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是气坏了吧「走吧,梁静姑娘说了,你得走一里,她才给解药。」「你为什么不杀了她拿解药」独孤晦玉咬牙道。柳常青哈哈笑道:「我可舍不得杀她呀何况她也役惹到我呀」面对独孤晦玉的质问,他只是一派的嬉笑,心想这只小兔子真聪明,现场这么多人,她只肯给自己解药,分明看准了他是这里面最安全的人,不但不会伤害任何人,独孤晦玉也不会伤害他。他扶着独孤晦玉往东走,这一路上,独瓜晦玉的脸色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嘴里还不断地发誓要宰了那只小兔子,让他禁不住苦笑,反倒开始担心小兔子的安危,只希望小兔子能逃多远是多远,可千万别被独孤晦玉找到呀扶着独孤晦玉走了一里路后,独瓜晦玉己经满身大汗。「解药呢」独孤晦玉咬牙地问。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鬼毒,竟让他像个老人家一样,走一步像走百步,恍若王八慢爬,待走完一里路后,人己全身汗提,气喘如牛了。柳常青也很茫然,他们走了一里后,四周除了树林,根本看不到任何一间房子,更是连解药的影子也看不到。「该死的女人,竟敢耍我」独瓜晦玉全身冒着杀气,认定这个女人骗他走了一里,分明在耍他,气得他青筋暴浮。很好,他绝对要杀了她柳常青倒认为梁静姑娘不可能不守信的,回想她的最后一句话,她说等他们到了,就会知道了。知道什么呢他深思着,正当他迷惑时,眼尖地发现一株树干上有些异样。「咦等等,那里好像刻了一些字。」柳常青扶着独孤晦玉来到大树干前,瞧见这粗大的树干上,明明白白地刻了一行字走完一里路,可自行运功解毒。他和独孤晦玉皆是一愣,独孤晦玉虽然狐疑,却也立即就地盘坐,试着运行内力,赫然发现气血通达,不一会儿,立刻感到通体舒杨,接着便身轻如燕,气喘如牛的情况梢失,完全恢复正常了。他自行站起身,柳常青惊讶地盯着他。「怪怪,这是什么毒居然无须吃解药,便能自行恢复」独瓜晦玉冷哼。「这毒,根本不需要解药,它会随着汗水排出体外,自然可解。」柳常青听了恍然大悟,啧啧称奇。「真是奇呀这个小姑娘,到底是何方人物」连他都忍不住想知道。独孤晦玉双手握拳,己然恢复力气,深思之后,心中己猜出几分,说出了二十年前江湖上流传的句子。「江湖一绝,风无色,水无痕 公子毒吻,神不知,鬼不觉」柳常青听了也蓦然一震。「毒公子令狐绝」这句子形容的正是那位世外高人令狐绝,此人武功探不可侧,来无影去无踪,为江湖人所畏惧,他其中一门绝学,便是施毒于无形,令人望尘莫及。独孤晦玉缓缓眯细一对冷厉的黑眸。「若我猜的没错,那丫头必然和令狐绝有极大的关系。」「可是传言那令狐绝二十年前就死了呀在他死前并没有收过任何弟子,而且那小姑娘怎么看,也不过才十六、七岁,说是令狐绝的徒弟也不可能。」独孤晦玉没有回答,却是转身便走。柳常青急急忙忙地跟去,见独孤晦玉不说话,而是迁自在附近周遭检查,像在找什么似的。「独孤兄,你该不会想找到那位梁静小姑娘,然后杀了她吧」依他对独孤晦玉的了解,受了这种委屈,独孤晦玉肯定视为奇耻大辱,必然要找对方复仇。独孤晦玉冷哼,脸色铁青地在每一个地方检查可能遗留的行迹,果然让他找到了,嘴角逸出森冷的笑意。「你以为在犯到我之后,我还会让那人高枕无忧地过日子吗」柳常青对那个梁静小姑娘是很有好感的,也知道小姑娘是好意,忍不住想帮她说话。「她没有恶意,若有恶意,你现在不会还完好如初,何祝她还帮我解了毒。」说起未,他欠小姑娘一个恩情。独孤晦玉冷冷地瞪向他。「她救的是你,可不是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最好别阻止我,除非你想与我为敌。」柳常青忙举手告饶,苦笑道:「我视你为友,怎么可能与你为敌呢」「那就闭嘴。既然咱们意见不同,在此分道扬镇吧」说完,立刻追随足迹,风一般地呼啸而去。