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是他也知道妈妈的顾虑,因此他犹豫地抬头看向妈妈。唐心怜一看到诚诚求助的眼神,一颗心就投降了,她知道诚诚希望留下来,只是不敢说,因为他怕妈妈不愿意,因此她主动开口。“你就答应吧,爸爸难得和你见面,你要和爸爸好好相处,好吗”诚诚双眼发出熠熠光芒,腼眺地点头。“好。”果然,诚诚得到了她的支持,整个人神采奕奕,一张略红的小脸在发亮。唐心怜庆幸自己这么做是对的,同时暗骂自己不争气,就算和白书礼重逢又如何经过这些年的历练,也该长进了。不管之前发生什么事都过去了,人不该带着过去的包袱,这样只会连累下一代,她必须学着放下,重新出发。白书礼和诚诚一辈子都是父子,这不是她能改变的事实,她该大方地接纳,把他当朋友就是了,何必想太多呢想到这里,她原本混乱的心,渐渐回复平静。白书礼见她开口同意了,心下十分高兴,他的确觉得自己对诚诚有亏欠,但不可否认,他也有私心,他想借着诚诚的理由,与唐心怜再续前缘。当他在机场见到她时,他真的感到很惊艳,多年不见,她变得更美了,而且她浑身上下充满女人的韵味和柔媚,亮丽得让人移不开眼,只是他表面故作镇定,因为怕吓跑她。当年的事,他怕她还没原谅他,心中还记着他曾经背叛过她。为了多与她相处,他做了安排,名车接送,外加藉由阮湘萍的口,让她知道自己事业有成,然后把她带回自己的信义豪宅,让她重新对自己刮目相看。不只是展示一个家给她看,也在展示他的实力。他想让她知道,他已不是当年那个冲动的年轻小伙子,而是一个能够自己作主,独当一面,同时拥有掌控权的男人了。他有把握,现在的他可以给她幸福,他不只是想弥补过去的遗憾,也想拾回这段感情。这些年来,他虽然身在国外,却一直在注意着她的消息。不管自己遇过多少女人,却总会想起在台湾有个女人,正无怨无悔地养着他的孩子,默默付出,不求任何回报。他决定要追回唐心怜,找回失去的感情,从阮湘萍这儿得知,心怜也一直单身,身边没有男朋友,这让他很高兴。其实就算她身边有其他男人,他也会想办法追回她。有了这个打算后,他积极回台布局,先与他们母子聚餐,建立家庭“煮”夫的好男人形象,阮湘萍则负责居中协调,避免让气氛尴尬。他看得出来,心怜见到他时的震憾,她对他也是有感觉的,加上阮湘萍说过,心怜应该还挂念着他,这让他觉得自己还有机会。他要想办法拉近和儿子的距离,只要儿子接纳他,相信之后心怜的心也会靠向他,这样妻子和儿子都是他的了吃完晚餐后,三人一块儿闲聊着,不过大部分都是阮湘萍和白书礼在说话,聊着这些年来的生活和打拚,唐心怜则是坐在一旁安静地听着。经由他们的谈话,她知道了白书礼现在的状况。他是一家软体设计公司的ceo,研发总部设在美国,公司所研发的应用程式和软体,透过手机和电脑发行至全世界,在世界各国取得专利。年纪轻轻的他,靠着网路软体起家,身价已达上亿,是位黄金单身汉。这次回台也是因为他准备在台湾设立分公司,并以此作为亚洲据点。唐心怜傻傻地听着,她真没想到白书礼这么厉害,禁不住对他心生佩服,而她和儿子两人崇拜的目光,也被白书礼一丝不漏地收进眼底,他心下十分高兴,一切如他所愿的顺利进行。终于到了该离开的时间,唐心怜看看时间不早了,便礼貌地开口。“时间晚了,我和诚诚该回家了。”“是吗时间过得真快。”“是呀,谢谢你的招待,诚诚明天还要上学,得早点睡。”唐心怜牵着诚诚的手,礼貌的对他道谢。“我送你们。”“不必了,我们自己回去。”“这怎么行,我可不能让你们坐计程车回去,我不放心。”