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的话。会不会连他都不知道蒋甦没有来过没有问,“蒋甦”这两个字已经成了她的魔咒,不愿想,更不愿提起听到外面的汽车离开的声音,费芷柔又呆坐了半天,终于站了起来,准备上楼。听音乐,弹吉他。这几乎成了她白天做的所有事情。刚走上二楼,费芷柔忽然听见从一楼大门那里传来的异样动静,好像有人在弄着门锁。是谁她警惕地皱眉。如果是郎霆烈或是他手下的人,会直接拿钥匙开门进来,根本不会弄出这样的声音会是谁费芷柔有点惊慌,她下意识地想要冲进房间拿去那部电话给郎霆烈打过去。可就是在这时,听见清脆的爆破声,大门开了“陆小姐,别害怕”看到站在二楼脸色苍白的费芷柔,两个破门而入的男人连忙说,“是乔睿先生让我们来救你的”乔睿他怎么知道她在这里竟然还找来人“救”她费芷柔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她不想被这样“救”走,更何况是乔睿派来的人他还没对自己死心,她不能再与他有半点纠葛“陆小姐,快点,我们的时间不多”见费芷柔还在发愣,两个男人直接冲了上来,拽起她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我们跟踪了关你的人好几天,几乎要把这片区域挖遍了,才找到这里,也摸清了他们的行程。那些关你的人一会就要转回来了,我们得赶紧走”两个男人的力气那么大,死死地抓着她,就算她不想走也不可能了。蒋甦回来了,她不是想要离开吗怎么到这个时候反倒犹豫了不能犹豫,走吧,走得越远越好,不管乔睿是什么打算,总之她先离开这里再说想到这,费芷柔放弃了挣扎,任他们把自己带上了车,呼啸着离开了。上车后,一个男人很快拿出了手机。“乔先生,”他说的是马来话,“我们已经把陆小姐带出来了。”说话的时候,他悄悄看了一眼费芷柔,注意着她的神情。她呆愣的表情好像听不懂马来语。他继续说,“确实是那个地方。我们是等保镖走了以后才行动的,他们一般隔一段时间才来巡查,所以没有发现我们,很安全。陆小姐很好,看着没什么大碍。”说着,他回头用马来语对费芷柔说了一句,“陆小姐,你要和乔先生说两句吗”费芷柔没有回应。她依旧看着车窗外,表情没有一点变化,眼底也没起波澜。“陆小姐,你要和乔先生说两句话吗”这次,男人用了中文问她。她终于回过头来,顿了顿,对男人摇摇头。“那好吧。”男人回过头去,继续说着马来语,“乔先生,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准时把陆小姐送到你说的地方。陆小姐的护照我们也已经伪造好了,能和你一起顺利离开。”护照费芷柔颤了一下,却还是看着车窗外,假装什么都没有听懂,什么都不知道。其实她听得懂马来语。以前在费家,有过一两个女佣是来自马来西亚的,闲暇时跟着她们学过一些。乔睿打算直接把她带去国外吗可她明明都已经拒绝了他,又怎么可能跟他一起离开,去别的地方可是,这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就守在她身边,看他们的样子,是不会放走她的她该怎么办汽车飞快地行驶,很快就从那片郊区进入了市区。“能停一下车吗”费芷柔忽然开口,轻声说,“我想上洗手间。”“现在吗”其中一个男人问道,语气似乎有点着急。“嗯”费芷柔红着脸,又说,“很急。”“好吧。”他往外看了看街道,对开车的那个男人说,“前面应该有个厕所,一会停下车。”“女人真麻烦”开车的男人用马来语不耐烦地嘟囔了一声,知道她对乔睿很重要,也不敢怠慢,还是减下车速,停下了车。“陆小姐,我陪你去。”