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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0(1 / 1)

陵时她是见识过的,只要他下场,飒爽无匹的风姿就会立时成为马球场的焦点。她的五郎,无论学什么,都是既快且好,让她深感自豪张主簿的儿子打马球摔下马背,还被自个人的战马踩碎小腿,那是他学艺不精,技不如人。她之所以拦着七郎不让他冒险,就是他还没有学好,没有把握的事情逞强去做,吃亏的最后肯定是自己。杜氏与荆氏说了一会儿话之后,人有些乏,荆氏伺候她躺下,说道:“娘,您再睡会儿,我去看看欢姐儿那孩子”“去吧”杜氏说道,闭上了眼睛。荆氏出了厢房。院子里春花吐蕊,柳枝抽芽,微风送爽。午后的太阳金光匝地,青石板砖上投射着一片斑驳的疏影。她深吸了几口气,唤了廊下的丫头领路,径直去了荆慕欢起居的院子。荆氏才刚踏入院门,便听东厢内传出来一道瓷裂声,紧接着。便是高高低低的女子抽泣声。“这是怎么回事”荆氏皱眉问道。领路的小丫头并不知晓,垂首摇了摇头。荆氏快步走上长廊,伺候荆慕欢的乳母和丫头都在东厢房外候着,一个个低垂着脑袋,盯着自个儿的鞋尖。“欢姐儿怎么了你们就是这样伺候主子的么”荆氏厉声喝问道。众人见来人是姑奶奶,忙欠身施礼。荆慕欢的乳母解释道:“世子爷在里头哄娘子喝药,吩咐奴婢们在外头候着。”荆氏一怔。抬眸瞥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刚要吩咐乳母去通报一声,门扉开了,露出一张冷峻儒雅的面庞。荆世男一袭宝蓝色的锦缎直缀。身形如同修竹一般昂长,浑身散发着一股冷冽的气息,给人一种拒人千里,生人莫近之感。荆氏忽然间觉得这样的弟弟。有些陌生。以前的荆世男,是个极温润儒雅的男子。整个金陵城的名门闺秀,都对他趋之若鹜。世男虽然是武举出身,但他的笑容却不似其他武人那般粗犷冷峻,而是如同暖春三月般柔和“阿姊”荆世男唤道。荆氏恍然回神。挤出一丝笑意,说道:“我来看娘,听娘说这几日欢姐儿不大好。来瞧瞧”荆世男嘴角往上轻轻一挑,眼睛里却没有笑意。只淡淡道:“就是受了风寒,没什么的大碍,阿姊不必担心”荆氏往前走了两步,想进去看荆慕欢,可荆世男堵在房门口,没有要让开的意思。荆氏眼中闪过一丝讶然,不解的看着他。“刚刚欢姐儿不小心打翻了药碗,等丫头们进去收拾好了,阿姊再进去吧”荆世男说道。他话音刚落,便见乳母领着两个丫头入内,不多时就将残破的碎片收拾了出来。“我陪阿姊你进去”荆世男说道。“没事儿,我们娘俩说几句体己话,世男你有事就先忙去吧”荆氏说道。荆世男笑了笑,应道:“如今我是闲人一个,没什么可忙的”他说完,不等荆氏回应,径直进入荆慕欢的房间。屋子里窗户都关着,拉着幕帘,挡住了外头明亮的光线,荆氏眨了眨眼,有些不适应。她慢慢走近,这才看到了身子蜷缩成一团,躲在罗汉床一角的荆慕欢。荆慕欢泪痕未干,一双噙着雾花的眼睛,湿漉漉的,莹莹闪动。地上刚刚清理过,但墨蓝色的地毯上,还有一小块被药汁喷溅过的痕迹,显得有些脏。荆世男迈步走到罗汉床边,声音温和柔软:“欢欢,姑母来看你了”荆慕欢打了一个哆嗦,眼眸飞快的从父亲面上掠过,落在荆氏的身上,缓缓上移。她唇齿嗫诺着,泪痕斑驳的瘦削的脸,让她看起来像只受伤的小猫般可怜。荆氏的心就像是被什么揪着,黛眉紧蹙,眼睛里顿时雾气迷蒙。“欢姐儿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她低声问道。荆世男伸手欲抚摸荆慕欢的头,荆慕欢下意识的一躲,让他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是我对不起他们”荆世男讪讪收回手,哑声说道。荆氏咬着下唇,目光在弟弟和侄女身上来回流转着,这种父女间的疏离感,她能感受得到,因而她越发的讶异。