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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6(1 / 1)

方姨娘虽然急着搬出去,但是很多事都要和王妃交接,等王妃点头同意。可是廖氏病了,身边的事都由几个大丫鬟管着。珊瑚每每去求,芯月还好说,玲月和逐月不是这里推脱就是那里推脱,竟然耗了好几天。到了廖氏发现不对,松口放了方姨娘搬去蘅芜院,箱笼什么的都运了过去,珊瑚刚扶了方姨娘起身,还没走出房门,方姨娘居然见红了。德兴院一阵手忙脚乱,甚至连养病的廖氏都惊动的起了身亲自去了跨院看方姨娘。珊瑚看着坐在床边的王妃,正握着方姨娘的手焦急的问着情况,方姨娘强打着精神应付着,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连太医都忘了请。珊瑚作势去给廖氏上茶,退出去的时候忙给那个叫采珠的小丫鬟使了个眼色,让她去外院请王爷来。不想采珠吓得瑟瑟发抖,跟见了鬼一样,还是珊瑚死死的摇了她两下,才回过神,面色煞白的扯着裙子跑了。珊瑚也是没有办法,跨院里的丫鬟婆子一小半去了蘅芜院,剩下的又太打眼,只好让这个不起眼的小丫鬟去外院了。谁想周承寅正在明善居和幕僚商量事务,守在门口的正是廖氏病倒那天,跑进内院通禀雷公公来了的那个丫鬟。那丫鬟拦了采珠,皱眉问:“你是哪里来的小丫鬟,好没的规矩,这里是你随随便便进的么”采珠总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至于为什么有,她却说不清楚,直到今天方姨娘见红了。采珠吓得魂飞魄散,没想到自己收了马姨娘另一个大丫鬟迎春的两盒香粉,答应她往方姨娘的炉子里扔点“无伤大雅”的东西,竟然会是这个结果。“就是些无伤大雅的东西,和巴豆的效果一样,最多让人拉肚子罢了瞧你胆小的,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哪儿敢谋害主子何况这又不是我的主意,我也不过是一个丫鬟,什么事还不是听凭主子吩咐就算我不找你,你姐姐采春自然也会来找你,我这还是帮你姐姐担了风险”采珠想起迎春笑着说这些话的样子来。她姐姐采珠好像魔怔了一般,竟然不顾那守门丫鬟的阻拦,就要往屋子里闯。可是那个守门丫鬟力气竟然大得很,没花费多少力气就已经抓住了采珠,她也发现了什么不对,厉声问采珠:“到底什么事你竟敢闯王爷的书房”采珠回过神,大声的哭了起来,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委屈道:“姐姐,方姨娘见红了珊瑚姐姐叫奴婢来请王爷过去”那丫鬟的眉头拧成一团,“王妃呢”采珠哭哭啼啼的准备继续说,不想屋里的人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周承寅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带着隐隐的火气:“菀禾,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菀禾狠狠的瞪了采珠一眼,恶声道:“别哭了”然后丢下采珠,整整衣裳,进了书房。书房里除了周承寅,还有一个身材颀长的男子,三十来岁,穿着玄色道袍,立在周承寅身后。那男子见菀禾进来,眼前一亮,捋着山羊胡呵呵笑起来。周承寅皱着眉问菀禾:“到底什么事谁在吵闹”不想菀禾一点都不避讳那男子,行礼对周承寅道:“是内院的事。方姨娘的小丫鬟来禀说方姨娘见红了,不知怎么的哭起来了。”这下,连那玄色道袍的男子都蹙起了眉头。“这事不是有王妃处置吗找本王做什么”见多了孩子夭折,这种事已经不会也不值得让周承寅大惊小怪了,何况现在朝堂正在紧要关头,他哪有功夫关心后院的事。菀禾不说话。那玄袍男子就道:“王爷还是去看看罢好歹也是王爷的子嗣。”周承寅不见动容,面色黑沉的问菀禾:“王妃知道吗请太医了吗”菀禾答:“王妃应是知道的,大概没请太医罢来报信的是个小丫鬟。”能从报信的是个小丫鬟知道这么多,可见菀禾的本事。玄袍男子听了,眼中的光芒更亮了,带着两分赞赏。