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安心养胎才是要紧。”“也是。”现在什么都没有肚子里的这小家伙重要,只是看样子这阵子楚邵元是不能再来重华宫了,自己得一个人养胎了,想想还有点小伤心呢。“主子到床上去休息吧。”“嗯。”苏清平躺倒床上,她现在一点困意都没有,傅太后在后宫这么多年,肯定到处都有她的人,若是让她发现自己怀孕了,能不能生下这个孩子还另说,就算是生下了,那时候若是楚邵元没有搞定傅家,只怕这孩子也会被太后抢去吧,者若是个女孩就好了,女孩就不用有那么多的威胁了,即便是生下来,太后也不能利用这孩子做什么。傅绮南拼死保住了凤印,楚邵元自然不会将凤印这么白白的给太后,可那是太后,即便是没有凤印,照样是后宫最尊贵的女人,只是楚邵元不将凤印给太后,他自己又不能留着凤印,他一个皇帝收着凤印不交出去也不像个样子,可若是交出去的话,交给谁呢眼下宫中位分最高的是贤妃和淑妃,楚邵元自然是不会理会贤妃的,那么剩下的就只有淑妃了,可是淑妃,想到这里苏清平皱了皱眉,淑妃在后宫向来就是一个隐形的存在,自己进宫这么长时间了,总共与她说过的话加起来一个巴掌都数的过来,当然这么说有点夸张,可已经足以见得淑妃在后宫并不招眼,楚邵元能把凤印给她吗只怕是给她了,她也守不住,太后那里随便派个人来,估计她就双手奉上了。现在的后宫里能有勇气跟太后作对的,肯定是没有的,那么凤印交到谁的手里都跟直接给太后是没什么区别的,那么楚邵元就只能想办法将凤印留在自己手里了,只能想办法拖延时间了,可是该怎么拖延时间呢她想着想着抵不住困意袭来,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她又睁开眼睛,翻过身,平着躺着。因为贵妃去世,楚邵元再不能用一门不得出两个高位为借口不让傅绮月进宫,早朝时分,傅丞相一党再一次在朝堂上提起立后的事情,可要立谁为后呢傅家的小姐傅绮月自然是最合适的人选,众人纷纷附和,朝堂之上竟是隐隐的有一种逼婚的架势,事实上,这就是逼婚。傅丞相站在最前端脸上不由得升起一抹得意的神色,定安候周建章在一旁将他的神色看的真真的,当即胸中升起一腔怒火,这傅雷老贼好不要脸,他的女儿刚刚去世,现在竟然逼着皇上立他的另一个女儿为后,那傅贵妃多好的一个人,当年他也见过那小丫头,温顺善良,那样的女儿就该在深闺里娇养着,这傅雷为了权势将好好的一个小姑娘送进那吃人的后工也就罢了,还整日的琢磨着将另外一个女儿送进宫,好好的一个小姑娘年纪轻轻的就丧了命。再看那傅雷还在得意着,心里不免更加生气,他向来都是直性子,这越看傅雷那张得意的脸越不顺眼,举起手中的象简向傅雷砸过去。傅丞相也没料到这定安候会突然发疯拿象简砸自己,只是下意识的往旁边躲去,可那么近的距离,象简还是砸到了他的右胳膊,他捂着右胳膊指着定安候骂道;“周建章你个老东西,你砸本相作甚。”定安候鼻子一哼,抡起拳头向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着;“我砸的就是你这不要脸的老匹夫,我不仅砸你,我还要打死你。”傅丞相吓得直接将手中的象简向定安候扔过去,可定安候皮糙肉厚的,那象简砸过来,他躲都没躲,落在他身上,他跟没事人一样,继续向傅丞相逼近。傅丞相吓的要躲在定国公的身后,定国公巧妙的移了一下身子,避开了他,往旁边走去,他才不要掺和进去呢他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傅永年,傅永华和傅永康一见定安候轮着拳头要打自己父亲,齐齐跑了过去,傅永康倒霉,正好挡在傅丞相前面,他又是文官,不像他大哥和三弟是武官,周建章轮着拳头过来见是他也没手下留情,姓傅的就没一个好东西,一拳头上去正好打中了傅永康的鼻梁,鲜血直冒。这可激怒了傅永年,先前没反应过来,也不知发生了什么,这定安候竟是要打自己父亲,如今更是一拳将自己二哥打出了鼻血,当即也不管这是在金銮殿了,直接撸了袖子要跟周建章干仗。