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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后头传来辘辘的车马声,马车赶上他们,驾车的马夫客气地对梁静道「姑娘,外头风大,我家公子问姑娘要不要坐马车舒服点。」不等梁静开口,独孤晦玉直接代她拒绝。「不顺路,不必多此一举。」这驾车的马夫显然也是机灵的,知道自家公子对姑娘很有好感,立刻回答:「到下一个城镇还要半天路程,铅路都是这条路,一定顺路,投问题的。不管怎么说,坐马车都比骑马舒服,路上也少颠簸些。」独孤晦玉膛色阴森,梁静不必看都知道这人惹恼了独孤晦玉,而她明白独孤晦玉是个亦正亦那之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一旦犯到他,必然讨回,于是她赶忙抢先回绝。「不了,请小哥代我谢谢你家公子的好意。我喜欢骑马,也不觉得马上颠簸。」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悄悄搂住独孤晦玉的手臂,一方面安抚他,另一方面则是预防他拔剑。独孤晦玉眸中的寒意被她的暖意驱散,神情虽冷,但杀气渐息,蓦地双腿一夹马腹,快马奔驰,将马车远远抛在后头。天公不作美,原本还是晴朗的天空,不到半个时辰,己罩了厚厚的一层乌云,昭告着即将来临的大雨。这雨未得突然,己有雨滴打在两人脸上,眼看避不了了,附近又投有人家,独孤晦玉只得策着马儿来到大树下躲雨。蓑衣只有一件,他要给她穿上,她不肯,对他摇头,惹来他严厉的目光。「你穿上,我躲在你怀里,两人都可以遮挡,一举两得。」她轻声道,水眸柔情的目光巴巴地求着他。这话说得软侬,难得她带着小女人的姿态,这娇柔的模样温了他的目光,便照她的意思做,将她护在怀里,等着这场风雨结束。雨越下越大,看起来一时半刻投有停歇的意思,而且还刮风打雷,若是一道雷劈在他们躲的这株大树,那可不是开玩笑的。这时候远处驶来了一辆马车,看车身便知是贺青雁的马车。为了躲雨,这一耽搁,又被他的马车追上了。而且这马车哪儿不停,好死不死的居然就停在他们旁边。马夫撑着油纸伞,笑嘻嘻地走上前。「这刮风下雨的,唯恐着凉,我家公子问,若姑娘不嫌弃,可到马车里避雨,车里备有毯子,要打吨或是休憩,都比在外头舒服的。梁静不想独孤晦玉生气,正想拒绝,尚未开口,却「哈啾」一声,禁不住打了哆嗦,然后才赶忙客气地婉拒。「投关系,多谢公子好意」话还投说完,独孤晦玉却突然打断她。「也好,这雨大,看起来还要下一段时问,咱们就接受你家公子的好意吧」说完迁自将蓑衣脱下覆在马背上,把自家马匹的缓绳交给马夫,抱着梁静不客气地钻进马车里去了。其实人家邀的是姑娘,但独孤晦玉哪里管那么多他不想梁静淋雨,既然有现成避雨的地方,他就不客气了。就这样,小小的空问里挤了三个人。其实这空间也不算小,椅子上铺了毯子,也附有软垫给人靠着,独孤晦玉就抱着梁静坐在贺青雁的对面。梁静本想移到他身旁去坐,但是独孤晦玉存心不放人,一只手臂圈住她的腰,让她窝在自己的怀里,把胸腔当成她的靠垫,把这份亲密大刺刺地表现给贺青雁瞧。贺青雁并投有生气,而是饶有趣味地望着这一幕梁静羞红着膛,独孤晦玉则是墉徽闲散义霸道。他当然知道独孤晦玉是故意的,存心在他面前宣示对怀中女人的主权。贺青雁淡淡一笑。「如呆我记得没错,「白鹤山庄」的大公子曾说过要娶姑娘为妻。」「他痴人说梦话,阁下就别当真了。」独孤晦玉不客气地回应。一旁的梁静深怕贺青雁误会,忙解释道:「我和李公子并不是那种关系,我也投答应他什么。况且」她瞧了独孤晦玉一眼,才继续说道:「之前我被软禁在「白鹤山庄」,多亏他救了我,我才能离开。」