在费芷柔拉开车门的时候,坐在她旁边的男人也跟着下了车,笑着说,“这样安全些。”“不用了,这里是市区,没什么不安全的,我”“不行,乔先生特意交待的,让我们一定保护好你。说不定那些人已经发现你不见了,正满城市找你呢,我们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男人紧跟着费芷柔。“那好。不过你得多等一会,我我肚子痛。”费芷柔低低的说,面色有点尴尬。男人皱了皱眉头,也没说什么,就在离洗手间不远的地方站住了,掏出一根香烟点燃。费芷柔走进了洗手间,却是皱紧了眉头。怎么办,他们紧跟不舍,她根本没机会逃走正在发愁,听到两三个女孩说笑着走进洗手间的声音。费芷柔忽然顿住了。她想到了什么。“对不起,能帮我一个忙吗”她走到那几个女孩面前,轻声说,“门口有个男人想抓我,你们能帮我逃走吗”“啊”一听这话,几分年轻女孩紧张起来,“什么人要抓你”“我也不清楚,他跟踪我很久了。你们帮帮我,好吗”费芷柔焦急地恳求着。虽然扯了个谎说肚子痛,但她不能在这里停留时间太长,外面的男人肯定会起疑心的“我们,能怎么帮你”几个女孩面面相觑,看费芷柔苍白恳求的脸有点不忍,可是想着刚刚看到的那个彪形大汉又觉得吓人。万一不小心惹到混江湖的人怎么办,那种人可不好惹,没必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把自己搭上。“也不会太麻烦,就是和我换一下衣服,让我混在你们中间逃出去,可以吗”这是跟以前翟镐对付自己那一招学的,换了别人的衣服混在她们中间,兴许能从那个男人的眼皮子底下逃走。“这个”女孩还是互相看着。其实这个方法不难,换个衣服而已。她的身材和她们几个都差不多,又都是长头发,更何况她们包里还有冬天用的口罩,戴上以后肯定看不出来。本章完结、214尾声篇:绝情绝爱的僧尼有题外话可是,换了衣服就意味着被换的那个女孩会留下这里,也肯定会被外面那个男人盯上,到时候惹了大麻烦可就糟糕了。她们三个谁都不想成为那个倒霉的人。“拜托你们了”猜到她们在犹豫什么,费芷柔也是急得浑身冒冷汗。她被两个男人直接拽出了别墅,什么东西都没带,更别说钱了。这样平白让别人帮忙,甚至冒风险,确实没有说服力。费芷柔把手伸进口袋,胡乱地摸着,希望能无意中找到点什么。忽然,她愣住了。因为她在口袋里摸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这是这是那枚“丘比特之心”自从郎霆烈把胸针和戒指带给她以后,费芷柔一直没有碰,更没有戴在身上。他急了,索性自己把胸针别在她的衣服上。今天早上又看见这枚胸针被他别在衣服上时,费芷柔把它摘了下来,顺手放进了口袋,自己都忘了。这是他送的礼物。不管是一亿,还是一元,她都无比珍视。不管她曾经多么气恼、嫉妒,他把它“送”给别的女人,看着这颗“忠贞的心”在别人的胸口跳动,不管她表现得有多么“嫌弃”这颗“心”,她都是珍视的,不敢表露的珍视“好漂亮”在费芷柔呆呆地把那枚胸针拿出来看着时,三个女孩都不约而同地惊叹起来“这是真的宝石吗”其中一个女孩情不自禁伸出手,想要来摸一摸。它太闪耀了,比她们见过的任何珠宝都要闪耀“你把它给我,我就跟你换”另外一个流露出贪婪的目光,坚定地对费芷柔说。不管是不是真的宝石,这么漂亮的胸针足以羡慕死很多人而且看这款式和光泽,即便不是真的宝石,也是价值不菲,值得冒风险要用这个换吗她舍不得,舍不得“好。”费芷柔艰难地吞咽着,“我给你,只要能帮我逃出去。”只有这一次机会了,她不能再犹豫了若是被那个男人发现,她绝对逃不走了不管怎样,她绝对不会跟乔睿一起离开另外两个女孩失落地互相看了一眼。早知道这么容易能得到,她们也应该早点交换了。