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做好了,自己都快饿死了。易菇:“我倒是知道一个酒楼,那里打烊晚,也有东西吃。”一一听说有地方能吃东西,与易菇的小恩小怨顿时抛到了九霄云外,雀跃道:“在哪里你带我们去呗。”果然吃货的世界好简单易菇唇角一勾,放下小猫说了一句:“跟上。”自己则在前面带路。一一看着那只紧紧跟在易菇身后的黑猫。难道这猫还听的懂人话好聪明听话的一只猫啊。仔细一瞧,倒是有几分像艾亿身边的那只小喵。他们跟着易菇七弯八绕的来到一家叫“四维酒栈”的酒楼。“四维酒栈”有两层,下面是大堂,上面则隔了若干个雅间儿。他们走进“四维酒栈”,这个时候还十分热闹。大堂聚了一群人,大堂里设了个“舞台”,台上一对父女在卖艺,老父亲拉胡琴,女儿唱小曲儿,这女儿约莫十五六七的样子,模样长得倒是娇俏,唱的正是江南小调。“四维酒栈”的老板看到易菇进来马上迎了上去。显然他是这里的老主顾了。老板满脸堆笑:“易公子新婚之喜,怎么今儿想起来我这儿了。”易菇坦然道:“和几个朋友路过,有个小兄弟饿了,就想来你这吃点东西喝点酒。”老板望了望他身后的几个人,常年在帝都大街上打滚的商人最是有眼力,他看了眼易菇身后跟着的人,察觉到了他们的非凡气度,于是赔笑道:“不好意思了易少爷,今儿的雅间儿都满了。”易菇回头看了看钟文,见他只是点了点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道:“不要紧,我们就在这大堂处找个位子坐就可以了。”老板听这他这么说,于是给他们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钟文和一一坐下,他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易菇道:“易兄也坐下吧。““是。”易菇拉开了钟文旁边的凳子坐下。一一看着面前坐着的君臣俩人,一文一武,相得益彰,很是般配想什么呢易菇问一一:“公子,想吃什么”一一想了想道:“鸡丝捞面。”易菇对老板道:“再来几个小菜,烫一壶酒。”老板恭敬的答:“好咧,各位稍等。”将军府的公子,他能对这两位这么恭敬的,对方八成是数一数二的达官贵人,说不定还可能是王爷什么的皇亲贵胄。老板亲自招呼一点也不敢马虎。几样小菜很快就上了桌。一一对站在一边的阿羽和小仁子道:“你们俩也坐下来吧。在外面就别拘礼了。”阿羽跟在一一身边习惯了他的不拘小节,原本是碍于皇帝在跟前才特别拘礼,如今一一开了口,他也就顺其自然的坐了下来。只有小仁子不断推脱着说自己是奴才,不能跟主子同席而坐。一一也不勉强他,自顾自的吃了起来。他埋头吃着面条,稍稍有了饱腹感后还不忘给喝酒的几个人夹菜。这边几个人喝酒谈天聊得正欢,台上却传来一阵喧闹声。一一好奇向台上望去,可边上聚满了人,望不见里头。“那两个人也不知道什么来头,这卖唱的两父女得罪了他们,今儿晚上可要出事了。”从人群里走出来的人悉悉索索的议论着。一一回头对钟文道:“哥,我去看看。”说着放下筷子朝台上挤去。“一一,别去。”钟文想喊住他,可这好事的弟弟一眨眼已经挤到了台上。只见台上两个大汉围着那个唱曲儿的女孩子,硬是要让人家陪喝酒。周围却没有一个出来制止的。难道是因为眼前两个人衣着光鲜不敢得罪一一“愚蠢”的正义感冲上脑门,容不得多想便上前一步道:“放开那个女孩。”两个男人,一个身穿蓝衣,一个身穿紫衣,看着眼前长相秀气的一一。蓝衣服:“小子,不要多管闲事。”紫衣服看一一的眼光带着一点暧昧:“长得这么秀气,你该不会是女扮男装吧要不也陪大爷一起喝酒”说着上来就要“调戏”一一。阿羽一转眼跃到了台上,将一一像护小鸡一样护到身后。钟文和易菇也紧随其后。“听我说一句”这时,在人群里又走出来一个华服公子。看他的样子倒是斯斯文文的。蓝衣服和紫衣服见这位公子上来,对他恭恭敬敬的在胸前合十行了个奇怪的礼。华服公子对阿羽身后的一一道:“这位小公子,不好意思,这两位是我的家仆。