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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乃是贵妃娘娘嫡亲祖母,理应相陪入宫才是。”杨氏闻言一喜,知道自己这一系列的举动投了贵妃娘娘的好,入了贵妃娘娘的眼。如此才有后日入宫觐见的机会。要知道自新帝登基之后,他们理国公府跟宫中可是再无往来的。就算是她曾经厚着脸皮递牌子请求拜见太后娘娘并贵妃娘娘,却每每被宫中压了下来,并不应允。老夫人杨氏这才焦急万分,因得知新帝下旨,大赦天下,召洪赋等仁宗老臣回京,方才得了救命稻草一般,求下了赴江州宣旨的差事。如今洪赋一家刚刚抵达京中,自己便被这少年太监告知,可以在后日一同入宫。这是否表示太后并贵妃一脉已经渐渐接受了有洪赋一家归来的理国公府。这样的信号,不光是老夫人杨氏,就连理国公府上下众人也都看的分明。不提理国公众人心下如何思量,只说时候不早,那少年太监还得回宫回复圣上并娘娘。遂喝了一盏新茶之后,便告辞而去。理国公府众人在老夫人杨氏并国公洪贯的带领下,直将那少年太监一行人等送至府门外,且看着众人身影远去不见,方才回转府中。这少年太监一行人等刚走不久,理国公府上下回入府中,继续闲话絮叨离别旧情。理国公夫人冯氏拉着洪萱的手,寒暄说话。留意到洪萱手上的老茧,心中不觉起了怜惜之情。问及众人当年在江州的生活,是何等困顿艰难,再看到洪萱身上穿着佩戴,更是忍不住心中微酸。众人又是一顿哭一顿说,正热闹的时候,外头又有门子来报说,孙太后派了宫中太监来宣懿旨。众人闻言,又是一惊,立刻将撤下的香案又摆了上来,启中门跪接。这回来传旨的太监便是孙太后身边最得用的心腹李德海。他过来的目的其实和那少年太监一般无二。都是替太后娘娘瞧瞧洪赋这一家子究竟如何。再赏赐洪赋一家金银衣料若干,并寒暄问对了几句,因快到了宫门落锁的时候,竟连杯茶水也没喝,径自回宫了。这么一翻折腾下来,便到了掌灯十分。理国公夫人冯氏亲自去厨房张罗了饭食酒菜。一家人围在一起吃了一顿晚膳。这也是理国公府二十年间以来,头一次各房齐聚的一顿团圆宴。众人心头如何盘念,自不必一一道来。只是大户人家向来食不言,寝不语,规矩森严。又有理国公夫人冯氏并她的长媳陶氏带领各房媳妇在旁伺候,给众人布菜成汤,一举一动,十分殷勤。让洪萱这等没规矩惯了的人吃的十分忐忑不安,总有一种欺负了长辈,如坐针毡的感觉。好在那饭菜香甜可口,各种珍馐齐备,倒也满足了口腹之欲。寂然饭毕。众人又喝了茶水,吃了瓜果点心。闲话一回,老夫人杨氏考虑到洪赋等人长途跋涉,十分辛苦。遂遣散众人,叫诸房人等各自回房休息。至于洪赋一家,老夫人杨氏早已安排下人收拾了屋舍。便是洪赋当年未离府之时,所住的双林苑。其中家居摆设,一草一木,均与当年一般无二。就连院子里那颗洪赋与孙氏大婚那年,新栽种的合欢树,经历了岁月的斑驳,也依旧繁盛如斯。看在洪赋与孙氏眼中,不免回忆起二十年前的那些往事,一时唏嘘不已。不提洪赋一家如何洗漱安置,却说理国公夫人张罗了一天,至晚上又服侍婆婆杨氏安置过后,方才回到荣安堂休息。长媳陶氏也在一旁不言不语的跟着。婆媳两人具都是堆了一天的笑容在脸上,早就乏累不堪。因此这会儿没了外人在,两人脸上的神情便十分寡淡。被那昏黄的烛光照耀着,倒有两分阴郁在里头。陪房钱五家的窥着理国公夫人的神色,琢磨着自家主子的心事,小心翼翼地说道:“今儿老奴冷眼看着,这宫中果然是及其看重长房一脉。要说这长房一家可算是苦尽甘来了。纵然在江州那等偏远之地磋磨了二十年,可如今新帝登基,孙太后且是大太太的嫡亲姐姐,新皇最宠爱的妃嫔又是长房的嫡长女”冯氏听着钱五家的一口一个“长房嫡亲”,不免觉得有些刺耳。当即冷哼一声,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道:“他们一家算什么长房早在先帝时候就被除了宗的,还因为这事儿气死了老国公,满京中谁不晓得。不过是新皇登基,一朝天子一朝臣,又轮到他们家耀武扬威罢了。”钱五家的闻言,立刻给房内众丫环们使了个眼色。众多丫鬟见状,欠身而出。少顷,房中只剩下冯氏、陶氏与钱五家的三人。