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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转过身。林易知站在门口脸色铁青,甩了袖子转身就走。揽光眼前之人竟然声音低悦的笑了两声,他直起身子对着她轻喟道:“若今日家父再要驱沉衍离家,公主可莫要在袖手旁观了。”说后,衣袂轻拂,转身跟着外头去了。尚未落地的话叫揽光心中略堵,这分明就是提及了上次她故意借他让林易知不能去刑部的事。而这此亦是她亲手推着他搀和到此事漩涡中来,其目的又何尝不是其父林易知若真是惹恼了林易知,的确不应当是他的缘故。他明明是看透了自己所思所想,却还是肯用心去做。心中微有所动,可揽光立即又摇了摇头,他也一心想要复仇宁邺侯又怎么能会不和自己站在一起想到此处,揽光又不觉想到了那日在宁邺侯府时候用作交易的一番话。林沉衍她低着头,用指尖沾了茶水在光洁的桌面上写了这三个字,可下一瞬,揽光就用将满满一杯茶水都掀翻了。原本的那个字都被水完全掩盖去了。就好比她此时脸上的神情,那些纷杂也都烟消云散了。林沉衍刚踏出内室就果然看见庭前站了一人,正是其父林易知。似乎料到了他会尾随着出来,林易知转过身来,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正要开口就被林沉衍当先劫了话。“父亲也太不小心了,纵然恼沉衍,在公主面前也不应当”“混账”林相上前一步劈头骂道,他面上神情几乎是恨不得没有生过这样不成器的儿子。“我的事情哪里容得你这个逆子来说”林沉衍立在原地,听得他这样训责既是没有反驳更是没有承受,他仿佛只是静静的立在原地,这些话都没有从他口中传出来而自己更是没有听到。那些光耀动人的气质被完全收敛得干净,只好像他一直是那个被人耻笑的浪荡公子。林相方才得到这样惊人的消息,原本以为此子只是在魏东臣背后打打下手,日后矛头也不至于指到他们林家。可他心中的怒意更加加深了一份,无处纾解他竟就在这朗朗白日下挥起了手,毫不留情的扇向了林沉衍。而他的心中也的确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再用点力气,再用点力气,一下子将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打死了才好蓦然即将要贴上林沉衍脸颊的巴掌又被猝然收住了。那些掩埋在他心中几乎都无迹可寻的感情又一下子从四面八方汹涌澎湃了起来,这是他的嫡子但这还有半分惊才绝艳的踪迹林易知朝堂算计了半世,可在这一刻又疲软了下来。眸中精光尽散,此刻他身上的的素朴的衣裳显得他身上都带个一股暮气。对这个儿子他太过于失望了“你是真的心悦大张公主”林易知紧迫着林沉衍,他如何会看不出这个儿子种种作为又怎么是昔日那个沉迷酒色的纨绔“父亲是不是觉得沉衍丢尽了林家的脸”林沉衍突然开口。林相握了握拳头,一个“是”字盘距于口中,可想了想又无论如何都不忍心说出。“父亲忘记当年的事情了吗”林沉衍兀自笑着,声调平稳得没有一丝起伏。庭中的骤起了一阵风,吹得草木皆动,而那些挂在上头的水珠哗啦啦都被晃了下来。原本宁和的景象,到底是被破坏了。揽光透过窗子恰好能看见外头的情况,她看见林易知的身体如垂暮的老者一样迅速晃了两晃。虽然听不见他开阖的双唇中吐露出了什么言语,但她却能体会到他身上散发的震动。而林沉衍背对着她,一直都是那个姿势,宛如可预见他那张脸上的神情恐怕从头至尾都没有改变过。不消一会,林相脸上神情复杂,眉宇间狠狠一拧,似乎在咬牙切齿着些什么,说着就带着愁容而去。揽光知他们父子二人相处得并不算好,可如今看来,林易知对他这个儿子了真能说得上是包容的。不然今日林沉衍独自一人出头惩治工部刑部,且不论日后这些事情可都会有什么变化,单单就是日后这两家的势力恐怕都会与他为敌,与他身后的林相为敌了。而这一切都是自己最想要得到的结局。揽光微微垂头,长睫下掩藏着的是讳莫如深的复杂心机,如今最是好,好得出乎她的意料。