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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乐似乎并不能完全懂得欢庆说的话,但还是乖巧地点头答应了。正说着,不远处传来一声柔媚的娇音,“姐姐和乐儿说话呢,有些时日没有见到姐姐了,可是妹妹没规矩,最近忙得紧,便没有去拜望姐姐。”欢庆心中一阵抽搐,一脸如常地转过身,对夏侯妡姬一福礼,“民女见过夫人。”“这”夏侯妡姬迟疑道,“姐姐还不愿原谅大王么”“夫人可是折煞我了,小小民女如何敢怪罪大王,又何来原谅。”“姐姐啊,你果真还是置气呢。”妡姬说道,一步上前扶住了欢庆的双手,很是亲热,她似有若无地瞟了一眼身后不远的假山,“大王对姐姐的心意,姐姐也是看在眼里的。这些日子不见了,大王可惦念着姐姐。这如今都回来了,姐姐可别小孩子气,与妹妹一道服侍大王才好。”欢庆至始至终盯着她游离的眼神,低下头微微一笑,“夫人果真还是不要再说笑了。”“姐姐,莫非你是还怨怼妹妹么”欢庆没有说话。妡姬委屈道:“姐姐,妡姬随军陪伴大王也有几年时日,能在大王身侧是妡姬的福分,如今如意也已落地,妡姬心中所求再无其他。姐姐便不要再怪罪妡姬了,妡姬不会跟姐姐抢夺大王的”“夫人说的哪里话”欢庆心中虽然冷笑,面上却是一脸惊恐,“我哪里敢怪罪夫人,几日前夫人还派人给民女训示,民女心里是十分感激,这几天就听了夫人教诲,好好待着,也没有像夫人训示说的那般兴风作浪,这怎么今日见到了,夫人这么一番话是什么意思”妡姬听了,脸涨得通红,不由得惊惊慌慌看了眼假山,忙否认道:“姐姐,你你说的什么我何时有派人去训示你”“我来这王宫人生地不熟的,除了大王的公子,怕是谁也不认识了,我上哪里去指出来那天训示我的是谁难不成是有人假借夫人名义么”“这,我,我从未有派人去训示过你。”“噢,那夫人说是怎样就是怎样了。”“你,你为何要这样构陷我”妡姬有些急了。欢庆笑得温和,“夫人说哪里话了,不过是几句训示,又怎么谈得上构陷什么的,这罪名可是大发了,我小小一个老百姓,可是受不住。我们老百姓啊,皮糙肉厚的,几句训示又没什么,夫人不必当回事,我会听话的。”“你你胡说什么”妡姬又气又急,“我,我真的从来没有派人去训示你”“是,民女知道了。那么夫人还有其他事么”欢庆说完,景乐就拉了拉她的袖子,糯声糯气道:“庆姐姐,你说了要陪我去玩的。”说罢,拉着她的衣角就想要走。“是是是,我的公子爷那夏侯夫人,民女就先走了。我没读过什么书,不大知道礼数,要是今天民女礼节不周到,夫人千万别怪我啊。”“你”不等她再说点什么,景乐拉着欢庆就走开了。留下一脸通红、满眼愤怒的夏侯妡姬在原地,她深深呼吸了几次,蓄出两汪泪眼,对假山后走出来的人委屈地扑了过去,恰好温香软玉进了怀。“大王”宋王并没有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看着欢庆和景乐离开的方向。妡姬一阵心慌,“大王,妡姬妡姬也不知晓姐姐方才为何那样说,大王您要相信妡姬。我,我真的没有”“我知道了。”宋王淡淡道,“你先回去罢,我还有些公事。”妡姬还想说什么,看到宋王的脸色便欲言又止,最后只得道:“那大王今晚,妡姬可还要为大王准备”“准备着,我跟周德他们商议公事会有些晚。”“不管多晚,妡姬都会等大王的。”“嗯。”景乐和欢庆走得有些远了,两人才停下步子。景乐十分气愤地嘟着嘴,对欢庆道:“庆姐姐,那个女人欺负你。”“嗯咋了”“她竟然还派人来训示你便是不知道你不是我娘亲,你总也是父王请来的客人,她真是太大胆了”“哎哟,多大点事儿。我编的,你也信。”“什么”欢庆乐呵道:“你看到她刚刚老往假山那边看么小屁孩,不懂了吧你父王就在那假山后头。”“啊我父王为何要在假山后”“我怎么知道,反正没好事。这些事你别管,你就当不知道。