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会,凤飞飞两个便过来了,又抓了两只兔子来,两人以口哨声指挥鸟雀,如心使手,让战天风颇为叹服,而战天风烤野兔的手艺则让凤飞飞两个赞不绝口,战天风一得意,差点打出了天厨星的招牌,幸亏收口及时,不过凤飞飞两个先入为主,已认定他是虫堂香主,并不动疑。吃着野兔,一队漆黑的的鸟飞了过来,大约有十七八只,模样儿和九鬼门的鬼灵几乎一模一样,战天风乍一眼看到,还只以为鬼灵又找上他了呢。这队黑鸟在凤飞飞左近落下,其中一只冲着凤飞飞啾啾叫了起来,凤飞飞嘴中吹出哨声,似乎是一应一答,应答几句,凤飞飞看向战天风,道:“战香主,邹师伯在铜城北面三十里的百花谷里布下天蜂大阵,应对关易武的挑战,双方约定,关易武破得了阵,蜂堂三处铜矿尽归关易武,蜂堂并迁出铜城,若破不了阵,关易武永世不得踏入铜城一步。”凤飞飞这些消息,显然就是这只黑鸟刚才禀报的,这种黑鸟并没有九鬼门鬼灵的那种灵力,却同样能将看到听到的消息尽数传回来,战天风大是惊奇。“乍听上去好象也还公平啊。”战天风惊奇于这黑鸟的奇能,见凤飞飞望着他,便有口无心的回应。他这话可叫凤飞飞恼了,凤眉一竖,道:“什么叫公平,铜矿本来就是蜂堂的产业,凭什么要拿来和关易武赌,明摆着是关易武借一钱会的势力压人,逼得邹师伯不得不这样嘛。”第一百六十七章 虫堂传信的秘法“难说。”一边的米安摇头:“关易武即然敢赌,自有所恃,一钱会名列三大黑帮之一,会中好手如云,更不可小视。”“也是。”战天风点头。“你两个这是什么话。”凤飞飞目射寒光:“即便一钱会了得,难道我们就任由他欺负了吗,只要我们灵羽六翼齐心,他一钱会便有翻天覆地之能,我们也是绝对不怕。”“那是那是。”米安慌忙陪笑点头,战天风看了好笑,便也跟着点头:“那是那是。”他这个样子却把凤飞飞逗笑了,娇嗔的瞪他一眼道:“战香主,你堂堂香主,可别跟我家这个学。”“跟我学怎么了。”米安装出一脸委屈的样子:“老婆要打,自己下跪,这样的好老公还要不得啊”战天风大笑,凤飞飞俏脸晕红,瞪一眼米安,嗔道:“别贫了,走吧。”吹一声口哨,那些黑鸟当先飞了出去。凤飞飞的双凤飞了过来,凤飞飞骑了一只,看向战天风道:“战香主,想不想试试乘鸟遨游的滋味”战天风还确实想试试,不过扫一眼边上的米安,却道:“好啊,不过我可不想拆散你们夫妻俩,我坐米安的妒鸟吧。”米安果然大喜,叫道:“我的小美坐上去又快又稳,包你舒服。”吹一声口哨,妒鸟中那只雌鸟飞了过来,战天风飞身坐上鸟背,如坐锦垫,果然是十分舒服,见那只雄鸟跟在边上,问米安道:“这雌鸟叫小美吗雄鸟呢。”“叫光头。”米安一笑。“光头”战天风看着雄鸟光秃秃的头顶,不由大笑。“就他取的名字也不相同。”凤飞飞哼了一声。“你坐的是小凤,那只呢”战天风指了米安坐的那只问。“叫大凰。”凤飞飞看一眼自己的宝贝鸟儿,一脸的爱怜横溢,道:“它们是一对,凤凰嘛。”“原来真是传说中的凤凰。”战天风暗暗点头,想到刚才的黑鸟,道:“你那些黑鸟做探子一流呢,却又叫什么名字”“学舌鸟。”凤飞飞点头:“学舌鸟做探子,确是一流,我在关易武家周遭三十里,布下了三百只学舌鸟,在他府里潜伏了十只,关家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逃不过学舌鸟的眼睛。”“这么厉害。”战天风瞠目结舌:“不过刚才飞来的好象只有十几只啊。”“那些是传信的,各处的学舌鸟得到的消息由它们汇总传回来,我的命令再由它们传出去。”“厉害厉害。”战天风越发惊叹。“战香主夸我了。”凤飞飞笑:“你虫堂传信的秘法,好象并不输给我雀堂吧。”他这一说,战天风想起那夜肖劲空房里两虫相会,各以触角相碰,肖劲空随即便知道了谢清竹叛变了的事,知道凤飞飞说的不假,不过具体情形他不知道,口中便只装出谦逊的样子道:“我们的虫儿哪里比得上你们的学舌鸟,说到传递消息的准确,整个万异门都以你雀堂第一。”他其实不知道万异门中其他香堂的情形,只是胡拍马屁,但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凤飞飞听了这话,果然是大为受用,笑容如花。