贺青雁挑了挑眉,似乎颇为意外听到这梢息,又见她一脸担忧,遂笑道:「原来是李公子一厢情愿啊梁姑娘放心,你有恩于我,在下是懂得知恩图报之人,在下只想确定姑娘并非受人要胁,无性命之忧罢了。」说到后头,贺青雁清澈的目光改而落向独孤晦玉那一头,虽然仍是笑笑的,却多了抹精锐。「在下并不打算通报「白鹤山庄」,这样阁下是否可以把袖中剑放下了」这话,是说给独孤晦玉听的。独孤晦玉的神色依然墉徽,脸上的笑容魅惑得很害人。「贺公子扇子里的东西仍对着我,在下又岂敢先收回呢」梁静听了一呆,他们在说什么啊她因为被抱在独孤晦玉怀里,只顾着羞红脸,投往意到这两人其实一上车,就己经剑拔弩张地指向对方。她身上盖着毯子,挡住了视线,因此她好奇地将毯子给摊开,这一看,她腔色都吓白了。原来毯子下,双方正兵刃相对,剑锋皆互指对方「你们做什么快收起来呀晦玉,贺公子是个君子,不会伤害我的,你别杀他贺公子,晦玉他这人虽然看起来很那恶,但是对我很好的,你别伤他」她慌乱地说,心脏都要停了。亏这两人表谈笑自若,原来底下各怀杀意。贺青雁率先潇洒地将扇子收回,不知他按了什么机关,扇子的尖刀便自动收回扇页里,乍看之下,那只是一把名贵的扇子,却想不到里头另有乾坤,而独孤晦玉的袖剑也缩了回去。两人一副恍似刚才什么事都投发生过一样。她惊魂未定,脑梅里浮出四个字笑里藏刀。原来指的就是这种境界啊笑里来,刀里去的。她忍不住深深地叹息。贺青雁笑问:「在下并非故意为难,只因梁姑娘对我有恩,所以在下也不能置她的安危不顾。」「你不必操这个心,她是我的人,她的安危自然有我来负责。」这话说得明白,梁静是他的女人,他不允许其他男人对她特别照顾。贺青雁对于他话中的挑明并不以为意,反倒更为尖锐地反问:「在下有一事不明,独孤公子本带着一名心爱的侍妾,怎么不见她的身影了呢」一说到这个,梁静的心儿不禁大跳了下,一旁的独孤晦玉却是稳当如山,毫不在意地回答:「我己派人先送她回去。」轻描淡写的回应,贺青雁当然明白这是敷衍之词,只不过心下觉得奇怪,独孤晦玉是如何突破李慕怀的重重包围,将梁静带出山庄的「众人都看得出,独孤公子对那名侍妾极为宠爱,可现在却带着梁静姑娘。虽说现今世道,大丈夫三妻四妾很正常,但在下认为,梁静姑娘不会希望和其他女人分享一名男子,我说的对不对梁姑娘。」贺青雁的眸光落在梁静脸上时,眸中的精锐也被温柔取代。梁静脸红尴尬得不知该如何回答,总不能老实说那胖丫头就是自己吧不过她从没想过要和别的女人分享独孤晦玉,俏若他还有其他女人,她的确是会伤心的,所以一时之间她也无祛否定贺青雁的说祛。贺青雁的话让独孤晦玉鹰锐的黑眸眯出危险的精芒,沈声道:「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何需外人来多管闲事」「我说过,梁姑娘于我有恩,我视她为生死之交,自然不是外人。在确定她能被善特之前,自然不会置之不理。」贺青雁理所当然地回答,说得仿佛他和梁静关系匪浅,不是独孤晦玉能轻易拆散的。独孤晦玉不耐烦地驳了一句。「她跟了我,我自然不会负她。」贺青雁严肃的神情抿出一抹温润如玉的浅笑。「独孤公子这话,有我贺某为证。日后他若负了梁姑娘,梁姑娘来找我,我定为你主持公道。」后半句的话,他是对着梁静说的。梁静感激地望着贺青雁,然后偷偷漂向一脸阴郁的独孤晦玉。她知道独孤晦玉虽然不高兴,可是不会再对贺青雁刀剑相向,她低下膛,嘴角抿了抿,想笑又不敢笑。外头还在刮风下雨,雨滴打得车篷答答的响,不过,她的心窝却很暖。雨过天晴的路上,道路泥泞不堪,长长的两条车痕一路延续。梁静坐在马车里,与贺青雁有说有笑。贺青雁是个风趣的人,就像大哥哥一样爱护她,完全不会给她压力,与他相处如沐春风,自在舒服。「这江阳县的青天大老爷是个好官,办案铁面无私,盗匪宵小听到他的名字都怕。地方上的老百姓敬他,做官的畏惧他,有趣的是,这位大老爷是出了名的怕老婆。」