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因为这是他为数不多对她绽露的笑容。“那就好不过,荣严,你知道我对你,我会等你”听到米菲吞吞吐吐说这些,应荣严神情略微一沉,他转头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米菲,我希望你能找到属于你的幸福。”米菲面露尴尬之色,她就料到她一开口应荣严就会拒绝她,而且毫不留情。“你就是我的幸福,我喜欢你很久了。”“米菲。”应荣严耐着性子说:“你还是不要在我身上给予太多希望,就算寒冉童有一天不在了,我也不会再爱上任何人,我和寒冉童很快就会结婚,婚礼的事我们的父母已经在筹办了,到时候希望你也能到场祝福我们。”应荣严说得轻松自然,可他是不是忘了寒冉童是个晚期癌症的病人一个可能连春节都挨不到的病人。米菲觉得应荣严疯了,甚至有点不可理喻。“她都快死了,你还要娶她。”她大跌眼镜,言语间夹杂着一丝讥讽,寒冉童都来拜托她,让她好好照顾应荣严了,可应荣严竟这等的一根筋。应荣严眉头蹙起,对她的话有些不满,“不要咒她,她不会轻易死的。”说这话的时候,应荣严觉得自己浑身都是力量,她坚信寒冉童不会那么轻易就放开他的手,只要他好好地照顾她,让她开心快乐幸福,她还可以活很长很长的时间,久到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本章完结、第一百二十五章意识到自己的言词的确欠妥,米菲沉默了,应荣严如此直白地拒绝她,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哪怕她再张口一百次,也还是一样会被他拒绝。从未有过的失落侵占了米菲整颗心脏,她愣了片刻,起身走了。看着她走远的背影,应荣严沉沉地叹了口气,他就是这样的人,不会辜负自己爱的人,更不会接受自己不爱的人,哪怕只是尝试,有时候他也觉得自己的固执很令人头疼,但他能怎么办呢他就是这样一个人。等寒冉童做完了详细的检查,应荣严又见了徐医生,徐医生气色不错,面上带着浅浅的笑容对他说:“最近寒小姐的病情非常稳定,过两周再来做一次中医的治疗应该效果会更明显。”应荣严心中免不了一阵激动,“好,我知道了,麻烦你了徐医生。”“不用跟我这么客气,大家也算自己人。”徐医生脸上浮上一抹红霞,却把应荣严听得一愣。他是没听懂徐医生话中的深意,但寒冉童却听懂了,她近日听李亚轩说过,徐医生在追她,不知她答应没答应,不过听徐医生这话的意思,显然他们两人有戏。算起来,她也算徐医生和李亚轩之间的大媒人了,若是能挨到他们喜结连理那一天,她肯定不交份子钱。时间一天一天流逝,就像手中的泡沫一触即破,寒冉童已经无所畏惧,与死神擦肩过一次的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的病情竟能稳定到现在这个样子,这一切应该都归功于应荣严,他让她每天都很开心快乐,对她来说,应荣严的陪伴胜过任何药物治疗。之后的几周依然过得很快乐,他们把每一天都当成最后一天来相处,彼此更加珍视对方。婚礼近在眼前了,但寒冉童却在婚礼的前一天才知道应荣严要娶她,她很震惊,甚至有点气愤。“你应该要跟我商量一下的,我拖着这样的身体怎么能嫁给你”她情绪异常地激动。应荣严将她揽进怀中抱住,柔声安抚着:“冷静一点,徐医生说过不能让你情绪过于激动。”寒冉童推开他,哭得唏哩哗啦。“我怎么能不激动结婚是大事,你一声不吭地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可你怎么不问问我要不要嫁给你”应荣严耐着性子拉起她的手,看着她说:“那你愿意嫁给我吗”“我我不能嫁给你,你值得更好的女人。”“对我来说你就是最好的。”应荣严固执地说,“如果你不嫁给我,那我只能孤独终老了。”“不行,你还有更好的选择”“爱情,我一生只选择一次,我已经选择了你,那便认定你,这一生都不会变。”应荣严语气坚定,目光笃定,使得寒冉童内心挣扎起来。