫,难道说那边府里出了事不等他相问,女官一五一十讲出今日长公主府中发生的事。袁家两位嫡女发生口角,六娘把堂妹推到蔷薇花丛里,宫里的御医都请来了,别的伤好说,七娘脸颊上被花枝剜出一道深痕,再好的医术和膏医也无济于事,铁定要破相。尚坤黑了脸,好心情瞬间变坏。那袁六娘还在府里住过几日,成天和阿圆低头不见抬头见,笑口常开装模作样。想到曾经把阿圆置身于险处,他心中燃起怒火,更是想起当日在酒楼袁六娘临去的一句狠话。气袁氏欺瞒祖母,又跑到阿娘的地盘搅事生非。“你先回屋,我到西边府里去接祖母。”尚坤甩下话,头一回没亲自送忆君回院子,骑上紫骅骝倒转马头人已出府。、第80章 十年银盏袁家两姐妹起争执生出风波数日后,宫里下旨为袁六娘和裕王赐婚,婚期定在明年五月。几个月的时间转眼就到,安城公主不想来回折腾,索性带着着儿媳和孙女们在上京城里长住下。现在回去,等到来年开春又要送嫁袁六娘,掐指一算在家中呆的时日不多,路上舟车劳顿人受累不说,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再者上京名医多,方便为袁七娘疗伤,妙龄少女谁不爱美,七娘又是未嫁之身,毁容意味着今后再没有顶好的人家愿意聘她做儿媳。袁家也不想白白折掉一个嫡女,竭尽全力只为治好七娘脸上的伤疤。那天在长公主府里生出事非,安城公主自觉没脸再住在长姐府里,次日带着人搬回袁宅,大长公主恢复以往的安静。忆君不大懂时政和派系之间的争斗,听晋阳大长公主和尚坤日常闲话露出来的意思,这回的事又狠抽夏皇后一记耳光。大长公主嘲讽裕王也效仿古人装疯卖傻,拼命作践自己的声名。以前的裕王有多清贵儒雅,如今便有多狼狈不堪,左搂左抱,掷金如粪土,甚至出入勾栏酒肆,每每喝得酩酊大醉,高喊着爱妾的闺名柳氏嫣然代表着狐媚二字。其实京中还另外流传着一个关于妖媚的说法,那就是武英侯的宠妾罗姬。忆君或多或少听闻一些风言风语,她不当回事,尚坤更是一笑置之,至于两位公主及尚家的人心内如何想别人也不知晓。进入冬季,她出门所坐的马车又换了一辆,沉楠木制就,涂上黑红两色漆,浮雕百花奉春图,大气而又华美。车内铺着柔松的羊毛厚织毯,每回出门前车底空格里煨过银丝炭,热气上浮烘烤得车内温暖如春,使得她坐在车内不用捧着手炉。手脚活动自如不说,人也没察觉到一丝寒意。宽敞的车厢内可容下她带着六个婢女同坐,如今只余她和尚坤两个。那人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她半枕着他的腿听木轮辗过青石板路发出的声响。一会儿要到太子的别院坐客,想起京中另外一个传言,她别过头看一眼尚坤。以前尚坤身边没有女人,别人都说他不近女色,或许私下好着男风。可自打忆君进了大长公主也有半年时间,有经验的年老妇人能瞧得出她一直没圆房,也不知谁先提起,武英侯不能人道云云。说得神乎其神,好似他们亲眼所见尚坤的隐疾,就连晋阳大长公主也坐不住,把他们俩唤到眼前明言暗示,唬着脸要求务必年内把事办了。可尚坤步调不改,每每在帐中挑逗得忆君情欲高涨,他自己也是欲火中烧,始终没走最后一步大概是他心里鬼祟在做怪。忆君伸出手指挠他的手心,尚坤半伸开手捏着不让她乱动,把出门前说过的话又叮咛一遍:“去了别有顾忌,你以前和七公主怎么相处,照搬过来对付太子妃和大公主她们,用不着奉承她们。”太子请客,约上一母同胞的姐妹和弟弟,再喊上尚坤,再有两位驸马,说好了在别院住上两三日,完全不搭调的一伙人凑到一起好怪异。为争储斗得你死我活的太子和裕王,分属两个世敌阵营的夏世子和尚坤,痴心不改的七公主,还有两个妖姬柳嫣然和忆君。忆君想着笑出声,凑到尚坤眼前逗他,“今日太子府里卧虎藏龙,要开群英汇,大家米分墨登场,要有好戏瞧了”“不许幸灾乐祸”,尚坤微笑一下,睁开眼手捧着忆君的脸,对她做个鬼脸。忆君故意吓得花容失色,瞪大眼睛拍胸脯说吓死了。他笑出声,黑眸烁烁发亮,对她讲里头的门道,“舅舅想过一个安乐太平的新年,想看到夏家和尚氏握手言和,更想见两个儿子亲睦和气。太子要顺应帝心,来的人也都不是傻子,明白个中隐情,摆着笑脸走过场。之后山是山,水是水,各归其位各干其事。”要不是这个原因,尚坤才没有功夫应对裕王和夏云然,他代表的不仅仅是自己,更是定国公府及尚氏一派。裕安帝要一个平和的假象,做给他看就是了。权贵们的弯弯绕绕真多,忆君听过之后只记得自己要干什么,她去了吃喝玩乐,和七公主打打嘴架,离大公主和三公主远一点,见到太子妃要大方,总之不能缩手缩脚给尚坤丢脸。这种场合没她也行,可尚坤一心想领她出去见世面。皇子公主们见得多了,忆君也不再把他们当回事。两人说着话,到了太子别院门前,经过大门并不停,马车直通到一座广厦房屋前,太子领着太子妃姬妾们及膝下众儿女相迎。