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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我也是在你离家出走后几天才知道的。”简捷侧着头看了看他,他现在的可怜样,竟让她心里稍微有点好受。她跟陆皓林承诺过,今生今世,永生永世,做一个合格的母亲,所以她在他走后依旧生下了他的孩子。可这一次,她又食言了。“我不是人,都是我的错。”他扬起手在自己脸上扇了两巴掌。“别这样,”简捷笑笑,“海沐是野种,我肚子里的也是野种你有什么好伤心的海清别苑里自然有人会给你生孩子。吴敬斌被她的看过来的冷漠吓到了,她的眼神从来没有如此绝望过。“简捷,等你好了,你要打要骂,我都随你好不好我就想像以前那样三口之家其乐融融好不好”“傻瓜,”她突然亲昵地叫了一声。吴敬斌心里一热。“你的那个秘书是个骗子,前一阵子她和皓明,”简捷脸上闪过一丝红晕,“我刚给过她两万块钱。”“我就说,”吴敬斌像是恍然大悟一样,“我明明记得那晚没发生什么。”“可是也没准她和你真的,也许她肚子里的孩子。”简捷隐隐有所顾忌,她现在还没搞清那个女秘书的动机,按说是乔野身边的人,应该是知根知底。“我不管,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要你,就算他要起诉我我也不会跟她在一起。宝宝,等你好了我们就马上回家,把她赶走。”吴敬斌见简捷不说话,眼睛里带着淡淡的绝望,生怕她从此便不愿理他,急忙想进一切办法挽留。“我没有家了,”简捷抬手想去帮他擦一擦眼泪,这个男人在她过去的日子里是她的恩人,“我想回辛安麦岛去,皓明还等着我给他做饭呢。”吴敬斌知道,她既然说出这样的话,就根本没人能挡的住她,房子他倒有的是,即使不在海清别苑住,他也可以带着她去别处,可是她偏偏要回到辛安麦岛,回她和陆皓林一起住过的房间。一路跟过去,简捷不让他躺在陆皓林睡过的位置,他只好忍受着海沐的百般抗拒跟儿子挤在一张床上。宁静的环境本来就适合休养,加上吴敬斌无微不至的照顾,简捷的气色恢复得很快。她是在陆皓明回国后一周才接到收到他问候她的邮件,也是在那时,她才知道陆皓林也病了,而且还非常严重,严重到陆皓明都让她心理上做好准备的程度。秦晓打电话给她,问她有没有和她一起到澳洲看看他的打算,简捷犹豫了很久,似笑不笑地问了一句:“他病重这段时间有没有叫过我的名字”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简捷会意,静静地跟她说道:“可能他已经把我忘了。”简捷说出这话的时候,没有人知道她心里有多痛,她不去见他,只不过是给两个人一个台阶下。她怕她见了他之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更怕他再看自己时已是陌生的毫无温存。他应该是恨她的。秦晓还未办下签证,陆皓林的死讯便传了过来,没有一个人跟她解释,到底是什么病症,能让一个人的生命这么快就能消逝。她唯一知道的,就是陆皓林已经死了,而管合欢将会在不久把他的骨灰送回来。世上事总是那么有趣,管合欢的存在好像就是为了不断从海外运回陆家人的骨灰,陆凌雨的,陆皓林的,将来或许还有陆皓严的,只是不知谁能把她的骨灰运回来。“傻蛋,”简捷拉开窗帘让屋子里更亮一些,这是她大病之后第一次主动叫他。“宝宝,我在这呢。”吴敬斌像是做梦一样听到她亲昵地叫他,急匆匆地凑了上去。“你去买条鱼吧,我突然很想吃鱼。”她笑着跟他说道,好久没有好好看看他,这个男人的鬓角,多了不少白头发,简捷知道他过得也不容易。“好呀,我现在就去。”他开心地推门出去,刚一出门又折返回来,“你是不是想趁我不在寻短见”他怔怔地地看着她,陆皓林的死对她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他整天不眠不休地守着她,怕的就是她要随他而去。“你这傻什么时候才能好呢。”简捷掐了掐他的脸,“我还有海沐还有你,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死掉。”“你,你别骗我。”他不相信,她要是想骗他,两个吴敬斌也不是对手。