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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京都。”卫音荀将那茶又抿了一口,平日里不在意的东西到了这时候却觉得很金贵得很。她在心中也暗暗叹到道,到底是蛮族,又怎么会比得上京都的富贵。“那夫人,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去”玉风实在忍不住,只能小心翼翼的探问。“回去”卫音荀拿出帕子擦了下嘴角,“回自然要回的,只是要怎么个回法了。”玉风一时没有理解得了她话中意,面上一白,“夫人不是给了那卡察一件紧要的东西,难道他还不肯放我们走”卫音荀摇了摇头,捏着帕子的手在茶盏上轻轻拂过,她眼眸中好似装了许多算计,悠悠笑道:“他得了这么大一个好处,只盼着我们再给他个更大的。又怎么会这么轻易让我们走呢”说着一大段话,她又忍不住的咳嗽了起来,几乎喘不过气来。“人总是贪心的。”她捂着胸口,像是在给自己不断的顺着气的,一遍遍的喃道:“总是贪心的”玉风抿着唇,只觉得难受得很,这破地方他是一刻都呆不下去。他索性依偎在了卫音荀的腿边上,抱着她的腿磨道:“求夫人行行好,快想想法子离开这,小的小的在此地可受不了了。”话中竟带了几分软弱的颤声。卫音荀盯着他的脸瞧,忽然出声道:“你的脸倒是像他,只是这性格的,半分都不像。”她像是在叹息又像是在陈述,总之玉风听了之后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之前那功夫劲全都消失没了。“好了好了。”卫音荀伸出手指在他脸上抹了一把,“我自然有法子回去。”“非但要回去,更要比从前更好。”她伸出手虚虚的托了玉风的手臂,示意他起来,“我自小看着叔叔伯伯的算计长大,又怎么会让自己吃亏”玉风不明,却见卫音荀面上充满笃定。“不过今日,总要有一人”“荀夫人这么说必然是不想和林沉衍那厮联手了。”詹春掀开了帘子进来,朝着那二人看了一眼,甚是带了几分讥嘲睨了玉风。“你果然机敏。”卫音荀拍了两下手,“我身边要是多了几个你这样的人,倒再不用我这样事事都劳心劳力了。”詹春不笑,脸上带着种事不关己的漠然。他打量了眼卫音荀,心中只道这女人病成了这半生不死的模样,却还有心思去算计旁人,大约她身子中的病气都积压不算都是因为这些算计。“当日我一直不明白的局势,却是因为你才彻底清楚。”荀夫人忽然开口。她声音中都透着一股孱弱,却也正是她之前在卡察面前要借刀杀人。詹春将手拢在了袖子中,“夫人想要知道什么,问问枕边的侯爷不就一切都知晓了,何必要靠我”这话说得呛人,荀夫人脸上寒了几分,玉风见势而上,指责道:“你一个奴才,说的什么话”“论做奴才,我的确比不上你,改日再容我好好讨教如何才能伺候好主子”詹春晏晏而笑,他少年意气,此时句句锐利,不曾留有半分余地。“罢了。”卫音荀抬手制止,只道:“我虽反悔与林沉衍联手,却并不代表有心害公主。”她将那茶递给了玉风,道:“却换杯热的进来。”玉风闷声不语,原本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顺从的出了去。“我非但会回去,更会带着大长公主平安无事的回京”那声音透着莫名的凉意,却亦是有意透露给詹春明白。“夫人大智。”詹春看着她,嘴上虽然如此说,却没有丝毫恭敬可言,甚至是语气古怪。卫音荀并不计较,垂眸想着什么。之前她在京都什么都看不通透,只觉得朝中党派各自为阵。可等她出了京都,到了这地方才陡然看明白局势。她一直以为是大长公主肆意弄权,傀儡小皇帝。可眼下却恍然大悟,真正握着至高权势的人根本不是裴揽光她的夫君,居然欺瞒了天下她万万没想到,他竟会是幕后之人。可是他又凭什么能够控制大长公主呢大长公主又岂会甘心情愿的受他控制思来想去,她也只能想到那年皇宫失火,公主流落民间的旧事。“听说,当日江元王在牢中自缢之前,曾有狱卒听见他喊假公主什么的” 卫音荀忽然开口,视线直逼詹春。“你之前假扮宫女在宫中,理当清楚这个公主真还是假”詹春一拧眉,好似厌烦至极。他喉头微动,等想了想却是邪气一笑。