「真的怎么个怕祛」「他老婆不但是个大美人,还是位女中豪杰,青天大老爷办案,讲求公正不阿,难免得罪不少人。据说当年有人买了杀手要杀这个大老爷,还是这位侠女出手相救的,从此结下了不解之缘。」梁静听着贺青雁跟她说市井百姓流传的故事,从江湖豪杰行侠仗义到大官办案斗智等等,贺青雁说得趣味生动,她也听得律律有味。「然后呢然后呢」她像个孩子似的,睁着炯炯有神的大眼,一脸新奇地问着,想知道接下来的发展。贺青雁继续笑道:「青天大老爷的惊堂木一拍,脸色一厉,就算是罪大恶极的犯人也会吓得浑身发抖,谅对方官做得再大,只要犯了死罪,定叫对方人头落地。不过一遇上他夫人,只要夫人皱个眉头,他是连一句话都不敢多说。人家说他怕老婆,他说这不是怕,叫做尊重。」梁静听了哈哈大笑。「好有趣的大老爷,他夫人武功强,他打不过,所以才那么怕她吗」贺青雁摇摇头。「非也,非也,此谓铁汉柔情,他能办天下大案,不畏强权富贵、不畏死,又岂会畏惧一个女人相反地,他对妻子处处礼让,宁可让天下笑话自己,也要博夫人一笑,可见这位青天大老爷是非常疼爱妻子的。」梁静听了羡幕不已,一个仗义执祛,敢与强权恶匪抗争之人,的确很有胆量,这样的人却对自己的妻子如此礼让疼惜,不知是怎么样的人呢她很好奇,接着想到独孤晦玉。此刻他人正在外头骑着马,在前头探路。他们正经过一座峡谷,据说这儿有盗匪出投,为了打劫,恐有设障阻挡经过的商队马车,为了谨慎起见,独孤晦玉遂骑马在前头清路。她掀开窗格上的帘子,搜寻独孤晦玉的背影,不知道他何时才会回来贺青雁望着她清秀的侧脸,知道她的目光正在追寻独孤晦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因此笑问:「梁姑娘是否心中在想,希望也能找一个像那青天大老爷一样的柔情铁汉呢」梁静回过头看着贺青雁,一双眼清澈无瑕。「为什么这么问」贺青雁不料会被她反问,顿了下后说道:「姑娘们总希望能觅得一位好郎君,夫君在外头尽管显赫一世,一呼百诺,但唯独面对娘子时,一厢柔情万千,只给心爱女子一人,你也这么希望,对吧」梁静歪着头想了下,回答道:「大概吧。」大概就这样贺青雁跟她说那青天大老爷的故事,无非是想提点她。怕她太单纯,听不懂,他素性讲白一点「梁姑娘温顺乖巧,该找个能温柔特你的人,贺某并非想道人是非,只不过我看那独孤公子身上带有一股那气,姑娘是否应该多考量考量,莫误了终身」梁静恍然大悟,原来贺青雁是不放心,怕她被独孤晦玉欺负了去她笑了。「贺大哥能为静儿着想至此,静儿十分感激。我心仪晦玉,却不担心他错特我,他虽然脾气不好,做人霸道,性子倔,也不会说软话,可是特我是真心,这就够了。」贺青雁怔了怔。「我看那人对你口气蛮横,举止又粗鲁,你一点也不介意」「不介意,大不了我让他嘛。」她说得一振轻松,觉得这投什么大不了的。贺青雁见她意态愉悦,丝毫投有任何委屈勉强,反倒心境宽大,不拘泥于小事,沉吟了半晌后,才轻叹地笑道:「看来,是我多事了。」梁静连忙摇头。「不,我很感激贺大哥对我的关心梁静能遇上像贺大哥这样的好人,是梁静的福气」贺青雁笑道:「梁静妹子有恩于我,你叫我一声大哥,我特你如妹子,大哥会谨记这份恩情,将来你有难,记得来找大哥,大哥一定护你周全。」说着伸手,爱怜地摸摸她的头。梁静也很自然地让他摸头,投有拒绝。贺青雁这疼惜的举止,让她想起师父,师父也常摸摸她的头,温烫的大掌暖如春日。门帘猛然被掀开,独孤晦玉掠了进来,一眼就瞧见贺青雁的手放在梁静的头上,神情立刻冷下来,厉声道:「干什么」一手打掉贺青雁的大掌,将梁静一把拉过来。他不过离开一下子,这姓贺的就打起歪主意,而静儿这丫头居然与他并坐一起梁静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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