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的还是自己。”木小绵撇撇嘴,把头埋进枕头里。接下来的时间板寸头亲自守在房间里,木小棉没有任何时间做小动作,老实扮演自己被绑架者的角色。第二天,徐娓娓大早见到萧子泓时对方一张失魂落魄的脸,双眼下面大大的黑眼圈格外引人注目。“你昨晚没睡”徐娓娓下意识地问。萧子泓应了一声,左手捏着太阳穴道:“睡不着。”徐娓娓叹了一口气,问有没有什么进展,萧子泓开口道:“昨天我们调的监控能看出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上前和她说话,然后把她掳走。但画面显示的是小绵手挽着他离开的,有可能被弄晕了然后被架着走的。”“这人为什么要掳走小绵”“不知道。”萧子泓摇摇头,“有几种可能,第一是想绑架她勒索钱财,但我们到现在还没有收到劫匪来信,这种可能性很小;第二种是仇家报仇,小绵一向胆小怕事与人为善也不太可能;第三种是掳走她把她卖到山区或者取器官卖掉。”徐娓娓抽了一口冷气,张着嘴看向他,久久回不过神来。“监控上显示他们上了一辆黑色轿车,车牌号只能显示前几位,派出所已经在排查了我一定会把小绵找回来。”等你回来,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然而第二日仍是让萧子泓和徐娓娓失望不已,心急如焚。而那一头木小绵已经在床上躺了两天,骨头都要散架了。第三日早上,板寸头接到个电话后,吩咐猥琐弟弟看着家,他要出去一趟。木小绵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吃完中饭后,她申请松绑上厕所,猥琐弟弟鉴于上次厕所破坏事件不允许她去。木小绵一直眼泪汪汪地忏悔之前自己做的有多么不对,说了一箩筐好话,终于得到赦免。到了厕所里后她用手指拼命抠喉咙,把吃的东西全都吐干净。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故技重施,又吐了一次。木小绵虚弱地召唤着猥琐弟弟,喘着气说:“你是不是在饭菜里面下毒了,我都要吐死了”猥琐弟弟看到她的嘴唇发白,额头上还冒了细密的汗,确实不像装病的样子,他摇摇头说:“没有啊,我吃的不是好好的吗”“那有可能我吃什么过敏了,这样下去我真的要死了,你能不能给我吃点药”“这儿哪有药啊。”“那你忍心看着我难受啊,要不去邻居家借点也好啊。”猥琐弟弟看着木小绵几近虚脱的样子,一跺脚说:“那你在这儿撑一会儿啊,我给你去买药。”木小绵眼眶湿润,感激地说:“你真是个好人,我等着你胜利归来的好消息。”猥琐弟弟自觉做了件大好事,眼神坚定地回答:“我一定会回来的”半空中仿佛也播放起了那首熟悉的歌谣,“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哟,哪怕你十年八载呀不回还,只要你不把我英莲忘呀,只要你胸佩红花呀回家转,啊啊”、被表白鸟啊咧女飞贼木小绵想到刚刚自己的“越狱”行动,简直想给警察叔叔的速度点满赞,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我不是女飞贼,我是被绑架来的”说着愤恨地伸出葱葱玉指指向猥琐弟弟,“就是他用沾了的手帕把我迷晕后,弄到这里关了起来”两个警察的目光又转到了猥琐弟弟身上,猥琐弟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得措手不及,憋红了脸说:“你说谎那不是”“头儿,你看”一个警察询问身边领导意见。领导大手一挥,“全部带回局里审问”当萧子泓和徐娓娓接到电话后赶到警局时,木小绵跟打了霜的茄子似的,趴在长椅上。“小绵”徐娓娓走进喊了一声。木小绵听到熟悉的声音呼唤着自己的名字,抬起了头,徐娓娓焦急的脸孔出现在眼前。见到了朋友,这些天的委屈全部涌了上来,她带着哭腔张口喊:“娓娓,嘤嘤嘤。”