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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熊熊燃烧,本能地渴望着,等待她进一步靠近。此时的费芷柔已经松开了竖起的长发,发梢微卷又蓬松地搭在她肩膀上,说不出的妩媚。她的睡袍穿得似乎很匆忙,松松地系着腰带,微微敞开的领口可以看到一片雪白的肌肤。她一步步走来,而他的心跳因为某种兴奋跟着她的步伐越来越快。费芷柔在他面前停下,熏红的脸不知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羞涩。从郎霆烈身后的镜子里,她那样清晰地看到他背上新添的伤痕。一条条,一道道,那是他受的家法这个让人恨不起来,越爱越深的男人她庆幸自己不是飞蛾扑火。爱的那个人正好也爱着自己,这是多么幸福的缘分。“你在冲冷水澡”费芷柔的眉头微蹙。他洗澡的浴室里没有一点水汽,也没有一点温度,而当她的手指触碰上他的肌肤时,冰凉的触感都让她微微颤了。这么冷的夜,他她当然知道这不会是他的嗜好,他不过是想浇熄一点什么红唇扬起,这样的他让她心疼,也让她更加热爱。“郎先生,就算是钢铁的身体也经不起你这样造的。”费芷柔说着,手指已经摸上花洒的开关,调到热水,然后打开。温热的水飞快流下,流在他肌理深刻的身上。而她,在他一直炙热又期待的眼神里,轻轻褪去她身上仅着的那件睡袍。“我跟你一起”她踮起脚,伸出玉臂,圈上他的颈脖。酒精让夜变得迷醉,让人变得热情,让欲念更加旺盛,想要尽情释放。如果悲伤,会尽情悲伤。如果爱,会去爱再也忍不住把她揽入自己火热胸膛的那一刻,郎霆烈也听到她如魅惑精灵般的声音,“我要给你不一样的夜。”醒来时,太阳已经高照了。郎霆烈也还睡在身边。他一条胳膊枕着她的头,一条胳膊搂着她的腰,用这样霸道的占有方式,温暖着她。睁开眼,对上他清朗立体的下巴,看着他孩子一般安静的睡脸,费芷柔的心里说不出的满足和幸福。她不由地伸出手,在他刚冒出来的胡茬上轻轻摩挲着。“好玩吗”还是闭着眼睛的郎霆烈扬起了唇角,露出几颗洁白整齐的牙齿。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低笑在沙哑的声线上划过,有最原始的魅力,让她止不住的心颤。“好玩像在摸小狗”费芷柔恶作剧地用力在他下巴上快速抚摸,笑靥如花,露出调皮的眼神。她柔软的小手总有种魔力,只要一碰,不管碰哪里,都会让他觉得痒。心痒痒的那种。“我可不是小狗,”他实在忍不住,一个翻身,已经将她压在身下,“我是狼这样摸一只狼,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被吃掉”“不要啊,我求饶”费芷柔笑着求饶,昨晚是她撩的火,却也是她先败下阵来。到现在也还绵软得使不出一点力气,经不起他的“吃”了。可郎霆烈哪里听得进,更何况她吃吃笑的声音更像是欲拒还迎。他扣着她的手腕,身体不敢太用力地压着她,对准她光洁的颈脖低下头去以为他要开始新一轮,没想到他只是轻轻在她脖子上舔一口,然后抬头看她,嘿嘿地笑,“这么好的食物我可舍不得一口吃坏了,先舔舔过过瘾吧,养肥一点我再吃”莫修不愧是老手,果然成全了他的激情四射。只要控制好她的饮酒量,郎霆烈不介意这样的聚会再多来几次只是昨晚被她的热情点燃,着了魔,有点失控了。知道她现在是真的在求饶,即使想得疼痛,郎霆烈也还是放开了她。费芷柔甜美一笑,在他唇上轻轻印上一个吻。他是在心疼她,她知道。费芷柔洗漱完出来时,郎霆烈也已经在穿衣服了。“要去公司吗”看他在穿衬衣,费芷柔走过去,帮他系上衬衣的纽扣,又拿过放在边的领带,绕过他的脖子,认真地打着领结。虽然没有住在这,但偶尔会过夜,她留了他的几套衣服,方便他换洗。“嗯,我叫了外卖的早点,和你一起吃完早饭就去公司。”她脸上有淡淡润肤露的香味,很清淡,也很清爽,混着从她衣领里透出来的体香,瞬间就能让他迷醉。