你不是说了,要欺负欺负她么这事儿由庆姐姐来做,你负责装傻,明白了么”“为何要这般”“团子。”欢庆蹲下身来,摸了摸他的头,“你还没好好长大,不要去惹那个让你讨厌的人。你要好好读书,好好跟着周丞相学怎么治理老百姓。以后,这天下老百姓是跟着你姓张的,你懂吗”“太傅说,民为水,载舟亦覆舟,乃国之本。”“是了,你要好好把太傅教你的这些记在心里,即使不能明白也要记住,以后你会明白的。”“可是父王,父王他好似很喜欢如意。”“没事,庆姐姐喜欢你。”欢庆将他揽入怀中,“别总巴着你父王的喜欢,只要这世上还有人喜欢你关心你,你就要好好努力,好好过日子。到时候,可别庆姐姐走了没几天,你就不成器。”“不会的,景乐会好好的,会在下次庆姐姐来的时候,变得很强大。”“真乖”作者有话要说:我先来放一段最近工作事情有点多抽不开时间这两天一定慢慢把这张补齐,到时候就更新在这章节里qaq真的是没时间写,原谅我115更新、云婵呢日暮时分,欢庆回到小苑子,粗略估算了下时候,离宋王来找她该是还有段距离。想起刚刚团子说的话,不免惆怅。他这年纪的孩子,放到了她从前的时代,不过是个不知天地、到处玩耍、被家长宠着的小屁孩,在这里却已然是个小大人了。又或者其实是她不解孩子心性,总觉得那年纪的孩子什么都不知道,饶是如此,他也不该困囿于大人间的权术。听他方才说起宋王更喜欢如意的语气,想必是对立储之类的事情有一些概念了。她想来想去,对这孩子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他生在这样的家里,便不得不去承受一般人家不必承受的沉重。转念想想,自己当初在来的时候,从没有正眼看过那什么张伯荆,一心要逃出这栎城王宫,最终遇到了梁牧,也算是天公眷顾。细细一算,也有半月有余没有见到梁牧了,这半多月悄无声息的,也不知晓他到底在哪,在做什么。他应该会想她的吧。他难道在生她不辞而别的气么他“一个人呆坐着,想什么那么出神”欢庆心中一凛,虽然早料到宋王张伯荆会来,但没料到他来这么快。瞧这时辰,是没吃饭就来了罢。“民女见过宋王。”“坐下吧,别闹这些虚礼了。”他原本是很不悦欢庆这一口自称的,然而来到这王宫的这么多天里,她一向如此,现在,他倒也算能接受。欢庆起身坐下了,并不打算先提话头。坐了会,宋王道:“妡姬派人来训斥你了”“谈什么训斥,夏侯夫人贵为大王爱妃,不过是说几句话。”“你觉得委屈了”欢庆微笑而不答。“你还不认你是云婵。”宋王声音里莫名带了点希冀,“你若不是云婵,就不会觉得委屈,从前的性子改不了,还想在我面前蒙混多久别闹了。本王再过段日子就要出征,跟赵頫决战,现在就希望你们俩和和乐乐的,在这里好好照顾我两个儿子。”“民女祝宋王旗开得胜。”欢庆脸色十分平静,“除此以外,恐怕不能帮宋王什么了。”“曹云婵”“她死了。”宋王瞬间的暴怒在听到这样一句波澜不惊如死水一般的话时立时挫成了灰,他一直都不愿听信也不愿承认的这件事被欢庆拉到了台面上,明晃晃现出来摆在他面前。云婵怎么会死她不是逃走了么宋王面如死灰。“你再说一遍。”“曹云婵死了。”他怔怔看着她,“何时死的怎么死的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重要吗宋王是以为,若是知道了这些,您的大夫人是会回来了。”宋王站起身来,一字一句铿锵道:“她是我张伯荆的妻”欢庆因为这句话感觉到胸口莫名的疼痛,却没有以往那样深彻,更多是心酸,她暗暗吸了口气,“妻却不如妾,宋王这一句话倒是说得好有底气。”“你什么意思”“宋王自己不知道么还是说,宋王实在是善于忘事,需要别人来提醒您,当初您是如何对待您的妻子的”“我有哪里对不起她”宋王像是被人踩住了小辫子,狂躁道:“我成事儿了,我忘记她了吗我比她接到栎城王宫来了她呢,她是怎么对我的身为我张家的媳妇,她做到她的本分了她跟人家争风吃醋”“是了,您是高高在上的宋王,你只消不忘记她,便是她要大歌大颂的恩德。