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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1(1 / 1)

她回到房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呆坐到天亮。她起床,照常洗漱,下楼吃早餐,和大家闲聊,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不知道。吃过早餐后,她回到房间,订火车票,然后给邓蔻蔻打电话:“蔻蔻,我要到你家吃年夜饭,你欢不欢迎我”、大雪纷飞火车在平原上飞驰,窗外大雪纷飞。姜九拧开保温杯喝了口热水,继续托腮发呆。手机响了一下,是邓蔻蔻发来的短信,问她到哪儿了她握着手机,手指飞舞:你当我骑着扫把呢哪那么快。邓蔻蔻很快回过来:我知道还早,我得确定你半道儿没被人劫走。当邓蔻蔻听她说要坐火车到她家里去,直接骂她脑子有泡。她一个孕妇赶着春运挤火车,简直作死。可她就是想坐火车,以前要照顾郑东辰,她已经好久没有出过远门了,她想趁此机会看看风景,何况,她不赶时间,她见邓蔻蔻不着急,更不着急回程,就放任时间慢慢度过,享受一个人在路上的感觉。季宗佑知道她要去邓蔻蔻家过年,特意拿了一些名贵补品托她捎给邓蔻蔻的父母,又递给她一张卡。姜九没有接,她说:“补品我带给蔻蔻,钱就不要给了,上次我转了二十万给她,估计够用。”“这里只有几万块,给你和蔻蔻过年用。”他随手把卡放在右手边的柜子上,那里放着姜九的相框和一些小摆件。一百万的她嫌烫手,经白娉婷的手还给了他,这次他就换了个额度小的。“这是给我们俩发压岁钱么”姜九完全没有要领情的意思。季宗佑沉默片刻,抬头看着姜九:“因为你要出远门,我不放心。小九,这个理由可以吗”他永远那么坦坦荡荡,他叫人觉得他做什么都是对的,他不曾做错过什么。直到他走出她的房间,她也没有说出什么来。只要他用那样坦荡的眼神看她,她就什么都说不出来。到邓蔻蔻家里过年,吃住都在她家里,她母亲病着,她们也不会到哪里去玩儿,无非备一点年货而已,根本用不上他给的钱,但姜九还是把那张卡带在了身上,这样才像出远门的样子。出门的时候,她坚持没有让季宗佑送,她撒谎赶飞机前需要办点私事,其实是在赶火车前办理托运。晚上七点,姜九拎着包走出了哈尔滨东站。夜色笼罩冰雪之城,灯火璀璨,沁凉的空气直冲入肺。“九九”邓蔻蔻裹得像一只大白熊,朝她小跑过来,差点没把她撞出去。姜九啪地拍了一下她的大白帽子:“你稳重点。”邓蔻蔻忽然反应过来,连忙后退弯着腰轻轻摸摸她的肚子:“iaos sorry。”姜九又拍她一下:“叫你稳重点。”邓蔻蔻有点懵:“我已经稳重了呀,你看我离你这么远。”“离我那么远干什么,来,搀住”姜九抬起一只胳膊,慈禧太后范儿十足。邓蔻蔻忙忙搀住她。她俩并肩往广场外面走去。姜九教导邓蔻蔻:“我叫你稳重点的意思是别那么大惊小怪。”邓蔻蔻自有道理:“你现在的尊贵身份,不大惊小怪怎么行再说我也不是紧张你,我是紧张我大外甥。你是母凭子贵,珍惜机会,等我大外甥生出来,谁还紧张你呀。”姜九被邓蔻蔻一口一个孩子说得一颗心直往下沉,不由得转移话题:“你们这儿都有什么好吃的推荐推荐,让我宰你一顿。”邓蔻蔻大手一挥:“你想吃什么荤的素的天上的地上的随便你挑。”“逗你的。随便吃点什么。我到医院去看看阿姨。”姜九左右张望:“我们到哪儿坐车”“咱坐自己的车回去。”邓蔻蔻高高扬起胳膊,使劲挥一挥。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昂首阔步而来。邓蔻蔻不觉地加快了步伐,姜九几乎是被她拽着往前走的。姜九心中了然,瞄一眼邓蔻蔻:“慌什么这谁”邓蔻蔻抱着她的胳膊,晃一晃:“哎呀,就是他呗。”姜九没想到一向大大咧咧的邓蔻蔻竟如此害羞,连“男朋友”三个字都不好意思说出口。可见这男人在她心里的地位举足轻重。她为邓蔻蔻悬着的心便放下了,爱情的力量强大无比,能够照亮黑夜,能够战胜一切艰难困苦。