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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1(1 / 1)

色难看:“曲寒”我在迷糊中被放上了软榻,耳边传来曲寒的声音:“我知你有话说,不管什么事等我救了小璃再讲。”曲寒凝指开始度法,流光看我后眉目诧异:“她这是魔气侵体,你度法无用的。”“魔气”曲寒回头,沉思中突兀想起了松坞山庄的那一幕。那日我衣衫带血,鸿琰在院外为我妖气相度。“琉璃面色不好,如今风华宫她待不得,送她去没有仙气的地方就好了。”流光一路劳顿而来坐下歇了歇,曲寒知他说的有理,只是心里却怎么也不愿接受这件事。“你的意思是小璃入魔了”曲寒踉跄,十指攥紧了拳头不禁咬牙。流光起身放下床前罗帐:“仙气可渡人救世,魔气亦可使人入妖途,你是知道的。”曲寒眼眸忍不住泛红:“我为了小璃辛苦坚持了一百年,他竟将一切全毁了”流光忍不住叹息:“那日的境况你是知道的,琉璃受了重伤除了活便只有死,只当做这是活下来的代价,应先带她离开风华宫再想法子驱除体内魔气才是。”曲寒背手走出了千秋殿,流光随之带门而出。“你今日来可是为了四凶器的事”流光抿唇:“天庭安插在魔殿的细作递来消息,说是殊彦发现了往生珠的下落,只那地方对我们却不利。”曲寒凝目:“在何处”“殇都。”流光仰头望着漫天落雪,“殇都靠东南山太近,殊彦却已到了殇都,鸿琰占尽天时地利人和。”曲寒收去红眸屏息一口气:“早知当初东南山仙魔一战我就该杀了他”流光摇头:“别说气话,想他鸿琰死的人太多了,两界魔君又岂是这么容易死的风华上仙已逝,你又杀了储玥,便算两清了。”“两清”曲寒冷眸一笑微浅,“他害的又岂止师父一人我与他永远都不可能两清”“我们需思虑的是眼下当如何,天帝下了死令往生珠不容有失,可你的伤”流光忧心往生珠的事,曲寒一拳击碎了殿前的玉座麒麟:“管他什么往生珠还是天帝,我只要小璃好好的”“你何故如此怒,难不成”流光惊愕回头望着合上的千秋殿大门,“你该不是动了凡心喜欢她”流光本是等着曲寒向他反驳,岂料见他闭眼久久无话方才仓皇:“你真的喜欢她这玩笑可闹不得,你忘了当初南海龙王”“我知道,南海龙王被贬去了天尽头。”曲寒打断他的话,“那又如何”“你说那又如何你可知天尽头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什么”曲寒眸子一挑忽而一笑,“无论意味着什么,都算不得什么。”、侍仙阿鸿醒来的时候不知到了什么时辰,外边儿日头黑了,曲寒掀帘从外头端了一碗热汤进来:“你醒了”我揉了揉眼皮:“现在什么时辰了,这是哪里”曲寒放下汤碗拂手扇了扇热气:“我让流光施法在佛戾山下建了竹屋,此处清幽是静养的好去处,正好让那姑娘歇在你的酌烟殿。”待热气退却,曲寒舀了一匙浓汤喂我:“来,张嘴。”这浓汤味道还不错,像是经了烹饪的玩意儿。我喝了一口忍不住自己捧碗吃了起来:“真好吃,这是什么”曲寒想想便是泪:“好吃就行,也不负我佛戾山的火灵兽了。”“你煮了火灵兽”我咽下嘴里的东西啧啧称奇,堂堂佛戾上仙把本山灵兽给煮了,此间怕是不能找出第二个。“心里若是感激就全吃光它,也不辜负人家为你赔了性命。”曲寒饮了桌上的花茶叫苦不迭,只盼凶案现场没被旁人瞧见,否则佛戾上仙的威名算是毁得彻底了。吃了两口我却想起了正事:“为何叫流光修缮此屋纵使多了妙余也不至丢我到山下来吧”我这话害的曲寒好一阵失神,末了勉强着笑一笑:“在松坞山庄的时候鸿琰注了青灵诀在你体内,顾一时间怕回不了风华宫。”“青灵诀和我回风华宫有什么关系”我有些泛迷糊,左右想想两者之间确实没什么联系。“我还有事就先回了,你先吃吧,吃完了我叫轻絮来收拾。”曲寒盘算着落跑,我拽他衣袖执迷这个问题。“你看,那是什么”曲寒突然指我身后张目错愕,我却目光如炬依旧注目,任他风云,我亦纹丝不动。