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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2(1 / 1)

道:“在下是衙门的人,找她问问关于柳大鸿的案子”老妇人一听是公门的人,也不敢拿乔,忙回道:“刚刚廖管事过来找她,应该是在后头的甬道那里”长风问了老妇人甬道的具体位置后,便寻了过去。此时还是青天白日,不过后头甬道上的二人却毫不忌讳的搂抱在一起,耳鬓厮磨。长风定睛一看,认出了二人,一个是白氏,一个是茶楼的大堂管事廖佳。柳大鸿还在受着牢狱之灾,他的妻子白氏转眼就勾搭上了姘头,这里面会不会另有内情长风躲在一边偷偷观察了许久,他是习武之人,听觉比一般人要灵敏得多,虽然隔着一段距离,可白氏和廖佳的对话,还是清楚的听到了。“你放心,松儿是我的儿子,我不会不管的,等柳大鸿处斩了,我一定接你们母子进门”廖佳安抚道。白氏低垂着头,木木的说道:“松儿一直以为,大鸿是他的亲爹,这两日一直哭着喊着要找爹爹我却不敢跟他说你才是”廖佳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任谁也不愿意自个儿儿子认其他男人当父亲“那案子不是结了么再等等,很快的,很快的”廖佳说道。长风心想他是不是现在先回去,将看到的这一幕禀明萧侍郎呢第八十四章毒舌萧侍郎长风思忖了一息,转身迈步回了茶楼大堂。他先将在后厨甬道听到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讲给萧景泰听完后,这才回去传唤白氏。“白氏的儿子不是柳大鸿的”萧景泰半倚在座位上,修长的手指轻敲着几沿,露出几分了然的笑意。“这个白氏也真够坏的啊她不喜欢柳大鸿可以选择和离,干嘛要留那样的证供害他呢她这样跟刽子手没有什么区别”晨曦对白氏的做法十分不理解,人们不是常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么,这个白氏的所为,分明就是相煎何太急啊萧景泰看着晨曦微微一笑,似有所感的低喃道:“女人心海底针”晨曦皱了皱眉,没弄明白。须臾之后,长风领着白氏过来了。因事关案子,萧景泰让小二安排了一个单独的雅间。小二看着低垂着头站在一边的白氏,有些闹不明白,但看萧景泰不凡的气势以及通身贵气的打扮,便不曾多问,径直下去安排雅间。白氏的脸色有些青白,低着头给萧景泰欠身施礼,拘谨的问道:“不知道大人传唤小妇人过来,可有什么吩咐”“白氏,抬起头来”萧景泰面无表情的吩咐道。他的声音清冷无绪,却依然让白氏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哆嗦。头顶有一种无形的威压感铺天盖地而来,让她觉得脖子似有千斤重般,半晌才勉强抬起来看了萧景泰一眼,却是很快便有低垂下去。萧景泰开门见山道:“白氏,半年前你丈夫柳大鸿的那个杀人案。你,做了伪证”白氏闻言,猛的抬起头来,正好对上了萧景泰那双浓黑如墨却又犀利无比的眸子。那眸子仿佛利刃一般,一击刺中她的心房,她好不容易恢复一点血色的脸,倏然变得惨白起来。胸口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好似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的往食道上蹿。她使劲儿咽了咽口水,喉咙处火辣辣的刺痛。白氏惊惶的往左右看了看,回过头来。深吸了一口气低声辩解道:“大人明察,小妇人什么时候做伪证了无凭无据,您不能这么冤枉好人啊这案子已经过去那么长时间了,小妇人好不容易有了几天太平日子。求大人开恩,不要再问案子的事情。让小妇人消停消停吧”晨曦安静地待在一旁听萧景泰盘问,没想到这白氏也挺厉害的,甫一开口,就给大名鼎鼎的萧侍郎安了一定冤枉好人的帽子。