“府中凭空多了个人,我自然会去查一查。”卫音荀声音轻慢,好似这样的小心细致是她多年养成的。“公主是真。”詹春早知她查过自己,再不惊,只平淡着道。卫音荀看了他,却从头至尾的不信,转头叹道:“且等着吧最迟晚上,总要见分晓了。”作者有话要说:在准备新坑,菇凉们顺手给收藏个嘛么么原本打算叫怀蛇的,但给编编看了正文之后说太玄幻了哈哈哈哈,还是正统的古言啦,小人物的奋斗史人心有恶,怀中藏蛇者不计其数。、第129章 乱大军深夜,飞鸟惊,虫鸣尽。勒州城好似一张被张开的弓,稍微的的风吹草动都能惊醒所有的人。马蹄声不断,好似有斥候在不停传送从城外探寻来的消息。白日卡察下令清查城内所有人,层层传递下去,整支军队纪律分明,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抓了二三十人,统统被反绑了双手被关在营地的中央。揽光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不由皱了皱眉头。声响越来越大,丝毫不像是入了夜。“虽然吵些,也凑合着睡吧。”林沉衍探过身来夺走了她手上握着那一卷书,又顺势吹灭了火光弱弱的烛。“今晚上,谁都别想睡安稳了。” 揽光的掌中有些湿,她握了握拳头,只觉得湿滑得很,不禁捏着袖子蹭了蹭。她的话轻缓,又带了几分娇笑,叫人停了心中柔软。她自然也是紧张,可面上非要做出不在意的神情来。林沉衍温声回应,“你想睡,我保管谁都吵不着你”这营帐中漆黑,但又仿佛能看见人的轮廓,揽光听他的声音低醇,不知为何心头慢跳一记。停顿了会才反应多来,“胡扯。”她这一句,未免带了娇嗔在里头。才刚说完,就似乎听见了林沉衍咧嘴轻笑的声音。揽光咬了咬唇,有些懊悔的模样,继而又道:“这样大的事,你就这么有把握”林沉衍不笑,反倒是沉稳的开口道:“当日勒州城中粮仓被焚烧一尽,而他们自己原本就补给不足,眼下也只是苦撑日子罢了。”说着,他又好像是要宽揽光的心一样,添了一句道:“这事情,我倒是真有十成十的把握。”揽光听他这样说,紧握着的拳头松了一松,她转念想到一事,不免心中生出恶气来。如果潮州早日出兵,又何必要这样铤而走险的法子已经七日,除非萧淮死在了路上,不然就是他存心延误“揽光”林沉衍坐了下来,紧挨着揽光,将手掌覆在她的手背上。“等过了今晚,就能回京都了。”揽光侧头,分辨不清他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神情,只觉得他视线紧紧的胶粘在自己身上。一时,心头有百般滋味掠过。大约非要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才更能让人心中多了一分触动。揽光微微一动,将头枕在他的肩膀上。到底是边陲之地,晚上狂风不止,呜呜得如同是百鬼在外头游荡哭诉。她的侧脸贴着,能感觉单单的布料下,他的体温,不冷不热,恰是温温的。不知为何,揽光却在这万分紧急的时候感到了心头的平稳。她一直都活得艰辛,步步都如履薄冰,却偏偏在这样的情况下松弛了下来。揽光眯着双眼,心中盼望这时刻能长久些。然不出片刻,只听外面忽然吵杂起来,兵刃的撞击声,人群攒动的声音一应都沸腾了起来。揽光立即警醒,而林沉衍却是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我去看看。”揽光沉默不语,终在他掀帘而出的时候道了声小心。转瞬,身影就没了出去。她在这一小小的营帐,灯火全无,只觉得五觉更加灵敏,外头大约是下了集结令。这样深的夜,不知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让卡察这样紧张。揽光只知林沉衍用了景拂来对付卡察,然这样的骁勇的军队,若是不能一击即中,散其锐气,恐怕下场堪忧的就是他们了。不过这个时候,她见有这样大的阵仗,反倒是放心了许多。眼下越是虚张声势,才越有可能震慑卡察。“哗”的一声,忽然一道人影从外面的钻了进来。揽光心头一凌,却听见那人开口道:“姑娘,二哥喊我来的。”这人不是旁人,正是前两日才来和林沉衍见过面的少年烁方。