他开口劝周承寅:“也许有什么事不能请太医也不一定呢王爷还是去看看吧,带个府里的大夫,这个关头,可不能让后院起火啊”这意思,就是有什么腌臜事了。周承寅叹一口气,揉了揉眉心,道:“好吧。菀禾你去请程大夫来。楚弈你先在这等着本王。”玄袍男子应下,又请求道:“王爷让臣下陪着菀姑娘去请程大夫如何”菀禾听见楚弈的请求,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想楚弈不仅不以为然,还满脸陶醉。菀禾只觉得恶心,别过头去不看他。周承寅当然知道楚弈的心思,他可没心思管幕僚的心思。只嘱咐一句:“快些,别耽误了。”算是答应了。可是看见楚弈对着菀禾献殷勤,菀禾却不领情,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好笑。然后他想起了文锦绣。然后他摸了摸鼻子。闷声出了书房,回了内院。程大夫一进房门就吸了吸鼻子,眉头拧成一团。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周承寅一眼,才走到桌前放下药箱,然后拿出条帕子走到床边,搭在了方姨娘的手上。程大夫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收了帕子,对一边的珊瑚道:“把你们姨娘的香炉拿来。”珊瑚虽然心有疑虑,却还是应声去了,却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香炉放在哪里,然后她看见了站在一旁恨不得自己隐形的采珠。珊瑚走到采珠身边,皱眉问她:“这几日是你一直跟在姨娘身边服侍,姨娘屋子里的香炉呢”“在在姨娘床头”采珠颤声说。珊瑚顾不上她,马上走到床边,从帐子里的床头上拿出那个小小的鎏金铜熏炉,恭敬的递给了程大夫。程大夫打开炉盖,里面的香灰只剩了一点点。他用指头伸进炉子里捻了一点香灰,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然后对着周承寅点点头。程大夫放下熏炉,小声对周承寅道:“是麝香。还好用量不大,方姨娘只是见了红,用药保胎即可。”周承寅颔首,脸色却十分冷酷。采珠觑见周承寅的脸色,心下一个咯噔。采珠很怕。她连滚带爬的跪到周承寅身边,扯着周承寅的衣角哭道:“王爷饶了奴婢吧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是马姨娘马姨娘叫了迎春来陷害奴婢的”周承寅往后退一步,避开采珠的手,冷声道:“你好好说清楚再说本王绕不饶得过你”采珠一边磕头一边哭喊着说:“方姨娘查出身孕的时候奴婢去马姨娘院子里看奴婢姐姐奴婢姐姐采春是马姨娘身边的大丫鬟”“不想迎春一直拉着奴婢说话还给了奴婢一包东西说放在方姨娘的香炉里就是了奴婢开始害怕”“可是迎春说只是像巴豆一样的东西让方姨娘拉肚子吃个苦头而且是马姨娘的意思出了事有马姨娘担着迎春答应给奴婢两盒玉香坊的香粉”“奴婢是鬼迷了心窍了王爷绕过奴婢吧”采珠眼泪像不要钱一样的流下来,脸上的脂粉沟壑纵横,十分狼狈,她碰碰撞撞的向周承寅爬去,一边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乞求。周承寅对跟来的菀禾道:“你去搜搜这个丫鬟的屋子,看还有没有麝香”又叫了粗使婆子进来,看着采珠道:“把这个丫鬟押去正房,看看王妃怎么处置”走到门口的菀禾身形不由一滞。以前这种事王爷都会直接交给王妃处置的。而不像现在,要用上“看看”两个字。过了一会子,杭嬷嬷进来了,她对周承寅禀道:“王妃遣人去请了马姨娘来。”周承寅点头,看都没看一眼方氏,去了正房。廖氏的病好了些,但是今天一番挪动,整个人都显出一种疲态。她满脸愧疚的看着周承寅,低声道:“是妾身不好,没有照看好王爷的子嗣”周承寅坐在炕边,喝了一口茶,看了廖氏一眼。气氛顿时有些尴尬。菀禾来了。她先给上头的夫妻二人行了礼,然后才把手里的东西放在炕桌上,小声禀道:“在那个叫采珠的小丫鬟箱笼里发现的,放在一个妆奁匣子的夹层里,已经用了大半了。”她顿一顿,继续道:“如她所说,在里面发现了两盒玉香坊的招牌香粉,都拿去给程大夫看过了,香粉里也混了麝香。”