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的人,这个周子微并不知道。”“所以呢”难道因为她辞职了,所以他才肆无忌惮地过来探她的口风她不过是核心权力外的小人物,除了工作,机密的事情都不清楚。更何况即使清楚,她也不会说出来。她面露不悦,陈诚并不生气,反而换上了一副从未有过的正经的面容,“我想做什么,不想瞒着你。不管是什么。”话题反转得太快,气氛有点尴尬。孩提时代什么都好,纵使吵架了,后来也会吵好。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他们都是成年人,她也不想玩暧昧情感游戏,“陈诚,你没必要这样。不管你在哪里工作,跟我真的没关系。更何况我现在已经不是科盛的人了”绕来绕去,两个人的关系最终还是回到了原点。陈诚有些不甘心,“你为科盛做了那么多,得来的是什么辞退,背叛”最后两个字在她的脑海里轰隆一声炸开了,抛诸脑后的问题又摆在了当前,瞬间各种记忆都涌了出来。背叛的事实却像火车一般从脑海中呼啸而过,腿脚一下就没了力气,陈诚三两步跨过来却还是晚了一步,她摔在了茶几边,幸好地板上铺着绒毯。细细密密的汗珠从额头上沁了出来,她的脸色苍白得骇人。陈诚赶紧将她扶坐在沙发上,确认她没外伤还是不放心地问道:“真的不用去医院”她虚弱地摇摇头,“麻烦帮我倒杯温水。”好在最近她加入了一个孕妈圈,里面就有提过孕妇突然晕倒的应对对策,多喝水,少去人多嘈杂的地方。这些都是孕妇正常的妊娠表现。喝了一大杯水后,她的气息渐渐稳定了,面前的人影也逐渐清晰起来。陈诚依旧不放心,“真的不用去医院”她摇摇头,很坚定,“不用。”看到她恢复如常后,他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了个踏实。再跟她聊天的时候,他仍然一脸的愧疚。柳素言垂眸解释,“真的不关你的事,这只是怀孕的正常反应而已。幸好今天你在。”陈诚就像被闷头打了一棍,满脑子只有俩词怀孕,怀孕,怀孕她继续,“你是第二个知道的人,必须替我保密。”他清楚她肚子里怀着的究竟是谁的孩子,也明白她为什么将这件事情告诉他,她这是在变相拒绝他的感情。他盯着她的腹部,考虑良久还是没将周家的秘密说出来。、第五十五章“他的底,透过了”老男人右手闲适地搭在皮质沙发背上,左手晃动着高脚杯,深邃的眼眸被墨色的眼镜所掩盖,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陈诚恭敬地点头,“是的,老板。已经调查过了。虽然是秘密处分,但也够他死心的。”“少爷您回来了”管家的声调突然拉高,陈诚快速地躲进了暗门内。韩亚推门而入,对着戴着墨镜看报纸的老头使眼色,“我发现老张最近耳朵真的没从前好了。”一把捞过父亲还没喝完的红酒,顺手将那份报纸抽了过来,翘起二郎腿在父亲地对面坐了下来。韩晚诚拄着拐起身,抬了抬拐,恨不得将这支拐招呼在自己儿子的头上,“老张也是你喊的人家是”“人家是老人家,咱们得尊老爱幼”韩亚将红酒一饮而尽,顺势将报纸又翻了个边。最近他心情不错,想同他们和睦相处。壁上的挂钟指向夜晚十点,这个点韩亚回家确实不在意料之内。韩晚诚叹了口气,“儿子,我就你这么一根独苗,你李叔叔比我还小两岁,人家都抱上孙子好几年了”从前听到催婚的事情,韩亚向来抵触,不过他这些天在外面游荡也算是做了些实事。韩晚诚总是一天到晚说他不靠谱,好歹他对自己的事业可谓是鞠躬尽瘁,不过婚姻大事他还是不希望父亲插手。“您老如果想抱孙子也不是没可能”难得听到儿子嘴里说出这样的话来,韩晚诚乐得合不拢嘴,“你说说,早这样不就行了,婚礼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小娟父母那儿咱还是得亲自登门拜访一下”等等他们父子俩好像不在同一个频道上。韩亚蹙眉快速地打断父亲,“您老哪只耳朵听见我要娶小娟了”他跟小娟完全就是兄弟情谊,即使有过荒唐的一夜,他已经作出补偿。现在两个人能避则避,遑论谈婚论嫁。