战天风三个坐了鸟,前面学舌鸟引路,后面万鸟跟随,一路飞去。乘鸟而行,没有坐煮天锅快,但却要舒服得多,即平稳又轻盈,飞了半个多时辰,一只学舌鸟飞回来对凤飞飞叫了两声,凤飞飞扭头对战天风道:“百花谷就在前面不远,现在还没打,我们且到对面山岭上暂歇一阵好了,邹师伯牌气硬,我们若现在过去,只怕他又会放蜂赶我们,虽然我的鸟不怕他的蜂,但这样终是不好。”战天风点头,道:“这样最好,我刚好想要看看邹师伯的天蜂大阵到底是怎么样的。”双凤当先下掠,小美跟着滑下去,为免给谷中的人发觉,不是直落在山尖上,而是落在山背后,随后三人从鸟背上跃下,掠上山尖,往谷中看去。百花谷约有数里方圆,不算太大,谷中遍开奇花,倒是谷如其名。谷中有一群人,战天风认得其中的一个年轻人是邹虎,邹虎旁边一个老者背手而立,气度威严,估计便是邹印,父子两个身后,叉手站着十余条大汉,再往后十余丈,有一幕奇景,无数的巨蜂,聚成一个个巨大的人形蜂塔,战天风数了一下,这些人形蜂塔共有八十一个,这八十一个蜂塔布成圆形,彼此间相隔都在丈许远近,成九宫之形。这八十一个蜂塔,略略估计,少说也得有数十万只蜂。“什么天蜂大阵,原来就是九宫阵加蜂啊。”战天风暗想:“不过这么多的巨蜂,便不布阵也是可怕之极了,那关易武不知从一钱会请来了什么人,竟就不怕这些巨蜂”他们在山尖落下不久,谷口便来了大队人马,数百条黑衣大汉,均着紧身劲装,手执大刀当先涌入,到距天蜂大阵前四五十丈外列成阵势。这些黑衣大汉之后,又进来五人,四男一女。这五人中,走在最前面的是个六十来岁的老者,老者左手侧后是个道士,约摸也有五十来岁年纪,背上斜背着一个大红葫芦,老者右手侧后是两条中年汉子,都在四十来岁左右,步伐沉稳,眼神凌厉。不过战天风只扫了一眼,便看出这四人中没有一个可称得上一流高手的,直到看到那个女子,他才微吃一惊。那女子走在最后,大约三十来岁年纪,具体多大战天风还真看不出来,这女子有一张白净的瓜子脸,柳叶眉,春水眼,颇为秀丽,然而战天风只一眼便看了出来,这五人中以这女子功力最高,绝对可以称得上一流高手。凤飞飞到战天风边上,指着那最前面的一个老者道:“这人便是关易武,功力虽不到一流之境,也算得一把好手,那道士叫葫芦道人,功力和关易武差不多,但背上的红葫芦里好象另有玄机,学舌鸟传回的消息说,他到关易武府中时,曾拍拍那红葫芦说,有这宝贝,蜂堂蜂再多也不必怕。”“哦,蜂再多也不怕,那葫芦里是什么东西”战天风定睛看葫芦道人背上那红葫芦,却看不出个名堂。凤飞飞又道:“那两个中年人是两兄弟,哥哥叫姜樵,弟弟叫姜渔,单打独斗功力也只一般,还不如关易武,便据说两人有双刀合壁之术,一般的一流高手也不放在他两兄弟眼里。”“呵呵,这么牛啊”战天风微微一笑,想起当日马横刀对莫归邪说过的那句你也用刀的话,哼了一声,道:“就他们也用刀”他这话里大有轻蔑之意,凤飞飞不明所以的向他看了一眼,因为这话,只有使刀的高手说出来才有点道理,凤飞飞当然看得出战天风功力已近一流之境,但她一直没见战天风身上有刀子啊,所以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她哪里知道,战天风这话,是以马横刀为标准的,从马横刀的高度看过去,这姜家兄弟还真不配玩刀。“这两兄弟可能是一钱会的,不过我不敢确定。”凤飞飞略一犹豫,道:“学舌鸟报回的消息里,没说这两兄弟和一钱会有什么关系。”“那女的呢”战天风一指最后那女子。“那女的叫鱼玄姑,来历十分神秘。”凤飞飞微微凝眉,道:“象好这样的高手,理当是江湖名人,可一钱会黄金、白银、通神、御鬼四大堂口中,都没有这个人,但无论是关易武还是姜家兄弟都对她极为尊敬,所以我怀疑她是一笑楼的人。”“一笑楼”战天风疑惑的看向凤飞飞:“关易武有了一钱会的支持难道还不够,还要找一笑楼做什么。”“原来战香主不知一笑楼的来历。”凤飞飞听了他的话,却是抿嘴一笑,道:“黄金白银,可通神御鬼,但有时金银再多,也难博美人一笑,所以一钱会会首钱不多在四堂之外,另设一笑楼,专门网罗江湖中的美女高手,称为护法,楼中高手,只要略有两分姿色的,基本上都是钱不多的情妇,即做了钱不多的情妇,自然轻易不会来江湖中露面,所以一笑楼中到底有哪些高手,外人很少知道,我只是隐约听说有什么迎风舞,一点红,都是楼中著名高手,又有什么凤尾鱼,而这女子名叫鱼玄姑,因此猜她是一笑楼出来的。”