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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就好。”“当然没有,无论你的立场如何,于我都是要好好谢谢你的。但不知道有什么能做的。”夕阳照到那幅刚刚挂好的画上,丰富的色彩中红色显得格外的热烈。“下周六有个活动,有时间吗”“我知道了,请告诉我时间和地点。只是总觉得这样算不上是感谢。”“确实帮了我。那天上午十点左右我会去接你,衣服也会提前准备好送过去,很无聊的活动,大概要白白浪费一个周六了。如果可以的话,能告诉我一个联系的地址吗”“我本来也没事,没什么浪费不浪费的。我一会儿把地址发给你的,麻烦你了。”挂了电话,ydia把地址、衣服的尺码和自己的名字发了过去。过了一会对方又把电话打了过来。“抱歉。我叫易启,周易的易,启程的启。”“我知道,画廊的人告诉过我。我叫林穗儿。”来送衣服的是易启的助理,但对于林穗儿则是不认识的人。周六的那个活动是场拍卖会,到场的多是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和打扮精致的年轻女孩,看起来互相都有些来往,并不陌生的样子。“只是坐着,很无聊吧”拍卖会结束后易启请她吃了饭。“没有,见到了很多有趣的东西。”“来的都是长辈,一见面总要介绍人给我认识,又不好推辞,有个女伴在就好多了。”“想想确实来了很多女孩。”林穗儿笑道。“和女孩认识不好”“也称不上不好,只是我不善交际,有些累。”“那倒看不出来。”“看不出来吗连名字都没说。”“这样看,那对方连名字都没说就敢跟着走的我是太轻浮了。”“我并没有那个意思。和你在一起很自在。”“谢谢。”“只是连名字都不知道就跟别人走确实很危险。”林穗儿看着他一脸认真的说着,觉得好笑,“难道我还是小孩吗你这样说真是有趣。”而在易启看来,在他面前这个穿着湖蓝色短裙,笑得毫无顾忌的女孩倒真像个小孩。“可不就是个小孩嘛,大学还没毕业吧。”“确实没毕业,但也毕竟是大学生了,怎么算小孩,而且你看起来像是比我还小呢。”“22岁,你呢不许谎报。”“21岁。但也不是小孩了,分得清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了。不会随便跟谁走的。”“那为什么来了”“你不是送了画给我吗”同样是笑脸,但此刻的笑在易启看来却全没了刚刚的天真烂漫。吃过饭她没让易启送她,想一个人走走,或许本不该如此,或许本可以在回家的途中制造下一次见面的机会,或许就这样不会再见面了,但她还是想一个人走走,她想去一个地方,一个这么一来她从没去过的地方。她去了墓地,有葎儿的墓地。墓碑上的名字是“林瑞儿”,在ydia为自己取名字的时候,这个名字突然从脑子里蹦了出来,葎儿有很多假名,她从来不去记它们,但不知怎么了,这个名字突然的出现。她渐渐开始熟悉这种恐惧了,葎儿姐姐为什么会自杀的原因或许就和这种恐惧有关。她第一次真正接受了葎儿的死,第一次站在她的墓碑前,第一次为她而哭了。那天之后,将近一个月,突然接到了易启的电话。“这个周末有时间吗画展要一起看吗”“又有很多人要被介绍给你了吗”“我十点去接你,可以吗”“我知道了。”这个画展,她本来就计划要去,时间不能拉得更长了,但对于他的邀请,她还是有些意外,事情进展的比计划中更顺利。“喜欢人物画”“更喜欢风景画。”他答道,眼睛流连于一幅画上奔向母亲的孩子的表情。那孩子所特有的不加掩饰却不明了的急切被描画极精准。林穗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不禁也被它吸引了。孩子,想到葎儿找到她时她也与这画中的孩子年龄相仿,葎儿究竟是如何看待自己的呢又是处于什么目的抚养她的呢“你看画的表情和平时不同。”她循声回头,发现易启正看着自己,不是余光,是直视着,似乎已经有一会儿了。“哪不同”她并没注意到自己走神的这样严重,她的精神太不集中了。“像是两个人。”他笑了笑,将头转了回去。这次的画展比上次人多些,偶尔会有吵闹声,期间有两个女孩来搭过话,林穗儿并没有靠近,在相对安静的角落看画。