荆世男低下头,用双手掩住脸,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哽咽:“是我没有照顾好阿柔,让孩子们失去了母亲”荆慕欢看着父亲,嘴角抽了抽,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荆氏捕捉到了这诡异的一幕。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好似一下子信息量太多,她脑袋里一团浆糊,根本无法捋清楚。怎么感觉都变了欢姐儿是因为余氏的死,错罪自个儿的父亲么因为荆世男在场,荆氏也找不到机会细问荆慕欢,她只能尽一个长辈的关心,柔声细语安慰开解了侄女一番,便揣着满腹的心事,回了惠安堂。临近晚膳时分,李氏张罗好饭席便来请姑奶奶过去垂花厅用膳。荆氏一个下午没见着小儿子七郎,心下担忧,嘱咐一个丫头去外院把七郎找回来,一会儿吃了饭,要赶在宵禁前回萧府去。约莫半盏茶时间,那丫头就白着脸儿回来了。荆氏一看,心里顿时升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七郎呢”她疾声问道。“回姑奶奶的话,表郎君带着三郎偷偷出府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小丫头颤颤说道。“什么”荆氏身子一晃,抬手扶了扶额。第一百零一章不好了七郎萧景浩胆大贪玩,这是被荆氏自己惯坏了。她此刻心里又急又气,在金陵,儿子人生地不熟的,可千万别出了什么意外才好。李氏闻言心里也暗自捏了一把汗。这小祖宗她上次可是见识过了,跟个皮猴似的,来安庆伯府不到半晌,就把后院的那丛修竹折了个稀巴烂,说是要跟成哥儿比拼武艺,用竹子充当长枪,结果为了挑一把称手的长枪,可是她那丛修竹遭了大殃这次又偷偷把宏哥儿带了出去,这宏哥年纪还小,要是出了什么岔子,作为临时监护的婶母,她该怎么跟老夫人交代该怎么跟世子爷交代李氏紧忙问那丫头:“成哥儿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丫头摇摇头表示不清楚。“去,把大郎君请过来”李氏厉声吩咐道。小丫头一阵哆嗦,不敢再停留,急忙跑出去了。不多时,荆慕成便过来了。他也是一脸的焦急。其实在他发现表弟萧景浩欺骗了他,偷偷将弟弟宏哥儿带出去玩的时候,他就紧张起来了。十三岁的少年郎已经有了独立思考的能力,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但他想尝试着自己解决,于是便带了自己的随从小厮出门去找,只是一个半时辰过去了,还是没有将他们找回来。“婶母,姑母”荆慕成恭敬行了礼。“成哥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荆氏心里像是架着一口油锅,焦急不已,没有了与侄儿寒暄的心情。径直问道:“七郎不是去外院找你们兄弟俩玩么怎么会偷偷跑了出去出去多久了,你怎么没通知姑母一声”一叠声的询问,带着压制的愤怒和担忧扑面而来。荆慕成微垂眼睑,低声回道:“七郎来外院玩了一会儿后,就怂恿侄儿和弟弟出去玩,当时侄儿并不同意,七郎磨不过。就说要玩投壶。让侄儿去库房取来陪他玩。侄儿不想扫他的兴,便去了,没想到取了东西回来。书房早已没有了七郎和宏哥儿的身影。侄儿问了伺候的丫头,才知道是七郎带着宏哥儿偷偷从角门溜出去了。七郎他,他还威胁那丫头不许说出去,不然就要拔了她的舌头。”李氏捂住嘴。眼中闪过一丝骇然,心道这是小孩子能说出口的话么荆慕成说到这儿抬起头来。歉然的看了荆氏一眼,说道:“对不起姑母,是侄儿没有看护好七郎,是侄儿自己太过自信。以为自己能解决好这件事,才没有在第一时间通知您”荆氏咬住了下唇,指责的话。她说不出口。自己的儿子她自己知道,从小就是个滑头的。