“原来一笑楼是钱不多用来藏美人的啊,我还真不知道呢。”战天风有些尴尬,不过他看凤飞飞的情形,似乎对他不知道一笑楼并不觉得有什么稀奇,心下思忖:“无论是灵羽六翼还是万异门另两宗十二堂,都是只想自身清修不愿管江湖闲事的人,对江湖上的事不了解,对他们来说,似乎是一点也不奇怪,不过俗话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万异门即是江湖帮派,怎么可能超然物外,你不惹事,别人也要来惹你啊。”这么想着,又想:“这凤飞飞倒是个爱管闲事的,知道的事情也多,肖劲空年纪比她大得多,这方面却好象远远赶不上她。”心下思忖着,想到一事,道:“一钱会不是公然支持关易武的吗怎么来的这些人都神神秘秘的。”“我也不知道。”凤飞飞摇头:“也许一钱会知道邹师伯的蜂堂是万异门三宗十八堂之一,终有几分顾忌,不敢公然欺凌,所以只好派暗藏的好手出马相助关易武吧。”“有可能。”战天风点头。这时关易武五个已走到阵前,那鱼玄姑似乎自重身份,离着邹印父子还有二三十丈便站住了,俯身到一株花树前看起花来,关易武四个则一直走到邹印父子身前数丈才停住。第一百六十八章 我的宝贝儿战天风亲眼见识过虫堂飞丝天网的可怕,更亲身领教过蜂堂巨蜂一涌而上的恐怖,可以说,几十万只巨蜂一涌而上的威力,绝不会比虫堂的飞丝天网差,即便蜂毒不如丝毒,但若给几千几万只毒针同时扎上,哪怕针上无毒,蛰也蛰死了。飞丝天网下,文玉梅邓玉星这样的一流高手也是一死一逃,七花会全军复没,而关易武五人中,功力最高的鱼玄姑也绝强不过文玉梅去,葫芦道人的葫芦中就算另有玄机,但战天风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他一个小小葫芦,凭什么应对几十万只蜂。“葫芦道人牛皮吹得响,但他葫芦中哪怕会喷火吧,也烧不了这几十万只蜂。”战天风紧盯着葫芦道人,心下暗暗转念。这时谷中已经动手,邹印手一挥,天蜂大阵发动,战天风先想,邹印一声令下,那几十万只巨蜂就会扑天盖地的飞过去,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不是蜂飞,而是阵动,一个个蜂塔竟象是生了脚一般,顺着阵法滴溜溜转动起来。“这蜂塔难道生了脚怎么自己会走呢而且又何必,发声令,所有蜂全扎过去就行了啊,还真不信有谁是扎不死的。”战天风心下暗暗疑惑,想不明白,看向凤飞飞道:“邹师伯搞什么鬼,为什么不放蜂出去”“我也不知道。”凤飞飞摇头:“关家也是铜城世家,而且和蜂堂是老冤家,对付蜂堂的蜂,肯定是有经验的,不过邹师伯一次动用了这么多巨蜂,关易武铁定对付不了,所以我猜邹师伯可能是知道了葫芦道人的葫芦中另有古怪,因此排阵对付。”“有道理。”战天风点头:“不过我真想不清葫芦道人那红葫芦里能有什么古怪,就对付得了。”他话未说完,谷中情势已变,葫芦道人忽地将背上红葫芦往天上一抛,那葫芦刹时间变大,变得足有一头大水牛大小,葫芦中同时急喷出一股巨大的红雾,如一条红蟒一般,射向天蜂大阵,红雾一到天蜂大阵上空便散了开去,红色的雾气一眨眼便将整个天蜂大阵罩了起来,就象给天蜂大阵罩上了一层红纱。这层红雾一罩上,蜂堂的巨蜂刹时间便落下一地,那些在战天风眼里可怕之极的巨蜂,在葫芦道人的红雾下竟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而随着巨蜂一层层落下,战天风这才发觉,那些人形蜂塔,原来里面真的是个人,先前只是身上爬满了蜂,所以看不到,这时蜂落下便显了出来,都是一条条大汉,却个个光着身子,只下身一条短裤,背上还背了一枝剑。给红雾喷着的巨蜂再不能飞起,外层的早已尽数落下,里层的还在人身上爬动,但爬着爬着也就落了下来,几乎只是一眨眼的时间里,八十一个蜂塔便变成了八十一条光身大汉,而地下是堆积如山的死蜂。“怎么会这样”战天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