“试着交往才能善于交往,总是避开也不好吧。”“有些交往过于擅长是不负责任的。”“或许她们也不都是有什么目的的,只想交个朋友也不一定。对女孩太过提防会被想成自我意识过剩的。”“我大概是真的自我意识过剩了,毕竟还主动邀请了你,让你困扰了吗”“是啊,有些困扰啊。”林穗儿看着墙上的画,漫不经心的说着,“我也不是没有居心的啊,正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翩跹君子,花团盼待也是理所当然的。请不要把我当成普通朋友交往。”她的余光扫到他有些诧异的脸,“我把困扰还回去了吗”她又笑了,是那种孩子一样的笑。易启分不清她话里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只觉得她的笑让人不想疏远。之后也见过几次,但两人虽亲密了些,关系却没有进一步的发展,以第一次说话已经过了三个月,到了六月份。易启已经习惯她在身边的方便,其他人也都传开了他身边有个女孩,各种猜疑油然而生,他也不解释,只觉得这样很好,只是林穗儿那句“请不要把我当成普通朋友交往”,对他的影响不但没能消失,反倒有增无减。林穗儿几乎从来不主动打电话给他,那天却约他吃饭。他觉得稀奇,竟有些期待。“我大概要退学了。”刚刚还说着店里的装潢,她突然接了这么一句,看她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让易启觉得是自己听错了。“什么”“退学。”“为什么”“感觉读不下去了,出勤率也是个问题,继续也没有意义。一张毕业证让我这样痛苦,实在觉得不值得。”她还是刚刚的样子,吃东西和说话间断着进行。像是漫不经心,又像在深思熟虑。“决定了的话,也好。”他明显不知道怎么应对这种状况,这并不在他的生活范围内。但他马上觉察到了不对的地方。“你要离开这里”“是啊。”她笑了,与孩子截然不同的笑,已经不再吃东西了。“去哪里暂时的长期的”饭店还是刚才的样子,易启却觉得自己与周围远了许多,对面坐着的林穗儿只是笑着看着他,是他不喜欢的那种笑,像面具一样的笑。然后,她开口了。“我要离开了,不光是这座城市,还有这种生活。我尽力了,但社会生活对我来说,有着某方面的问题,希望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看起来足够正常,没给你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可我并没有觉”他没能把话说完。“并不是很严重,还是可以保证正常生活的,医生也建议只是休学一段时间,但就算过段时间状态又能好起来了,也不想再回来了。所以还是退学了算了。学校毕竟太热闹了。虽然已经搬出来了,但毕竟还是集体生活。”“是我总找你出来的原因吗你该早和我说的。”“请不要这样想,和谁相处本来就是可以的,我们去的地方也大多肃静。这件事是很久前就在考虑了的。我只是适应性不是很好而已,并不是精神有问题。确实早该和你说的,但总觉得不好开口。真的与你无关,一直以来,都很开心。医生也说能和谁成为朋友是好现象。”“要回家去”“先回家一趟,但只是回去准备一下,会去医生推荐的疗养院,并不是为了接受什么治疗,只是那的环境比较安静。”林穗儿坐地笔直,易启觉得她像尊雕像,只有嘴上下开合。“别这样看着我,好像看着一个神经病一样,只是适应不良而已,属于心理亚健康,不会产生幻听或者幻觉,也不会突然大叫起来的。一年下来也吃不了几次舒缓情绪的药。”她歪了下头,眼光温柔,看着孩子一样看着他。“医生说是因为成长期在家住的那一年的原因。高二时生了场病,在家住了一年,因为请了家庭教师,课程并没落下,回学校后就是高三正紧张的时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在忙,情绪都很紧张,也没觉得有什么区别,直到上了大学,背井离乡更加重了焦虑,刚上大一时,大家都有一段适应期,虽长短不一但也都过去了,只有我一直无法适应,程度也有增无减。医生想让我重新建立社会适应,做了各种尝试,但从这个环境开始确实有些困难,所以才决定去疗养院那边。不要担心,也不要后怕,你并不是一直在和一个精神错乱的人来往。