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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不得。好在荆世男目前远在边关,与北蛮这场仗。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打完的,倒是有时间可以等待。崔荣绍慢悠悠的拿起茶杯抿了一口云雾,不无感慨的说道:“我发现人性真是最复杂难懂的东西”萧景泰挑眉看了他一眼,神色淡然的问道:“怎么忽然间有这些感叹。悲春伤秋可不是你的性格”崔荣绍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更加舒服的靠在美人榻上,懒洋洋的说道:“余老太君明明心中恨得要死。却不得不虚以委蛇,唱念作打的演戏。瞧她都一把年纪了,为了余氏一案得以查明真相,如此委屈自己,当真是不容易”萧景泰听崔荣绍这么说,倒也生出几分同感。人性的确是复杂的,但最重要的是:做人做事,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失去本心一颗无愧于天地,无愧于自己的本心崔荣绍想起刚刚来竹笙院时在花圃外看到的身影,不由好奇的问道:“五郎同窗的那个案子,怎么样了我刚刚看到五郎在外面,可是过来问你案子的进展”萧景泰本想回崔荣绍说自己不清楚调查进度,却听他说起萧景泫在竹笙院外的事情,眉头不自觉的蹙了起来。萧景泫这阵子频频出现在竹笙院外,却不是来找自己,是为何故难道他当真让自己猜中了,对晨曦起了别样的心思不成一想到这个猜测,萧景泰的心火莫名蹿了起来。见老表不回答,崔荣绍就接着说道:“从凌娘子过世后,他也好些年不往你跟前靠了吧”崔荣绍这句话让萧景泰的脸色越发难看了。话里话外的意思,最明白不过了。萧景泰抬眸定定看着崔荣绍,崔荣绍耸了耸肩,清澈眸底的那点儿笑意,却不带一丝一毫的掩饰。萧景泰内心苦笑,原来从前可不止是自己的直觉,就连崔荣绍这个局外人,也看得分明。想必有些人看得出来,只是明面上不说,暗自在心底取笑自己吧以前萧景泫因凌若珂而靠近自己,如今又是为何什么而靠近自己萧景泰闷不作声,心里却有不可遏止的怒意在无声蔓延。“若是他别有目的,也注定不能得逞”萧景泰面无表情的说道。“哦,那看你怎么做了”崔荣绍懒懒的看着他,说道:“以前还是名分已定呢,现在人家身上可没有打着你个人所有的标签呐”萧景泰恨恨瞪了崔荣绍一眼,吐出一句话:“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再说怎么没打着我的标签她是我的贴身侍婢”崔荣绍不以为意的翻了个白眼,强忍着笑意,伸手在自己的唇边一抹,做了个封嘴的动作。而竹笙院外,晨曦正提着食盒循着长廊走下来,正看到萧景泫倚坐在长廊尽头的石阶上,目光悠远的盯着不远处花圃内又长高了不少的葡萄苗。他身边还放着一个木制小水桶,看样子,是刚刚提过来给葡萄苗浇水。“五郎君,你怎么在这儿”晨曦问道。萧景泫淡然一笑,目光从晨曦脸上滑过,又落在葡萄苗上,说道:“这两日天气又炎热了些,提点儿水过来浇一浇”晨曦眨了眨眼。这葡萄貌似她种的吧要浇水也该她来啊,萧五郎这是凑什么热闹啊许是看出了晨曦的疑惑,萧景泫佯装露出狡黠的算计。抿嘴道:“我平素帮着你施施肥浇浇水的,将来葡萄成熟了,你总不能不给我吃吧”打的是这个算盘怎么听起来有点儿古怪堂堂萧府嫡出的郎君,还能稀罕她的葡萄饶是如此,晨曦还是点点头应道:“婢子可不是小气的人”萧景泫笑着道谢,看晨曦提着食盒,说道:“给四哥送饭吧听说你的厨艺不错”“五郎君夸奖了”晨曦笑笑。“哦。对了。