讳她的过去,不管事实如何,我对她这个人并不反感。不知道有没有表达清楚。另外,那个人提到过一个名字。2011627一阴我想尽量表现的自然,让她不要感到尴尬。但我简直是交流障碍,越想自然越不自然,连自己都别扭的要死,结果竟然逃出去了。希望她没有因此有什么想法,该和她说清楚的,也把想知道的问清楚。但如果太过刨根问底或许会让她更难受。2011629三雨我竟然说了“我很高兴你住在这”,为什么偏偏是说了这么一句。就不能想一个更好的说法吗201172六晴刘璃今天结婚了,她人很好相处,同事来了不少。下午齐珂来了,本想提前和吴晴说一声,但被齐珂拦住了,所以她进门时好像有点吓到了,她大概没想到我会有客人。虽然能来找我的也只有她了,还多半是受我妈所托。但她们似乎挺合得来的,虽然她和所有人似乎都挺合得来。气氛缓和了不少。齐珂依旧是活力四射的,但我已经没有违和感了。她这样确实挺好的。或许早就该是这样的。同样是婚礼,白天却完全没想起来,有点意外。201173日晴这种莫名其妙的比赛明明就领导心血来潮见缝插针的营销推销手段,作为员工就该享受着难得的变相假期,混过去就完了。这么认真倒是让我怎么说啊虽然这种伪同居生活确实不错,只有这件事够麻烦。201176三晴休假也过的太快了,这就半个月了。想着要回去上班就头疼,上学的时候是这样,上班了也这样,活着真不容易啊。那个人来找吴晴也是十天前的事了,但她似乎已经当成上辈子的事处理了。如果这时候再问她,大概就太多管闲事了吧。201177四晴会是什么样的人如果只是问“那个人提到的人是你朋友吗”这样,也很普通吧。还是算了吧。2011710日阴休假就到今天,又要继续上班了。本以为肯定她会今天搬走,回来是看见她真是有点吃惊,她大概是想问问结果吧,她好像不怎么喜欢打电话。明天就会回去了。下班之后。习惯这种东西,真可怕。2011711一晴该如何描述如何消除这种感觉像是小时候被哥哥姐姐故意甩掉的感觉。被刨除在外的感觉,只剩下自己没人来接的感觉。没办法无视也没办法分散注意力。意料之外的人,意料之外的反应。她现在也还是叫吴晴的人吗明天还会在那个房子里,会打电话过来吗留她一个人真的好吗她不会出事不会出事。因为只有这样我逃回来才有借口。2011713三晴她的状态还是不好,与那次完全不同。昨天去酒吧接她时吓了一跳。究竟是因为那个人还是因为那个人的恶意他也是曾被她骗过的人但他却不是因为被她骗走的东西来这的,他从没提到过。但她依旧还是吴晴,依旧住在这,虽然是以往没见过的样子。2011714四阴她维持这种半睡半醒的状态已经两天了,但总比不食不眠好。晚上去她家把她的行李取回来了。我不在的时候,她大概想了些什么,哭过了,精神有些恍惚。想了什么不要紧吗2011715五阴总算好些了,虽然还是赖在床上不动,但状态好多了。慢慢就会好起来的吧。什么事都总会过去的。那个人,也已经不会再来了吧。2011718一晴吴晴搬回去了,家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无论吃饭还是出门,都好像没准备好。走廊的声音格外清晰,她似乎随时都会开门进来。齐珂果然调回来了,虽然她好像不怎么高兴,我倒觉得挺好的。美一和齐珂说不上哪里有点像。但美一那个人,至少她的话,我不想全盘接受。2011719二晴如果打电话给她应该说点什么去她家看她大概也太早了吧。她平时这个时候都干什么来着2011720三晴下次再一起去游乐园吧。她会想去吗2011721四晴窗子里没有光,她还在吗2011722五晴或许已经结束了吧。2011723六晴卫生这种东西干起来也不是很难啊,一直拖感觉要麻烦死了,干起来倒是也用不多少时间。给家里打了电话,像定期定项汇报情况。中午本想找齐珂一起吃饭的,不过她好像在忙什么。2011724日阴周末这么闲来着吗上个周末是怎么过的来着。明明是外面在下雨,纸上却有些字晕开了,模模糊糊的。天已微亮,她把钥匙留在了桌子上,最后一次锁门它们派不上用场。