这边人未下车,那边太子爽朗的笑声响起,“平安奴,想当初大雪纷飞时你仍骑在马上,领着儿郎们狩虎猎熊,七天七夜呆在林子里也不见喊冷,茹毛饮血气势吞牛。如今沦为美人裙下客,京中不复见你纵马飞驰。孤为你惋惜,可见英雄难为美人关。”有人奚落他,尚坤眉头不带皱一下,扶下忆君,牵着她的手走过去,直冲太子当胸一记轻拳,笑道,“三郎看我威风依旧否”旁边的太子妃笑得花枝轻颤,太子呲牙咧嘴捂着胸膛,拧着长眉做痛苦状,“孤说不过你,更打不过。不过恶人自有恶人磨,收拾你的人就在眼前,有人替孤来出气。”趁着一对表兄弟斗嘴,忆君向太子妃行万福,她们之前有过两面之缘,说话不多,可算是相识。太子妃二十多岁年纪,圆脸盘儿,眉目生得温婉,说话也是轻柔体贴,拉住忆君的手扶她起来,引见自己的一双儿女及东宫一众庶出子女。东宫嫡长是位郡主,年方八岁,传袭了武家的外貌特征,长眉广额,大气雍容,小小年纪已看出不俗,见到忆君颔首,矜持高贵却不失礼貌唤她为阿圆夫人。呃,忆君的身份着实尴尬,侍妾的身份偏偏对外声称是夫人,低等官吏人家不敢有异议,只能当面老老实实尊呼夫人。宫里的皇子公主们可没理由捧着她,又碍于尚坤的臭脾气,大家都心照不宣以阿圆夫人称呼她。忆君行万福,谦让不敢受。东宫嫡子也只两岁多,胖嘟嘟的小人儿裹在绛红圆领狐裘袄中,见到忆君瞪着萌萌的大眼睛,似是忘了太子妃之前的交待,听见姐姐说阿圆,他跟着吐出一句,“汤圆夫人。”奶声奶气的小儿紧接着再来一句汤圆,这下不仅太子妃和忆君笑了,那边两个男人也都掌不住在院中笑出声。忆君忍笑半蹲身子,对着皇孙答应一声。因为在大家发笑的功夫,这孩子又追加了几句汤圆,大有忆君不回应,他一直喊下去的势头。太子妃抱起小儿,神情里全是疼爱宠溺之色,又介绍过身边其余几个庶出子女,从三岁到七岁不等,男男女女六七个。孩子太多,忆君也只能记住他们的名字和排序,这还是之前在聆风院提前做过准备工作,背了皇室族谱,要不然她可真是一头乱麻。一拔人见过后,打发孩子们由奶娘带着回屋,太子妃领忆君进内室取暖,那头尚坤和太子去了书房议事。一路行来,再没见其他人,他们应该是第一拔到府的客人。“七妹嚷着要早来两日,她念着喊上你到后园里赏梅煮酒。不巧,昨天临出门被母后唤回去学礼仪。阿圆是没瞧见,她苦着一张小脸一步三回头不情不愿的样子。”命人上过茶,太子妃温声道,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这种场合只能说些不咸不谈的话,何况对方是太子妃,身份高出许多,忆君也只搭腔道:“七公主好生有趣,又爱玩,必定不愿拘在宫里。前一阵子她下贴约了好几回,恰好我正病着吃着药不能出门,有负公主一番盛情,一会儿见了面我向她赔不是。”太子妃微微一笑,眼中神色窥不出她内心所想。人人都道罗姬得武英侯宠爱,她那嫡小姑恨不得拿自个的公主名头去换这份情意。理应是水火不相容的两人,偏生谈得契机,身份又天差地别,也不知她俩是真的好相与还是装出来的融洽七公主不来,忆君和太子妃之间没啥共同语言,客套之句后屋里出现冷场的迹象,太子妃下首一名丽人起身自荐说要带着忆君去赏水仙。她正是太子的爱宠刘良娣,素日被太子带在身边在击鞠场里和忆君做伴,由她出面真是合情合理。太子妃点头首肯,刘良娣带着忆君告退出来顺着长廊蜿蜒向里。昨夜才飘过雪,枯败的花枝草木上落满积雪,一院霜晶雪气,伴着有如天籁的悦耳歌声,美景空灵幻如仙境。“什么人在唱歌”忆君轻声问刘良娣,她俩算是老相识,说话没那么拘谨。刘良娣轻挑一下眉梢,虽是笑着神情里满是不屑,“还能有谁,府里的新人袁家娘子。太子冷着她有一个多月,她日日这般轻狂,从早起到天黑一直在屋里唱着曲儿,夜半时分冷不丁也冒出一噪子,也不怕把自个唱哑了。”原来是袁五娘,听刘良娣话里的意思,袁五娘在太子宫中连个九品奉仪也没能博上,仍是以姓氏来称呼。忆君对袁家姐妹几人怀着敌意,那怕是和她毫无瓜葛的袁五娘也生不出好感,听过就忘了,跟着刘良娣到花房里,对着上百株水仙花大发惊叹。“培出这么多的花,可费了不少功夫罢”忆君凑近水仙花蕊,拿手指拔起一朵黄白小花,和刘良娣说笑。“殿下自幼最喜水仙,太子妃从在闺中就为他培育盆栽。十几年功夫下来,无师自通,养得一手的好花,年年能育出新花种,再能干的工匠也不及她手巧。”刘良娣说着话不无感慨,像是自艾,“那里像我,无用人一个,只知吃喝玩乐,白辜负了殿下的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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