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他是她的,这句话十足的霸气,带点流氓的气息,若是自己对她说这话到还听的过去,她对自己说这话,怎么听,都觉得好笑。“不许笑,听到没有,你是我的。”苏清平有些恼怒,再次说道,这人有没有听到自己说话。“嗯,听到了,我是你的。”苏清平这才满意的放下手,笑了笑,眼睛弯的像个月牙儿一般。“别动。”楚邵元手摸着苏清平的脸颊让她别动。苏清平以为自己的脸上有什么,就真的不动了,楚邵元的手顺着她的脸颊往上,慢慢的移到她的眼角,然后手放在那里不动,半晌说道;“真丑,还是洗掉吧。”苏清平瞬间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她的眉毛,用着两手捂着眉毛道;“不许看,都怪你,你自己画的丑,现在还嫌弃我。”一瞬间,霸气全无,楚邵元笑着松开手,“是朕画的不好,朕说是眉毛画的丑,不是说你丑,朕以后一定多练练,给你画一个漂亮的眉毛。”“要练拿别人的眉毛练去,别想再来祸害我的眉毛。”楚邵元挑眉,“那可不行,你不是说朕是你的吗朕若是去找别人练,你还不要被酸死。”“臣妾说了,臣妾没有吃醋。”这人忒是讨厌,这么往自己的脸上贴金,都说了没吃醋了,非要说自己吃醋了。李长裕在外面站着,听着里面的声音,无语望天,皇上和洵淑仪这样子,是不打算去看敏和公主了吗贤妃那边已经派人来催了几趟了,看样子敏和公主应该是烧的不轻,贤妃再不好,皇上再不喜敏和公主,那敏和公主都是皇上的女儿,如今她病了,皇上却在洵淑仪这宫里面,若真出来什么事,传出去,终归是不好,想到这里李长裕咳嗽了两声。楚邵元听他咳嗽才反应过来,对着苏清平说道;“朕过去看看,马上就回来。”苏清平这会子本就烦他,巴不得他早走才好呢,不耐烦的摆摆手说道;“赶紧走吧。”楚邵元一时无语,这小没良心的,不过他对苏清平向来纵容,知道这自恋又臭屁的小妃子定是因为自己嫌她丑生气了,天地良心,他真的没有嫌弃她丑,只是在嫌弃那眉毛画的丑,只是这自恋的小妃子向来不喜欢别人说她不好看,如今在孕中,脾气越来越大,竟是连说都不给说了。“那朕走了。”说完转身里去,边走边想着她眉毛上自己画的那丑的跟虫子一般的眉毛,竟是低低的笑了起来。那低沉的笑声还是体现出他心情很好,苏清平看着他的背影撅撅嘴,这世上怎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自己画的不好,还好意思笑。做到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照出来的那两条眉毛,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那两条眉毛丑是丑,却颇具喜感,谁能想到这样的眉是出自大楚皇帝之手啊,那芝兰玉树之人,怎会画出这样丑的眉毛,苏清平想着还用手摸了摸那两根丑呼呼的眉毛,当真是又丑又可笑,这样的眉毛,说是他画的,估计也没人会信,即便是自己确确实实的体验到了这就是他画的,还是不太敢相信,他画的,会那么丑。素兰在一旁看着她家主子摸着自己的眉毛一会眨眼,一会笑的,心想这主子莫不是魔怔了,要不然一向爱美的主子看着自己的眉毛被画的那么丑怎么还能笑的出来啊。恰巧刚刚在小厨房吃了东西后就回了自己房间躲懒的汀兰走了进来,看看她家主子那丑丑的眉毛,心直口快的说道;“主子这眉毛是含柏画的吗怎么那么丑啊。”就见她家主子转过脸阴森森的看着她,看的她莫名其妙的,难道是她说错话了,她吸吸鼻子,又看了一眼她家主子的眉毛,没有啊,这眉毛是很丑啊,汀兰转过脸向素兰求救。素兰装作不知道的别过脸去,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是不会承认自己教了这傻子好长时间的为人处世了。汀兰又将脸转向荟月,荟月只是暗中向她竖了个大拇指,有勇气的姑娘啊,居然敢说主子的眉毛丑,死定了。、第66章 杖毙楚邵元刚到咸福宫门口就听里面哀嚎一片,皱了皱眉,走了进去,就见里面跪着十几个宫人在那里求饶,李长裕清了清嗓子叫了声皇上驾到,那些人就停止了求饶,全都跪在地上向皇上行礼。