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门口就撞见了拿着水杯正准备去茶水间的杨天慧,真可谓是情敌路窄啊。杨天慧脸上明显没有什么歉意,当然了,也用不着什么歉意。“寒言,身体好些了吗”她很关切地问着。寒言别于昔日的神色,咧嘴一笑,“谢谢关心,已经全好了”说完没等杨天慧回话,直接微微一点头往位子上大步走去。“嗨,宝贝们,我回来了”寒言把包往桌上一扔,一屁股直接贴上座椅,抬起双手伸着妖娆的懒腰。“啊,真是舒服呀”殊不知六只眼睛能把她淹进嫌弃的海洋。“艾寒言,医院是你家啊,一天到晚往那儿跑”韩真真又恨又气又担心。“医院是我家我还用得着在这朝九晚五的工作早就继承家业去了”韩真真:“”kg看着寒言翘着二郎腿瘫靠在座椅上的姿势,忍不住叹了口气,“艾寒言,你能不能让你的姿势顾虑一下身边还坐着两个男人啊”寒言露出惊愕的表情,原来你也算笑眯眯地朝着大成抛下一句:“不好意思啊,大成,眼不见为净就行。”kg、大成:“”就像是有着多年未开口的憋屈,一回来只想天花乱坠的把大家损一遍。只不过就在这时,好久不见的秦书泽已经熟络的把早餐放在了寒言的办公桌前,浅浅一笑像是说着“快吃吧,亲爱的绯闻女友”。寒言看着早餐顿了顿,但又随即回之有礼,用眉毛无尽的挑逗着,直至他转身离开。“啧啧啧,看来还是你面子大,秦秘书好几天没出现了,喏,把某人想的嘞。”kg指了指还未从矜持中走出来的韩真真。寒言看着早餐熟思了几秒,猛地起身,大步流星追上了秦书泽。喘着气对他说:“明天开始不用给我送早餐了。”“嗯”“如果再给我送,我全给韩真真”然而到了隔日,那比闹钟还准时的早餐依旧出现在了办公桌上,而且非一般的傲娇。寒言歪着嘴瞪起铜锣烧般的眼睛,用表情传递着话语,“挑衅啊”秦书泽淡定地凑近寒言,碎语道:“安总说了,早餐反正多得是,你送一个,就补一个,直到你吃了为止。”寒言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就在办公室跟秦书泽打一架。kg光滑有弹性的脸庞上写着“身在福中不知福”七个大字,晃动着身子凑近寒言,“哎,和安总进展到哪一步了”寒言使劲把眼珠子扯到左边,带着满嘴的牛奶味悉心教诲到,“亲爱的,如果你想证明你是个男人,就不要八卦”kg:“”不停地用矫健的手指划着手机屏幕,闻孝杰已经将近两个礼拜没有给自己发邀请函了。出院那天给他发消息也只是用简简单单的“好好休息”一笔带过。那天他的泪和吻,着实让自己的心情难以平复。 可是谁让自己的好奇心比泰山还重呢还是把勇气输送到了食指指腹,轻轻一按。“喂。”“喂”“有什么事吗”“”第一次感觉那头的声音这般冷漠仓促。“哦,那个晚上有空么,请你吃”“不好意思,我要开会了,有空再联系。”“喂那个”还没讲完,“嘟嘟”声便孤独仓乱地响起。寒言的胸口像是被冰锤砸了一棒,一阵麻木的冰凉。闻孝杰瘫靠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紧紧握着手机堵在胸口。浅棕色的刘海蒙住了深邃的双眼,一滴泪在脸颊上孤单前行。下班后晃荡在前往地铁站的道路上,脑海里却莫名的被闻孝杰满满占据。为什么突然这么冷淡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还是一辆黑色轿车徐徐停在身旁,寒言顿下脚步,等着车窗里的人浮出面目。盛夏的最后一场雨,是疼痛的。它哭得一片狼藉,却没有人为其买单,就只为了迎接瑟秋的来临。单薄在枝头的黄叶,正找准时机把自己缝合进土壤,用生命来诠释无私。隔着窗看外面的世界,是别一样的味道。车往人来,却总在红绿灯下低头,或许,这就是生活。张怡岚浓妆艳抹、背脊挺直的贵妇姿态完全融合着这家高档的咖啡厅,和对面永远为了能把二郎腿翘得恨天高而穿着牛仔裤的寒言作着鲜红的对比。