周家的人向来最不怕的就是干仗,那周良又岂会看着傅家父子欺负自家老爹一个人,直接跑过来向着傅永康飞去一脚,可怜付永康手捂着直冒鼻血的鼻子,腿上又挨了周良一脚,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直接坐到了地上,他一个文官,怎么能吃的住周良这一脚,跌坐在地上就爬不起来了。那头几人打了起来,也没人顾得上他,还是旁边的中书舍人好心扶起了他。傅家的人虽然多,可是傅丞相和傅永康是文官,完全插不上手,只傅永年和傅永华跟着周家父子打了起来,这混乱的场面,其他官员也没反应过来是发生了什么,都向两边跑去,生怕被误伤了。楚邵元坐在上头不出声,也没人敢阻止,这傅丞相和定安候哪一个又是好惹的,楚邵元见打的也差不多了,双方都有挂彩,使了个眼色让小太监上去将人给拉开,可这人已经打红了眼,又都是武官,哪是那细胳膊细腿的小太监能拉的开的,手才靠上去,便被甩出了好远,有那年龄大一些有分量的老臣看着实在不想样子,吆喝着;“成何体统,这成何体统啊,竟然在金銮殿上打起来了,皇上,皇上,快让殿前侍卫来把他们抓起来,都抓起来。”这一声吆喝的,撕心裂肺的,让人想忽视都忽视不了,除了那打红了眼的几人,其他人都向他看去,只见满头花白的靖亲王面目狰狞的指着那打作一团的几人。、第77章 求情靖亲王是谁,他是先帝的堂兄,先帝去世时他也在身前,是典型的老顽固的代表,朝中的众多老顽固都是以他为代表的,他忠心耿耿,深深的记着先帝的话,要看着皇上好好的孝顺傅太后,不能忤逆了傅太后,这种人,楚邵元有时候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忠心耿耿,却极其的死板,偏偏又是宗室皇亲,又是长辈,身份贵重,他让楚邵元头疼了多年,如今终于派上用场了。他一发话,其他老顽固都纷纷附和着要把闹事的几人抓起来,楚邵元当即召殿前侍卫进来抓人,那些殿前侍卫一进来见他们的一把手也在闹事的人里面,一时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但又想着是皇上的命令,就拥了上去。傅永华一见自己的下属竟然敢来抓自己,当即怒喝;“谁敢抓人。”那些殿前侍卫见闹事的人身份本就贵重,如今被他这么一吆喝就更不敢上前了,靖亲王见此更加生气,指着傅永华骂道;“这是要造反,这是要造反啊。”这话一出,傅丞相的脸色都变了,他们傅家能如此嚣张靠的是什么,一个是他傅家本就权势滔天,但这还不够,再大的权势,那也是皇上给的,他们真正靠的是宫里面的太后,靠这些个老顽固的支持,他们支持的是正统的血脉,他们支持的的孝大过于天,他们支持的是嫡庶分明,可这些都比不过一句造反。靖亲王往那地上一坐,哭道;“先帝啊,您快看看,这些个人,要悔我楚家的江山啊。”楚邵元坐在上面唇角一勾,这可是靖亲王的拿手好戏啊,只不过以往都是用这一招来逼迫自己的,如今竟是让傅雷也来尝尝这有苦说不出的滋味。这一哀嚎还是有效的,最起码没人敢再动手了,傅丞相的脸上都挂了彩,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揍的,嘴角都破了,他跑到靖亲王的面前伸手要扶靖亲王起来,“王爷,没人要造反,您误会了。”靖亲王瞪着他,将他的手打过去,傅丞相尴尬的收回手,他的脸上到处都是青一片,紫一片的,衣服上全都是鞋印子,如今又被靖亲王当众拂了面子,今天这脸是丢到家了。楚邵元见靖亲王坐在地上,这闹也闹够了,再这么着实在是不像样子,起身走到靖亲王面前,伸手道;“靖皇伯快起吧,再这么坐下去,着凉了可不好。”靖亲王抬头看了楚邵元一眼,也没搭着他的手起来,低着头掩着面哭道;“老臣没脸去见先帝了,老臣对不起他啊。”楚邵元皱了皱眉头,低声哄道;“靖皇伯,赶快起来吧,这个时候你若是病了,侄儿可就真没法子了。”这话声音很小,只是对着靖亲王一个人说的,声音里包含无奈,他就是要告诉靖亲王,傅家,是真的要造反了。靖亲王一听果然利落的爬了起来,再看向傅丞相的眼神已经变成了一种讨伐。楚邵元重新回到龙椅上,叹了口气道;“自先帝去,朕登基为帝,日日牢记先帝教诲,立志做一名仁君,朕对下开仓放粮,接济百姓,对上奉养太后,自认是无愧于先帝了,可众卿为何要如此苦苦相逼,为何要逼迫与朕啊。”