钱五家的这才低声说道:“我的太太呦,今日一事,明眼人都能看出圣上与娘娘心中,是何等看重大房那脉,恐怕咱们国公府以后的荣宠,都要落在这一脉上了。可不敢说这样的话啊。”冯氏有些丧气的摆了摆手,神情低落的说道:“也罢,谁让咱们一家子倒霉呢。真真是时年风水轮流转,谁能料到仁宗一脉竟还能有今日的造化。倒是咱们这些先帝在时的重臣之家,今后的日子恐怕就倒霉了。”冯氏说着,心中又是一阵烦闷气乱。想着今日洪赋一家进京,不过才是头一天,竟惹得太后与新帝接连下旨问询。向来今后洪赋一家想要入宫觐见,也是极为平常之事。要总这么着,长此以往,谁还知道理国公府的正经国公是他们老爷呢最让冯氏害怕的,却是众人都不曾宣诸于口的另一件事“我现在只是怕你说这圣上和娘娘急匆匆的将大哥一家从江州招了回来,老太太又执意将人接到咱们府上。该不会是想把爵位还给”冯氏说到这里,有些忌讳的住口不语。钱五家的见状,少不得笑言宽慰道:“这怎么可能。要知道国公爷才是老太太的嫡亲儿子,这世上哪有亲娘不向着自己儿子反向着外人的。何况如今国公爷已然是袭了爵位的,就连葵哥儿的袭爵身份,也是定了的。天子金口玉言,岂能随便更改旨意。”这此一时彼一时啊,要知道当年圣上跟先帝的关系可不是那么融洽。自然也就没有那些“子不驳父”的规矩了。冯氏一边闹心,一边又想着诸多杂事,因想到今儿太后与圣上不约而同赏了洪赋一家子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不免又想到今日洪赋一家人穿的如何朴素俭省,遂开口吩咐长媳陶氏将早就预备妥当的衣衫布料翻腾出去,明儿亲自送到双林苑,请针线上的人为这一家子赶制新衣,且无奈笑道:“不论以后怎么着,现下总得将这尊真佛好生供着。没听那位太监说么,只有将这座真佛供好了,咱们理国公府才有好日子过。”、第九章次日一早,洪萱是在一阵阵沁人的熏香中悠然转醒的。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头顶繁繁馥馥的帐幔和雕刻精美满是草木鱼虫的镂空床头。阖的严密的床帐外头,有轻微的脚步声和走动时衣裙摩擦,金玉撞击的声响。却原来是屋里伺候的丫头,听到了里面的声响,过来伺候洪萱起床。掀帐子的丫头乃是老夫人杨氏昨儿晚上特拨过来的四个丫头之一,叫什么名字洪萱还真不知道。不过这丫头虽然名为丫头,然则通身的绫罗绸缎,金玉首饰,打扮起来如娇花嫩柳,这一身的温婉气质看起来,竟与江州那边的大家闺秀相差无几。瞧见洪萱躺在床榻上,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自己。那丫头先是冲着洪萱嫣然一笑,轻声说道:“姑娘醒了。”其次躬身将洪萱从床上轻轻扶起,靠在床头。因时值二月末,三月初,乃是春暖气寒之际,那丫头早在外面用暖暖的炉火熏香了洪萱今日要穿的衣服,此刻拿过来替洪萱披上,当真是又暖又香。洪萱低头看了看身上的春衫,只觉得日光照耀下,一阵流光四溢,摸上去时,更是又软又滑,又轻又细,果然是衣料精美,针脚细密。断不是江州那等苦寒闭塞之地能有的。只可惜啊洪萱看着身上的衣服,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这衣服看着漂亮金贵,却也仅此而已。就这料子,就这手工,倘若人穿在身上,稍有不慎,便是一身的褶皱。若运气再差点,碰上什么尖锐锋利之物,更是容易破碎。在洪萱看来,穿这么一件儿衣裳在身,那就是明摆着找罪受。依洪萱的喜好,若是可以,她宁可穿一身棉布衣衫,虽然丑了点,但是耐穿,而且舒适,保暖,这绸缎料子的春衫虽好,奈何不适应洪萱这等“粗人”。瞧见洪萱的动作,那丫头误以为洪萱心有芥蒂,眼眸向下垂了垂,温声细语的说道:“老太太自得知圣上天恩,召大老爷一房回京,当真是喜不自胜。自打月前,就嘱咐大国公夫人,务必要将双林苑内一应用度收拾的妥妥当当。且吩咐了针线上的人,连夜赶制大老爷,大太太,茅少爷,萱姑娘的衣衫出来。只因时隔太久,老太太竟不能知姑娘的身量如何,因此裁制出来的衣物并不合身。还望姑娘见谅。