完全是一种金字塔顶层的傲娇在俯视金字塔底层的平凡,那一种度数不可估摸。寒言再一次望着眼前这一位曾告诫自己离其儿子远一点的女人,确切一点是母亲,只觉得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在步步逼近。“艾小姐,我再一次请求你,请你离我们孝杰远一点。”那么美丽的双唇为何讲出的话会有刺痛感。她抿了一口咖啡,“实话跟你说,安家和闻家的关系可没有表面上那般好,就像你们安总跟我们孝杰一样。”嗯“我相信,艾小姐你是个明智的人。”一个人坐在别有情调的咖啡厅,看着华灯缓缓初上,内心却汹涌着伤感。难道真的只是因为这个原因踩着满地斑驳陆离的光影,看着这个被霓虹围得团团转的世界,那般耀眼,却怎么也望不穿那片尽头的黑暗。、执子之手,为你守候习惯性地看着电梯显示屏,或上或下,才会让等待少份煎熬,让伤感逆流。电梯门缓缓向两边伸展开,当视线再一次与白色的墙壁撞上时,只见安枫亦踏着不安的脚步来回晃荡在走廊上,灯光把他的背影照的那般颀长,像一座冰冷的山峰为爱蠢蠢欲动。寒言望着眼前这位近期只想避而远之的男子,飘渺着视线瞬间设定了一条通往自己大门的路线。只不过难以得逞才是事实。“打你电话为什么不接”安枫亦突然冒出的话让寒言伸出按密码的手霎时悬在半空,掏出手机才被屏幕上显示的五个未接电话吓得瞳孔漾宽了几圈。“哦,静音了,没听到”“现在开始调成铃声,24小时开机”寒言不爽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哎,你不知道睡觉时开着手机辐射很大吗你不知道上班时手机突然唱起歌会引起公愤吗”寒言像个泼妇一样朝着安枫亦机关枪般地扫射,凭什么你说一就是一。然而实则只是想宣泄。“哦。”寒言:“”“我讲了一堆你竟然一个文不对题的哦”寒言咬着牙心里腹诽着。但是看着他这副无辜的脸最终还是哼了几口气破门而入,只不过今天格外赖皮的安枫亦竟然也跟着进入,在寒言还愣在原地缓冲时,他早已打亮灯把自己贴在了沙发上。只见几个黑点从寒言头顶冷不丁地飘过。“安枫亦你今天抽风啊”他把头埋在软绵绵的沙发上,“我一天没吃饭了,好饿。”就像是个顽皮的小孩,为了玩忘记了吃饭,晚上回家朝着妈妈撒娇。寒言半响组织不出语言。心头其实有满腔怒气,却不知中了什么邪,怎么提都提不起来。她朝着天花板长叹了口气,还是从冰箱拿了两个鸡蛋和白菜,抱着一捆面前往厨房开始噼里啪啦。只不过这一次,那些厨具面对着寒言,都成了妈妈怀里的好宝宝任其娴熟地摆弄。安枫亦悄悄地斜着脑袋靠在厨房的门框上,双手插着口袋望着寒言忙碌的背影。曾经的某个深夜,你放下你的高贵亲自为她下厨,盛夏的灯光拉近了你们万水千山的距离;今夜,你看着她亲自为你下厨,初秋的丝凉望不穿你对她默默地守护。“快吃吧。”寒言豪放地把两碗面放到桌上,说话时依旧不愿对视他的双眼,只因对那一个画面还未释怀。安枫亦早已看穿她,却唯独遗憾自己是个不善于解释的人。虽然那天杨天慧是在亲吻自己,而自己也没有反抗,但一直没有浮出水面的是,那一吻完完全全结束了他们五年的感情,泛红的眼眶只是为了以后的形同陌路践行。“我想自己出去租房子。”寒言低着头拨弄着碗里的面条,却不知安枫亦对这突来的想法没有任何反应依旧不停地往嘴里送入面条。寒言再一次因被忽略惹怒,“啪”地把筷子架在碗上,“我已经让大成帮我看房子了,大概下周就可以搬走。”安枫亦依旧没有反应,“刷刷刷”地快速吃完了整碗面,而且干净的底朝天。随之一个饱嗝肆无忌惮地从他的喉咙里跳窜出来。像个吃饱喝足的东北汉子,直愣愣地盯着总算愿意正眼看自己的寒言。“艾寒言,我告诉你,在你没想找回记忆之前,哪儿都不准去。还有”他把头伸到寒言跟前,眼角弯起一阵讥邪,“就算你找回记忆了,我也得考虑个三年五载。”寒言:“”有些话总是欲言而止,或许说是上天觉得时机还没有来到。最后一肚子的愤怒还是在把安枫亦赶出屋子后缓缓沉淀,然后升华,在星光的扑朔迷离下消散。