“好吧好吧,本大小姐就放下身价陪你去一趟菜市场好吧,人家就是想吃鱼了而已。”她撒娇一样挽住他的胳膊。“宝宝想吃什么咱们就买什么,想吃天上的月亮,我也摘下来给你炖了。”他咧嘴笑笑。晚上的时候,简捷抱着儿子在沙发上看电视,吴敬斌在厨房里忙前忙后地张罗了一桌菜。简捷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吴敬斌不满地给她夺下来,简捷笑笑,“你忘了,十三年前的今天,就是你把我灌醉的,在汽车站附近的小饭店里,那时候你的头发弄得乱七八糟的,还自以为很美的样子。”简捷说着像是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回忆是那么美好,美好的让她又开始留恋起这世界。“不是吧,你都记得这么清楚。”吴敬斌吃惊地看着她。“你忘了,今天是你生日,那时候,你就是非要我陪你过生日。”“爸爸过生日,海沐要吃蛋糕。”海沐听说有人过生日瞬间激动地活蹦乱跳。“都三十多岁了,还过什么生日。”吴敬斌嘀咕了一声,“不过你能记得,我真是很开心。”“我什么都记得,你那时候老是趁我不注意亲我,讨厌死了。”她说着脸上微红。“爸爸跟妈妈玩亲亲。”海沐阴阳怪气地看了看吴敬斌,“为什么不带海沐一起。”“爸爸现在亲海沐好不好”他一把把儿子抓过来亲起来。“爸爸没刮胡子,爸爸不乖。”小家伙在他怀里挣扎着跳下去。“敬斌。”“啊,”他有点惊疑,她少有称呼他名字的时候。“现在他已经不在了,海沐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寄托就是你了,我不想他做野孩子。”她眼泪泪涔涔的。“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的宝贝儿子用你废话吗”吴敬斌生气地打断她的话,“等海沐长大了爸爸就把所有的东西都给我的心肝小宝贝。”包括妈妈吗”小家伙眨着眼睛。“妈妈不能给你,妈妈是爸爸的。”他边说着边偷偷去看简捷的表情。简捷笑了笑,她真想她是他的,可是她的命,她的爱早在十几年前就给了另一个人,今晚上就要还给那个人。半夜,海沐因为吴敬斌嘴里酒味太大吵着闹着赶他走,吴敬斌因为简捷答应他要搬到他在忆江城那边的一套房子,暂时也不敢打扰她,只好让儿子裹着被子去简捷房间。“爸爸。”海沐过了一分钟气鼓鼓地跑过来,“妈妈不理海沐,妈妈还偷吃糖。”他举着一个小瓶子怒气冲冲。吴敬斌看了一眼疯一样地跑到简捷房里,她恨死这个女人了,故意态度好转设下一个套让他死心塌地帮他照顾儿子,他不知道为什么她就可以这样自私,想打她两巴掌又终究下不了手。一个月之内简捷第二次被送进重症监护室。吴敬斌在门外像一头拉磨的驴一样来回转着圈,第一次萌生了想让她死的冲动,他对她已经没了信心,大不了帮她把儿子带大,让他们这对有情人到阴间相会。连日的操劳让他许久没睡过一个好觉,偏偏家里又不省心,父亲打来电话说他妈妈的心脏病复发,现在在另一家医院。过去的这么多年,他因为简捷的原因,一直背负着不孝子的骂名,如果不是病的太严重,父母肯定不会打电话让他过去。好不容易等秦晓过来之后,吴敬斌匆匆赶到另一家医院,为人子他有他应尽的责任。“这就是你想看到的结果”秦晓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熟悉的号码。“她,她怎么样了”电话那头的人声音里带着些疲惫。“你的戏我不帮你演了,你最好做好准备看他怎么收拾你。”她生气地扣死电话。、万念成灰简捷思索了好久,把各种自杀的方式都想了个遍,唯独觉得安眠药是一个没有痛苦的方法,睡一觉就不再醒来。可是她没想到儿子海沐又把她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有人满怀着生的信念却被阎王收去了性命,她满心求死却偏偏活的好好的。想抬起头看看是谁又推开门来了,却又昏沉沉地睁不开眼,好久没听到吴敬斌的声音了,看来他这次是被气疯了,那靠着她床坐下的这个又是谁。她开口说话了,“我真没想到,你竟会为他傻到这种程度。”她是谁,这个女生的声音真好听,她是秦晓吗简捷傻傻地想着。“老实说我没有你爱他,而你最大的成功就是他爱你,可是,”她冷笑两声,“但那又怎样,我们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罢了,他爱你却让你为他去死,可他自己却活的好好的。”