周承寅看着桌上的黄纸包和两盒香粉,“也就是说,就算那个小丫鬟不往方氏香炉里放麝香,在方氏跟前晃久了,也会出事是吗”菀禾低头,“香粉用量太小,且不是用在方姨娘身上,程大夫说不会有甚大事。”周承寅冷笑,看着廖氏道:“从怀孕到生产,十个月,过了这波,谁知道还有什么幺蛾子呢”廖氏垂眼不说话。菀禾斟酌着才又从袖子掏出一样东西放在桌子上,“奴婢还从采珠的包袱里发现了这个。”廖氏顿时脸色惨白。那是一个赤金镶红宝石的戒指。周承寅呵呵笑着拿起那枚戒指,金子有些老了,颜色暗沉,但是上面的红宝石却亮眼。周承寅笑得渗人,“如果本王没记错”他看着廖氏缓声道。“这是王妃进府第三年打的”“王妃喜欢的紧,还特地戴了给本王看了又看”、权力马姨娘是被王妃身边的芯月请过来的,随她而来的还有两个大丫鬟采春和迎春。她的内心很平静,从决定做这件事情开始,她就早已预料到了结果。马姨娘看看左边的迎春,又看看右边的采春,笑得有些渗人。她进德兴院的时候表情惊讶中带着两分疑惑,好像不知王妃为何请她而来一般,自然的就像闭门自守的邻居突然请她来串串门,她不解,但她不会驳了好意。屋里的气氛有些凝滞。等着她的似乎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呢。“不知王妃请妾身来有何事吩咐妾身”廖氏的心中盛满了怒火,是对玲月的,也是对后院女人的。“跪下”她喝道,声音中有马姨娘从来没有见过的凄厉与狠毒。马姨娘应声而跪,十分的乖顺。周承寅这才皱眉开口,他先吩咐菀禾:“你去把那个小丫鬟带来。”待得菀禾应声而去之后,才亲自对马姨娘道:“采珠往方氏的香炉里投了麝香,她供认是你派遣了丫鬟迎春指使她这么干的。”马姨娘一听顿时煞白了脸色,惶恐道:“妾身哪敢谋害王爷的子嗣这其中必有隐情啊”廖氏却开口道:“你的儿子被方氏养死了,怀恨在心本是平常,也算是有动机了。”“妾身虽然不曾读过什么书,却也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倒是王妃饱读诗书,又有何证据口口声声指责妾身怀恨在心”廖氏哑口无言。她似乎有些疲惫,也没有叫丫鬟,自己伸手揉了揉眉心。玲月心中恨极,没想到那个叫葛莲的小丫鬟,竟然有这个胆子可是她却不敢也不能站出来。因为王妃维护方姨娘,自己却自作主张的揭发了方姨娘的身孕,已经让王爷认为王妃为了子嗣不择手段,甚至残害向姨娘、帮着隐瞒方姨娘的身孕。玲月是廖氏的大丫鬟。她做什么都会或多或少让王爷认为是王妃的主意。她要怎么说是自己让葛莲去陷害文姨娘怎么说自己拿了王妃赏给自己的戒指去陷害一个和她不相干的小丫鬟采珠被菀禾带进来的时候已经不成人样了。虽然并没有给她用刑,但是她的胆子只比绿豆大,这样天大的事情摊在她身上已经让她吓破了胆。当初当初怎么就鬼迷了心窍呢她一看见迎春就哭喊的跪着爬了过去,拼命的摇着迎春的肩膀,声音凄惨,“迎春姐姐,你怎么能这样害我”迎春一把打开采珠的手,紧抿着嘴不说话,眼睛却看向马姨娘。马姨娘看着迎春的眼神,惊惶道:“你看我做什么我何曾叫过你做这等糟污事”马姨娘对着上首的周承寅道:“妾身身边的采春从来没有与妾身说过有个妹妹在方姨娘院子里做事啊”采春这才一个劲的磕头道:“奴婢妹妹是一个半月前由王妃开恩进了府里的,在东跨院做洒扫的小丫鬟,怎么能进的了方姨娘住的屋子里何况她年纪小,定是了迎春的蛊惑才做出这等事来求王爷开恩饶过奴婢妹妹罢”迎春心中一片凄凉。同样是丫鬟,她能理解采春。想要让她妹妹开脱,只有自己全都揽了罪责。可是马姨娘周承寅却已经不想看她们指认这个,指认那个。他冷声问采珠:“这个戒指你从哪里得来的”采珠这才抬头看着炕桌上的那个戒指。下意识的,她就要摇头。可是一个人从背后捉住了她的衣裳。那样熟悉,却又那样陌生。是她姐姐。一时间她的眼泪就像不要钱一样的哗哗往下流,她死死咬住唇才没有出声,更别说说话了。“如果妾身没有记错,这个戒指是王妃的罢。”马姨娘说道,不是疑问而是肯定,“是王妃进府第三年打的,王妃喜欢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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