曲寒失策,半晌小心翼翼开可口:“你都不看看后面的”我摇头:“ 青灵诀和我回风华宫有什么关系 ”“青灵魔功属魔君才有,是更胜于五味真火的灼焰妖气,既能救人于危难,也可杀人于无形。”曲寒锢紧了桌上的茶盏眸色渐蹙,“你体内沾了他的青灵魔气,此气息与仙气相抗,凡是仙气聚集的地方都会损了你的修为,甚至是性命”“青灵诀”我喃喃,“这魔气何时才能根除”曲寒眉间闪烁:“暂无驱除之法,不过我正想法子,定有良策的。”曲寒回答的已足够委婉,于我而言依旧犹如五雷轰顶。换个不委婉的说法,根除魔气之前我永远都回不去风华宫了,我入魔了。难怪鸿琰放我离开,难怪他信誓旦旦要我打赌,原是这一切早就注定好的,我走不了,逃不掉“你把汤都喝了,明儿一早轻絮会来取。仙尊得连夜去一趟殇都,很快回来。”曲寒含笑抚我云鬓,我大致能猜到是为着什么。“可是有了凶器下落”我端起热汤暖手,鸿琰昨夜匆匆离开派了段千绝跟着我,必也是为着凶器而去。曲寒起身就要走:“此次是四凶器之一的往生珠,现于蜀国殇都离东南山很近,我想得此珠去求天帝给你一个仙籍,这是最快去尽魔气的方法。你在此好好休养,有事唤紫槿就是了,切记不可乱跑。”我点头看着曲寒驾了一朵祥云而去,竹屋骤然如死一般寂静。漫漫长夜想来也无聊,索拍拍软枕倒头睡了去,辗转几次却不得入眠,思绪乱成了一锅粥。窗外洒下圆月银光,我裹着被子望得出神。一百年的闲适顺遂因为鸿琰变得一团糟,从他白衣素裹出现在伏城河畔开始,我的生活就未平静过。夜色渐沉,骤然从酌烟殿挪出来怪不习惯,幸好先前在锦雀阁也住过,否则冷不丁换了地方怕当真要彻夜难眠了。眯了一会儿方才开始犯困,迷糊中被子好像往上提了提,再往后便神游天外找周公去了。这周公不好找,转来转去转悠到了一处我没到过的地方,好像是皇宫。这地方陌生却眼熟的紧,只记得方才途径的地方好像有块染血的石碑,碑前还有一位公子黄袍挂冕。我回头,映映烈日刺得我睁不开眼睛,想要唤住他却也说不出口。只依稀瞧得背影憔悴似是失神,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我想着走过去瞧个真切,那黄袍公子却没了踪影,连带着石碑和重重宫宇一起不见了。“阿璃,过来。”鸿琰着黑袍从暗处走来,嘴角微扬向我伸手。我眨眨眼皮后退不觉,他这是怎么了我正想着,鸿琰却不经然神色骤变,一双眸子泛起血腥的红:“既为魔君总要让自己的猎物有点价值,故此,孤要用你的仙血祭祀傀儡魔,孤要为东南山为妖魔两界训练出最优秀的傀儡魔。”傀儡魔我转身想跑,脚下却灌了铅咋么也挪不动半步。鸿琰一侧掌心环过我的颈,额上的魔君印记此时却怔怔的可怕再睁眼的时候外头已经日上三竿,昨夜喝尽的汤碗不见了,许是被轻絮收了去。我揉了揉揉眼皮翻身爬了起来,昨夜鸿琰厉目的模样着实吓我不轻,现在小心脏还噗噗跳个不停。房外有脚步声,我顶着一头乱发出去看,是个抱着柴火路过的公子。公子看我浅笑,他笑起来很好看,蓝袍若仙头顶绾了一个简单的高髻,这是风华宫侍仙的装束。我忘记自己起身还未束发,傻傻回了他的笑。岂料这公子不是路过,径直入了栅栏小院又径直上了竹梯。“阿璃才起”我回过神的时候他已到了我跟前,一时间觉得哪里不对,伸手抓了抓头顶的一团乱正对上他一笑,当即一声惊叫关上竹门整装熟悉。公子听那一声尖叫后又是一记重重的关门声,眸色淡然倒未吓着,只是隐隐觉得逗趣,想想便不自觉捂唇偷笑。我在房内执梳捋发,绑好了发髻又是羽绒钗,耳环,顺带抿樱红,抹胭脂,画眉心,连常日不会做的事都做了。完毕,起身对着铜镜自顾自迷,不错,要的就是这身派头。等等我低头,身上还是魔殿那身牡丹裙,努努嘴怎么瞧怎么嫌弃,空有华丽,却不如我的素裙好看。我开门前将牡丹装变回了常年爱着的白衣素裙,只是不知那公子等了多久,只知做完这些日头更烈了些。“阿璃很美,不必如此细心收拾的。”公子抱着柴火却未显倦意,我故作淑柔低头含笑,要的就是女为悦己者容,特别还是个清秀俊美的侍仙。