她一直觉得应荣严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可是怎么到了她这,他的智商就归零了呢“我还是不能”应荣严打断她的话,肯定地说:“那你就看着我孤独终老吧我非你不娶。”“应荣严”寒冉童大急。“我爱你,我知道你也爱我,嫁给我,嗯”寒冉童无言以对,任由泪水不断地涌出来,整颗心都因为应荣严的这句话而碎了。终于,到最后寒冉童也没有拗过应荣严。翌日,早早地李亚轩、贾秋雯以及叶敏就来家中接她,把她送到婚纱店后,李亚轩才告诉她,“我们早就帮你选好婚纱了,你看看,漂亮不”寒冉童看着那条雪白的纱裙,点点头:“很漂亮。”李亚轩得瑟,“那是自然,我的眼光是何等的眼光,我要在时尚界称第二,谁敢称第一”她的话惹得寒冉童笑起来。贾秋雯忍不住调侃她一句:“你以为你还是人见人爱的大明星啊你现在就是一过气明星。”“你说谁过气啊我那是自己退出娱乐圈”“行了行了,我不跟你掰扯,你自己退的行了吧”三人加上几个婚纱店的工作人员都围着寒冉童,帮她穿上婚纱盘好头,等待她化新娘妆,接新娘的花车已经在店外候着了,开车的人是贾秋雯的男朋友许文皓,那是许文皓独家珍藏的劳斯莱斯跑车,平时他自己都不舍得开,这个喜庆的日子他必须把他的宝贝开出来晒晒太阳。待寒冉童一切准备就绪,三人护着她上了车,一路直奔教堂。这次的婚礼没有邀请太多人,基本都是亲朋好友,没有外人。徐医生也被邀请来了,就连米洋和米菲两人都来了。进场时,寒冉童挽着应秉先的手臂,由于没有事先排练过,她就跟随应秉先的步伐慢慢地朝着红毯尽头的应荣严走去。今天的应荣严格外帅气,他身穿一席白色西装,精神、挺拔、气质卓越。这无比令人激动的时候寒冉童以为她这辈子都等不来,可没想到,该来的还是会来,她是败给应荣严了,败给了他那句孤独终老,她怎么忍心让他孤独终老结婚进行曲缓缓地响起,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寒冉音的身上,尽管身子越来越瘦弱,可身穿婚纱的她还是格外的美丽动人,应荣严的目光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唇角是淡而满足的浅笑。从进入礼堂走上红毯,距离应荣严不过才不到五米的距离,可寒冉童却觉得自己走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快些走近他,可她的双腿已经颤抖得几乎没有力气她坚持着,她强忍着,终于,终于她的手被应秉先交到了应荣严的手里。她微微一笑,他也冲她一笑,牵着她的手面向神父站好。神父庄严肃穆地看着两人,随即目光盯着应荣严,问:“应荣严,你是否愿意娶寒冉童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她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她,直至离开世界”应荣严应答:“我愿意。”神父又看向寒冉童,问:“寒冉童,你是否愿意嫁应荣严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与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无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他,直至离开世界”寒冉童顿了顿,朝应荣严看过去,他的眼中充满了对她的期待,笑容那样温和灼目,她迟疑了一会儿,才说:“我愿意。”神父又说:“你们本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而今共偕连理,今后更需彼此宽容、互相照顾,祝福你们接下来,新郎新娘交换戒指。”这个时候,贾秋雯和许文皓两人上前,以伴郎和伴娘的身份向两人递上戒指,两人互为对方把戒指戴上,之后就是全场祝福的掌声。寒冉童只觉一阵晕眩,是太过幸福的晕眩,让她感觉这一切都不太真实。应荣严伸手揽过她的纤腰,指尖轻抬她的下巴,低头吻住她的唇,他吻得极轻柔,湿软的唇在她的唇上轻轻厮磨,美好的像是在尝软软的他抱紧了她,觉察出她的身体滚烫,他移开了唇,她便软倒在他怀里,已然失去了意识,他抱住她,将她小心放倒在地,整张脸吓得煞白,毫无血色。