“还要靠我们才能把她带出去呢,到时你可要把胸针借给我们戴啊”“就是,要给我们戴才行”“好的,没问题”三个女孩商量好,快速地和费芷柔换了衣服。那个交换的女孩还从包里拿出了口罩,给费芷柔戴上。低着头,费芷柔站在两个女孩中间,三个人一起走出了洗手间。她努力调整着呼吸,让自己镇定。在经过那个男人时,她的腿差点软了一下,情不自禁躲开了视线。男人正把烟蒂扔到一边,在看到三个女孩时,扫了一眼,视线在戴着口罩的费芷柔脸上多停留了一两秒,还是挪开了。太好了他没有发现费芷柔按捺着气息,不由拉着两个女孩加快了步伐,想快点离开这条巷子。“哈哈,好像成功了”其中一个女孩压低声音笑了几下。“谢谢你们”费芷柔由衷地表示感谢,在快要走出巷子的时候,如约把手里的胸针交给了她们。可就在她在巷口拐弯的时候,忽然听见身后的地方,似乎就是刚才洗手间的地方,隐隐传来男人的喊叫声,“该死的她跑了快来追”糟糕,还是被发现了没想到会这么快费芷柔一把扯掉口罩,飞快地跑起来。这边全是居民区的小巷,根本没有车经过,她只能拔腿往前跑去。不知道前面是哪里,会通往哪里,她只能无目的地跑着,只想能从那两个男人手里逃脱跑啊跑,跑啊跑,不知道跑了多久,可似乎还是能隐隐听到两个男人的喊声、咒骂声。这里的小巷很多,四通八达,也许他们下一秒就会抓到她,也许还要再拐过几个弯。可她已经跑不动了,两条腿早已经软得使不上一点气力,几乎要跌坐在地上。难道真的要被抓回去,真的要被带走吗刚从“炼狱”里走出来,却又要面对魔窟,她为什么总是如此无路可走,被逼到尽头忽然,她听到一声钟声,低沉醇厚。她四下张望看去,竟看到一个小小的钟楼,还有一个纯白色的庙宇建筑。这里是教会。白菊教会。她竟然无意中走到了白菊教会的地方虽然不是很了解,但费芷柔多少听说过这个地方。白菊教会,是一个只有女性的民间组织,类似宗教,但没有那么深远的历史和文化。最初,是由一些身世凄苦、无依无靠的女人团结依靠在一起,互相扶持,互相帮助,组织建立的。她们从不依靠男人,凭自己的努力和拼搏闯出了一番天地,也给社会、给国家做出了不少贡献,所以得到政aa府和公众的支持,延续下来,也日益壮大起来,成了强大的独立教会组织。不过她们的教会地点都比较隐蔽,不容易被发现。所以这也是费芷柔第一次亲眼见到她们教会的建筑。而教会里的女人,几乎和常人过着一样的生活。除了每天必需的听讲,她们同样工作,同样社交。但有一点,她们近乎僧尼。因为一旦成为教会的一份子,终身不得与男人谈情,终身不嫁。正看着,又听见有声音传来。“这边没有,去那边找找”是说着马来语的男人,“妈的,她居然耍心眼跑了明明在车上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想跑了要是不把她准时送到,一千万就没了”“别废话了,赶紧找吧她一个女人跑不了多远的”“你先去这边,我往这边看看”声音就在这堵墙的那边。只要那两个男人绕过来,就一定会追上她。那边不能去,有可能会直接遇上他们。这边也不能走,一面高高的墙告诉她,那是死胡同。只能躲进这里了听说白菊教会所在的地方从来都不会让男人进出,但是会接待无助的女人,也许她可以在这里躲过一劫。想着,费芷柔跑了过去,敲着紧闭的大门旁边一扇小小的铁门。敲了几下,门上的小窗打开了,露出一个剃着极短头发的女人脑袋。“朋友,有事吗”她们称女性都为“朋友”,表示亲切。“你好。”费芷柔合手,鞠了一躬,然后急切地说,“请问能帮帮我吗”“你说。”短发女人说话很简洁,但眼神已经在提醒费芷柔必须说原因,必须说真话,否则她不会帮她。“有人想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