揽光听出是他,只飞快的“恩”了一声。那少年慢吞吞的进了几步,摸着后脑有些不知所措,“姑娘,我二哥让我来保护你。”这话原本多余,大可不必这样郑重其事的再说一遍。揽光扭过头来,略略朝着他那处看了一眼,开口问道:“他还有说了什么”“没”烁方脸上一红,更有几分手足无措起来,“二哥只说,待会要是乱起来让我先护着你出去。”揽光没立即回,过了片刻才问道:“他呢”“二哥自然有紧要的事情要做”他声音中带着钦慕和自豪,好像林沉衍要做什么义薄云天的事情。正当这时候,揽光隐约听见好似有战鼓的擂起,那声音遥远,并不是勒州城传出的一样。她又凝神仔细去听,越来越肯定。她忽然的站了起来,快步朝着外面去。还未掀开帘账,被那一闪而来的身影给挡住了。“外头乱得很,就别看了。”少年一脸难为,但却是带着商量的口气。揽光只浅浅一笑,“我只掀开帘子瞧瞧,自然又不出这帐子,外头乱和我又有何关系”少年颇觉得为难,但仔细一想,也觉得说得有道理。掀开了一条缝隙,对着揽光道:“喏,就这么看看。”被马蹄踏起的尘沙一下子扑了进来,揽光探头朝着外面看去,只觉得脸上被这些砂砾拍得火辣辣的。等她看到城外远处之时,惊得瞪圆了双眸,不禁一手揪住了那厚厚的帘子。只见那远处,灯火几乎将天地都连成了一条线,绵延几百里,如是天地被生生裂开了一道口子。在火光的映照下,那地方迷漫着遮天蔽日的尘沙。非是浩浩的大军挥师前来不可造成这样大的动静。揽光看了数眼,心中震动丝毫未有消除。那少年将她如此,脸上更是露出得意之色,嘟囔道:“这些可都是我二哥布下的。”揽光猛然吸了一口气,她缓缓的回过头来看着少年,“他哪里来的军队”想那气势,至少也要有数十万的人数之多揽光再不敢深思下去,若是轻易就可集结这样的队伍,那这人岂止是有着通天的本事。就是要她裴氏的江山,只恐怕都不由得人不答应了。“我二哥多本事,只是眼下人多,说不得。”少年压低了声音,却是半个字都不肯透露。揽光不言语,抿了抿唇,只有外头摇晃的灯光才在她发白的脸上染上了些红晕。外头人影晃动,她心中只反反复复闪过一个念头,哪来的军队杂乱的军营中,有人不顾人潮朝着揽光这营帐来。那人身形纤瘦,在这群人中根本瘦弱得不堪一撞。他艰难到了揽光的帐前,正站在门口的二人,愣了一楞,立即道:“卫音荀方才拦下了卡察。”揽光脸色一变,想了一下,竟然坦然了起来,只道:“只管让她去。”她嘴角带着笑意,一时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卫音荀这人,林沉衍之前早有提醒,更何况,她正要借她之口对卡察说些事情才好。詹春轻哼,“你还是小心为妙。”揽光打量他一眼,却是半个字都没有说。她余光正加一对人马从远处靠近,正朝着他们而来。站在后头的少年看见,暗道不好,拉着揽光的手腕道:“这些人来了我一人可招架不住。”他亮出银光闪闪的匕首,似乎要划开营帐要另外一侧遁走。“你先躲一躲。”揽光却是挣脱了他,低声道。“啊”那少年着实意外,“二哥让我保护你,你却让我躲”转眼那些人就要到眼前,揽光来不及和他分辨,压低了声音道:“听我的。”终究是在皇宫的龙气中浸润长大的,这样低声一喝,竟然那少年尝到了无形的压迫感。顿时呆在原地,忘了言语,等见到揽光被围在中间才反应过来。他恨恨的跺脚,却只能依着揽光之言,伺机而动。詹春留在原地,转头看了一眼少年,微扬着眉眼道:“你是林沉衍的人”少年不知他身份底细,并未有回他,将自己的匕首收了回去,身形灵敏的混迹在了人群中。詹春望着他的背影,心下暗道此人眉目眼熟,不知哪里见过。只是这时刻,到底不是细思此事的时机,他也转身随着之前带走揽光的那一拨人的方向去。在这匆忙人群中,似乎只有他一人走得自若,犹似带着当日皇宫中端正。_____________揽光被那一群人拥着到了勒州城墙上,北风烈烈,吹得人几乎睁不开眼。她抬手将被吹得凌乱的碎发捋在了脑后,这样一双眉目在此时却也显得清秀动人。卡察脸色酱红,好像心肝脾肺肾中的火气一下子都涌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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