怎么一瞬间觉得,我有些老牛吃嫩草公子把柴火搁在门后拍了拍手心:“阿璃还没用过早饭吧我去采些野果子。”“不必麻烦了公子怎么称呼啊”我堵在门口将他拦下,从前看着曲寒没敢,看着鸿琰更没敢,鹤轩又太小了,好不容易逮个仪表堂堂的岂会让你跑“我”公子眸子打转犹豫了一阵才道,“是仙尊派我来照顾你的,叫我阿鸿就是了。”“阿红”我眨眨眼睛给听岔了,“大男人怎么叫阿红我觉得阿青不错,正配这优雅竹屋。”阿鸿抚额:“是阿鸿”我点头:“我知道啊,阿红。”他索性文绉绉卖起了墨水:“文人道死有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阿鸿乃鸿毛之鸿。”我哽咽,鸿琰的鸿“你怎么不说话”阿鸿在我眼前拂了拂,我回过神凑上前:“公子的名轻于鸿毛,起名的人没被你怎么样吧”阿鸿尴尬笑了笑:“只不过是个比方而已,阿璃说笑了。”咕噜噜我苦着脸捂上小腹,眼下接近午饭的时间了,我却连早点都未用。阿鸿倒了杯茶给我:“先喝杯茶垫垫,阿璃想吃什么”我端着茶杯可怜巴巴:“我想喝鸡汤。”“鸡汤”阿鸿颇有为难,良久却又一笑,“附近没有人家恐怕不好找,阿璃等我,我去有人烟的地方替你抓一只。”我忙拽上他的袖满目哀怨:“带我去”阿鸿轻咳了几声也没奈何:“带你去带你去。”我本想御剑的,可是阿鸿会驾云。躺在云上软绵绵搭个顺风车的感觉也不错,我跷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嘴里哼着从凡间学来的小曲儿,平日曲寒在的时候我可从不敢如此逍遥。“阿鸿,你到风华宫多久了,我怎么从没见过你”哼了一会儿未免口干舌燥,我反身趴在云上俯瞰山河。阿鸿驻在云端一角背对着我:“也没多久,近几年吧。”“近几年”我一声膈应只觉得深深伤害了自己的自尊,他不过近几年的光景就学会驾云了,我在风华宫受曲寒亲力亲为的教导却仍只会御剑。老话怎么说来着,人比人气死人。出了佛戾山十里之外便有一座村庄,阿鸿施法落在了村落外的小树林中,隔着老远我已能听到鸡鸣了。阿鸿竖起中指示意我小声些:“这会儿接近晌午大都回屋做饭去了,我们手脚轻些不能叫人发现。”我双手握拳郑重其事向他点头,按江湖道义来讲这算是答应了。阿鸿瞥了一眼我的动作有些鄙夷:“你这是从哪学来的。”我昂头回了他的不屑:“大千世界”、情之所起阿鸿摇头叹了叹,眉目不经意一瞥瞧见了前头最近的一户人家正在冒炊烟,外头院落围了一圈栅栏圈养了好多肥鸡。他点了点我,又指了指鸡。我再向他握拳作揖,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必复还“去吧,我在这儿藏着支持你”阿鸿凝眉盯着我,眉角眼梢分明在说,我怎么认识了你。不愿终归是不愿,去还是要去的。阿鸿蹑手蹑脚步向了院落口,凝指施法向它们用了定身术。身怀法力做什么都方便,比如飞行,比如偷鸡。这些大大小小的乡家土鸡被他定格了不能动,无异于乖乖站在那儿恭候着他的魔爪。阿鸿也不及,索性搬了块石头坐下去慢慢挑。他不急我自也不急,给他时间挑只大点儿的肉多的想想也就不饿了。如果一切顺利,我会由着他坐在那儿安安心心挑一只吃最多的胖鸡,然而有时候偏偏就不太顺利。我闲下无聊便朝四周随意瞟了瞟,不经觉看见一只淌着口水的狼狗转注瞧着他的背影,四只狗爪还在缓缓往前挪动着步子。我怔住,踮着指尖从脚下摸了一块石子向他扔过去。阿鸿回头恼我,全然忽视了我的努嘴弄眉。“你眼睛怎么了”阿鸿不懂我的暗号转身又自顾自去了,恶犬还在蠢蠢欲动,我又扔了块石子过去,张嘴以极小声的动静告诉他有狗。阿鸿眉角纠结没听懂:“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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