少得可怜的行李就站在门口忠实的等待着主人。声控灯一路送行,不务正业的防盗门虚掩着,一楼的小狗倒是已经睡醒了。吴晴没有带伞,好在雨已经小多了,相对的起了不小的雾。这个时间打车可不容易。“雨中漫步似乎也不错。”她想着。四周景象都不清晰,她却辨别得出每个轮廓的原型。招牌、凉亭、树、车,“车这里没有停车位的。”她想了一下,又往前走了几步,那轮廓更清晰了。“为什么”完全意外的人,站在雨中,连帽衫,阴影里的脸隔着雾看不清表情。车顶未收,灰色座位因被淋湿已接近黑色,银色烤漆覆着细细的水珠。“要逃走了吗这次还真是光明正大啊。难道还留了纸条”可能再向前走一步她就看得到他说这话时的表情,但她却想在雾散前离开。“为什么会在这,这个时间。”“因为想看看你是用什么表情选择消失的。”“看到了”“还好起雾了。”“就快散了。”“散了后能给我一个我想看到的表情吗”吴晴顿了一下,“嗯”的轻应了声,雨声的阻拦下不知传没传到对面。“你想看到什么样的表情”吴晴的肩上已经湿了,潮气糊在身上有种烦躁感。她觉得易启似乎笑了一下,“随便什么,”他声音有些无奈。“伤心、痛苦、疲惫,或者无处可去的困扰,随便什么都行,只要能让我能说出来,什么都行。”“说出来”“到我这来吧。”起风了,很微弱,但空气还是随之流动了。“抱歉,不能陪你等雾散了。”“你要走不问我为什么知道你在这,也不问是谁绑架的那个人”“谁绑架了他我比你更清楚。别再跟着我了,无论是报复还是不舍都不值得。”“值不值得由我来定,我不会按别人的价值观活着。”吴晴想起来了,这个人偶尔表现出的强势。“如果那时我是真的死了,会不会更好”“这是威胁吗”“只是假设。”“只是结束与延续的区别,并不会出现另一种你所谓值得的现状。”“你爱的并不是我,只是一个有实体的意念而已。根据你的喜好做出你最想看到的样子,观察你的态度做出修正。只是这样而已。你所爱的那个人根本就不存在,就算有,也不是现在站在你面前的这个人。”“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是什么人叫吴晴的女人那这个叫吴晴的女人又是什么人寻找自我的人所有人都在寻找自我,所有人都在不断改变,因为今天与昨天不同就要舍弃原有的一切吗”“这不一样我不想让你痛苦下去。面对现实吧。”“都一样,说着别人的痛苦逃避自己的责任,打着现实的旗号掩饰自己的懦弱。痛苦我的痛苦和快乐用不着别人限定。我活着的就是我的现实。你所要我迎合的只是你给自己逃避的借口。”“或许你说得对,”雾已淡了,易启的眼神却容不得她看清他的表情,她把视线移开了。“但我不会和你走的。”“我本以为我会求你。”“嗯”“我才是握有主导权的人,你难道不觉得对我有愧吗以为不需要补偿吗无论不舍还是报复,你能做的都只是承受而已。”“易启。”“害怕觉得我错了,觉得我会后悔如果我明天就出了事故死掉了,如果我得了重病不久于世了,如果所谓的将来根本不存在,我要怎么理解对错对不起,你不是我爱的人,没办法为你的幸福着想。”下午夏杰醒时正赶上齐珂出门打电话,一个人在陌生的房间里让他不安,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他想起某部美剧里早上起来以为是噩梦却丢了一条腿的场景,轻微活动了下确认各部件都在,且没有任何束缚感。正想起来看看,齐珂就回来了。一边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一边按了铃。没一会医生就过来了,检查了一下说没事又回去了。齐珂说过一会警察会过来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时他才完全清醒过来,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和她有关”齐珂看着他的脸,他回望了一下又避开了,什么也没说。“从昨天开始就联系不上她,我也有点担心。”