他起了心思,谁都拦不住他。“成哥儿你受惊了”她吐出一句话,想了想,又问道:“开始的时候,他可有说要带你们去哪儿玩”荆慕成点头,回道:“他说要去找秦公子,侄儿也是因为这个信息,才自信能从秦府找回他们二人。只是侄儿去的时候,秦家二门的仆从说他们家小郎君用过午膳后出去了,还没有回来。”荆氏想起这些天儿子七郎一直将秦公子的大名挂在嘴边,心想他们一定是结伴上哪儿玩去了。只是这些孩子做事也太没有章程了,居然不声不响就偷溜出去,护从也不带,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姑奶奶,您别着急,要不将这事儿告诉世子爷吧,由他出面处理,总强过咱们啊”李氏在一旁提醒道。荆氏回过神来,忙不迭的点头道是。她也是一时着急,反而没了分寸,再说这次是七郎偷偷带着宏哥儿出去的,总要给弟弟一个交代才是。“成哥儿,带姑母去你父亲书房,我要见他”荆氏说道。荆慕成应了声是,走在荆氏前面领路。天色渐渐暗沉下来,金陵城的上空荡起了一层薄雾,将徐徐升起灯火的坊间笼上了一层朦胧的轻纱,如梦似幻。垂花厅内灯火簇簇,雪白墙壁上投射着三道斜长的剪影,随着烛光的跳跃轻轻晃动。风毓和父亲母亲对坐着,一家三口正用着晚膳。张氏见闺女只是低头扒饭,便往她碗里添了一块儿鹿肉。“今天刚送进来的,很是新鲜。”张氏眼眸含着慈爱的笑意说道。风毓刚刚正在出神,她来到这里已经快一个月的时间了,除了上次张氏办的茶会热闹一番认识了一些人之外,她几乎都是躲在后宅里,学些针黹女红。这种生活与前世那充实而忙碌的日子形成了鲜明的反差,让她觉得十分枯燥乏味。前世的她是国民女神,演艺事业如日中天,每天通告不断,风光无限。风毓很享受那种被人崇拜,被人追捧的感觉,因而每每午夜梦回,她都为自己当初的冲动和盲目后悔不跌。可是这个世上没有后悔药,她只能接受穿越这个事实。然而她并却不愿意就此像古代的女子那般,依附着男权而活。这几天她一直在思考,如何跳出生活中条条框框的约束,活出自我来。听得张氏的声音,她回过神来,抿嘴一笑道:“谢谢娘”风毓是风不屈的老来女,他很宠爱这个女儿,从小到大,但凡她所要的一切物质,都尽力满足到底。女儿以前有些任性刁蛮,是他宠溺过度的缘故,待慢慢长大了,性格依然如此,便不免担忧起来。做父母的,不可能一辈子照顾着她,宠爱着她。风不屈曾经有一段时间对自己的过度宠爱感到后悔,为了女儿将来的幸福,他决定摆正态度,严格约束女儿的言行,并且请了教习嬷嬷教导风毓,可谁知道才刚学了几天,女儿就在灯会上撞了邪,回来就开始病倒,缠绵病榻一年时间,差点儿就活不下来此番女儿能从鬼门关回来,恢复康健,风不屈认为是上苍垂怜。他不再提起请教习嬷嬷的事情,打算顺其自然。然而风毓却像是脱胎换骨般,变了一个样。女儿变得乖巧懂事,娴静沉稳,这是他和张氏未曾料及的结果。风不屈是满意的,也是欣喜的,对自己的儿女,这些改变他从未有过任何的深究和怀疑。他面容慈爱,低声问风毓饭菜是否不合口味。风毓摇摇头,迎着父亲笑意灼灼的眼睛,说道:“爹,我有个想法”她的话还未及说完,便听垂花厅外传来洛嬷嬷焦急的通报声。“老爷,夫人,不好了”风不屈沉着脸,他很不喜欢听到不好了这样的话。张氏放下筷子,看着站在门外神色焦急的洛嬷嬷问道:“怎么回事”第一百零二章失踪了“回夫人的话,刚刚大郎府上来人了,说两个小郎君不见了”洛嬷嬷不敢耽误,直接切入主题道。张氏闻言色变,回头看了丈夫一眼,旋即又问道:“好端端的,怎么会不见了”洛嬷嬷口中的大郎是风不屈与原配发妻所生的长子。他与原配生有三子,在张氏进门之后,三子相继成婚,搬出风府自立门户。三房儿子平素并不常回风府,只有在过年过节的时候,携带家小回来请安团聚。大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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