楚邵元没管她们,直接走了进去,贤妃带着宫女迎了出来。楚邵元见她脸色有些苍白,估摸着敏和可能病的真的很严重,也没理他,直接走了进去,贤妃也跟在他后面走了进去。他一进屋子就闻到一股子药味,小宫人为他打开帘子,他走了进去,两个太医一见他进来,就跪了下来。楚邵元走到床边看着敏和公主躺在那里,整个人蔫蔫的,小脸都是红红的,将手放在她的额头上摸了一下,烫的吓人,收回手,问站在一旁的贤妃;“什么时候开始烧的,怎么还没退烧。听他这么说,贤妃眼泪差点都出来了,不过她知道楚邵元向来不喜欢女人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的,强忍着将泪水憋了回去,道;“早上刚起的时候就烧的很严重了,估摸着昨儿个晚上就烧了,也没人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烧的。”楚邵元一听这话眼里瞬间闪过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他是真的生气了,他的女儿,大楚的公主,半夜里烧了起来,居然没有人发现,刚想发怒,转头看了看躺在那里的敏和公主,转身向外间走去。刚到外间就转脸看向贤妃,贤妃直接跪了下来,身后的宫人太监跟着跪了下来。“贤妃,你给朕说说,敏和半夜高烧,为何无人发现,你这宫里的人都是死人吗”楚邵元咬牙说道,真是笑话,这咸福宫里这么多宫人,光是敏和近身伺候的就有十几人,这些人,竟无一人发现主子病了。“昨晚敏和睡前臣妾去看时还是好好的,可谁知今早臣妾还未起身便听宫人来报说是敏和病了,要不是太医说敏和烧了好久,臣妾还不知道呢”贤妃越说越难受,敏和是她当年拼了命才生下来的,就算她是女孩,她失望过,可此生自己也只能有敏和一个孩子了,皇上定是不会再让她有孩子了,当她知道那守夜的小宫人打了瞌睡的时候,她恨不得将那小宫人给五马分尸了都不解恨。“守夜的小宫人呢都死了吗”“守夜的小宫人半夜打了瞌睡。”“好,好,好啊,这些个人,平日里在公主身边什么都不要做,只管着伺候公主,这么多人伺候一个主子,居然还能在给主子守夜的时候打瞌睡。”楚邵元怒极反笑,他向来生气时也是面无表情的,今日这般,也是真的生气了,敏和不管如何,都是他的女儿,贤妃身为四妃之一,那下面的小宫人居然都敢这么怠慢他的女儿,是打量着敏和不受宠,又年幼,就敢这么的欺负她了吗他刚刚进来的时候就见那些宫人跪在那里求饶,见他来了,住了口,这些个人,苛待他的女儿,居然还有脸求饶。“敏和身边伺候的,全部杖毙。”一句话决定了外面那些宫人的生死,那些宫人还在那里跪着等着发落呢她们知道敏和公主病了,今天这顿罚估计是跑不掉了,可她们能想到的也不过是杖责,怎么也想不到等待她们的是杖毙。当行刑的小太监们冲过来的时候她们甚至没来的及反应过来求饶,就被堵了嘴,按在地上打了起来,真正的杖毙根本不似平时的杖责,那棍子都比平日里粗了许多,棍棍打在要害之处,没几下便纷纷的咽了气,她们这些人被杖毙了也省事,咽气了就直接被拖了出去。楚邵元看着跪在地上的贤妃,目光有些复杂,半晌说道;“起吧。”旁边的宫人连忙将贤妃扶了起来,贤妃一早起来就没用膳,这半天里又一直在担心敏和公主,这会子跪在地上,一下子起身,差点没站稳,幸好旁边的小宫人及时扶住了她。楚邵元冷眼看了看她,什么都没说,若是以往,他定是要问问她怎么了的,只是如今让他再说那些关心的话,却是再也说不出口了。“太医。”楚邵元有些烦躁的叫了一声,里面的两个太医连忙跑了出来跪在地上。刚刚他们在里面不是没听见皇上处死那些宫人的旨意,此刻跪在地上的腿都是打着哆嗦的,那些宫人没照顾好公主就全部都处死了,他们是给公主治病的太医,现在都没让公主退烧,会不会被皇上迁怒呢“公主只是发烧吗”“回皇上,微臣并没有诊出其他病症。”一个年龄稍长一点的太医答道。“只是发烧,居然治了那么久都没退烧。”他的语气不似刚刚那么冷漠,却还是让两个太医心惊胆战的磕头求饶。楚邵元见他们这副样子不由恼火,堂堂太医院的太医,竟如此胆小怕死,他都没向他们问罪就吓成这样。