看她低垂下眸,认真地进行手里的动作,一颗颗帮他系好衬衣的纽扣,又打出一个精致漂亮的领结这种感觉好像他们已经结婚了,她是照料他生活的妻子,他是外出挣钱养家的丈夫,简单的幸福,也是最甜蜜的幸福“小柔,”心里有激荡,他伸出手臂,揽住她的腰,让她更紧地贴在他的怀里,也轻吻着她的额头,呢喃着,“我爱你。”她笑着,没有说话,却已经紧紧圈住他的腰。早点很快就送到了。费芷柔一边吃着早餐,一边欣赏着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谁说秀色可餐只是指女人,英俊的男人也可以是一盘“下饭的菜”。同样是黑色西装,却因为不同的材质,不同的裁剪,此时的郎先生,俨然是“君临天下”的冷峻大总裁,而不是男人帮里的酷帅“狼头”。可不管是哪个他,哪样的他,都有着不同的魅力,能让人一眼识出、一眼的魅力。“想吃我吗”低头吃饭的郎霆烈忽然抬起头,对上她晶亮的眼睛,眨了眨,笑着说,“吃我是需要有体力的,你得先把自己填饱一点,养肥一点。就你现在的小细腰,我都快要不敢使劲了”什么啊刚刚还觉得他是冷峻总裁范,怎么一下就换成了莫修那样不羁的频道,忽正忽邪的,让她的心跳乱了节奏他的眼神太邪魅,费芷柔赶紧闪躲开,低头吃饭。郎霆烈暗暗笑了一下,没再说什么,伸手往她快要喝完的杯子里又倒上热热的豆浆。曾看过一个儿童保健品的广告,里面有句台词说,“妈妈最喜欢的,就是看着宝宝大口大口地吃饭”。现在,到了郎霆烈这,也是如此。他最愿意看到的,就是费芷柔大口大口地吃饭。因为她比以前在费家时瘦得太多,因为这些伤害都是他造成的。就像要弥补伤害一样,他也想让她早点恢复到以前红润的样子。等吃饭早饭,郎霆烈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拉过费芷柔,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轻声地说,“小柔,有件事我想问你的意见。”“什么事”看出他眼神的凝重,费芷柔知道他即将说的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不由地有点紧张和不安。“关于你的父亲,费楚雄,”郎霆烈深深地看着她,“你想怎么处理”费芷柔愣住了。她没想到郎霆烈竟会如此突然地说出这个人的名字,还问她要想如何处理“我知道他对你,对你妈妈所做的一切,我知道在那年你们离家出走以后,他虐待了你,囚禁了你,才会让你病倒昏迷,而后失去了一段记忆。”她坐在他身上,郎霆烈当然能感觉到她此时浑身的颤栗,也能明白那段时间在她心里造成的是怎样的伤害。想到这,对那个残忍无情的男人,郎霆烈更是憎恶了“小柔,如果你恨他,你想报复他,我会帮你,我会让费楚雄之间一无所有”若是别的人,郎霆烈可以不问费芷柔的意见,只要是伤害她的,只要是她不喜欢的,他会毫不留情地摧毁就像那个龌龊无耻的陈总,不仅让他官司缠身,倾家荡产,一纸偷税漏税的匿名举报,更是能让他随时陷入囹圄,永无翻身之日可这个人不同,他是费芷柔的亲生父亲。即便他做得再狠,再绝,都是他给了费芷柔生命,无法改变的血缘关系其实这段时间,郎霆烈已经在关注费家和费楚雄的情况了,也已经悄悄地在着手收购费家所有产业的事情。只要费芷柔点头,那个将她赶出家门的费家,所有的一切,将会是她的囊中物让费楚雄一无所有蜷缩在郎霆烈怀里的费芷柔,忽然挺直了背。当费楚雄毒打陆怀秋的时候,当他把自己关进地下室的时候,当他威逼自己嫁给翟镐的时候,当他强迫自己放弃郎霆烈的时候,当他狠心把她们母女赶出费家的时候,当他绝情地拒绝来见陆怀秋最后一面的时候,费芷柔那么用力地诅咒过,希望费楚雄一无所有,希望漠视亲情、不配为人夫、为人父的他孤独终老,到死都后悔可是,在听到郎霆烈说出这句“一无所有”时,她的心微微地酸痛了。她知道郎氏有足够的能力做到这点,也能在脑海里想象出费楚雄捶胸顿足、沮丧颓废的一幕。可这一幕,并没有让她有多少报复的块感,反而让她的心,痛了。这个人再狠毒、再无情,也是她的父亲,也是妈妈爱了一辈子的男人。