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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17(1 / 1)

导致窒息,可实际上应该是中了毒。苗仵作用了银针刺入死者的体内,银针并没有发黑,这让该村民的死因有些扑朔迷离。村妇周氏坚称丈夫是自然死亡。因丈夫常年瘫痪,起居不便,吃喝拉撒全在榻上解决,房间内气味难闻,周氏已经有近两年的时间不曾与他共睡一屋。待到翌日过来准备伺候他换洗被褥的时候。发现人已经没有了呼吸,这才急忙报了案。秦捕头看那周氏虽然一直在哭,可一个人的情绪骗不了人,他觉得周氏并没有表面看到的那般伤心。周氏的丈夫是个瘫痪的,活着对周氏来说其实是个极大的负担,家中的所有重担都压在周氏身上,而周氏还那样的年轻。一辈子守着一个瘫痪在床的丈夫。长路漫漫,好似遥遥看不到尽头,若是他死了。或许她的人生还能重新改写秦捕头怀疑是周氏杀夫,但又寻不到证据,再者他这趟奉命出来,是核查死者死因。并没有衙门授予的搜查权利,并不能对周氏如何。在将案情禀报给赵府尹知晓后。赵府尹亲自去到了现场。上次宋家灭门案赵府尹可是亲眼看着萧景泰和晨曦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寻到了种种蛛丝马迹的,赵府尹担任金陵城的京兆尹已有四个年头了,办案效率做不到像刑部鬼见愁萧景泰那么高,可若是连普通的命案都要请求刑部支援。那他这个京兆尹也不用再干下去了。他觉得既然周氏有作案动机,那么现场就应该是有迹可循的才是。让人将周氏暂时看起来之后,他又命秦捕头里里外外将整个屋子搜查一遍。看看有没有漏掉的物证。果真在一番采证中发现,在死者起居的屋子窗棂边上。找到了一些极细小的白色棉絮,而且在死者的榻旁,还有一个圆形的浅色印记,看圆形的大小,跟一般家中用来盥洗的铜盆差不多。在基础证据之下再加一些大胆的联想,赵府尹立马就想到了,死者的死因是中毒,他应该是中了炭毒。死者半身不遂,自然不可能是自己烧炭自杀,所以,这一切应该都是最有动机的周氏所作。赵府尹命秦捕头将周氏捉拿回衙门,即刻开堂审问。周氏初始还喊冤拒不交代,后来在赵府尹的逼问下,才道出了实情。她与丈夫之间本身就并没有什么感情,丈夫因一次意外摔成重伤瘫痪后,家里家外的一切活计就落在周氏身上。周氏今年也不过二十多岁,漫漫一生,何时才能熬到头周氏想离开丈夫,可又怕被人戳后脊梁,只能强忍着。后来周氏又认识了村里的一个鳏夫,一来二去,两人就好上了。有了新欢之后,周氏就越发觉得丈夫是个累赘,再说丈夫这样拖着,二人就得一直偷偷摸摸,名不正言不顺,周氏和那张姓的鳏夫都不想再忍,二人合计之后,这才动了烧炭致他身亡的主意。只是没有想到原先一直以为万无一失的计划,却被衙门的人一眼看出了破绽。赵府尹担心张姓鳏夫闻风逃走,连夜让人将其逮捕,案子次日开堂审问,当日结案,破案速度创了京兆尹衙门历年案件的新高,连皇帝在早朝的时候也勉励了赵府尹几句,颇为满意,是而才会让许多人私下津津乐道。崔荣绍听完了案情的经过,也跟着点了点头,笑道:“赵府尹跟着景泰你到了没少学到本事”萧景泰虽然为人傲慢,但从不自满,他淡然的笑了笑,摇头道:“你这话在我这儿说说也就好了,外面切莫如此,人家只会道你黄婆卖瓜”崔荣绍又是朗声一笑,不以为意的说道:“这是事实”晨曦这些天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安分守纪的做着自己的分内之事,这案子也是听萧景泰此刻说起,才知道今日金陵出了这么一桩。崔荣绍看着萧景泰和晨曦二人还是没有恢复往日里的亲近自然,心里暗暗为二人着急之余,只好绞尽脑汁说一些二人都感兴趣的话题来。竹笙院这厢谈笑风生,萧景泫院里却静谧枯燥。