“冉童,冉童徐医生,徐医生”突然的变故让众人都朝着应荣严和寒冉童扑了上去。李亚轩推搡着徐医生,将他推到寒冉童的面前。徐医生摸了一把寒冉童的额头,又用拇指和食指的指腹撑开寒冉童紧闭的眼皮看了看,眉头不由紧紧地皱起来,按理说她近日病情稳定,怎么可能突发高烧“徐医生,冉童怎么样了她怎么样了”兰云霜急得哭起来,应秉先搂住她的双肩拍抚着她。徐医生神情严肃,“得赶紧上医院。”好好的结婚礼堂一下子变得混乱不堪,神父不明情况也被吓坏了。应荣严抱起寒冉童就往外冲,一票人都跟着去了。看着寒冉童被推进急救室,一堆人在外面守着,个个泪眼汪汪,犹如世界末日了一般。应荣严坐在椅子上,他感觉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他扯松领带,把衬衣领口的扣子解开,颓废而又无奈地垂下了头。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来,无声地滴落在地板上如果寒冉童再也无法睁开眼睛,他也活不下去了,他宁愿跟她一起走也不要忍受每日每夜对她的想念,那样,他一定会疯兰云霜哭了一路,情绪尚还没有稳定下来,她心里痛,一阵一阵地揪疼,好像身上的一块肉被人拿刀子割了下来。应秉先搂着她一直在安抚她的情绪,尽管他处事一向冷静,眼下这个时候也免不了红了眼眶。贾秋雯和叶敏抱作一团,低低地啜泣着。一道冰冷的门,将寒冉童与他们无情地阻隔开,而他们心急如焚,尚不知门内的情况到底如何了。本章完结、第一百二十六章 尾声每个人都在心里暗暗地为寒冉童祈祷,或许神灵真的听见了呢,她在又一次与死神擦肩而过后,终于还是回到了他们的身边。寒冉童靠着她的意志力活了下来,她无法在与应荣严刚刚举行婚礼后就这么离开,是不舍,不忍将她重新拉了回来,她想继续陪着应荣严,就算她的时间真的不多。得知寒冉童度过了危险期,应荣严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差点瘫倒在地,他抑制不住激动的情绪,失声痛哭起来。不知道以后的以后还要经历多少次这样的惊险一刻,他怕自己承受不住,可他又不能放弃寒冉童。不知道用了多长时间应荣严才使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寒冉童已经转到了加护病房,大家轮流进去看她,此时的她还昏迷不醒。应荣严一直在病房外面的长椅上坐着,一个人怔怔地出神。米洋不知何时在他身旁坐下,轻轻地拍拍他的肩膀才使他回过神来。想起应荣严在急救室外哭得声撕力竭,米洋的心头不禁一痛,他何时见应荣严有过那么崩溃的时候在他印象中应荣严向来都是自信而笃定的,甚至冷淡到让人无法靠近。以前他总觉得自己更爱寒冉童,可是现在看来,他还是败给了应荣严,从收到应荣严和寒冉童的婚礼邀请时,他就知道自己输了,输得那么彻底。“放心吧,她会好起来的。”他轻声说。应荣严抬眸看着他,那双通红的眸子疲惫不堪。他没有说话,显然是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冷静下来。聚在病房外面的人陆续走了,只剩下他和应秉先以及兰云霜还守在外面。三人坐在长椅上均都没有说话,兰云霜还在抹眼泪,应秉先抱住她,一下一下地拍抚她。病房内,充斥着刺鼻的药水味,到处都是刺目的白。已经傍晚了,天边的云霞红得有点像火。寒冉童躺在床上,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苍白得吓人,应荣严在床边坐下来,轻轻地握住她的手,忍不住又落下泪来。他无法忍受寒冉童再这样吓他一次,他觉得自己的心脏承受力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强大。在床前守了整整一夜,天蒙蒙亮的时候,寒冉童终于清醒过来,一睁眼,她就看见守在床前的应荣严,他似乎一夜未阖眼,双眼空洞无神,下巴上都有了胡茬,整个人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