“是呀是呀,就让白学长送你们回去吧,至于我呢,我自己搭计程车回去就行,你们一家人多聊聊”阮湘萍对唐心怜猛眨眼,暗示她要把握机会,甚至自己拖了行李就赶紧溜掉。阮湘萍走得太快,分明是想留机会让她和白书礼相处,唐心怜心中叫苦。第6章2更新时间:20151225 15:00:05字数:4449待阮湘萍走后,唐心怜和白书礼继续搭电梯往地下停车场去,当她正在苦思对策,该怎么打发他时,白书礼在她耳边低声道:“如果你们怕麻烦,不如把这里当成你们的家。”说话的同时,他也轻轻握住她的手。她惊讶地抬头,视线与他目光中的深情相对,心中一惊。其实这一晚,白书礼的体贴行为中除了殷勤,还带着似有若无的情意,因为他表现得很绅士,一切都合乎礼仪举止,所以她也找不到理由拒绝,只能保持着礼貌客气。直到此刻他握住她的手,说出这句话,才真正明显透露出他的情意。唐心怜知道再不说,只会把事情越弄越糟,于是她鼓起勇气告诉他。“这个其实我和诚诚就住在这栋大楼里。”白书礼怔住,过了一会儿,他狐疑地问:“你们住在这栋大楼”“是的”他又怔了怔,然后才讶异地问:“你租的”“呃事实上,这是我男朋友的房子。”自从那天她告诉白书礼,自己和诚诚就住在他家楼上,而且自己已经有男朋友后,隔天她就接到阮湘萍的质问电话,她只好把一切都招了。理所当然的,她被湘萍臭骂了一顿,问她怎么不早说,气得湘萍差点又要和她绝交,她好说歹劝的,又让对方骂了一个小时,才让湘萍消气。她以为白书礼在知道她有男朋友后,大概就不会再理她了,谁知道他却天天上门来拜访。今天说要带儿子去看电影,明天说要带儿子去看展览,后天说要带儿子去哪里玩。当然,他也不忘礼貌地邀请她,如果她愿意,也欢迎一块儿去。为了避嫌,唐心怜当然是婉拒了,结果变成了每天晚上她自己一个人吃饭,儿子放学回家后,便被他接走,天天跟老爸在一起。毕竟是父子,诚诚与亲生爸爸越来越亲近,唐心怜不能阻止,也只能深深祝福,甚至还要配合,有时候看到诚诚对她露出期望的目光时,她不忍心,也就一起参加。这都是为了陪伴儿子,她这么告诉自己,而且白书礼知道她有男朋友,应该就不会对她有任何期望了,所以她应该要大方一点,不要想太多。不能当情人,能当朋友也很好呀,因着这个想法,楼上楼下的走动也就开始频繁了,甚至当白书礼说要亲自参加诚诚的班亲会时,她也没反对,因为她觉得这是应该的,也没想那么多。直到当天和白书礼同去参加班亲会时,她才开始后悔。白书礼是个发光体,他俊朗的相貌和得体的仪态,一到班亲会现场,立刻博得众人的注意,身为诚诚爸妈的他们,自然被人当成了夫妻。“真没想到,原来你老公这么帅呀。”一名同学的家长太太对她夸赞道。唐心怜听了尴尬,立刻要否认。“我们”“过奖了,听我太太说,我们儿子平常受您照顾很多。”白书礼很自然地搂过唐心怜的肩膀,中途插话说道,脸上是礼貌且帅气的笑容。唐心怜睁大眼,没想到白书礼居然会打断她的话,将错就错地与她当了一回夫妻,她当场又不好反驳,只好暂时忍住,等到没人注意时,她压低声量向他抗议。“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让人误会”“难道你想把自家的隐私告诉别人,引起他们的好奇,然后让人在背后议论,从此知道诚诚有个复杂的家庭背景”“这”“很难解释是吧一直以来,老师、同学和家长们并不知道诚诚的家庭状况,今天我们一同出现,别人把我们当成夫妻是很正常的,你刚才如果否认,反而让人有心查探我们的隐私,你希望从此以后,那些同学和老师在背后议论我们儿子的八卦吗”“当然不希望。”