她的话刚说完,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一张干净的大手抚摸着她的后脑勺,温声哄道:“没事了,没事了。”木小绵在宽厚的胸膛中嗅到了熟悉的味道,那是萧子泓身上的专属味道,她闷闷地又喊回了当年的称呼:“大神。”萧子泓没有应她,只是抱得更紧了。木小绵见萧子泓那样紧张她,稀里糊涂地想若是能这样一辈子,也是好的。能和他在一起,无论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只要能与他依偎在一起,就已经是一生一世的幸福了。萧子泓终于松开了她,他深邃的眼睛里认真端详着她的脸,温柔地问:“身上有没有受伤”木小绵摇摇头,忽然她反应过来,赶紧改为点头,“我屁股扎在了仙人掌上”“”萧子泓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了。徐娓娓见到场面尴尬起来,立刻机灵地上前救场,“这屁股手上了么,就要就要”她结巴了半天,脑中有搜索不到关于缓解臀部受伤的方法,“就多喝热水吧”“噗”多喝热水果然是万能句啊。木小绵把这几天的经历从头到尾叙述了一遍,徐娓娓愧疚地说:“都是我连累了你,害你被绑架了。”木小绵伸手戳了她一下,“别说这个嘛,咱们两谁被绑架不都一样啊,说不定这几天你比我更焦虑,吃不下睡不着的。”“死丫头。”一滴泪撞出了眼角,又很快蒸发,徐娓娓笑了起来,“说到真正吃不下睡不着的人,应该是我们这位萧总。”木小棉眨眨眼,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我还没来得及问呢,你们怎么会一起来”徐娓娓见萧子泓没有解释的意思便自顾说了起来:“你知道吧,他这几天一直没有回家,就留在影视城里联系了所有能通的上的路子,找你一个。他这两天一口饭都没吃,真不知道怎么还能那么精神的。”木小绵听了娓娓的话,呆呆地仰起头说:“大神,真的吗”短短三天,萧子泓看上去消瘦了不少,青色的胡茬长满了他的下巴,她原本不信书中那些因为担心一夜白头的故事,如今她信了三分。萧子泓忽然觉得自己不愿看到木小绵这样的眼神,心疼又担忧,他不知不觉伸出了手挡在她眼前,“没有,我就是没事时随便担心下你。”木小绵软软的小手握住了他放在自己眼睛上的大手,“谢谢你。”萧子泓和徐娓娓皆是一愣,木小绵的眼睛笑成了月牙湾,谢谢你关心我,谢谢你有那么一点喜欢我。回到家中,木小绵抱抱这张凳子,亲亲那个沙发,举着手臂大喊:“亲爱的各位家具,我回来了”萧子泓好笑地看着她的举动,这个家似乎因为有她才有了活力和生气。鉴于小保姆特殊部位受伤,虽然不是工伤,萧子泓依然下放了福利,不用她做家务,躺在沙发上等着他做好饭直接吃就可以了。当萧子泓把菜端上桌时,忽然瞥见原本应该在阳台的仙人掌不知何时被搬到了客厅里,而小绵正叉着腰对它进行政治思想教育。“虽然这件事不是你干的,但是也是你的同类犯下的弥天大错,所以你也要深刻反思,深刻检讨,以后不能再浑身都是刺去伤害别人”萧子泓走过去端起无辜受罪的仙人球说:“在教育仙人球呢”“嗯,我在让它吾日三省乎吾身。”木小绵走到餐桌上,深深嗅了一口,“哇,好香啊。”蒜香排骨、香干炒芦蒿、龙井虾仁、清蒸鲈鱼和翡翠烤鸭羹,都是她最爱吃的菜,木小绵捧着脸颊对着萧子泓傻笑。萧子泓拿上来两个玻璃高酒杯,对她说:“喝一杯”。木小棉点头,就见萧子泓转身从冰箱里拿出买好的冰鸳鸯奶茶,倒入了高酒杯中。这一幕看着奇怪,对木小棉来说却是颇得心意,她平生最爱喝奶茶,深深觉得这样伟大美好的饮料就应该建一个奶茶窖来把它们供着。萧子泓顺她的心意,特意找来高脚杯装奶茶。抿了一口冰鸳鸯,口中醇香润滑,柔和的吊灯灯光打在餐桌上,成了家中唯一的亮处。不知谁家的孩子在拉小提琴,断断续续从窗口飘来悠扬的乐曲。明明喝的是奶茶,木小绵却有了微醺的醉意。她托腮看着坐在对面的萧子泓说:“你这么好看,对我那么好,我都舍不得离开你了。”看着她的眼睛里仿佛有点点繁星,萧子泓不觉心神荡漾,“那就不要离开我好了。”“那怎么能行呢。”萧子泓微微有些激动,“怎么不行,我会尽全力对你好的。”