难为林沉衍有这个本事出头也愿意出这个头。外头烈日渐渐高升,不过一夜的功夫,就已经是发生了许多的时候。眼看着就快要是早朝的时辰了。揽光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想要驱散自己脸上宿夜未睡的憔悴。她慢慢的站起身,腰背挺得笔直,她原本就身形高挑而又骨架单薄,如此看来又多了一分料峭,如春寒中横生在枝头的一只白梅。不经意间,她朝着外面看了一眼。林沉衍已然独自一人坐在了花间的一块高及膝盖的石头上。他全副心思都不知道是放在了何处,静坐花间,叫人觉得有一种完全不同于常态的安静祥和。君子静敛如水,大概就是这样的模样了吧。揽光忽然觉得心中皱了皱眉,她又怅然想到到了今日地步想来他所承受的压力也不见得比自己小。他们都处在风口浪尖,狂风吹袭而巨浪拍顶,哪怕是一个不留神就是粉身碎骨。权势是什么,是每每获得一分,以后就必须为此而多战战兢兢一分。而现在的林沉衍,被她一步步推在了自己的身前,单单闵、萧两氏就能将他拆骨扒皮揽光走到了林沉衍的面前,她的初衷就是想要借着林相的势力而做她的挡箭牌,谁能料到林沉衍是一柄利剑,好固然是好,可是“林沉衍”她轻轻的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坐在花间草木中的清隽男子缓缓抬头,脸上带了几分掩盖不掉的倦容。他轻轻的“嗯”了一声,柔和低醇的尾音微微上挑着。清晨花草间独有的清香气息都似乎附在了这声调上面。分明是一个简单字眼,听入旁人的耳中却是像展开了一幅姹紫嫣红的春日美图,说不清道不明的美妙,叫人砰然心动。“这次多亏”林沉衍忽然轻笑着打断道:“你我原本就是一荣俱荣,何必言谢”这话说得透着几分生疏,全然不像是先前在房中那般亲昵。等揽光回宫早朝,林沉衍依旧留在刑部。不知隔了许久,他低吟了一句其实,她也挺可怜的。霎那,他眼眸中的郁郁不清终于是减淡了几分,不然,他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明知她是逼着林相势力介入却又故意出头做了这番事情。你我原本就是一荣俱荣,何必言谢方才话到嘴巴,他又刻意抹去了几字。而往日嬉闹,他何尝如此介意谨慎过。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63危圣旨早已经准备妥当,等揽光和裴衾一出现在朝堂上,掌事的宣旨太监就声如洪钟的将奏折读了起来,金殿之上无一角落听不见。兵部尚书革职法办,而兵部供职的数位官员皆是获了罪。而朝堂上,小皇帝裴衾一时经受不住犹如猛虎一样凶悍的武官朗声启奏受了惊吓,早早退朝。原本玉清池出事该要彻查的是工部,却杀了个措手不及,是叫兵部的官员落了马。而兵部在六部之中乃至那个大膺的朝堂之上都是重中之重的。一时间,各种利益纠葛纷纷涌起,上奏的折子如是前几日的大雨一样接连不断的递进了登天阁。等朝会散后,党派之间更是丝毫不避讳就堂而皇之的商讨了起来。而此次牵连闵家和萧家更是警备了起来,此前闵家连着出了变故,已经是收敛声息,却不想今次上头大刀阔斧第一个放的竟然是他家的血。将兵部尚书革职查办闵家老太爷闵困卧病再床一段时日,到了今日才渐渐有了好转,一听见这消息,生生吐出了一口血沫来。他们闵家世代都在经营兵部,可说上下供职的都是族内子弟亦或者是依附着他们之人。却没有想到一个圣旨竟是想要将他家百年来渗入其中的势力都连根拔起。闵琨越想心中越是惊怒,他脸上黑沉沉伏在床沿,硬是伸手去将床边上的药碗挥了出去,摔得粉碎。黑褐色的一碗汤药洒在地上,仍然是在冒着热腾腾的白气。“还用喝什么药不如让我这把老骨头早点死免得看你们这一群混账将闵家都糟践光了”闵氏主支的各个晚辈,除却在此次中已经被关押在天牢中的就都在此了。听得老太爷发话,众人脸上也更加是凄凉了起来。似乎所有矛头在这一瞬间都对准了闵氏,他们虽然是四大家族之一,但到了这样的时候,也深觉回天乏术。