她忙否定,这种被人议论和招来异样眼光的辛苦,她受够了,当然不希望诚诚遭受这种待遇,尤其孩子的朋友圈也很重要,她希望在别人眼中,诚诚是正常家庭长大的孩子。“是喽,所以我们就以他爸妈的身分出席就行了,其他的就别多说,更何况,我们本来就是他的爸妈,不是吗”“话是不错,可是”“既然你可以去找人来假扮你的老公,那么现在和我一起扮演夫妻,应该难不倒你吧”唐心怜心中一惊,抬眼看他,对上他沈静却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眼,但她却能感觉到他语气中的不悦,不由得心虚和大窘。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对了,肯定是从儿子那里套出来的。唐心怜避开他的视线,感觉好糗,但随即又感到生气,这是自己的事,不关他的事,自己有什么好觉得丢脸的,她又不欠他什么因为无法反驳,她只好乖乖闭上嘴,和他一起扮假夫妻,与其他家长寒暄应酬,只不过,扮夫妻归扮夫妻,他干么一定要圈着她的肩膀或是搂她的腰啊偏偏她又不能有太大的动作去拒绝,大家都在看着呢。好不容易捱到班亲会结束,唐心怜一张装笑的脸都快优掉了。本以为出了班级,就可以两人分开走,不用再装恩爱,但是白害却牵手,与她五指紧扣。“走,去接儿子。”“喂,你放手啦”她低声警告,试图把手挣开,但他握得很紧,不给她机会挣脱。“演戏请演得像一点,很多双眼睛在盯着,这戏还没下档,你想让我们的儿子丢脸”“唔”她无法反驳,皱眉瞪他。白书礼见她这模样,心情却大好起来,伸手轻点她的鼻尖。“不准皱眉头,我说了算,听我的。”他这话一出口,唐心怜便呆了,当他们还在一起时的那段岁月,每当两人意见不合时,他就会像这样轻点她的鼻尖,然后对她顽皮地说出这句话。刹那间,这熟悉的动作和语气,仿佛又回到了过去青涩美好的日子。白书礼见她怔忡,牵她的手继续往操场走去,唇角的线条弯起得逞愉悦的弧度。原本和同学在操场上玩耍,等着母亲开完班亲会的诚诚,看到母亲来接他,开心地跑向他们。“妈妈爸爸”唐心怜看到儿子,便决定暂时不跟白书礼计较,正打算张开手等着儿子奔向自己,谁知儿子的目标居然不是她,而是一旁的白书礼。白书礼放开她的手,一双有力的臂膀将诚诚抱起来。“乖儿子。”他的笑容十分灿烂,眼中充满了慈爱,还让儿子直接跨坐在自己的肩膀上,这样的高度,可以让诚诚高人一等。“来,爸爸带你去玩。”说着,他已经如风一般地奔跑出去。操场旁正好放着一些厂商提供的障碍游戏让人玩,有爬梯、独木桥、滑梯,还有泰山绳,白书礼背着儿子直冲障碍游戏,诚诚也很有默契地抱紧他的头。白书礼爬上梯子,然后过独木桥,接着像溜滑梯似的溜下去,接着两手一撑跳过木马,速度如风,动作敏捷,有时跳上,有时跳下,震着坐在他肩膀上的诚诚,两手紧抱着他。“你怕吗”他问。诚诚倔强地回答。“不怕”“很好,不愧是我儿子。”白书礼带着儿子一路过关,脚下速度没停,在跑向最后一关的泰山绳之前,他对儿子提醒。“抓紧了,要荡过去了”诚诚睁大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爸爸向前一跳,抓住了泰山绳,从这一头荡到另一头,他也从这一头尖叫到另一头,听起来就像是泰山嘶吼一般。白书礼放开泰山绳,轻松安全落地,对于平常就有上健身房习惯的他来说,这种障碍游戏就跟办家家酒一样,轻而易举。“怎么样,好不好玩”他笑嘻嘻地问着上头的儿子。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