这都是太医院里有品级的太医,一个小娃娃,只是发烧,治了这么半天都没退烧,看来,这太医院还真养了不少废物呢。“叫院使来。”楚邵元没有再训他们,只是让他们进去继续给敏和公主看病,他不是昏君也不是暴君,还不至于因为太医医术不精就处死他们,他下令杖毙那些宫人是因为那些宫人确实是玩忽职守,苛待了他的女儿,若是不惩治难解他心头之火,至于这太医医术不精的事情,等敏和病好了之后,自然是要整治一番的,没有能力的人,自然也没有必要再在这宫中待下去了。院使到后只是向楚邵元行了一礼,便进去给敏和公主把脉,楚邵元并未跟进去,只是坐在外间,神情有些冷漠。贤妃从小宫人手里接过茶盏递给他;“皇上喝杯茶吧。”楚邵元看了她一眼,不言也不动。贤妃有些尴尬的收回手,转过身将茶盏递给小宫人,站在那里不动。院使从里间走了出来,向楚邵元行了一礼说道;“微臣已经给公主施了针,刚刚许太医和林太医说公主已经喝了退烧的方子,这会不宜再喝药了。”“那公主何时会退烧”“这,微臣也不知何时能退烧,公主年幼,又烧了那么久,微臣现在也只能给她施针,至于这何时能退烧,微臣也拿不准。”李院使能做到太医院院使的份上自然也是有真本领的人,说话也稳妥些,只是他向来做事讲究个稳字,万事留一线,说话不说全,这也是他与普通太医的区别,发烧本就不是什么大病,只是不可能一下子就退热,许太医和林太医却只知道求饶却不知道说明原因,这也是楚邵元生气的原因,身为太医,却没有太医该有的风范。“你们就在这咸福宫守着,公主什么时候病好了,你们什么时候再回去。”“是。”李院使向楚邵元行了一礼后往内室走去。“有李院使在这里,敏和要不了多久就会痊愈,朕先回去了。”他说完就起身准备离开。“皇上。”贤妃一怔,抬起头看着站起身的楚邵元,他什么表情也没有,叫贤妃的心里有些微微发凉,她愣愣的站在原地,忽然想起那年敏和刚出生时他警告过自己,自己可以一辈子享受着贤妃的尊荣,可永远也别想拿敏和来争宠。他从来都没有刻意的去对自己不好,也从来没有表现过对自己的厌恶,他从来都是对自己面无表情的,敏和是他唯一的子嗣,却从未得过他正眼相看一分,他说过要让自己在这宫中慢慢的耗日子,要让自己用余生的痛苦来惩罚自己当年犯下的错,他确实做到了,他可真狠啊,他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可就是这种冷落,才让自己更加的难堪。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似的,有点疼,她努力的维持住了脸上的平静,对着楚邵元福了福身,这才说道;“恭送皇上。”楚邵元微微顿了一下,却终究什么都没说,继续向外走去。看着楚邵元离开的背影,贤妃渐渐收紧了拳头,胸口某个地方开始闷的难受,指甲陷进手心里她也不觉得疼,心中暗道,楚邵元啊楚邵元,我好赖跟了你十年了,就真的一点情分都没有了吗“娘娘,娘娘,公主叫你呢。”小宫人的声音叫她回了神,转身走进内室,就见敏和红着小脸,躺在床上,闭着眼,嘴里叫着母妃,贤妃走过去将她抱在怀里,有些焦急的问着李院使;“公主这是怎么了,怎么不睁眼一直说着胡话呢”“娘娘莫要担心,公主这是正常现象,等一会,发了热自己就好了。”其实这话李院使说着是没底的,寻常发烧也不过就是拿了方子喝药,要么就是针灸,他也没什么好的法子,如今公主喝了药,也针了灸,可就是这热不见散,公主又年幼,烧了这么长时间了,还真不见得烧出了什么好歹来,可眼下也只能等了,公主年幼,他也不敢贸然的给公主乱用药。、第67章 权利贤妃自然是不知道李院使心中所想,听他这么说心里倒是安慰了许多,将太医和宫人都潜了下去,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陪着敏和公主。敏和公主就那么躺在她的怀里,小小的,脸蛋烧的通红,还时不时的嘟囔着叫着母妃,贤妃看了有些心疼,又有些暗恨她不争气,皇上来时她怎么就不张口叫两句呢想到这里贤妃又将她搂紧了些,心想,敏和啊敏和,母妃为了你可什么都没有了,你为何就是得不到你父皇的怜惜呢贤妃目光有些复杂的看着怀中的小人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