多有冒犯。”说完还气定神闲的从衣袖里摸出一锭金子递给被欺负了的唱曲父女。给了金子,三人正想走。一一突然喊道:“狗贼,站住”众人:华服公子回头。一一:“报上名来”众人:华服公子好笑的看着一一:“在下穆暮。”一一喃喃的重复了一遍:“木木”怎么有人名字这么奇怪的,再仔细看他深邃的五官,倒又不太像中原人。一一瞪着眼前的人:“木木,欺负了人扔下钱就想走人了”、第二十一章 过年穆暮转身打量一一,隔了半晌道:“那这位小公子,你想怎么样”一一推开阿羽,上前一步道:“ 我不想怎么样。倒是你的两个家仆,大庭广众之下欺负一个弱女子。扔下金子就想走人让你家家仆跟人家姑娘道歉”“蓝衣服”上前一步不屑道:“哼,让我给一个唱曲的道歉笑话。”大概是因为一一站出来的缘故。原本看热闹的人群顿时受了鼓舞一般,大家围了起来,把穆暮主仆三人困在了中间。大家异口同声的喊着:“道歉道歉”穆暮回头瞪了“蓝衣服”一眼,又转身对一一道:“小公子说的有道理。确实是在下疏忽了。”他神情严肃地走到唱曲父女面前,深深一揖道:“在下管教不善,代家仆向两位道歉。”唱曲父女对望一眼,老父亲懦懦地说道:“不敢,不敢。”穆暮跟父女俩“道了歉”,转身笑着问一一道:“小公子,怎么称呼”一一想了想:“我叫钟国人。”身后众人:穆暮好笑地看着他:“钟公子,很高兴认识你。若是我们下次有缘再遇,不知可否请你喝杯酒呢”一一心想这家伙真奇怪,明明刚刚跟自己还是对立身份,如今却反而邀请自己喝酒,有病吧大约仗着今天身后站了他大哥还有两个身手一流的侍卫,一一跟眼前这个看上去有点不太好惹的人说话也中气十足起来:“如果你的手下下次不这么仗势欺人的话,倒是可以考虑。”穆暮爽朗笑道:“哈哈好好,我回去一定好好管教他们。那先告辞了。”穆暮与一一作揖告辞,人群仿佛被他的强大气场镇住,等穆暮一走过来,大家好像着了魔似的自动自觉的给他让出一条路来。见穆暮离开,本来站在一一身后的钟文走到了一一身边,原本有阿羽和易菇在,他倒是不担心一一会吃亏,可这小家伙后来居然跟人“熟络”上了,还相约下次要一起喝酒。钟文敛眉道:“不许随便跟人喝酒知道么”一一乖乖应道:“哦,不会啦。刚才随便应他的。”钟文轻笑:“恩,乖。”两人正说着,周围的人都已经散去。大家又各顾各的吃酒谈天去了。小仁子上前一步提醒道:“公子,不早了,咱们是不是也该回去了”钟文点点头:“恩,回去吧。”易菇:“我送公子回去。”钟文笑笑:“好。”穆暮一行三人从“四维酒栈”出来后,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穆暮:“莫汉,你明天先回去通知明将军,把南侵钟国的计划先搁置,不要呈给父皇。”蓝衣服的莫汉道:“为什么臣下回去怎么跟王妃”穆暮瞪了一眼莫汉,莫汉改了口道:“怎么跟明将军交代这是将军和二王子殿下你们计划了许久的。不正打算靠这个南侵钟国的计划,在皇上面前有一番表现的么”穆暮不禁摇头浅笑,他问紫衣服的人道:“莫德,你知道为什么吗”被叫莫德的人淡然一笑,显然已经猜到了穆暮的想法,看着穆暮沉思地样子,莫德酝酿了一阵道:“原本听说钟国百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是一盘散沙。可是今天我们这一试,倒是发现钟国这盘散沙只是没有一个可以凝聚力量的理由,只要有人能领导他们,他们同样可以是坚硬的石头。”穆暮赞许地点了点头,喃喃道:“南侵还要从长计议。”反应慢了一拍的莫汉听懂了穆暮和莫德对话里的意思,于是抱拳道:“那臣下明日就先回斯兰。”穆暮点点头:“我和莫德也会尽快赶回去。”然后好像又想起什么似的,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意,“告诉王妃,本王一切安好,让她无需担心。”莫汉:“是。”钟文一行来到“中环门”外,此时已是深夜。易菇从他们的马车上下来,他的宠物小猫也灵活的跃了下来,蹭到他的脚边。钟文打开车帘对易菇道:“易侍卫何时回来”易菇犹豫着:“臣恐怕暂时都不能入宫复职”钟文笑笑道:“明白了”少年夫妻,血气方刚。