秋闱临近,虽然他对自己尚算有把握,可到底事关前程,萧景泫不敢掉以轻心,全身心投入,只待到时放手一搏。金陵城郊,养正女学馆。落日余晖下,成群的女学生门们从教舍走出来,三三两两往起居的小舍走去。魏红妆捧着书册,随在沈如晗等一众同窗的身后慢慢的挪着步子。在她的前面。张嫣和王蔷以及沈如晗正在谈论今日下发文章的考核点评。张嫣的成绩是她们众人里最好的一个,文章条理分明,理据清晰,张弛有度,先生当着所有同学的面狠狠夸赞了她一番。王蔷是个惯会儿奉承人的,这不,才刚下学。就撇开了同桌魏红妆。挤到了张嫣跟前,与她一道探讨起文章来了。沈如晗的文章做得中规中矩,没有特别出色的地方。却也是挑不出错儿来,倒是能与张嫣讨论上几句,只不过被王蔷挤上来之后,便再没有插嘴的地儿。风毓笑着走过来。挽着她的手儿,二人相视一眼。微微一笑。半个月后还要进行一场筛选考核,女学馆要从这场考核中选拔合适的人选保送参考明年的女官初试,所以接下来众人的学习任务颇为繁重,若无重要之事。女学馆的学生们都会一直留在馆里,轻易回不得家中。可风毓心中还惦念着自己与萧景泰之间的事情,正寻思着探探沈如晗是否有意愿要回去的口风时。罗先生快步走过来了。“魏红妆”罗先生隔着远远地距离喊道。众人脚步一顿,不约而同的停下来。往身后看去。魏红妆愣愣的站在原处,手抓着书册,一脸的心虚。这一次指题考核的文章,只有魏红妆一个人没有通过,先生的批语是:不知所谓。罗先生此刻气势汹汹的过来,应该也是为了考核的事情,魏红妆心头好似有无数只小鹿的撞着,怦怦直跳,好似下一刹那就要从嘴里蹦出来,脸上毫无血色。“罗先生”魏红妆呐呐的喊了一句,低下头来。罗先生一个箭步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沉声道:“馆主有话要问你,你随我来”魏红妆咬住了下唇,苍白的面容顿时又被涨起的血色填满。那是羞红的她能感受到四周望过来的嘲笑的目光和低声的指点,抱着书册的手指紧紧的扣紧,骨节被挤得丝丝泛白“是”她低声应了一句,深吸口气,跟在罗先生身后而去。“哎,魏红妆这次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文章做得那么差劲儿”有人低声说道。“听说她自打搬了小舍后,成绩就不行了,以前跟嫣娘她们住一起时,不懂还能请教她们一二,现在她住的那个小舍,切,个个都看不起她是乡下的,谁乐意指点她”“就是就是,乡下来的就是胆怯,你看她那扭捏样,能进女学,还真是靠运气,小气家家的”沈如晗听着背后这些人的碎嘴,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阿晗”风毓拉住了沈如晗,摇了摇头。“她们怎么能那样说红妆呢难道她们觉得自己就比人强乡下来的怎么了”沈如晗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人多的地方总是如此,是非也多,她们背后评论人,是她们修养不够,咱们犯不着跟她们一般见识”风毓在一旁劝解道,心里却颇有些不屑。就沈如晗这傻大姐样,还要为别人抱打不平瞧瞧人家张嫣,多淡定张嫣对这些闲言碎语置若罔闻,眼角朝沈如晗和风毓的方向扫了一眼,莞尔一笑,自顾往小舍的方向走去。晚膳过后,小娘子们三三两两坐在院里的廊下闲聊着,眼看着暮色低垂,星辰升起,众人来了兴致,分成了两队,玩起了接龙对子。这对子要接的恰到好处,融合情境,最是费脑子。不过有难度,才更有挑战性。一群人热火朝天的对了半个时辰,隔壁院舍的李翠兰过来了。“魏红妆在你们这儿么”正对对子的小娘子们停了下来,纷纷朝她看过去。张嫣站起来,看着李翠兰说道:“下学的时候红妆被罗先生喊走了。”她顿了顿,看了一眼天色,这都两个时辰过去了,再训也该让人回来了吧“怎么她还没回来”张嫣问道。