众臣纷纷跪下呼;“臣有罪。”楚邵元又看向傅丞相;“傅卿若是有什么不满尽管说出来,何必要在金銮殿上大打出手,您是太后兄长,是朕的舅舅,如此,朕实在为难。”楚邵元一番伏低做小的话,更是让傅丞相有苦说不出,他是不满,他说出来了啊,他想让傅绮月做皇后,可是皇上你装聋作哑的,那定安候像是疯了一般打自己,自己的儿子还了手怎么就变成了造反了呢傅丞相到现在要是还反应不过来自己中计了,那这么多年的丞相他也白当了。“皇上,是定安候先拿象简砸微臣的。”言下之意这与他无关。“朕现在已经不想去追究谁对谁错了,朕累了,众卿都散了吧。”楚邵元坐在位子上,低着头,有气无力的摆着手,然后再不看众臣,离开了金銮殿。皇上就这么走了,众臣面面相觑,今天这一场闹剧没头没尾的,这定安候怎么就突然跟傅丞相打了起来呢这皇上是被气走的啊。靖亲王瞪了傅丞相几眼,几个交好的老臣怕再出什么事情,簇拥着将他拉走。靖亲王走到殿外,让那几个老臣先走,自己往御书房走去。“皇上,靖亲王求见。”李长裕笑眯眯的说道,就知道这靖亲王是个大忠臣,如今傅丞相和定安候在金銮殿上公然的打了起来,那傅永华还敢呵斥殿前侍卫,这靖亲王护傅家这么多年,这下子可坐不住了,出了这档子事,靖亲王定是来请罪的。果然靖亲王到了御书房,往楚邵元面前一跪,便忏悔道;“老臣有罪啊,老臣来请罪来了。”楚邵元丢下手中的笔,走到靖亲王面前扶他;“皇伯父这是做什么,快快起身。”靖亲王老脸一红,“老臣没脸啊。”傅家一直都很嚣张,几度指鹿为马,靖亲王知不知道,肯定知道,为什么不说,因为傅家再怎么过分都没有威胁到傅家的江山,因为先帝临终前说了要厚待太后,厚待傅家,那今日靖亲王为什么坐不住了,因为他前些日子收到了一封信,信里面只写了傅家要谋反,为什么要谋反,信里面没说,但是他自己估摸着可能是前阵子楚邵元削弱傅家的势力,惹恼了傅家,但那封信他是不全信的,自古以来谋反成功的就少之又少,他认为傅丞相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坐拥荣华,妹妹是太后,女儿是贵妃,没有谋反的必要。可如今不同了,贵妃去世,傅家没有女儿在宫中,皇上又不愿让傅家的女儿再入宫,那难保傅家不会生什么坏心思,皇上不是太后的亲生儿子,自然太后也不会护着皇上,他本来就对傅家要谋反这事有些怀疑,今日金銮殿上,傅家父子与定安候父子直接打了起来,让他的怀疑上升了几分,直至傅永华的那一吼,将他的怀疑推到了顶点。“那皇伯父现在这般是要如何呢”“微臣”靖亲王诺诺的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他确实没有想好该如何。楚邵元嘲讽的笑了笑;“皇伯父若只是来请罪的那就请回吧,朕已经习惯了,朕习惯了傅家的嚣张,习惯了太后的训斥,朕已经想好了,就按照他们的意思,让傅绮月进宫为后。”“皇上,傅家这些年来确实是很过分,皇上若是想要对付傅家微臣不会再阻止了,只是太后她”他低着头沉默了一会抬头继续说道;“太后她毕竟将皇上养大,虽不是皇上的生母,但是生恩不及养恩大,傅家之过也不是与太后无关”“皇伯父。”楚邵元打断他,“朕从前以为皇伯父只是正直,皇伯父忠心于父皇,有些事情皇伯父看的不清楚,可如今看来,皇伯父你看的比谁都清楚,皇伯父您的心里也比谁都明白,人都是有私欲的,朕明白,朕从登基开始便受着傅家的压迫,朕都忍了,朕登基数年没有子嗣成为朝臣口中的一个错处,揪着这一点不放,朕也忍了,可是如今,傅家要祸我楚家的江山,朕忍不了了,朕不求皇伯父能够帮到朕什么,朕只求皇伯父看在楚家列祖列宗的份上不要阻止朕,朕想做一个真正的皇帝。”靖亲王跪在地上无奈的闭上眼睛,轻轻的叹了口气,楚邵元面上看不出喜怒,甚至还在说着伏低做小的话,其实靖亲王了解,他是真的生气了,他跪在地上,默了半日,终是诺诺的说道;“微臣可以不管傅家,但是皇上要对太后不利,那是天理不容的,微臣决不能不管。”听他说的这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