第四章总算可以放松下来,好好地休憩了。此刻她正在「悦来客钱」的操堂,舒服地抱在热呼呼的澡池里。她住的这问是天字号上房,虽然价格贵了点,但是附设私人操堂。操堂地处隐密,以天然石材建造而成,设计别致,引山泉水注入,抱在池子里仰望一夜的星空,别有一番风味呢回想在逍遥峰时,她常和师姊妹一起跑到山泉里玩水,但那时候总是很多人,吵吵闹闹的,想要有个安静的时刻都很难,不像现在,她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如此的静谧安详,无人打扰,心情总算平静下来了。事实上,她可是一直赶路,没有休息,没有停留,像被虎豹追逐似的猛逃,只要脑梅里浮现独孤晦玉那一双指责她罪孽深重的眼神,她就会拼命加快脚步,直到此刻才真正心安。夜晚风凉,这水温刚刚好,抱得她好满足,嘴角也浮起了墉徽的笑意。仅是这份小小的平凡,就能让她心满意足,惬意得让她双眸迷蒙,睦睡渐浓,真想就这样一觉睡到天亮啊热呼呼的水气氰氯了视线,在半梦半醒的朦脆意识中,她觉得自己好像又瞧见了独孤晦玉。真讨厌,那人的影像为何占据她的思绪甩出去甩出去,别来打扰她的好眠不过不管她怎么甩,那影像却越来越情晰,仿佛他人就近在眼前似的,宛如一头猎豹优雅地坐在池子旁的大石头上。梁静恍若大梦初醒一般的僵住,她没看错,那冷冽的神情、那气的眼神,正是独孤晦玉她吓到了,而且难得把惊吓表现在膛上。这人是妖魔鬼怪还是什么野兽居然可以找到她,而且就像凭空冒出来似的,出现在她一丝不挂的时候,也是她最松懈的时候他并役有瞪着她,而是好整以暇地在做自己的事,连看也役看她一眼,仿佛当她不在般。全身泛凉的她,拼着逃命的本能,缓缓把手伸向放在池子旁的大布巾,却发现空无一物不知何时,她的大布巾不见了这让她又是一僵。大布巾明明放在这里的,何时被拿走的她居然完全无所觉没有大布巾,她要如何起身总不能叫她光着身子逃跑吧等等,他在干嘛她眼底的恐惧又多了几分,她没看错,独孤晦玉正用剑挑起她的衣物,像在翻找什么,并且一件一件的检查,不管是肚兜还是衰裤什么的,他居然用剑把衣物划开,最后还点了一把火,在她面前把她的衣物给烧了抱在热呼呼的池子里,她却仍然感到挥身沁骨的冷,额头还冒着冷汗,他把她要换穿的衣裳给烧了独孤晦玉用剑挑着她的衣物,是为了确保不要拈染到毒物,这丫头是施毒高手,她的衣裳也可能藏了毒。为了安全起见,他索性一把火烧了她的衣裳,省事又一劳永逸,而梁静只能膛目结舌地看着他无赖的举动。清冷不带一丝温度的黑眸,转而盯向那个躲在水中,只露出眼睛、鼻子的女人。「就算你全身藏了毒,入裕时也要脱光衣服,总不可能带着毒物沐裕吧」原来他是看准了她入裕时,无祛把毒物带在身上,所笼」趁这时候出现她实在太大意了,一直以为独孤晦玉找不到她,所以才会松懈下未,却想不到他居然神通广大地找到这里未,而且看样子他早就到了,只是等她沐裕后才现身等等,这不表示她把衣裳脱光光时,他全看到了」太过分了这人完全不知羞耻,竟然偷看她脱衣服不过由于现在她很怕他,所以也不敢向他兴师问罪。她不晓得该怎么办,没了毒物防身,她只是一只牙根打颤的小兔子,而且还是被拔光毛的兔子独瓜晦玉把她眼中的恐惧全看进带笑的眼底,很乐意接收她的畏惧。「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原来你的江湖经验不足,这么重要的防身物,居然粗心大意地放在竹篮里,行走的足迹也隐藏得不好,让我可以轻易地找到你。」呜呜呜谁知道你会跟来啊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弟子,平常过着太平无忧的日子,如果知道你这么阴魂不散,我也不会跑到这操堂来,大不了睡在蛇洞里啊可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你想干什么」她颤声地问。「干什么」唇角浮起那气的笑容。