哈哈。看来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呢她眼角的余光瞥了萧景泰一眼,见他神色嘲讽,却是没有半分不快。“你倒是消停了。可柳大鸿能消停么他要真没有说过那些话,真没有杀过人。你难道就忍心看着他被扣上杀人凶手的罪名,被开刀问斩么你们怎么说也是夫妻一场,你当真对他半分感情也没有么”萧景泰冷声问道。白氏伸手捂着脸,冰凉的泪水顺着指缝淌出来,摇着头抽泣道:“不要说了,小妇人只想一个人带着儿子,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求大人放过我们母子俩吧”萧景泰脸色阴冷而低沉,看着白氏冷笑道:“那好,本官现在只问你,案发当天晚上,柳大鸿是不是从矿场离开去往卫永州的家中到底是不是特意带上凿子,有没有跟你说过,如果要不到工钱,就要杀死卫永州与他同归于尽”白氏呜呜哭着,点头道:“这口供小妇人已经说过不下十次,没有半字作假”“你撒谎”萧景泰厉声喝道。晨曦抬眸萧景泰,他显然是被白氏激怒了,一张清隽的容颜此刻阴云密布,冷得几乎能拧出水来。想不到他生气的模样,挺吓人的啊白氏顿时止住了哭声,身子颤颤发抖,贝齿咬住下唇,现出丝丝血丝来。“大人您说小妇人撒谎,既然如此,请您拿出证据来”白氏稳住心神,故作镇定的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萧景泰从怀里摸出一份物事出来,正是昨日去矿场后,现场记录下来的有关于监工和几个矿工的口供资料。“这是半年前曾与柳大鸿一起上工的矿工证词,这里面有于二华、柳东、陈三贵、张介等人的口供,他们都能证实,案发当晚,柳大鸿是从矿场离开的,而且留下话说他要去讨要工钱,但不曾说过若是要不回来就跟卫永州同归于尽的话。而那把凿子,是柳大鸿新打造的,因在矿场时常丢失工具,所以柳大鸿打了这把新的凿子后,就随身带在身上。所有人的证供,就只有你的与他们的截然不同”萧景泰目不转睛的盯着白氏说道。白氏避开萧景泰的视线,倔强道:“那又怎样难不成他们还比小妇人我更了解自己的丈夫”萧景泰冷笑道:“那倒未必,只是他们的证供比起你的,更具有说服力”白氏刚刚的紧张感和惊慌感已经渐渐缓和下来,她虽然还不敢直视萧景泰的眼睛,但是声音却是比刚才要大一些了,她道:“这就是萧侍郎萧大人查案的态度查案不该是讲究实事求是,用证据说话么”晨曦听她这么一问,嘻嘻笑了,插嘴道:“你倒是懂法”萧景泰瞪她一眼,目光转而落在白氏身上,续道:“你的儿子,松哥儿,是哪一年的生日”白氏猛的一颤,反问道:“萧大人问这个做什么”“松哥儿跟这个茶楼的大堂管事长得就跟一个模子似的,他今年已经一岁多快两岁了吧柳大鸿是半年前才出的事,而松哥儿是你两年前怀上的,也就是说在此之前,你就已经红杏出墙,背叛了你的丈夫柳大鸿”萧景泰看着她露出一丝笑意,那笑容清浅和煦,可白氏却看得通体冰寒,宛若置身寒潭。他竟然知道,而且知道得这么清楚白氏强装镇定的面具因为萧景泰的揭穿而破裂开来,她的唇色发紫,哆嗦着,避开重点道:“求大人可怜可怜小妇人,不要再将陈年旧事翻出来,求您给小妇人一条活路,求求您”第八十五章毒舌萧侍郎二在大周朝,婚内出轨红杏出墙的事情比起前朝要鲜见许多,开朝的皇帝对这些有丧道德人伦的事情深恶痛绝,因此立国之后,便定下了相关律法约束禁止。但凡婚内女子出轨者,一旦发现,处以游街沉塘之刑。白氏身为大周百姓,自然是晓得这些的,也正是因为萧景泰一言戳中她的痛脚,所以她才知道害怕了。她不怕遭受世人唾弃,但不能不怕儿子将来受到歧视白眼,更不能让儿子为他有个不齿的母亲,永远抬不起头来做人所以,她求萧景泰给她一条活路“本官放过你,可你为何不愿意放过柳大鸿”萧景泰冷然质问着白氏,“你有了别的男人,不愿与他共同生活,可以请求和离,可你偏偏选了一种最不人道的办法,你将他送入深牢大狱,看着他被冤枉,被问斩”萧景泰起身,背着手绕着白氏缓步走了一圈,最后站在她面前,毫不留情面的,十分毒舌地评价道:“你又要当娼妇,又要立贞节牌坊,真够不要脸难道你就不曾为你做过的事情,感到一丝一毫的内疚么”白氏捂着脸,放声痛哭起来。