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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8(1 / 1)

直腰杆不受人欺凌。”生下孩子后,忆君更能明白当母亲的心思,体谅的不仅是罗大婶,还有她在二十一世纪的妈妈。十月怀胎不容易,当年妈妈也是家境平常住房也紧张,才动脑筋想到她手里的房产,她其实可以换一种方式来拒绝。算了,以前的事想了也没用,她无法再穿越回去弥补亲情,顾着眼前这位母亲才是重点。卢娘子点头,她也是寡妇,知道这里头的艰难,正因为有相同的经历,必定会视罗大婶为亲娘。先不说卢娘子和子君回去后如何说服罗大婶,且说大雪纷飞时,又是一年年末,积雪覆盖官道,鸟雀落在枯树上,等着天晴雪化后找食吃。院里侍婢们扫干净一块地方,洒下粮食,用树枝顶着一个大簸箩,专等鸟儿落地琢食时,她们拉下系在树枝上绳子,簸箩扣住捕捉鸟儿。尚坤也立在台阶上观看,抱着裹得严实的雀奴,只给她留了一双眼睛看外面的世界,耳边全是女儿咿哦、咿哦说话声。他不怕冻着女儿,每天挑正午无风的时节,带她到屋外逛一圈。“平安奴,外面太冷,还是把孩子抱进屋。”忆君在屋里喊道。尚坤应一声嗯,对女儿解释道:“你阿娘又在啰嗦,咱们还是回屋去,免得过一会儿她发火。”他刚进到屋里,雀奴哼哼唧唧不太高兴。忆君接过孩子,气他太过骄纵,“你把她宠到天上去,将来出嫁了可怎么好,难道还要追到别人家去宠女儿”“咱们雀奴以后招个上门女婿。”尚坤大言不惭,他要是不讲理,比晋阳大长公主还有过之而无不及,祖孙两个一样没道理可讲。“真是拿你没法子。”忆君娇嗔他一下。小雀奴撇着脸不开心,尚坤弓下腰正打算哄笑女儿,听到急促的马蹄声从街外直到府门口,来人高呼着请郎君节哀。他缓缓站直身,远眺东方天际,云层低沉,明光半掩,尚召阳死了忆君说着话,身边的人没了动静,她诧异转过头去,见尚坤定定站在当地,面上神情晦暗难辨。不明白发生什么事,她伸手勾住他的大掌,轻声问:“怎么了”“他死了”,尚坤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知道尚坤嘴里的他是谁,忆君首先想到这样冷的天可怎么出门赶路,雀奴又小,一路风雪难行,令人光想一下都在发愁。尚坤则有更紧要的事,他刚稳定下凉州的局势,尚召阳一死,回京奔丧守制最少要一年,留谁守在河西,又打算带谁走,都要规划妥当。太子允诺以后河西府就是他的地盘,即使他不在的这一年,也不会再派节度使过来,留着副使等原班人马也能顶住事校花保镖。子君肯定也是要留下,替他继续守着凉州,雁塞那拔兵马暂时不敢动,明威将军也是忠心可靠,可以托付重任,尚氏族人则要全部回京。密密筹划过后,一行人冒着风雨回上京城,路上的辛苦自然免不了,忆君体弱没过两天就病了,所幸雀奴比她要健壮,由两个奶娘和阿宣带着在另外一辆车里,一天有多半时间在睡觉,每天还是见长。尚坤穿梭在她们之间,陪着雀奴惦记着阿圆,和阿圆呆在一处又念着女儿,不能两全,他不免对着忆君叹道:“你这身子呀”不是埋怨,更多是怜惜。忆君把头埋在他怀中,拿帕子捂着嘴,生怕马车一颠簸刚吃下的药又吐出来,她也就这样了,再好也好不到那里去。怨天尤人也没用,总要庆幸自己不再终年卧床不起。“我本来就是一个病美人,当初你不是不知道,这回嫌我拖累你,想后悔也来不及了。”忆君半撒着娇,靠着的胸膛抖动不停。尚坤正在笑,笑阿圆自封为病美人。“我就瞧上你这病怏怏的样子,换个别人活蹦乱跳,不对我的脾胃。”说着话,他伸手探向她的衣领底下,药性发出来汗津津的,天冷又要急着赶回去,真是让她又吃苦头。一辈子浑混不清,死也死不在时候。