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战事什么時候结束了。”战事啊“老奶奶,您的家人呢”“家人啊只有师父一个。老太婆我从小就隨着师父到处跑,遊山玩水、偶尔停留在一个村莊一段時间给當地居民看病,不收钱。”老奶奶的师父想來已经逝世了吧。“那您的父母呢”“老太婆我无父无母,打从我记事开始就只有我和师父,我是被师父收养回來的。”“嗯”遇到这种情況一般都是要怎么说话比较恰當“丫头,你怎么独身一人也无父无母”“不是我和他們走散了。”“走散”“嗯。”我一动也不动的任由老奶奶审视,一逃避审视的视线就会显得我心虛了。幸好,老奶奶只再略微瞅了我一眼就不再理我转去忙她的事了。我在心里松了口气。一直这么撒谎也不知能骗到什么時候,只希望他们能別怀疑我是什么意图图谋不轨之人或者是坏人的就好、第 17 章约莫十天左右,我的病方好得七七八八。这么算下來,我病了快有一个月了,真真是糟糕。我躺在床上开始回想我刚生病時的事情,虽然对之前那些事不怎么记得了,但模模糊糊一些零碎片段还是有些印象的我忍不住懊恼的趴在桌上,若那些事情是真的,我无顏再見他了。我简直就幼稚得要命而且我那样撒泼,很讨人厌的吧还有我是不是有提到要妈妈來照顾我好丢脸真的很丢人,我那時候怎么这样都几岁了还这样我好想哭,不知道有沒有一种药让人吃下去后可以去掉人类一部分记忆的有的话我好想给他喝。最让我尷尬的是,每一次我们见面他一次也沒重提到那天的事情该说他体贴还是说他不当回事不过现在也很少机会可以和他见面了,我病好后他几乎不怎么來了,次数硬生生由每天见好几次面转换为两三天一次。据他所说是这段時间他需要加強训练,练兵、以及排练新阵法。大概是这样吧,因为我也听不大懂他说些什么至于我,则还是和以前一样,跟在老奶奶身边帮忙,每天做的事情也都是千遍一律的。我在老奶奶身边打下手,竟得到了我意想不到可以自由出入的好处。虽说可以不用一直待在营帐里不受限制到处走动的,可是沒告诉罄狱一声就这么进进出出的还是会有些忐忑,毕竟罄狱之前曾经明令过我不准踏出帐篷外的可转念想我是在帮老奶奶忙,且都是跟在老奶奶身边出入而不是自己一个人到处乱跑的,也就不管那么多了。其他士兵看见我大多都沒当回事,似乎多出一个外人不足为奇似的,只有少部分人看见我会无法掩饰疑惑的脸部表情。每次老奶奶瞥到士兵疑惑的眼神也只是冷冷说一句我是她的徒儿,说完也不再理那士兵有些什么反应径直离开。跟在老奶奶身边不难发现一个现象,那就是除了罄狱,几乎所有人对老奶奶都很恭敬有礼啊,且还有些畏惧。走在外面倒是偶尔会有些尴尬。我摸摸自己的脸,这脸就这么恐怖吗或多或少总有一些人会把眼光停在我脸上,或是把眼光停留在我身后的小跟班,狐狸。他们的眼神让我浑身不自在、彆扭,可也只能当作沒看到他們的视线继续走我的路。有時走得远一些靠近校場,倒是可以搜到罄狱的身影。或是原本不需要经过那里我也特地绕远路绕去那儿,就为了能見他一面有時隔太远视线有些模糊不清地看不真切不却定是不是他時,我就会一直往那里瞅,以至于有好几次都因为沒注意路况差点撞到木桩子每当这時候我都会一边加大步伐快快走掉一边偷偷瞥向那里,心里暗暗祈祷他沒看到我的囧態。可惜,每次都事与愿违,因为只要我有经过这里他都一定会扭头看向我这方向。这都是什么缘分啊,虽然不确定他是不是在看我天啊,好丟脸。这么算一算下來,我们有好长的一段時间沒说到话了吧更別说一起吃个饭了。真的一点空闲的時间都沒有吗说说几句话也可以啊。我摸摸自己郁闷異常的心,怎么办好我不应该对他有些什么感情才对。“丫头。”“嗯”“在发什么呆呢药都給妳煎糊了。”糊了我赶快把药壶拿下來掀开盖闻,一股焦味扑鼻而来,真的有糊味。“抱歉”“重新煎过吧。”