“不要说了,不要说了”白氏磕头祈求道:“求求您,不要说了,求求您”“本官对你的私生活没有任何兴趣,但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一句实话,当时的真实情况是如何的”萧景泰居高临下的看着白氏问道。白氏慢慢收起了哽咽,抬手胡乱的抹了一把涕泪四流的脸。回道:“他是从矿场上离开的,当时也没有说过要跟卫永州同归于尽的话,是我该死,是我撒了谎,可那时候松儿已经渐渐长开了,越来越像廖佳,大鸿他迟早有一天会发现松儿不是他的儿子。我很害怕。我那样做,也是没有办法啊”晨曦真心觉得这些情感纠葛的事情,还真是复杂啊。听得让人心塞,她还是不要懂太多的好。萧景泰轻哼一声道:“你总算是说实话了。这是刑事案件,人命攸关,你做伪证供。是要付出代价的。如果卫永州真是柳大鸿所杀,你的伪证供还不算严重。若是凶手另有他人,那他这半年多受的刑罚和折磨,都是拜你所赐”萧景泰伸出一根手指指着白氏的头顶道:“你,就是毁了他人生的刽子手。是这个案子悲剧的罪魁祸首之一”白氏哭得眼泪纵横,她捶胸顿足的说道:“小妇人后悔啊,小妇人有罪”“这些话。现在不着急说,你留着在公堂上跟你丈夫柳大鸿说吧”萧景泰冷冷说完。起身,径直走出了雅间。长风和晨曦相视了一眼,紧忙跟了出去。茶楼门口,萧景泰修长的身姿如同一棵笔挺的大树,他静静地站在那里,抬头望着湛蓝的天际。碧蓝如洗,微风款款,春日里的阳光,和煦而温暖。冗冬的脚步渐次远去了,春天来了他深吸了一口气,让新鲜干净的空气充盈着整个肺腔,随后又长长地吐了一口浊气。案子总算迎来了一个重大的突破。他现在已经越发的相信,柳大鸿极有可能是无辜的。凶手,另有他人“郎君,这白氏扯谎害了柳大鸿,会不会是为了包庇那个奸夫廖佳卫永州会不会是他杀的”长风站在他身后低声问道。晨曦摇头。“廖佳跟卫永州没有直接矛盾冲突,不可能杀了卫永州后嫁祸给柳大鸿再说当时柳大鸿是临时起意才去找的卫永州,白氏不可能有先见,在时间上根本来不及通知廖佳。她一定是事后才想起借着卫永州的死,将柳大鸿解决掉,这样她才能保住自己的那份不伦恋和儿子的身世秘密”晨曦应道。“没错”萧景泰回头,看着晨曦的目光带着几分赞许,紧接着转头对长风道:“但谨慎一点也是对的,这个廖佳,你着人细查一下”“是”长风拱手回道。一行人回了高淳县后衙。萧景泰站在后衙门口,思忖了一会儿后,决定亲自去大牢问一问柳大鸿事发时的具体情况。长风知道柳大鸿被关在哪个监房,他亲自带着萧景泰和晨曦过去。与晨曦记忆中的印象差不多,大牢果真是阴暗又潮湿的,环境十分的恶劣。一行人在走道行走的时候,还能看到硕大的老鼠从脚边蹿过去。晨曦很轻巧的跳开脚避开了,萧景泰有些吃惊的看了她一眼。他原以为,像她这种娇滴滴的小女子,看到老鼠蟑螂这种脏东西,会吓得惊叫起来。“怎么,你不怕么”萧景泰问她。“有什么好怕的”晨曦一脸你很奇怪的表情,努着嘴巴说道:“那个白氏,可比这老鼠可怕多了”白氏萧景泰闻言失笑。的确,最毒妇人心,一个能亲手将丈夫送上断头台的女人,委实比这表面看起来又脏又丑的老鼠可怕多了。他看着晨曦的目光多了几分微妙。还真是个可爱的女人心里冒出来这句话的时候,萧景泰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什么时候竟然觉得她可爱了晨曦并不知道萧景泰这样评价她,她有些好奇的四处看了看关在牢房里的,毫无生气的罪犯们。一个没有生存意志力的人,他的精神力网是非常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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