“父亲,萧氏如今也有晚辈被下了牢房,何况父亲先前那不就和他们”闵琨的长子闵孝霄提议着道,此时这情况,他脸上也急得冒出了汗。不如此时和萧氏正经联合起来,说不定靠着两族的势力能力王狂澜。“糊涂”闵老太爷暴声打断,他紧紧的盯着自己的这个大儿子,“你知道什么我们闵家就是被他萧氏所害”在场其他人原本还纷纷觉得这法子甚好,如今一听闵琨这样回绝,神色不解。这事情显而易见,竟无一人看出闵琨目光在屋中众小辈的脸上巡过,顿声一股说不出的失望。他仰天叹了一口气,当真是不甘心这些个日日厮混在朝堂的人竟然都没有他一个老头子看得清楚,怪不得怪不得第一个被开刀的是他闵家。看尽这闵家后生晚辈,竟然找不出一个能堪大任的人。闵琨再回过头来的时候,他脸上悲色都已经是融在了眼底了。“明明是玉清池事情至多就只会查到工部,若不是将这矛头都引到了边关戍防攻势上头,你们以为他萧氏不会是我今日的闵氏我等不过是被人先推着送去砍头闸下了。”砍头闸这三个字叫在场闵氏后人脸上吓得惨白。听了这一席话,原本的那一点奢望和希翼也都被碾得粉碎。“父父亲。”闵孝霄顿时再无主张,喊了一声后就跪了下来,其后数人,也都一并跪了下来。旁人求不得,而他们能求的也只有自己家中的这位老祖宗了。一时间,虽都是男子,关乎自家性命也都露出了悲戚神情,更有几个人带着哭腔喊了几声老太爷。闵琨在床上,勉强抬头将他们的脸色都看在了眼中,闵氏的这些人将来能有多少逃得过那个大长公主的手掌就这些东西,再大的世家恐怕都坚持不过几年。心神一转,他忽然想起了自己膝下那个嫡亲孙女嫁与卢似念为妻的闵夏绘。比起这底下的一群儿郎,他这个孙女倒是很有几分胆色。只身就去行刺大长公主,几乎被她得了手。初初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甚至狠狠责罚她的生父生母,恨不得当初没有这个孙女才好。而现在,他反而是想多要这样后辈,多几分硬气。“哒哒哒”外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老太爷,各位大爷皇上又下了旨。”那个小厮脚步不稳,跨入门槛的时候一个不留神竟然是摔了个狗啃泥,再慌慌张张的爬了起来。”而这些人当中平日看重了礼节,这个关头竟然还皱了皱眉头。“皇上要要将尚书大人砍首,现在就连着广连海大人,李席大人也都被监禁调查了。”这消息无疑是雪上加霜,昔日富丽堂皇的闵府老宅也随着这道消息而显得暗沉破败了几分。而整个闵府人上下都带着哀伤,百年氏族,竟然是这样快就露出了颓靡之气。闵琨却隐约有所意料,这事情到底还是魏东臣在查着,这个老匹夫一向狠毒他出手了,自己恐怕不掉快肉恐怕他是不会罢休。只是闵孝霖的,他长吸了一口气,自己的这第二个儿子是什么样的秉性的自己又怎么会不明白贪财这条命算是毁在贪字上头了。只是萧氏闵琨那双因年暮而显得灰暗浑浊的眼中忽然迸发出灼人的精光。萧氏今日背信弃义而陷害他一族他闵琨绝不放过而此时萧家大宅中又何尝不是一番难安的焦灼气氛所不同的是,今日掌管萧家的是一位年近四十的瘦高男子,唇下留着一撮胡须。他就是正一品司徒萧敏从了。在他面前的,也只有他两外两个兄弟,便再无其他人了。三人肃然坐了半晌,都没有开谈。过了许久,当日过去登天搁的那个萧秀之萧家行二、也是萧池之父当先开口道:“大哥,看如今的架势,这闵氏往后再无翻身的机会了。”他口气中透着几分轻松,似乎再没有需要担忧的事情。萧敏从脸色一沉,“你以为闵琨就会如此罢休”当先说话的萧秀之愣了愣,立即说道:“他这几月不是一直卧病在床他要真是精明,闵家又哪里会到了今日的地步”“那不过是因为闵家的那些小辈都是撑不起,至于闵琨你不要望了他当年可叫阎罗面。”萧敏从不急不躁,说道最三个字的时候也不由得皱了皱眉。萧萧秀之一听,便也无声无息了去。隔了会,当家的萧敏从打量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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