易菇忙解释道:“不是皇上想的那样是微臣的父亲。”“哦。”钟文若有所思道,“那易侍卫你自己的意思呢”易菇:“微臣当然想在皇上身边当差。”钟文笑着看了他一眼,道:“很晚了,你先回去吧。”易菇答“是”然后又回看了钟文一眼,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终是走了。马车进了“中环门”,一一忍不住问道:“皇兄,为什么一定要让易菇做你的贴身护卫啊”钟文看着一一,手轻轻的搁在马车车窗上,脸上仍然带着他惯有的温暖笑意道:“倒不是非要让他进宫做侍卫。不过这人很有趣,跟其他的侍卫很不一样。”听到皇兄这么形容易菇。一一咬了咬嘴唇不自觉的低下头去。马车内顿时安静下来,只有马蹄声一阵阵的从外头传进来,一下下好像踩在人心上,在心里踩出一股酸溜溜的味道。一一讶异,自己不会是跟一个男人在吃醋吧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几秒钟,也可能是几分钟,钟文先笑了出来:“怎么突然安静了之前你见义勇为时候的那股子兴奋劲呢”一一仍旧低头不语。这是要秋后算账钟文磁性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头抬起来。”一一乖乖抬起头,视线缓缓扫过他皇兄的脖子、下巴、鼻子,直到接触到他如泉水般清澈的眼神,那干净的眼神让人仿佛一旦接触上,就再难移开。钟文蹙眉道:“看来下次不能让你随便出宫了。你这性格啊,如果我们都不在你身边,可真是太容易招惹麻烦了。”一一听他这么说,狡辩道:“不是啊。路见不平,当然要拔刀相助了。如果路见不平绕路而行,你可就成昏君了。我可是帮皇兄你在积功德。”钟文好笑道:“胡说八道。”一一:“皇兄,我看你才应该多出宫走动走动才是。治理国家,可不是坐在宫中纸上谈兵哦。”钟文见一一认真的模样,不禁大笑:“你呀”转眼,春节将至,此刻的帝都已经一连下了好几场雪了。整个都城一片银装素裹。落雪随风舞,触目所及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一一在南阳呆了八年,南阳地处南方,即使是冬天也很少见下雪。天气也不会这么冷。这回也是他继七岁以后,第一次在帝都过冬天。寒冷的天气,已经让他在“清风阁”里窝了好几天了。春节原本就是个大节,按照往年,宫里必定是要大肆庆祝的。可先帝宾天才没多久,考虑到太后与先帝夫妻情深,皇帝也不敢大肆庆祝。不过循例的搞个宴会什么的还是必要的。这种宴会一一作为皇帝亲弟南阳王是必须要出席的。除夕前一天皇宫宴会上,久未露面的太后端端的坐在皇帝钟文的左边。皇后坐在皇帝的右边。他们下首坐着的是钟一和公主馆宁。众多大臣和家眷都在场,场面也算热闹。席间,皇帝对登基以来的“工作”做了总结,对一众大臣也是褒贬不一。在一一眼中,这情节堪比开“公司年会”。晚宴结束后。众大臣和家眷出宫回府。之后朝堂上便会停止议事几日。直到过了元月初七,宫中正门才会重新打开。除夕那夜,钟文召了费点进宫。费点原本也就是一个人。听皇后艾亿说,往年他都会到艾府,与艾府的人一起守岁。不过今年,艾玛士和夫人李小梭都不在帝都,钟文便有心邀了费点进宫与他们一起过除夕守岁。在皇后的翊坤殿吃过晚饭后,馆宁公主与宁檬两个小姑娘原本也就差不多大,这两人还能玩在一处。湘菱姑姑带着星儿毓儿摆上各色果品之后,也退到一处说话去了。钟文,艾亿和费点聚在一处有说有笑。倒是一一,他既没心思跟小姑娘们玩,“大人们”说话,他又插不上嘴,翊坤殿的火盆烧的殿内空气氤氲。不到十二点他已经数不清自己打了多少哈欠了。一一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看着火盆里的炭火冒着零星的火花,终于忍不住趴倒在身边的桌几上。艾亿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