她曹云婵一个小女子,不过是在遥远的小县城里做些农活,养了个儿子,也不知晓自家丈夫到底回不回来。好容易以为熬出头了,先见到的是丈夫在外头找的小妾,还有他百般呵护喜爱的小儿子。您确实没错,为您的老张家延续香火,还光宗耀祖,可是大功臣了。”宋王睁大了眼睛瞪着她,一言不发。“一个女人而已,在您宋王的眼里算得上什么您又何苦非要逼着我说这个说那个的,不嫌累得慌吗”欢庆在这一刻觉得曾经曹云婵折磨自己的那些心痛都变得十分可以理解,对眼前这个男人谈论爱,真是诋毁了爱这个字。她一时也觉得分外心灰意冷,淡淡道:“宋王若是没有别的事,民女就恭送宋王大驾了。”他若有所思看着她,“你在给曹云婵抱不平。”“在您这里,为她抱不平么”欢庆冷然一笑,“人死都死透了,抱出来的不平给谁看啊留着吃饭时候恶心人么”“你太没规矩了”她轻笑,“可不是,民女一介布衣,小老百姓能懂什么规矩不像是您和您的爱妃,识大体又明事理,总也是没有错的。”“混账东西”宋王大力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就要拂袖而去,走到门槛处,他回过身,冷冷道:“你知道本王可以杀了你么”“当然知道,就跟碾死一只蚂蚁那样,神不知鬼不觉。事后,您还能让您的好谋臣们给您想个绝妙的理由。我死了您出气,完了您还是仁德的大王。”宋王铁青着脸,冷哼一声,大步而去。欢庆看着他越走越远,直到再也见不到背影。她长叹了口气,自语道:“我想我也许帮不了你。”说完,她静静坐着,等着胸口那熟悉的痛,却等了许久都没有异常。只是超乎寻常的安静,这种安静莫名让欢庆觉得冷。曹云婵,大约是真的很爱那个男人的,不仅仅是为着那乐儿团子的未来,也是为着她真爱他。欢庆因为这件事,心头闷闷的。这时候,栎城王宫里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玩的物事,假若一个人呆着,就又免不了想起这些让人惆怅的事,更会想起梁牧。她现在愈发想他了。考虑了一会,她跑出去喊了两个侍女。侍女们并不知晓太多宋王与她的恩怨,只晓得这个小偏苑住着宋王的“客人”,而这个“客人”据别人说,跟宋王曾经的大夫人长得一模一样。有了这些认识,自然也是不敢怠慢她,要什么就给什么。花了些时候,欢庆又做了一个鸡毛毽子。在侍女们略带诧异的目光下,她在院子里踢了一会,觉得施展不开。这小偏院到处都是植物,毽子一不小心就给树枝树叶刮到了,很是麻烦。于是她把阵地转移到了后花园里,靠近小院的一块空地上,开开心心踢了好一会。运动是有一种魔力的。一阵大汗淋漓,就好像能冲刷掉不少烦恼事。却也有不好,经历了冲刷的烦恼变得浅淡了,然而思念与牵挂却变得分外清晰透明。她想起在烟崞县那会,和梁牧一起在客栈的院子里,吃羊肉、踢毽子,身边是樊余和小方不禁心中酸涩。她默然望着天边愈红的晚霞,终于叹了口气,带着一身汗回了院子。另一头宋王带着一肚子气,并没有前去妡姬的温柔乡里,他召集了周德和张子良等人,打算与他们商议一番与赵頫的决战。本想着大约能出个大致的战术思路,却不料周德与张子良等人给他带来了一个消息。“大王,几日前开始便陆陆续续有行商前来国府,拿了许多战事所需的物资,说是要捐献给大王,祝我王此番出征能够一举打败韩王,一统天下。”张子良十分平静地叙述着事实。周德闻言接道:“这些物资,臣已派人验过了,俱是上好的东西。还有自北土城而来的几名军火商,日前也已到达栎城,他们带来了一些弓箭与箭矢,也有数量相当的短剑与盾牌,也俱是上品。”宋王疑道:“有何说法”“这”“赶紧说”“这些人俱是称大王仁德,将将他们梁大当家的夫人接入王宫暂住,以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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