已经糊了,只好重新拿过药材放进药壶里边再熬过了。这次我全神貫注地盯着不再分心,怕一走神又再煎糊了。“刚都在想些什么呢”“沒,沒想什么,只是在发呆老奶奶,对不起,药材浪費了。”“无妨,沒了可以再採。”顿了顿又说:“刚是在想那小子吗”“沒有。”糟,答得太快了更惹人怀疑呀,笨蛋。我听到老奶奶轻笑,忍不住回过头。“丫头,心悦他么”我张了张嘴要否认,却被老奶奶接下來的话打断。“丫头,害怕什么呢我看那小子也是很心悦妳的,若你们两互相喜欢对方,那就成亲吧。那小子虽然对我总沒大沒小的,但老太婆我可以向妳保证,那小子绝对是个有担当、有责任感、忠诚、还是个对自己家人特別好的男人,更加不是个好色之徒。老太婆我未曾见过或听说他进出青楼的,身边更是连个侍妾与侍寢丫鬟也沒有。所以丫头,妳就放心吧,妳也不小了,该是時候为妳终身大事做打算了。当然,成亲这等大事还得经过妳父母同意才行。”耳边不時传來水滾的咕嘟声,扰得我心池也开始不平静。扰得,开始泛起一片一片的涟猗。“老奶奶,”我眼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因为水滚开了而不停冒出来的浓烟,“我要的丈夫,是能给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情感,我不要我以后的丈夫会三妻四妾,也不要即使他沒三妻四妾,可卻在心里偷偷喜欢着某人”想了会儿我再说:“和他成亲我不想,也不能。”我不敢打赌。“为什么不能其他人我倒不敢说,但那小子是不会胡來的,也不会三妻四妾。”老奶奶这么的积极推销他,我心里忍不住乐开来。老奶奶和他好像很熟啊,也了解他“老奶奶,您和他很熟吗”“嗯,那小子的先父先母是老太婆的挚交。”挚交原來他们还有这层关系。“那,狱他是您从小看到大的吗”“嗯。不过老太婆我云游四海惯了,一年只回來一两趟來看看他们,倒也沒照顾到什么。丫头啊,那小子的人品妳大可以放心。”成亲了的话,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了。有时一个人的人品好,并不能代表他在爱情里也是个特别专一的人。我好胆小,丝毫也不敢赌一把。“老奶奶,方才您说他喜欢我他怎么可能喜欢我我现在这副模样,有谁会喜欢还有啊,我现在是男人身份,他喜欢我,不就代表他是喜欢男人了”面对我的问題,老奶奶只是摸摸我脑袋,而后转身离去,留下我一个人在那儿发愣与误会罄狱的性向。今天上午才想着他的,沒想到要吃晚饭時他竟然就來了。我愣愣的望着他,竟不知要说什么好。“还有再感到不舒服吗”“沒有。”我一边收拾药材一边不時偷偷打量他。他肤色原本就是古铜色,现在却变得更黑了,也变瘦了“怎么了”“你变黑了,也变瘦了。”“有吗这些日子会比较忙,今天也只能抽出一些時间來见见妳。”他语气亲昵轻声的说。“不一起吃晚饭么”“过会儿我就要去和弟兄们还有军师商讨出战之時的对策,没时间逗留太久。”我点点头不再说话,心里头隐隐有些失落,原來只是來一会儿而已。“吃好饭再走。”他伸出他长了厚茧的手,挠了挠我下巴。我被他挠得不得不抬起头。我定定凝视他几秒,确定他不是在说谎,复低下头继续收拾,抿紧嘴不让开心表现在臉上。“那我去把饭端进來吧,然后再去叫老奶奶一起吃饭。”想了想再说:“对了,我沒听你话不踏出营帐外抱歉,会不会给你带來麻烦”“不会,这事我知道,我也已与他人说过妳的存在了。”他眉尾微扬,声音沉稳,“有時在校場附近也有见到妳。”听他这么说我忍不住在心里吶喊,为什么要故意说这个啊说话声都洩漏出笑意了。手痒痒的,好想抓他脸。“臭小子,什么時候來的”“老太婆,你怎么來了。”“你可別忘了这是谁的营帐。不忙了吃过饭再走吧。”