姜九抱着一颗感谢的心,伸出手和那个男人握了一下:“你好,我是姜九,蔻蔻的朋友。”“九姐,你好,我叫周贺。我听蔻蔻提过你很多次。”周贺眉目舒朗,笑容温暖:“感谢你之前对蔻蔻的关照。”彼此寒暄一番,周贺领着她们往停车的地方走。姜九和邓蔻蔻跟随在周贺身后,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他听说过我很多次,我可是第一次听说他。”“哎呀,不要埋怨我。前几次通电话我想跟说的,但每次一聊我妈的病情,我就顾不上说别的了。”“你这才回来没多久,怎么搭上的”“哼,比你想象的浪漫多了。初中的时候他暗恋过我,我是这次回来遇上他才知道的。”这是一个三言两语说不完的青梅竹马的故事。姜九能想到,接下来几天的闺蜜夜话会很有意思。上了车,周贺转过头说:“九姐,咱们先去吃点东西吧,我知道一家馆子味道不错。”周贺看着比姜九和邓蔻蔻虚长几岁,不过姜九比邓蔻蔻大一岁,周贺随邓蔻蔻,一口一个姐叫的很顺溜。姜九丝毫不介意被叫老了,反倒觉得很亲切,不觉就有了一种持重劲儿,比给姜伍当姐更像姐。她说:“周贺,你看这样行吗你先送我到医院,我去看过阿姨,咱们再回蔻蔻家,随便煮点家常菜。”她能明白周贺和邓蔻蔻的心思,她大老远来了,他们自然要为她接风洗尘,否则过意不去。恐怕这也是叔叔阿姨的意思。但现在天晚了,她还没有去看过病人,先到饭店去大吃二喝一顿,再到医院肯定会影响病人休息,那样她也就太不长心了。周贺看了看邓蔻蔻,点头道:“那就先去医院看阿姨。”他发动车子,一面说:“九姐,我们东北的家常菜是很好吃的,你对哪样比较感兴趣,我做给你吃。”“周贺,我看你不太像东北人,听说你们东北汉子都很彪,但你比传说中的东北汉子多了一点儒雅细腻。”姜九这话不贬不褒,只是她的直观感受。周贺微微一笑,全作夸奖。邓蔻蔻接话说:“你也看出来了我这次回来遇见他,也觉得他和中学那会儿有些不一样。他大学在英国念的,大概是受了大英帝国人民的影响。对吧,周贺”周贺呵呵笑出声:“对。不过我的饮食习惯还秉持着咱们大东北人民的传统,喜欢猪肉炖粉条和乱炖,不喜欢英国的馅饼和奶油茶。”“猪肉炖粉条。你会做吗”姜九对东北这道名声响当当的菜很感兴趣,她还一次都没吃过,很好奇这道菜的味道。邓蔻蔻作为东北妞,几乎不会做东北菜,确切地说是几乎不会做菜,有一次姜九撺掇她做几道东北有名的菜尝尝,邓蔻蔻连连拒绝:“别让我给我们大东北抹黑了,我做出来的猪肉炖粉条,我都不吃。再说在这里很难买到正宗的粉条。以后你到我家去让我妈做给你吃。”周贺倒是自信十足:“包你满意。”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某家医院门口的停车坪上。姜九下了车望向医院大楼,灯火通明,有多少病人要在医院这种地方度过春节。单人病房里,邓父和邓母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邓母半躺在床上,因为化疗精神看上去不太好,看到姜九他们进来才勉强打起精神,半撑着身体微笑道:“你就是九九吧,快坐。”声气虚弱,似乎说句话都会累。姜九走过去在病床边坐下来:“阿姨,您快歇着。我是自家人,您不要费心招呼我。我过来看看您,一会儿就回您家去。有蔻蔻我们几个在,您就安安心心养病。”为了不让老人费力说话,她不去问“您身体怎么样”之类需要一应一答的废话。邓母点点头,神情宽慰。姜九又转身和邓父寒暄了几句,然后起身随邓蔻蔻回家。本来今晚轮到邓蔻蔻来医院陪床,但因为姜九来了,她的身体又不方便在医院待太久,邓父便把陪床的任务担了过去,好在有周贺在,白天由他照应。包括邓父在内,大家的精神都还比较放松,至少表面如此,有病就尽力医治,愁云惨淡的,对病人对家属都没有半点益处。也因此,大家都尽量不去聊沉重的话题。邓蔻蔻家和姜九家一样,是九十年代末建的老房子,没有集中供暖,自家装的天然气取暖。厨房一角还支着一个炭盆,暖烘烘的热气散出来。邓蔻蔻拿一把椅子铺上软垫放在炭盆旁边,叫姜九坐过去烤火,她和周贺在料理台忙活着切肉泡粉条洗白菜。