尚坤腹诽,在世人眼里他这种想法极为大逆不道,不过已经是他对尚召阳最心平气和的一种方式。上京城北定国公府一片缟素,正厅灵堂内定国公带着长子一家日夜守在灵前,白烛滴泪,从天黑复到天明,他犹能清晰记得父亲从凉州回来直至去世的那段时日。坤儿在来信上说,父亲怕是悔了,悔不该对着阿娘一生薄情。定国公几次试探,阿爹坚决摇头,不肯见阿娘。阿娘也是倔脾气,说她没功夫屈尊来国公府。老人一直病着,把他临出京城前交待的遗言再交待几次,唯一不再提要找回先祖的遗骨。阿爹临终前,定国公陪在身边,他见老人手在床边摸索似是找寻着什么,他信口问一句,老人又把手收回被中,含糊不清说着紫貂。定国公猜测阿爹身上畏寒,想要用貂毛被褥,这也不是什么难事,一句吩咐,半烛香功夫不到下人们为老国公换上全副紫貂床褥被子。静安长公主心思细腻,据她观察,公公用上紫貂皮后,神情更加失落,眉宇间掩着一缕感伤。“我去请阿娘”,她无声对着丈夫做出口型,反正定国公也能看懂。静安长公主前脚出门,定国公伏在父亲耳边问道:“阿爹,你是不是想见阿娘一面”老国公这回没摇头,沉默不语,不说是,也不说不是。“静安去请阿娘过来”,定国公顿了一下,他也不大确定阿娘是否会来。老国公睁着眼睛望着门口方向,从早望到天黑,中途世子又去了一回,跪求祖母来国公府一趟,晋阳大长公主依是不为所动。宵禁的敲梆声响声,老国公闭目长叹,觉得不见晋阳也是好的,免得他没脸见她。、第135章三番五次请不来晋阳大长公主,夜已至深,定国公猜度阿爹怕是真的想见阿娘一面。小说他清楚自己父母的禀性,全是刚强不服输的性子,从来都是硬碰硬,倘若让谁先低头服软难比登天。可是,老国公弥留之际始终咽不下最后一口气,定国公贴在父亲耳边问道:“阿爹,你真的想见阿娘,要不儿子再去请一回”老国公闭眼摇头,纠缠一生,相见不如不见。定国公叹一口气,和妻子对视一眼,都是无可奈何。老国公依是咽不下最后一口气,也不知他在等着什么。“祖父,祖母她身子不也大好,从秋初便吃着药,夜来风寒,又下着雪,她实在是不方便出门。”世子跪在祖父床前解释道,不同与弟弟,他与尚召阳之间才像是真正的祖孙,两人相处得融洽。老国公眼皮抖了抖了几下,欲言又止。静安长公主在旁瞧得真切,想了想,不也同丈夫和长子商议,直说道:“阿爹,咱们坐上车去那边府里,这个时辰,阿娘不未歇下,应该能赶得上。”话音才落,似是敲开尚氏父子不曾想到的大门,他们惊讶之余齐盼着老国公能表个态。定国公屏息凝神观察父亲的神情,见他微不可见轻点下巴,再也不顾不得许多,命人备车走东边的角门前往大长公主府。抱着父亲上车的时候,定国公犹在嘀咕阿爹瘦成一把干柴,轻飘飘的毫无份量。寒风凌厉,从墙头树梢唿哨而过,从国公府正堂到大长公主府里白起堂说近也不近,少说要走一烛香的功夫,老人气息愈来愈微弱,靠在儿子怀里听车轮吱悠吱悠这条路,恰是以前的尚召阳最不想走的路,他一直是从大门进出,近十数年去大长公主的次数屈指可数。他已忘记晋阳变成什么模样,却知道自己已成老朽,风烛残年,立等着风吹灯灭。“阿爹,到了,快醒醒。”定国公推着父亲说话,老国公勉力睁开眼,分辨不清车外高鬓华服的女子究竟是何人,像是晋阳又不像。白起堂门口云尚仪迎接他们一行人,却说是大长公主已睡下。定国公全当没听见,从车上抱下父亲径直走向内堂,衣袂带风,大步流星。云尚仪象征性地拦了一下,识趣地避在一旁。“阿娘,我带阿爹来看你,他有话要对你说。”定国公扯着沙哑的噪子说话。听出丈夫语气中的紧张和仓惶,静安长公主握紧长子的手,驻足在檐下等待。晋阳大长公主盘坐在暖帐内,华发披散在肩头,纹丝不动,也当她什么也没听见。“阿娘,你连长寿也恼了吗”定国公全然不知他说话像个孩童在父母面前撒娇,许是路上寒冷,他觉得身上发冷,怀里的人也愈来愈没有温度。