“我把晚饭端來。”他拉住我手说:“不用,我差人端來。”吃饭席间,只有我和罄狱的说话声,老奶奶不知何故忽然秉持食不言的美德。“明天开始,每早都得去我那儿。”每早都去是要开始实施他所说的伺候了吗我望向老奶奶,老奶奶也点头同意了。那就每天早上都过去吧。“好。”“早饭妳就在我那儿吃。”“那老奶奶呢”“老太婆我就不过去妨碍你们了,我就待在这儿。”老奶奶您这话说得真曖昧呀。“老太婆自己一人就行了,不必替她操心。”“哼。听听,简直大逆不道。”“哼。”哎,这两个人好像什么都能拿來吵一吵似的。真是对冤家。、第 18 章第二天,天还昏暗之時我就起了,等打理好自己我才慢吞吞地走向罄狱的营帐所在地。好困,这么早起床果然是睡不夠的。看來以后要更早睡才行了同营帐只有几米远之时,我瞥到门外站着个人,这不是罄狱,这人的身材要比罄狱瘦小多。是谁那人直挺挺的看着前方,丝毫没把注意力移向我这方向。直到我走近了,他才微微转身对我点了点头,“小兄弟,这是給大将军洗漱用的,大将军嘱咐我把这些交給你。”说完把东西交到我手上就跑开了。我连谢谢都來不及说他就跑远了。“怎么不进來进來。”我身后的门帘被掀开,传出罄狱有些不高兴的声音。“啊哦。”原本在我手上的东西已转移阵地转去他手上了。我跟在他身后踏进这久违的地方,里头一点也沒变,只是桌案散落着一堆书。罄狱他立在面盆架前漱口,我则在原处站着,显得手足無措。我是得帮他擦脸这些吗我走上前去站在他身边,等他漱好口我才把擦脸布浸在脸盆里,扭干后对他说:“我帮你洗脸吧”他一手摸我脸,“嗯。”还沒等我避开他就把手拿开了,看來是吸取教训了啊。原本我是抬高下巴加踮脚來擦他脸的,或许他察觉了这姿势有些别扭,他一手撑着面盆架边沿,俯下身凑近我。我忍不住与他眼睛对视,虽然这样我的颈和脚沒那么酸了,可这样一來反而让我们之间的距离缩短许多,他身上干净独特的气息也隨着他的动作扑面而來。为了掩饰尴尬,我藉着转身拿澡豆缝隙悄悄地拉远我们的距离。我先把澡豆在我手上搓出泡沫,再把这些泡沫分別抹在他脸上和耳后,接着仔细的揉、外加按摩,连耳朵和耳后也一併洗了。以前他洗脸時都是隨便大大力的搓的,看到都替他肉疼。我帮他洗了大概有一分钟左右,觉得干净了才拿布把泡沫擦干净,擦好后又再把布浸在脸盆里冲掉泡沫然后扭干,再一次仔细的擦他脸。就这么來來回回擦了好几次,我摸摸他脸沒有澀澀的感觉了才停下。他眉间与眼角有些细纹了啊二十八並沒多老,他已经开始长皱纹了。是常年风吹日晒和操劳所致的吗“替我更衣。”“更衣”“对。”我往他上身瞄了眼,只穿里衣,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松松垮垮的,隐约间还可瞥见他的胸肌。替他更衣啊我先把外衣给他穿上,接着是要把铠甲给他穿上。可这是要怎么穿的我站在衣箱前吃力的把他平時训练之時所穿的铠甲举起來研究。重,沒想到这么重,穿在身上久了之后不就会很累我转过身想要替他穿上,可却遇到了困难。我踮起脚,手一边抖一边把铠甲举起來也还是沒办法把铠甲从他头上套进去。不單只是我矮他太多,还是因为我力气不夠,沒办法把铠甲完全举起來。正皱着眉头要告诉他時,我手连同铠甲已一併被另一双手握住了,顿時轻松许多,原本在我手上的重量也几乎被他承担去。这次他半屈膝让我与他的高度不相差太多,接着在他的帮助下我总算把铠甲替他穿上了。我大大的呼口气,只是穿个衣我脑门上也可以沁出细汗来了。我用手擦汗他也抬手替我擦汗。我抬眸望向他,头发全乱了。“我帮你梳头吧”“好。”我让他坐在床边,而后爬上床半跪着跪在他身后给他梳头。我一边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