等会子姑娘洗漱完毕,吃了早膳,得闲儿了,针线上的人会过来为姑娘量身,也好为姑娘再次裁制合体的衣衫。”顿了顿,那丫头又一口亲贤的口吻说道:“若说宫中贵人那可真真是皇恩浩荡,对老爷一家恩宠有加。奴婢昨儿替姑娘收拾宫中赏赐,那一笔一墨,一针一线,莫不是最上等的。竟还有两匹蜀锦局今年新上供的蜀锦,真真是最新鲜的式样,奴婢以前都未曾见过的。今儿托了姑娘的福,奴婢也开开眼界了。”这一车话说的,当真是好听。洪萱乍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只在那姑娘的服侍下起身走到床下的美人榻上坐着,且看着那通身气派的丫头一边给她收拾被褥,一边同她闲话。洪萱不免开口问道:“不知这位姑娘尊姓大名,怎么称呼”那丫头闻言,立刻回过神来,欠身告罪,诚惶诚恐的说道:“不敢当姑娘这句称呼,奴婢贱名杜若,姑娘只唤奴婢杜若即可。”洪萱微微一笑,又问道:“那你今年多大了”那杜若回十七。洪萱闻言,遂开口说道:“我今年十二,比姐姐小五岁,今后便唤你杜若姐姐就是了。”那杜若口内依旧说着不敢当云云。洪萱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冲杜若说道:“姐姐原本是老太太房里的人,自然比不得旁人。我称你一声姐姐,也是应当。”心内却暗暗叫苦,只想着好歹在现世的时候看过几回红楼梦,不然这说话的腔调语气,可真是为难死人了。一时外头的丫鬟打了清水并洗漱的东西进来伺候洪萱洗脸梳头。洪萱趁势把房里的人都看了一遍,却不见自江州时就陪伴在侧的玩伴玉蘅。不觉皱眉说道:“我身边的玉蘅呢,怎么不见她的身影”话音还未落,就听外头有人扬声应了一句“姑娘,我在这儿呢。”只听得帘栊响处,一个年约十三四岁,身材丰腴,团脸清秀的丫头咚咚咚的跑了进来,冲着洪萱笑道:“姑娘今儿起来的倒早,昨儿晚上睡的踏实吗”洪萱不理会玉蘅的问话,看着她跑的一脸红扑扑的,不觉开口问道:“大清早的你去哪儿了,外头有什么好玩儿的”玉蘅摇了摇头,冲洪萱说道:“我也不知道。早起的时候瞧见一位姐姐梳头梳的特别漂亮,还会好多新花样。我便学着跟那位姐姐梳头,想着今后也帮姑娘梳头。”洪萱见状,摇了摇头。这玉蘅本名姓韩,本是府中管家韩忠的小女。若说这韩忠的女人李嬷嬷,则是父亲洪赋的奶母,当年父亲遭先帝见,贬黜江州,这李嬷嬷并韩忠便跟随在侧,鞍前马后,从无怨言。至韩忠的女儿长到七岁,李嬷嬷又将她女儿送到洪萱身边,充了贴身丫头。这玉蘅的名字,还是洪萱给起的。两个人从小一起玩到大,这情分自然不比寻常。因此玉蘅在洪萱面前一口一个“我”,洪萱也未觉有什么不妥,倒是一旁的杜若皱了皱眉,隐晦的看了玉蘅一眼。少时洗漱完毕,穿戴整齐。洪萱去给父母双亲请安的时候,哥哥洪茅早就坐在内堂同洪赋夫妇闲聊说话。瞧见洪萱在一群丫鬟的簇拥下姗姗来迟,且看洪萱这一身炫彩辉煌,环佩叮当,头上梳着飞云斜髻,斜插着一支白玉发簪,耳朵上缀着两只剔透晶莹的白玉耳坠,越发显得肤如凝脂,发如墨染,身型高挑。当真是没浪费孙氏这一路行来强押着洪萱做护肤保养的心思。竟将一位江州时候上山下河的假小子,活脱脱打扮成了一位京城里的大家闺秀。恍然间竟有几分孙氏年轻时候的模样。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洪茅上上下下打量了够,直等到洪萱别别扭扭起来,这才莞尔一笑,故意取笑道:“这还是我那泼辣的可以张弓射虎的妹子吗敢问是哪家的闺秀小姐,我竟不认得了”洪萱一双明眸猛的一瞪,学着洪茅之前的模样也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个够。同江州时的布衣青衫不同,今日洪茅也穿了一件儿月白色圆领长衫,腰间系着一块白玉腰带,头上青丝挽成髻,束上一直白玉冠,越发衬着少年猿臂蜂腰,玉树临风,好一派翩翩浊世佳公子的风范。洪萱看在看中,虽为自家哥哥这不俗的皮相暗暗点赞,口内却丝毫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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