若他真的一无所有,真的落魄终老,她会高兴吗,妈妈会高兴吗其实,对他所有的怨恨,是因为她和妈妈都在企盼一份爱是为了爱,而不是为了恨“算了”费芷柔对郎霆烈轻轻地摇头,眼底依然有未散的痛苦,但她在隐忍,也在努力驱散,“他毕竟是我的爸爸,是他给了我生命,让我活着,让我有机会遇到你。虽然他曾给过我那么多痛苦,但我现在是幸福的我不想去恨,不想再去纠缠,再去背负枷锁。那不是我要的,也不是妈妈想要的阿烈,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但是算了,现在的我只想快乐简单地生活,不要再去管费家,也不要想着为我报复,好吗”“好,小柔,好”他一把紧紧地抱住她,感动着,又心疼着。他下巴抵在她的肩头,手掌不停地在她背上摩挲,“我都听你的”她的回答在他的预料之中。她就是这样一个善良纯真的女人处处为别人着想的女人宽容大度仁慈的女人所以他才没有私下动手,不想自己弄巧成拙,再一次伤害了她。只是,这样美好的她,他当初为什么看不到,为什么要凭空相信她那套用来驱赶自己的说辞,才会让事情在后来越变越糟,才会让亲手铸了一把“毒剑”戳在胸口,日日折磨着他小柔,若你以后知道“艳照”的真相,也能这样轻易地原谅我吗如此善良的你,会选择原谅罪无可恕的我吗他竟然颤得比她还厉害,费芷柔以为他是在为自己伤心,转而轻拍着他的背,轻笑着,在安慰他,“其实我也要告诉你一件事。”“你说。”胸口有抑制不住的哽痛,郎霆烈此刻不敢看她,依旧那样抱着她。“早就该说的,”费芷柔笑得云淡风清,“那年在z市,你和蒋甦救过我和妹妹的事情,我已经想起来了。”“什么”郎霆烈一下子放开了她,抓着她的双肩,欣喜地看着她,“你的意思是,那段记忆已经回来了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很久了。”费芷柔抿了抿唇,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他,“还记得我毕业典礼那天吗你来学校看我,陪我散步,在回去的路上看到一个女孩被几个小欺负。你走下了车,而我坐在车上。”“我记得,当然记得”郎霆烈呼哧着热气,眼神很焦灼也很兴奋,他记得每一个和她相处的日子。他低喊着,“然后呢”“那天是在一条小巷口。那条巷子很深,也很暗。在你朝那些认走过去的时候,我脑海里有许多影像在浮现。”费芷柔伸手,抚在他英俊的脸庞上,“其实十四岁那年,高烧一场之后,我并不是完完全全地忘记了那件事情。所以我才会经常停驻在那样类似的小巷前,才会在再遇你之后的某些瞬间觉得你并不陌生,才会在看到你少年的模样时觉得很熟悉。直到那天,我终于完全地想起了那晚被你救过的事情其实那晚,我看到了你的样子,十八岁少年的你,我也记住了你。我拉着若萱从那个地方离开,去找了警察,想让他们来抓那些坏人,可也在那个时候,警察把我们送到已经报案的爸爸那,把我们带回了r市。”“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还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握着她双肩的手在剧烈颤抖,他其实已经知道了她的答案。、162整蛊狼头“那时候我以为你不记得我了,我也以为我们没有机会在一起,不想让这件事成为你的负担。”费芷柔笑着,回忆起当年的事情让她的黑眸燃起了浓浓的眷恋,很快又含着微微的苦涩,“之后说不记得,也是为了让你离开,不再对我有留恋。”“小柔,小柔”郎霆烈再一次紧紧抱住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原来上天竟在这样地捉弄着他们,一次又一次,让他找不到源头,理不清方向,终酿成了无法回头的大错“怎么了,阿烈”他这样用力抱她的感觉,像是一个怕失去什么的孩子,让费芷柔有些心慌,也不安。“没什么”郎霆烈依旧固执地抱着,“只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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