“可是不去会扣工资啊,难得的机会呢。”扣工资萧子泓忽然察觉到他们俩的对话有些偏差,好像不在叙述同一件事情,“你说离开我是要去干什么”“当然是去威尼斯搜集素材啊。”木小绵眨眨眼,“你以为我在说什么”鸡同鸭讲说的就是他们吧,萧子泓很是无力,好好的浪漫气氛就被她完全破坏掉了。“啊”木小绵肩膀一耸,龇牙咧嘴道,“完了,我旷工三天,报社会不会把我开除”“我已经帮你请过假了,说你忽然生病,等上班时会将医院的病假单补上。”“为什么不直接说我被绑架了”“这涉及娱乐圈,说了之后一定会见报,若是被匪徒看见了报道,有可能会丧心病狂地想要撕票,我很担心你的安全。”“其实,我总有一天要彻底离开你的啊,这次去威尼斯是一周,以后也许就是一个月,一年,一辈子。”还完了债,她就不能住在这里了,这儿将会有新的女主人和无用的旧的回忆,木小绵的心沉了下去,不知为何她为自己的设想感到十分不痛快。“如果我不让你能离开呢”萧子泓抛出一句重磅炸弹,“不要说一个月、一年、一辈子,就是一周也不可以”“呐”木小绵猛然抬头,眼中充满着迷惑茫然和一丝期待。“在你失踪的三天里,我终于明白自己的心了。我爱上你了,木小绵,你逃不掉的。”木小绵被他这句突如其来的表白炸晕了,半天没缓过来,呆滞地看着他,“你说你爱我”“是。”“为什么”“因为除了你我找不到另一个让我动心的人。”“你爱我什么呢”“爱你可爱。”木小绵动作缓慢地放下碗筷,站了起来,“我想等威尼斯回来再说。”她从萧子泓身边轻轻走过,萧子泓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木小绵受惊地回过头来,他面容恳切地说:“我会等你考虑清楚的,只是不要考虑的太久,我很紧张。”紧张在她的记忆中,萧子泓从未与这个词沾过边,他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淡定从容。而今,他却对自己用了紧张这个词。“好。”木小绵点点头,手从他的手上缓缓抽离,走到了楼上。关上了房间门,飞扑到床上,用枕头盖住自己的脸,捶着床狂笑起来,“萧子泓啊萧子泓,你也有今天”笑了大概有十分钟,木小棉整个人如同焕然一新,从床上跃起。原本趴在被窝里休息的小猫直接被弹出去了,炸着毛朝她呼噜噜地叫。“我爱上你了,木小绵,你逃不掉的。”她歪着头又重复了一遍这句台词,逃个咧,贯穿了整个少年时期的完美男人终于发现了她身上的闪光点,她不赶紧套牢了就是傻子。苦尽甘来啊,木小绵眼泪哗哗的,想当年她跟在萧子泓身后贱格发作当牛做马,人家还嫌弃,如今终于农奴翻身把歌唱了。萧子泓的失忆原来就是她翻身仗的开始啊木小绵开始脑补两人在一起的场景萧子泓跪下抱着她大腿说:“娘子,求求你接受我吧。”自己仰天大笑,问:“接受你有什么好处啊”,萧子泓拿出快板开始唱:“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小绵不受那奴役苦,夫妻双双把家还。我赚钱来我养家,我烧饭来我洗碗。公寓豪华能避风雨,夫妻恩爱苦也甜”“好吧,那我勉强可以考虑接受你,那就在一起吧。”木小绵得出了结论,给人生大事下了定论。、威尼斯“巧遇”木小绵回到报社时,艾煜激动地上前迎接道:“你的病好了吗严不严重我打了无数个电话给你都没人接,还去木泓书城堵萧子泓问他情况,他也不在,我担心死了”木小绵在原地转了一圈给他看,“我没事呀,我在影视城吹了点风就发烧了,手机又在那丢了,所以只能暂时人间蒸发啦。”“吓我一跳,你总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错过威尼斯之行了呢,那我可白花钱了。”“什么白花钱”“没什么,我是说你能活着回来我太开心了。”木小绵黑线,艾煜是在咒自己早点见马克思么。“小绵,这是我定的旅馆和行程,你看看有什么意见吗”小绵拿起艾煜手中的一沓行程安排表,眼睛有些晕,若是英语她还能勉强看懂一二,可这都是意大利语啊,“你为什么要用意大利语写计划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