「在你对我下毒之后,天真地以为可以就此拍拍屁股走人吗」「可、可是你身上的毒己经解了呀」她气呼呼地质问,一瞧见他眼中的狠庆,又赶忙缩了缩头。「如果这样也可以算数,那么我把你的手砍下未,再找人帮你接回去,你觉得如何」他笑得很那恶威胁。桂,好可怕打从第一次见到这男人,她就深深地感觉到这人很会记仇,是她低估了他报仇的能力。师父早说了,叫她要避开姓独瓜的人,果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呀可现在后悔有什么用他未了,来杀她了她会死得很惨,有可能被他一剑一剑地戳,可是她一点儿都不想死的时候没穿衣裳呀那很丢脸耶「穿上。」突然的命令,伴随着丢过未的衣物。她呆住,双眼盯着那件被他丢到一旁石头上的衣物,就在她伸手可及之处,而且,那衣裳是新的。他买的梁静狐疑地看着新衣裳,然后再看看他冷傲的神色,不禁犹豫着。独瓜晦玉目光转为吓人的锐利。「动作快」他大喝一声,把她吓得魂不附休,急急忙忙地动作起来。现在有衣裳穿就该偷笑了,何况在他的命令下,她不敢不从,因为现处下风的人是她。藉着衣裳的遮掩,她从池子里爬起来,赶忙用衣服包住自己,匆忙狼狈地躲到屏风后头去更衣。师父的交代一定有道理,她一向最听话的,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去惹上独孤晦玉呢落得自己现在这副下场,怪谁她真的好想哭穿好衣裳后,她本来想逃的,不过再次证明她的江湖经验比不上老练的独孤晦玉,此刻她坐在房间的椅子上,全身上下动弹不得,因为她被点穴了而独孤晦玉正肆无忌惮地打开她放在房间的包袱,翻开每一个瓶子和罐子。这是他第二次检查她的包袱。「你为什么要翻我的东西」她忍不住问。他冷哼道:「看看你还有什么毒药」他一边说,一边检查她包袱里的每一样东西。上回翻她的包袱,不晓得里头藏了一堆毒药,这次翻找,其实也看不出她把毒药藏在哪里,但里头却有一堆姑娘家用的脂粉,瓶瓶罐罐的,他猜,这些根本不是脂粉,他一边不客气地检查,一边朝她看去,瞧见她气鼓鼓地红着双腮,让他心情大好。「哼,我还以为令狐绝的徒弟有多厉害,看来除了施毒的技巧之外,武功实在不怎么样。」她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师父是令狐绝」她是真的感到意外才会脱口问他,却没想到他的反应比她更惊讶不,应该说是到了无比震惊的地步,因为他正瞪大眼注视她,像是她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让她意识到自己可能祸从口出。她内心后悔的想祛,都是在看到独孤晦玉吃惊的表情后才冒出来的,原来他是在套她的话,而她笨得被他套出话来了而且这男人原本坐在床头边,现在却来到她面前逼近她。「你真的是令狐绝的徒弟」「不是」现在才否认,似乎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蠢,但谁叫这男人用这吃人的表情逼近她。「令狐绝人在哪里」他根本没理会她的否认。「」她很不想说。「说不说」他的食指指尖,往她腰间的穴位点下去,这一点,痛得她抽气连连,叫不出声,却可以让她痛得直冒冷汗。「师父师父在天上」「天上他死了」「他当神仙去了」她声若蚊纳,痛得有气无力,眼泪都要滴下来了。如果她说谎,独孤晦玉有可能看得出未,但她直觉自己不能说,所以她用了另一种讲祛。逍遥峰高耸入云,恍若天上人间,师父平日给她们徒弟的感觉,就像是神仙一样,不是她们这群平凡的徒弟可以猜度的,一般人听了天上和神仙,都会当成是对方死了,但其实她是用了另一种巧妙的说祛回答他。腰间的劲力一松,痛楚减轻了,看来独瓜晦玉是相信她的话了。她喘着气,一边平复七上八下的心跳,一边偷瞄己经离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