“可不是怎么着我们小舍现在是我管着,她要是失踪了,我也要负责任,既然你们都知道她是被罗先生喊走的,那就行了。”李翠兰说完,送了一口气,转身就要回去。“我看还是得去找找”张嫣开口说道。李翠兰停下来,回头疑惑的看着张嫣。“红妆去的时候才傍晚,现在天都黑透了,算一算,中间已有两个时辰过去了,这人还没有回来,真是不对劲儿”一旁的风毓也想到了,忍不住开口解释道。众人恍然,皆跟着点头道是。“那她怎么不回来啊魏红妆她是不是存心要害我啊”李翠兰拔高声喊道。“都别急,你们也知道馆主把红妆叫过去的左不过是今日文章考核不过的事情,她多半是太伤心,指不定躲起来偷偷抹泪了,咱们分开去找找吧,不管人找没找到,一刻钟之后,回来这里集合”张嫣环视众人一圈,淡淡问道:“你们说呢”“她真是多事”有人不满的嘀咕一句。“就听嫣娘的吧”沈如晗插嘴说道,迈步走出了院门。其他人见状,也都纷纷应好,四下散开,找魏红妆去了魏红妆此刻正躲在一处林木丛里,眼睛哭得像个核桃似的,一截袖子塞在嘴里,贝齿紧紧咬着,一声声细碎的抽泣嘤咛声从她唇齿间流泻出来。她不敢大声的哭,更不敢让人知道刚刚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羞辱和恶心的感觉,就好似潮水从头顶漫上来,几乎要将她吞噬她恨自己无法反抗,更恨自己对那禽兽不如的东西无可奈何魏红妆抬起双手,狠狠地抓着自己的头皮,她压抑着内心的痛苦,压抑着要放声痛哭宣泄一场的想法,贝齿咬住了下唇,将所有的呜咽,吞了回去。远处,有呼唤声和风传来。“红妆红妆”是风毓的声音。魏红妆知道自己入夜不归,肯定要在小舍那边引起一番不小的动荡,也会引得同舍内各位舍友的不满,到时候各种排斥和刁难更不会少想起自己如今在小舍内受的白眼,魏红妆心底也恨上了风毓。若不是她占了她原本的铺位,她又怎么会被赶去了别的小舍住若不是去了别的小舍,有沈如晗张嫣几个指教,她的文章考核又怎会通不过若不是文章考核通不过,她今日又怎么会被都是她,都是风毓魏红妆握紧了双手,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才从林木丛里钻出来。第二百零一章圣母诞“我在这里”魏红妆哑声说道。风毓举着灯笼看过去,光影映照下的魏红妆,面无血色,一双眸子肿胀赤红,发丝凌乱,被风吹荡着飘在空中,似鬼魅张牙舞爪,看上去有些吓人“红妆”风毓失声喊了一声,快步上前,上下将她打量了一遍,紧张道:“你怎么弄成这样你哭过”“我没事”魏红妆淡淡的看了风毓一眼,说道:“让你们担心了,我很抱歉”“是李翠兰过来小舍说你没有回来,红妆,是不是馆主因文章的事情责骂你,给你难堪了”风毓一脸的关切,灼灼的目光紧盯着魏红妆看,生怕漏掉了什么似的。魏红妆在听到馆主和难堪这两个词的时候,身子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虽然这动作极小,却没有逃过风毓的眼睛。魏红妆知道她这个样子回去,她们定然是要过问,若自己闭口不谈,她们也会有各种各样的猜测,不若自己说出口,也少了一些自己不想听到的是非。“我都是我自己不争气,你们个个都把文章作的那么好,只有我得了先生点评的一个不知所谓”魏红妆露出一丝苦笑,看着墨蓝色的苍穹说道:“馆主责骂我是正常的,只是我自己一时间转不过弯来,觉得失了面子,又对不起乡下为了供我上女学而辛苦劳作的爹娘。”想起家中常年劳作熬得干瘦苍老的父母,魏红妆的心就狠狠的纠了起来。兄长意外去世,留下嫂嫂和侄儿孤儿寡母,爹娘老来丧子,如今家中能依仗的就只有自己了。若是自己再不争气。被赶出女学馆,那她还能为这个家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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