不知道宋家灭门案查得如何了”萧景泫一脸关心的吐了一口气说道:“虽然衙门已经证实了这个案子与我无关,但毕竟宋超是我的同窗,他们家遭此横祸。我也很难过,要是能早日查出凶手是何人,定罪处罚,也好告慰宋家一家的在天之灵”二追捕疑凶晨曦不解的撇撇嘴。这事儿问自己,好似问错了吧她一不是公门司职捕快。二不是身有官职的女官,案子的事情,自己怎么清楚萧五郎要关心同窗灭门案的案情进展,大可以自己去问萧景泰啊“听姑母说起晨曦你是辰家后人。上次四哥处理高淳县的案子,还有景浩被害的那宗男童案,也都多亏了你”萧景泫露出清风般和煦的笑意。不吝称赞道:“你是个了不得的奇女子。”晨曦倒了吃了一惊。她协助萧景泰查案的事情,知道的人其实不多。萧景泫竟然也知道晨曦抬眸打量着他,却见他依然噙着浅浅笑意,说道:“不耽误你了,快给四哥送饭去吧,凉了味道可要打折扣”“嗯”晨曦点点头,转身就要离开。“晨曦,若是四哥插手调查宋家的灭门案,就请你帮忙多费心”萧景泫眸光灼灼看着晨曦,带着几分伤感道:“我希望宋超一家能早日昭雪,入土为安”晨曦皱了皱眉,没心没肺的想:怎么听起来那宋家更像是他的爹妈呢不过人家要表现一下同窗情谊,晨曦倒也不会当面拆台,只点点头应道:“若是郎君接手案子又让婢子加入,那自然不是问题”她说完,微一欠身,提着食盒扬长而去。萧景泫定定看着伊人走远,只觉得越发移不开眼。“她跟凌姐姐一样,都那么招人喜爱”他喃喃说道。秦捕头在各个村口设路障搜查陈君豪的下落时,正巧形容落魄、神游天外的陈君豪正从自己房舍里慢悠悠的走出来。他眼底一片赤红,血丝遍布,显然好些天没有睡好,头发也松松散散,看上去很是落拓。“停下”他忽然听到这声大喝,下意识的抬头去看,正看到走在他前面的一个青年男子被官府的人截下,而后一身穿藏蓝色公服的捕快一面比对着手中的画卷,一面打量着青年男子的五官。陈君豪明白了什么,急忙站住脚,拔腿往回跑。他不跑还好,这一跑分明就是心虚,且引来的动静不小,立即将正在查障的捕快吸引了过去。“那人就是陈君豪”其中一名捕快扫了一眼画像,伸出手指着疯狂逃跑的背影说道。闻讯的捕快们急忙追了上去。陈君豪像没头苍蝇似的,横冲直撞,只要前面有人挡了他,他就将撞开,只要前面有东西挡了他,他就将之踢开。捕快们平素训练有素,腿脚比起陈君豪只有更快,很快彼此间的距离便拉开了。“陈君豪,你站住”捕快在后面喊道。陈君豪哪里会听大口喘着粗气,只管逃窜。不远处是村子里的一条小河,眼看着陈君豪断了去路,捕快们这才放慢了追逐的速度,只在后面喊道:“陈君豪,你逃不掉了,乖乖束手就擒吧”陈君豪却硬气,速度丝毫不减,奔至小河边,终身一跃,跳进了河里。捕快们暗叫一声不妙,就在这时,他们身后窜出一个红色的影子,如风般从他们身边掠过,紧跟着跳进了小河。“是头儿”其中一名捕快喊道。跳下去抓人的正是秦捕头。他在水中扑腾了几下,就朝着陈君豪游过去,一手扣住陈君豪的脑袋,一手押着他的肩膀,使劲儿将他往水里绰。陈君豪像是小鸡一样,挥舞着双臂不断扑腾。见他渐渐不反抗了,秦捕头这才抓紧了他,拉着他游上岸。捕快们七手八脚的帮忙将人拉起来,直接将陈君豪抬回了京兆尹衙门。京兆尹大牢刑讯室内,惨叫声连连。陈君豪被钉在木架上,身上白色的囚服有累累鞭痕。他歪着脑袋,大口喘气,一边喊冤:“不是我,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没有杀人,那刚刚让你停下来,你为什么跑”捕快张桂一面问着,一面又扬起鞭子往陈君豪身上抽了一鞭子。陈君豪又是一声惨叫,辩解道:“小人就是怕被衙门误会,但是宋家灭门案真的与我无关”“与你无关”张桂冷笑。张桂就是上次在陵园追捕赵仪宾第二人格抛尸时而被咬掉一只耳朵的捕快,自从失去了一只耳朵后,他的性格就变得有些古怪,有些偏执,他恨所有制造血案制造伤害的人,因此对于疑凶陈君豪的刑讯,他下手可不手软。