我只是很喜欢和你在一起而已,就像你说的,和你在一起很自在。”为什么她会突然进入他的生活为什么她总是时远时近为什么她有时会像另一个人此时他觉得他已经明白了。但对于她突然地离开,却让他不知所措,不知是怜悯、习惯,还是什么其他的感情。他查了她说的那家疗养院,在他看来除了位置偏僻意外一无可取,不仅出入不自由、条件一般,住的人也大多比她的情况严重的多,他觉得在那里生活反倒不会有好转。总之,由于他自己的感情倾向,看来看去都不顺眼。他又查了其他疗养院,但由于其机构性,必然会有一定制度,都让他不满意。“只是一个安静的地方,为什么非要去疗养院”他突然这样想到,“安静的地方要多少有多少。”林穗儿接到电话的时候是五点刚过,电话中传来的声音有些疲惫混着焦急。“抱歉这么早打电话给你,接通了我才发现刚过五点。要我一会再打过来吗”“没关系,已经醒了。出了什么事吗这样急。”“一定要去疗养院吗”她本觉得他会约她出去说的,这样开门见山让她有点吃惊。“安静的地方出了那里也有很多,而且那里又出入不自由,既不能随心的去看画展,也不能到新开业的饭店尝味道,为什么一定要到那里去呢”“并没有那么不方便的,只有申请就可以出去,也接受访客,也能依据状况回家小住。你在担心我吗我很高兴,但没事的。”“我家在郊外有栋别墅,但因为相对于其他别墅,那里实在无趣,所以从来没有住过,去那住不行吗也不要退学,现在你的状态不是很好自然觉得不会再回来了,但不要做得这样绝对,就算只休学也没有什么麻烦,若是以后又想回去了不是更好”“谢谢你,我知道你总觉得这件事与你有关,但这是认识你之前就在考虑,也基本决定了事,你真的不用在意。而且,就算住到那里去,也只有我一个人,或者家人有时会去,对我并没有好处的。”“我陪你我虽然性格也不好,但也还算适应的了社会,而且我可以带你去各种地方。这样不好吗”清晨五点本就安静,电话里传出极微弱的呼吸声,许久没有答话,一种莫名的紧张蔓延开来,他条件反射的回想刚刚说的话,想从中找到什么线索来理解这段空白。“我知道了,谢谢你,我会和家人商量的。”林穗儿应邀住进郊外那栋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六月底,学校放假后了。期间易启打过几次电话过去,开始时她委婉表达了家人“不同意”的商议结果,后来就因他盛情难却答应暂住一段时间。那是栋很常见的独栋别墅,更像是买来以待转手的。但在那里的生活却给ydia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易启虽说尽量来陪着林穗儿,一周也只能抽空去看她几次,这让他觉得很抱歉,不过她并不介意。偶尔会带她到哪里坐坐,地方都是仔细甄选出来的,不会很杂乱。她父母本来说要来看看的,但突然有事抽不开身,他们还是希望她在这住一段时间就回去。对她的状态,开始时他并不能区分什么时候是好什么时候是不好,但过了一段时间就很清楚了。有时她会极安静的坐在一边,即使他来了也不和他说话,有时会自言自语,但并不是很可怕的情况,只是一个人呆久了的习惯比如找什么东西时,她会不自觉的说出声,“去哪儿了呢我把你放哪儿了呢”。状态不好的时候她会忘了还有别人存在,如果这时出声打扰她,她会吓一跳,如果这时在热闹的外面,有两三个人在和她说话,她会显得不知所措。但状态好的时候,她就能很好的处理了。对易启来说,和她相处的越久,她是个可爱的人,她身上的问题完全没有给她带来不好的形象,她处于“一个人”状态的时候显然更自在,说明和易启在一起的时候她还是有些拘束的。渐渐他在这里的时间多了起来,她开始习惯有他在了,自言自语更多的改为了与他的对话。如果说之前哪里让他觉得不如意,就是林穗儿对他可有可无的态度,即便他知道那并不是她有意的。但现在这点也慢慢改变了,他觉得她是真的开始适应他了。到了八月他已经间歇的会住在这里,助理也自然渐常来走动。差不多是中旬的一天,林穗儿做了一大桌菜,原本她也是自己做饭吃的,但这次却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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