简捷费尽力气睁开了眼睛,她知道来的人是谁了,“合欢,”她孱弱地叫了一声。“你竟然醒了过来,”合欢冷笑两声,“看来你确实挺关心他的死活。”简捷急切地看着她,她想再说什么却虚弱地说不出口。“死的人是陆皓严,也就是我的丈夫。”简捷听她说出这话,一阵欣喜迅速黯淡下去。皓明和秦晓为什么要骗她,陆皓严又怎么成了管合欢的丈夫。“看来你很想知道这里面的事情,不着急,我慢慢告诉你。”简捷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喜欢笑。“这么多年,你一直认为他是在澳洲是吧,或许他还让秦晓骗你他跟我结了婚,而事实是他这辈子从来就没踏上过澳洲的土地,从他走的那一刻,一直到现在的九年多时间,他一直是在美国的旧金山。”她看着简捷吐出的口型,心里像是有点小小的满足。“你是在说不可能是吧”她用长指甲刮了刮他的鼻尖,“我也觉得不可能,可是事实就是这样的,好笑吧。你只知道我偷了他的镯子,我辜负了他的一片心意,可是你知道我受了多少罪吗我爱他,爱的死去火来,可是我是他亲侄女,侄女怎能爱上叔叔呢”她的眼角泪水模糊,简捷觉得这个女人已经疯了,她说的都是些什么东西。“陆皓严把管子恒一起带到了澳洲,管子恒认为我妈妈是跟别人生下的孩子,而我妈妈生下我就把我扔给了秦萌,秦萌又把我送到陆皓林的身边,你看,就没一个人想要要我,我就是个害人精。秦萌是个何等聪明的人,她让我去偷他的镯子,有了镯子陆皓严就会把她接到澳洲,多好的想法。可是我偏偏爱上了他,我不愿去做伤害他的事,就在我爱他爱的死去活来的时候,秦萌告诉我我是陆皓严的孩子,我妈妈也是这样告诉我,那一刻,你知道我有多么痛吗我不能爱他了,这是乱伦呀。”她疯疯癫癫地坐起来。这些事,陆皓林从来没告诉过她,他们为什么老喜欢骗她,简捷木然地笑了笑,陆家的男人都喜欢乱伦的羁恋。“于是,你知道我想到什么了吗”她用力扯断几根头发,“我要亲自到澳洲去,我要证明我不是陆皓严的女儿,证明我跟陆皓林流的不是一样的血,我偷走了他的镯子,陆皓严最看重的东西,可我没想到陆皓林愿意给我50万做路费,他永远都是这样傻,被我剥夺了全部却还要默默地划开身体把血肉流出来一并给我。在飞机上,我就有了一个刺激的想法,如果我能嫁给陆皓严,那这场戏就好玩了,就这样,我故意说小了两岁,说我是秦萌的女儿。我不知道该不该感谢他,他这个人对鲜嫩的孩子很感兴趣,所以没几年我就跟他搞到床上去了,他最快乐的时候我叫了他一声爸爸。”“无耻。”简捷使出所有的力气坐起身来骂了她一句。“对,你说的对,我是无耻,可是你说我苦不苦,亲子鉴定的结果是我不是他的女儿,我也不是管子恒的女儿,那你说我是谁”她看看瞪着她的简捷,“我谁都不是,不管我是谁,我回不了头了,我只能是陆皓林的大嫂,虽然陆皓严从那以后从没碰过我一下。”她像是说累了一样,毫不见外地接了杯水。“虽然我回不了头,可是我有钱了,老家伙前两天死了,他又没什么儿女,我现在也是个富婆了。他们让我说死的是陆皓林,我觉得挺有意思,就跟他们一起玩玩了,可我没想到你会傻到去为他死,真是可叹可敬呀。”她轻轻勾起她的脸,“这小脸蛋,真是漂亮,怪不得陆皓林这些年在国外对你念念不忘,想你想的寝食难安。”简捷此刻只是觉得疲惫,这世上最可怕的一样东西,其实不是割破身体让血流出来的痛感,也不是生离死别的悲壮,而只是羁留在心中的一抹执念。这么多年,她以为只有自己做过无数个醒来觉得可笑的美梦,无数次一个人在海边看着那轮烧着木炭一般火红的落日沉入海底,心里的温度一点点冷却。那么长久的日子里,她从来没奢望过他会想她,甚至不曾奢望他能原谅她,她更多的是希望他能恨她,寄希望于此而在他心中保留一处位置给她。而她此刻听到他还想着她,心底萌生的,竟一丝喜悦都没有。她尝试着去想象他的生活,异国温柔的土地上,他还像以前一样穿着简单又无皱的衣服,黑桃皇后的凄婉的小调,和着玫瑰花的香味,柔柔地钻到他宿醉的脑海里。这个傻小子,他以为在烈酒里加上足够的果汁,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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