前阵子小娟眉开目笑的,难道不是这小子开窍了韩晚诚摸了摸拐,神色有些凝重,“不会还是那个柳素言吧”柳素言这个名字于韩晚诚来说并不陌生,那个让他宝贝儿子曾一度醉生梦死的害人精。“我果然是您亲生的爸,您对她有成见,改天我约她出来,你们一起见个面。”一提起柳素言他就来了精神,不等韩晚诚拒绝,随即又摇头,“不行,这样太鲁莽了,我得慢慢来。”韩晚诚愤懑地将拄拐在地板上敲得砰砰作响,到底是做的什么孽才会生出这么个情痴儿子。“您老甭不开心八字还没一撇呢我只是提前跟您通知一声,打明儿起,我就在外面住下了,省得今后我结了婚您一时半会适应不过来我不在家的日子。”合着闹了半天,他这个儿子是来通知自己的。罢了,反正有个周子微,他也翻不了天。韩晚诚哼了一声。早料到是这个结果,韩亚无所谓地耸耸肩,他这辈子是非柳素言不娶了。早些跟父亲说清楚也好断了他撮合小娟做他儿媳的心思。再者科盛内部的事情已经让周子微忙得焦头烂额,想必也没什么精力放在柳素言身上,他得早些下手才好,以免夜长梦多。初冬夜晚的寒风更是刺骨,陈诚冒着寒风买了她最钟爱的水饺送来。这些天也多亏他忙里忙外地替她奔波,否则这越来越重的反应让她确实吃不消。好在从那天过后,他也没再提及那件事,两个人总算是找回了童年相处的感觉。周子微留下来的东西依旧没有搬走,趁着空当她挪到了里间,除了平日的打扫,她几乎不怎么踏进这间屋子。少了碍眼的东西,自然是吃得香睡得好。看着她日渐圆润的脸庞,陈诚揶揄道:“再过段时间,我只怕认不出你了”柳素言倒不介意,身材变形本就是成为母亲的必经路途,她不觉得委屈更多的只是觉得幸福。再过一个月,她就不用像现在这样卧床保胎了。陈诚在她家停留的时间并不长,交待这几天的注意事项后,他便驱车离开。夜幕下,悍马尾随着他的车一路前行。抵达周家时,悍马猛地拦在了他的车前,幸好他刹车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看清那辆车牌号后,陈诚心里虽有些恐慌,却还是迅速调整好情绪。副驾驶的车门毫无悬念地打开,一份档案袋落在了中控台上,周子微应声落座,深邃的眼眸盯着挡风。一言未发,却还是让陈诚哆嗦了起来,仿佛他整个命格都掌控在这个男人的手里。他的沉默并没得到周子微的谅解,反而一点一滴地在瓦解他的耐心。他伸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是你自己说,还是我替你说。”档案袋里装的是什么,即使陈诚不打开,他也清楚得很。这么些年,他在周立志手里做事如鱼得水,虽没有身居要职,但该拿下的东西他可是一点都没手软。无论曝光哪一出,他都得在牢里蹲个三年五载。周子微会查到他,确实让他意外。如果周子微真心想送他去牢里,不必大费周章,眼下肯定是来让他认主人的。他有些认命地道:“是周董让我去公司替他办事的。”周子微颔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他想重新夺回科盛”陈诚坦言。他挑起眉头,褐色的瞳仁直逼陈诚,“你认为,可能吗”、醉酒第五十六章此刻凌晨一点。柳素言睡得极沉,依然被门外仓促的敲门声闹醒。她起身披了件衣裳,喉咙略不舒服,她捂着胸口咳了两声,“来了”大半夜投奔她的人,除了沐少涵就没别人了。门刚打开,醉得跟滩泥似的周心心立马倒在了她身上。柳素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位大小姐扛到床上,接着打了盆热水替她擦洗了一番才算完事。周心心五官都很精巧,搭配在一起更是令人赏心悦目。可能是血缘的关系,她睡着皱眉的模样竟同那人神似。她有些失神,紧绷了一个多月的弦顷刻崩塌。这一夜,她失眠了。周心心从被窝里爬起来时钟已经指向了九点,她摸了摸鼻子,居然这么早,还真是举杯消愁愁更愁。洗漱完毕,她尴尬地朝张罗早餐的女士甜甜一笑,“婶婶,昨晚打扰了。”昨晚她跟老头子决裂,本来打算投靠自己的亲叔叔,结果周家男人都一个秉性,说翻脸就翻脸。因此她只能可怜巴巴地转投同样被周家伤了的女人,幸好先前来这儿摸过门,不然大半夜又喝得七晕八素的,她还真不知道往哪儿拐。一句婶婶让柳素言一愣,神色有些尴尬。