伸手探得父亲的额头冰凉,定国公同样探上自己的额头,不知怎么的,他手下失了劲道,怀里的老国公滚落下去,带动织毯上香炉打翻。帐子外动静非凡,晋阳大长公主再也忍不住,一把掀起帘子,站在床前脚踏上,冷眼瞧向她那形容狼狈的儿子还有同样狼狈的尚召阳。她有两年多没见尚召阳,地上那个干巴巴的瘦老头竟会是他想他高大俊朗,眉目生辉,回首微笑如春风吹皱绿水,温暖人心。昔年征战,玉面郎君横刀立在马上,甲胄锃亮,威严如山,利比天狼。光看一眼,年少的晋阳也觉得为他死也值得。可他竟老成这样晋阳大长公主一步步走近了看,喉间堵了一块东西,想说也说不出来话。尚召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高手臂,想要够到晋阳,他喉咙里含糊不清,说着别人也听不懂的话。曾经的一对怨偶一躺一站,隔空相望。定国公跪在父亲身边,昂首望向母亲。“阿娘”他喃喃道。灯火摇曳,光影投在纱窗上,屋外的人只看到一个老妇人伫立不动。尚召阳的手在空中无力划了数下,只够到晋阳大长公主一片衣角,上好的丝绸从他手中滑落,还是空无一物。他的眼浑浊不清,想努力睁得愈大反而不得其果,那只伸出的手臂已经耗尽它最后一丝气力,慢慢下垂。定国公再次恳求道:“阿娘,你瞧在儿子的面上,理一回阿爹罢,他是真的悔了。”真心悔改晋阳大长公主不敢相信,居高临下看着垂死的尚召阳,她心里无半分欢喜。“晋阳”,老国公的手臂落在织毯上,终是挣扎着喊出一声,浑目眼出精光,昙花一现,缓缓涣散开来。有什么东西从身体破腔而出,散入九天云宵,晋阳大长公主不自觉间泪湿眼眶,半蹲下握住尚召阳方才半举着的手,犹还是温热的。他的确是瘦了,皮包骨头,晋阳大长公清晰地记得第一次被尚召阳握住手,浑手微微颤抖。“来生不复相见,我恋着你一生已足够了。”她对着他说。地上躺着的老人眼角滚落一滴清泪,情缘已了。、第136章冰天雪地里日夜不歇连赶半个多月才抵达上京城,忆君连呼受不了,临进城前用了参汤,强打起精神跟着尚坤先去国公府。她的身份着实尴尬,京里京外都知道尚坤把身边的侍妾当成夫人,可定国公和两位公主都迟迟不曾松口。就是上次尚坤回京,他虽然没在忆君面前明说,可在背地里肯定求过家里的长辈,终究还是没得到令他满意的答复。正好借着老国公的葬事,再次把他的心意示给大家看。忆君一身缟素,三千青丝没用一件佩饰,只用白布带轻轻挽着。她扶着云香的手下车,雀奴已被尚坤抱在怀里,站在两步开外等着她。他难得地换下黛色衣袍,穿着粗布白袍,乌发单用一根簪子挽着,白衣胜雪,眉宇微盈浅笑。两人目光对视,所有的一切尽在不言中。忆君把手伸进尚坤空出的那只手中,紧跟着他走向灵堂,远在院中时两人抱着孩子齐跪下。祖父去世,孙儿千里奔丧,理应哭着进门,可尚坤哭不出声,他也装不出悲伤的样子。这一点家里上下都知道,定国公也无法责怪儿子不孝,他身边的长随却拿着装有缁麻孝服的托盘犯难,轻声提醒道:“国公爷,阿圆夫人也跪在院中,你看如何行事”“胡闹”定国公呵斥一声,气儿子分不清主次。他在这边生气,静安长公主又不需要下跪臣子,平日里在厢房里念诵经文算是为公公尽孝,早听到次子回来,又带着孙女跪在院里,心疼得不行,已经带着人赶到儿子眼前。她携住尚坤的手,眼中噙着泪花:“坤儿,你可是回来了。”“阿娘”,尚坤举起怀中的女儿,“这是你的孙女,你瞧着她可还好”静安长公主接过雀奴,满眼疼惜,频频点头,“好,雀奴是个好样的。”小雀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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