姜九把手伸在炭盆上方,翻过来翻过去,享受热气的抚慰,一面听邓蔻蔻和周贺聊天。周贺:“你家里太冷,不如你住到我那里去。”邓蔻蔻:“想得美,我才不跟你同居。”周贺:“不是同居,是一起过日子。”邓蔻蔻:“同居就是一起过日子。”周贺:“我想给叔叔阿姨换套更便利的房子住,你住到我家,真正的一起过日子。”姜九不觉微微一笑,这暗示也太明显了,邓蔻蔻这丫头估计离嫁人不远了。她正想着,邓蔻蔻走过来举着手机在她眼前晃一晃:“宗佑哥说让我明天上午去接机。”、千里追你姜九凑在手机上看了一眼,继续烤火。季宗佑要来,她心里发堵。邓蔻蔻很兴奋:“宗佑哥要来我们大东北过年我要怎么招待他好呢”又有点发愁:“九九,我们家是不是太简陋了点周贺,你不是还有一处空房子吗给宗佑哥住,好不好”周贺一边炒肉,一边说:“当然没问题,只是你这么在意你的宗佑哥,我难免吃醋。”邓蔻蔻走过去依偎在他身边蹭一蹭:“宗佑哥是咱哥呀,你吃什么醋嘛。宗佑哥是我最崇拜的大哥,你是我最崇拜最欣赏最最珍贵的男人,你们没有可比性。”多了三个“最”,周贺被哄得眉开眼笑。邓蔻蔻扭头看着姜九,分派明天的任务:“九九,明天上午让周贺去医院照顾我妈,咱俩去接机。”那语气那神态,俨然是要去接大人物。姜九不赞同:“咱们去医院,让周贺去机场。”邓蔻蔻想了一想:“也对,在照顾人这方面,还是我们女孩子比较擅长。”晚上睡觉前,邓蔻蔻拿出一张卡放在姜九面前:“这是你转给我的二十万,明天见了宗佑哥,你帮我还给他。”“你干嘛不自己还”姜九往脸上拍着乳液。邓蔻蔻转身去整理床铺:“我怕我忘了。给你也一样。”姜九转头看邓蔻蔻:“为什么给我也一样”邓蔻蔻铺床单的手顿了一下,说:“我是说你帮我还也一样。”“你不需要吗”姜九按摩着脖颈,走过来帮邓蔻蔻一起铺床。邓蔻蔻抬头对她嘚瑟地一笑:“我有老公啊。”又正色道:“周贺给了我一些钱,治疗费应该够了。”姜九抻抻床单,打趣她:“刚才人家说要和你一起过日子,你还一副要撇清关系的样子,现在又叫人家老公,见钱眼开”邓蔻蔻一把抱起被子直接把姜九埋了:“我不嫁他,哪里敢花他这么多钱我嫁了他,他的钱就是我的钱,我的钱也会给他买烟抽。有问题吗”“不敢。”姜九淡定地扒开被子,把邓蔻蔻弄乱的床单又抻一抻。同一时刻,千里之外的r城季家,气氛紧张凝重。眼看除夕将至,季宗佑要抛下一家人到哈尔滨去。他是家里的顶梁柱,起的是定海神针的作用,他不在家,年夜饭还有什么滋味季桐接完白娉婷的电话后,就匆匆赶回了家。季宗佑双腿交叠坐在一张双人沙发上,右手手肘支在沙发扶手上,手指间夹着一支烟,他吸一口烟慢慢吐出来,眉头轻蹙。他左手边的长沙发上坐着季正章和季桐,他对面坐着白娉婷,好似三堂会审。看季宗佑半天不说话,季桐终于沉不住气了:“宗佑,我和爸爸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竟然不陪我们过年我真是不明白你,在你心里到底什么是最重要的”季宗佑把腿放下来弯腰将烟蒂摁进烟灰缸里,抬眼看着季桐说:“小姑,不要上纲上线,我不过想出去几天散散心。”这话半真半假,他并不真的认为季桐在上纲上线,说去散心倒也不假。季桐显然不信他的说辞,张口正要反驳,被季正章截去了话头:“宗佑,如果我说叫你留在家里过年,你也一定要去”季正章的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他知道季宗佑为何而去。季宗佑也便不多作解释,点点头道:“一定要去。”季桐似乎被他这句话给激怒了,猛然起身往楼上去,不管不顾地冲进季宗佑房里,他收拾好的行李就放在门边,她一把拎起来,抱到走廊边,越过护栏抛了下去。行李箱砰然落地,底部的轮子被震得飞了出去,正中季宗佑的额角。白娉婷不由惊呼一声,忙走过来托住他的脑袋俯身查看,被击中的部位已然乌青肿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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