第二天上班一屁股刚贴上办公桌前的座椅,部长文凯凌便用双掌的激拍声把大家的视线都给扯到了她身上。手臂在空气中来回自如地晃动,指甲毛孔无不散发着她领导者的风范。“来,说件事,因为我们的新产品近期就要上市,大家都会比较忙碌,所以从今天开始,为了能让上级领导和同事们能更好更快地联系到你,上头临时决定,除了开会,上下班期间麻烦大家都把手机设置成铃声,并且24小时开机”啊这什么破决定“哇,我总算可以摆脱那沉闷的振动了。”“这下办公室可真成音乐会了。”有人开心有人愁,艾寒言听到这诡异又搞笑的决定眼白都能和天花板相辅相成了。她都能想象到他全身的毛孔都在尽情地嘚瑟,这就是有权势的威力呀结果还在这郁闷的时刻,秦书泽拎着早餐准时地踏入了办公室。更巧地进入了大家还未完全疏散的视线里,再一次,像吸铁石一样聚焦到他身上。文凯凌瞟了瞟寒言又朝着秦书泽腼腆一笑,“秦秘书好”大早上处于兴奋状态的伙伴们更是调楷着:“秦秘书,您又来了,真是辛苦了”怎么听这话都觉地像是什么什么楼在招呼客人。所有人的目光都明带着羡慕暗藏着嫉妒朝着寒言发射,杨天慧亦是,艾米更是,满脸的不屑。唯独寒言像个老太爷一样倚着靠背淡定地注视着秦书泽妥妥地把早餐放到桌上,再装作满脸的感激朝着他涕零。kg总是臭美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没心没肺地说着:“真不知道你这丫头上辈子是造了什么福,竟然有美男专职为你送餐。”呵呵,估计是上辈子把女人的特征都赐予了你吧。享受着办公室音乐会的待遇,中午休息期间寒言懒洋洋地把下巴拄在手臂上靠着桌面,一手漫无目的地上下滑动着联系人,满脑子还是闻孝杰的冷漠和张怡岚那所谓的“恳求”。只不过在大家都处于懒散状态时,空气的某一点像是达到了固定的沸点,瞬间腾起。两个刚从外面回来的女同事迫不及待地拉着周边人诉说着她的见闻,虽说是窃窃私语,但却用了能让全办公室的同事头能听清的音量。以致于八卦的年轻男女们都竖起了耳朵倾听。“哎,刚从大厅上来,看见全部高层都面色焦急地进了公司,连花董事长都过来了”“不会是公司出什么事儿了吧怪不得刚才部长也急急忙忙出去了。”“公司不会倒闭吧,刚进来还不到一年呢”呵呵,这想得是不是太远太夸张了点。寒言抬起头心莫名地微微一颤,瞬间整个脑海便被安枫亦的身影给占据,某种不安顿生在眉宇间。韩真真双手握拳抵着下巴,“上天保佑,千万别让我们秦秘秘出事。”“”一整个下午,全公司的上层领导包括各董事都挤在会议室,商讨着耐人寻味的“国家大事”。每个办公室都洋溢着学生时代班主任去开年级会议时的肆无忌惮和鸡飞狗跳,只不过少了份班长的尽职尽业,掺和进了各种突发奇想而来的流言蜚语。不知是谁挖出了关于此个让各高层都面色焦虑的事件源头:据说今早zero集团发布的新产品跟我们即将发布的新产品一模一样估计是公司出了间谍在上头还未任何表示时,下头已经炸开了轰轰烈烈的一锅。文凯凌开完会回来紧皱眉头一声不响的进入了自己的办公室,大家也都是看着眼色行事,唯用目光飞檐走壁地“暗送秋波”。直至流言得到证实:zero发布了安氏集团即将上市的产品。公司确实出了间谍。所以情形就再一次360度扭转。沸沸扬扬让工作的劲头转换为了种种猜疑愤懑。“到底是谁啊,这么缺德,让我逮着他非弄死他。”“就是,有没有素质啊,干这种勾当。自己没本事就来盗取别人的,真不要脸。”“这下公司亏大了,花了那么大精力结果”“不知道安枫亦他怎么样了该死的间谍抓出来非把你大卸八块不对,zero不是闻”寒言听着旁人的话语,自己在心里暗自伤神,结果却是那般不尽人意。回到家一直来回独步在走廊,三面砖墙一面直梯,只把寂静守在了里头。手机被握出一层黏腻的薄汗,也始终没有拨通安枫亦的号码,脑海里却早已被他愁眉的身影满满占据。也没有勇气打给闻孝杰高声质问这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