周心心又摸了摸鼻子,该死,出门又忘吃药了,“素姐,你别介意,我脑抽,病又犯了。”昨晚她就是没眼力劲才被周子微轰了出来,看来是药不能停啊。撇去周子微的关系,柳素言跟她其实挺聊得来的,毕竟年纪相当,她人也很可爱。即使是普通朋友来借宿,她也会帮忙。周心心一边扒拉着面条一边解释,“我小时候跟我爸关系其实挺好的。”柳素言胃口不大好,小口地吃着面条,闻言附和地点点头。周立志是个有担当、顾家的好男人,当他的女儿一定很幸福。如果他妻子在世的话,也一定很幸福。“周董事长是个好人。”听到这个评价,周心心忽然笑了。只是那笑声令人有点发怵,柳素言有些不明所以。毕竟这是人家父女俩的事情,也不好多聊。于是她转了个话题,“昨晚怎么喝了那么多”周心心彻底没了胃口,眼神也有些恍惚,她抬眸问道:“素姐,你一定觉得我很作,对吗”她压根也没想让人家回答,只是自顾自地接着说:“我其实挺恨我爸的。”柳素言虽然有些诧异,却没有插言,反而点点头让她继续说下去。“小时候吧,我爸确实挺辛苦,靠着踩三轮给人家拉货赚点小钱。叔叔那会还在念高中,我在念初中,可是再苦再累,我爸都扛过来了。”她放下筷子,端起杯子喝了口热水,“后来他跟朋友学做生意,当然生意也越做越好,可是回家的时间就更少了”她双手握住杯壁,带了些鼻音,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我”柳素言赶紧将抽纸递给她,她吸了吸鼻子,感激地笑笑。这么些年,她从来没跟任何人提起过,她也努力在消化那段往事,可是直到昨夜她才清楚程景轩出车祸的真相,她真的崩溃了。她调整了下情绪,继续道:“我妈心脏病突发,是我跟小叔一起送去医院的。当时我觉得世界都塌了,跟他打电话却一直没接电话。所以我妈的最后一程,他都没送上。”她顿了顿,抬眸看了一眼柳素言,“说来这事我小叔挺自责的,认为是他拖累了我爸,后来高中都没念就瞒着我爸去部队报道了。”提及周子微,柳素言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劝道:“你们毕竟是父女,都过去了”父女哪里来的隔夜仇,毕竟骨肉情深。周心心苦笑,“后来整整一年没跟他说过话,虽然他一直努力示好。但谁都不是铁石心肠,他在外奔波为的不就是咱这个家么。再后来,他生意越做红火,对我的弥补几乎就是钱了。”她说完拿出钱包,抽出一沓卡,扬了扬。柳素言总算明白周心心为什么自己自称钱多多了,当即更加同情眼前这个女孩儿,“你爸肯定是爱你的,只是表达爱的方式不同而已。”“爱”周心心猛地摇头,双手抱住脑袋表情更加痛苦,“素姐,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我男朋友”程景轩,她记得,死于车祸。周心心表面看起来放下了,其实不然。一个人走得太突然了,反而让人更加不敢相信事实,就像当年她父母一样。她心疼地看着面前这个女孩,“人死不能复生,你得坚强。”周心心突然失声痛哭了起来,歇斯底里地道:“景轩是我害死的如果不是我,他压根就不会死”柳素言一把抱住她,安抚着她颤抖的身躯,“心心,我知道你难过,可是景轩走了,真的走了”周心心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泪水不停地掉下来,“四年前s段高速发生的一起重大车祸,大巴士车乘人员无一生还,你还记得么我男朋友就在里面”她点点头,心底有个地方难受的快要裂开来了。“一直以来,我都以为那是意外”周心心难受地捂着胸口,泪水愈发汹涌,“是我害了他们”柳素言的脑子有点懵,车祸不是意外,她的小腹也隐隐有些作痛。周心心完全沉浸在自责懊悔里面,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不适,抹了泪继续解释,“景轩是一名军人,时常不能陪在我身边,我爸不喜欢他。居然花钱调查他,希望能拍下有用的证据让我死心结果那天他跟他同事一起回来,搭乘一辆大巴士,那同事是个女生。我爸请的私家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