他依旧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刘璃来过了,刚走。我打个电话告诉她一声。”“刘璃”“嗯,是她老公发现你的。”他先是吃了一惊,想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随后脑子里似乎闪过什么,却没能想起来。齐珂显然想让他一个人整理一下,但这并不容易。各种想法缠在一起他还没决定个所以然,齐珂已经回来了,手上拿着吃的。“饿吗”“嗯,还真是。”“终于是说话了,我还想会不会像电视里那样失忆啊傻了啊什么的呢。”夏杰觉得安心了些,也不知是因为食物还是她的玩笑。正啃着面包一抬头见陈悫开门进来了。这是夏杰第二次见到这个人,如果不是齐珂刚才说起,他可能都想不起这人是谁。“已经没事了吗”陈悫有些应付似的礼貌让夏杰想起了第一次见面时对他的印象,说不上好的印象。同时还些其他的,刚刚没想起来的东西,这次也没能提取成功。“嗯。多谢你。”“没什么,本来不是我也会有别人发现,这种天气就算在外面露宿也只有蚊子是强敌。”陈悫说完冲着齐珂笑了笑,只反映了几秒,她就站起来说还要买些东西,借此出去了。“不记得了”他坐在刚刚齐珂坐地凳子上。“什么”他确信有什么,只差一点提示。“我觉得那时你应该听见我的声音了的。”那时,刚刚在脑子里闪过的东西清晰了,难怪他会这样匆匆的赶过来,确实,在失去意识之前确实听到了这个声音,说了“剩下的交给我吧,没事。说了这样的话,想起来了吗”“你和他们”意外的他并没有升起愤怒。“说是清白的,也不对,但并不算同伙吧。把你打晕是迫不得已,抱歉了。”“救我的人是打晕我的人,打晕我的人不是绑架我的人的同伙,所以是要得出打晕我是为了救我这样的结论吗”“确实很蹊跷。但因为整个事件里所有人我都认识,所以自然而然的就变成这样了。”“所有人”“绑架你的人,被要求赎你的人和作为绑票的你。”陈悫想起25号接到的电话,第一句就是:“令兄没参加婚礼是对弟媳有什么不满吗”“所以,中立”“指使绑架你的人是我哥。”“帮我个忙。”对方威胁到,筹码自然刘璃。并不是要把她怎么样,远不需要这么麻烦。“看来不是中立了。”“如果我想偏袒他,就不会和你说这些了。”刘璃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实际上却极缺乏安全感,两边条件差距太大,一直让她不安。他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岌岌可危,让它死的快点,是件很容易的事。“他想要什么”“能让他的障碍瞬间消失的东西,确切的我不知道,也不想告诉你一个猜测的结果,毕竟我们猜的大概也差不了多少。”为了和她在一起,陈悫是背地里做了不少努力,但这些却会给她造成极大的压力。“他们也没对我怎么样,最狠的一下还是拜救命恩人所赐。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说成抢劫之类的就行了吧”“多谢。但我来还有别的话要说。这件事里我也是被威胁的一方。”“被威胁救我”“有人打电话给我说我哥绑架了你,但他不会得到他想要的,自然你也就没用了,结果只有放了或杀了,要我确定你的生命安全。不过这不是条件,因为就算不威胁我也会想办法救你。”“那是什么”“不要告诉你这件事。大概你也猜到是谁了。婚礼时虽然没说,但那不是我和她第一次见。”“看来威胁没奏效啊。”“是啊,”这威胁远比他表现出的重的多,他现在还能清晰的回忆起第一次刘璃去他家时差点借买东西的机会逃走时,他站在门里看着门外的她的犹豫时的忐忑,她转向车站时的绝望,如果她当时没有回头,他没有信心不放手。“少见的她也有不在行的事。大概因为没想到我是那种少见的死不放手的恶心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