就在他再一次抬手准备抽打陈君豪的时候,赵府尹连同师爷和秦捕头走了进来。一看疑凶被打得伤痕累累,秦捕头厉声喝道:“住手”张桂手一顿,鞭子最终没有落下,只是微垂的眸子盖住了眼底的戾气,转身拱手道:“大人来了这厮嘴硬,到这一刻还不肯招”“张桂,你这是作甚”秦捕头又喝了一句,转头对赵府尹道:“是属下没有先交代清楚,请大人勿怪”赵府尹倒没有在意,只上前看着陈君豪问道:“你认不认识宋凝”陈君豪知道就算自己不承认也没有用,只要衙门的人去问问街坊邻里,他们都见过自己,抵赖不掉,只好承认了。“小人当然认识宋凝”他回答。“你跟宋凝是什么关系”赵府尹又问道。这边一提一问,师爷却在一旁的小桌后面坐下来,奋笔疾书,将讯问记录备案。“小人爱慕宋凝,只可惜”陈君豪痛苦的垂下脑袋,哽声道:“只可惜宋老爷看不上小人的身份,不肯将阿凝许配给我”“你与宋凝私相授受,私定终身,宋斌知道了你们的事情后,雷霆大怒,甚至还打了你一顿,所以你怀恨在心,处心积虑要报复宋家对不对”赵府尹的面色沉凛慑人,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陈君豪,语气咄咄:“是你深夜潜入宋家,将他们杀了是不是”“不是,不是”陈君豪拼命摇头,辩驳道:“没错,我是恨宋斌,恨他迂腐闭塞,为了所谓面子狠心要拆散我和阿凝,可我从没有想过要杀了他,他怎么说也是阿凝的父亲,再说宋夫人也是好人,我怎么会没了人性般去伤害他们,伤害阿凝”第一百七十六章核查证供合并章一比对伤痕物证陈君豪的话让现场的人静了一瞬。他说的声泪俱下,不无道理,只是眼前最具杀人动机的人,就只有陈君豪。且之前捕快追捕陈君豪时他的表现以及宋家灭门案发生后,陈君豪始终隐藏于人后的态度让人不由怀疑他所说之话的可信度。赵府尹微一沉吟后复又问道:“案发当晚,你身在何处可有时间证人”陈君豪点点头,迅速的看了赵府尹一眼,又急忙低下头来,回道:“案发当晚小人一直跟田七在一块儿喝闷酒,田七有个鱼塘,就在村里靠后山的那一带,大人可以命人去查,我们二人就在他鱼塘边的竹棚喝了一晚酒,后来还睡在棚里,直到第二天才回村里。”看陈君豪说的煞有其事,赵府尹点了点头,捻须说道:“你所言是否有虚,本官自然会去查,最好讲的是真话,不然你知道后果”陈君豪咽了口口水,听赵府尹吩咐张桂将他收监。秦捕头和师爷随着赵府尹一并出了大牢。赵府尹抬手挡住直射下来的阳光,长叹了一口气。若是查实陈君豪所言不虚的话,那陈君豪的这条线,就断了。案子回到原点,依然是毫无头绪,怎能不让他着急就在赵府尹愁眉不展之际,一名捕快赶了过来,拱手道:“参见大人,刑部那边有指示下来”捕快说罢,将一份枣红色的锦缎花纹面皮的折子递给师爷,再由师爷转交给赵府尹。赵府尹急忙打开细看,脸色更加沉重起来。刑部要求赵府尹尽快查清楚宋家灭门案。京兆尹衙门管辖着整个金陵城的治安,而金陵这数月来命案不断,陛下已经知晓了宋家灭门案一事,那是因为有御史在金殿上参了赵府尹一本,质疑他是否有胜任京兆尹的能力。赵府尹后槽牙磨得咯咯作响,拿着折子的手也开始哆嗦起来。哪个龟孙子在背后放他冷箭哼。灭门命案哪是那么容易查的,且现场证据和死者前后出现时间差的尸僵让这个案子越发疑云重重,那些人真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若是随便能拉个人将罪行扛下,枉顾刑律公义的话。这案子早完结了可是他不能如此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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