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谁讲的鬼话,硬是将极其不情愿的我给拖入这场混水之中,我自然是在众多双眼睛之下的监管工程中努力地完成了我份内的工作,但事情并没有结束,当我将包袱收好,挥挥衣袖,拍拍屁股准备走人的瞬间,我感觉到我的小腿突然被许多“鬼手”给死命地扒住不放,然我下意识的回身望向那群死小孩时,才赫然发现每个人,我也不太确信了应说是众“好兄弟们”无一步颓废、邋遢不堪的很,这也就罢了令我产生恻隐之心的便是那群孩子们全都向我投以如同面见耶稣基督般的朝圣之情,尽是崇拜的瞅着我,哀求着尤其是某两只怨灵帝小淽与韩秦这对狗呃,是悲情鸳鸯。总之只能用四个字,解读我当时的写照真坑爹啊。但是,由于人性本善我终究还是停了脚步,顺手接着做美工下去了。一旁的小淽自然是非常感动的抱住了我的肩膀,使劲用着宠物般的摩娑方式,在我背上:「小晴,我就知道你不会舍得我的」我鼓起额上的青筋,淡漠笑着:「妳如果害我这刀剪到手,我就把刚刚的成品全都带走销毁」天真的韩秦以为我只是在说笑,便大胆的推了我的手,呵呵笑着:「小晴妳真幽默啊」结果很不幸的,当时我正准备修饰某个学妹剪了将近三小时的大鹏鸟,而被那不见棺材不掉泪的韩学长一推,我那刀虽然没朝我的左手直直落下,然却也免不了接下来欲发生的一切我很干脆的、利落的,在大家瞠目的状态下,将那只准备展翅高飞的大鹏鸟,送入了残障“鸟”士的行列中,我见状只是非常冷静地望向推了我一把促成这悲剧的某人,轻笑了声:「哦,断了呢」遂向韩秦露出了意味深长的一笑。小淽则是立马尽可能用最快的速度脱离我身边,跑向了离我最遥远的一张方桌与学妹们继续手上的劳作,完全忘了她的男朋友目前正由红润明朗的脸色转为铁青,不安的瞅着我手上那只残鸟,口水都不知道因为过于惧怕吞咽了几回,不过我想此际哀莫大于心死的便是刚刚将大鹏鸟交付与我的那个小学妹了罢。我轻轻将剪刀与素材放下,利落且一脸灿笑地提起包包往教室外走去:「看来我还是适合见好就收,那你们自求多福啊。我走了」这回倒是没有任何人再来拦我,或许是傻了或许是发觉了我隐隐散出的煞气罢。两天之后,我自然是得参加学长姐们的毕业典礼,而天生少根筋的我才后知后觉的想到,韩秦似乎也是即将离开这间高雄应离大学的毕业生其中一员。此时我的想法便是:即使是毕业生也还得为自己准备毕业典礼的布置,真是有点儿悲哀。叹了口气过程中不外乎就是毕业生进场,校长致词祝福各莘莘学子,毕业生代表致词,以及颁奖和领取毕业证书之间自然有人哭泣,有人为的是即将分道扬镳而泣,有的人则是为自己学分不足无法毕业而惋惜地哭泣当真是有喜有悲,可歌可泣,有感动的泪水有默哀的怨气充斥着会场。一切结束之后,我远远瞧见了小淽一把拉了被一群女人围绕不得安生的韩秦往外边奔逃而去视力只有10的我却清楚地看见小淽脸上隐隐有着两行未干的水痕。也许是方才去洗手间洗手时沾上的罢,虽然我也知道是另一种发展的可能性更高,但我就是忍不住于脑袋中浮出这样的画面。韩秦与小淽着实也算是对苦鸳鸯,就未来而言。毕业典礼随着应声而响的拉炮正式画下了句点,眼底尽收的是每人有些相似但却截然不同的离依之情,拥抱的拥抱献花的献花抢扣子的抢扣子虽然我深觉此刻的一切非常老套,但眼眶中还是不禁满盈了这些人所释放而出的情绪,我知道我并没有悸动,只是像切洋葱时般,被他们给熏着眼了仅此这样而已。我狐疑地望着净白的天花板,悄悄说:「用的着这样伤心吗」此时,有人回了我一句,她是我同系的朋友,算是我上了大学以来结交过最为正常平凡的一位友人。原先小淽、她与我同是三人众,但上了大二后小淽便觉得读心理学系过于痛苦,于是转系到了营销管理系,成了韩秦的直系我深深觉得这才是她的目的,见色忘友啊,而我在升大二时,鬼使神差的被小淽央着与她共同租了一间不错的套房在校外,毕竟除了大一生必须住校,其它能搬的人几乎也都往校外迁去,至于另一位朋友,唐蘩林则是选择了自己在另一处租了房间,头先我和小淽也邀约过她不过她只是笑笑着回绝了,安慰的是她依旧与我同系,并无同某人般,忘情忘义然我们三人众相聚的时间仍不比从前。蘩林回我的便是:「明年妳不就知道了。」真是犀利直率且明白的回答。我颔首,莞尔而笑搭了她的肩:「走罢,我们一起去吃中饭」她摇摇头,将我的手顺势给放了下,有些诡异的微笑对我说:「恩可惜我已经有约了哪。呵呵」我瞪大了双目:「该不会连妳都」被拐走了罢我不禁心想,暗自叫苦。然,她只是将手圈成拳状,接着伸出了食指轻轻按在了我嘴唇上方,保持她露出的无害的微笑:「最近妳变好奇了是因为交了新朋友罢呵。」我面瘫:「」她哈哈笑出了声,将手按在了肚子上,有些半哈了腰:「哈哈哈逗妳的啦看妳那甚么脸蠢死了。」敛了下面容,又恢复了先前大家闺秀般的清秀佳颜,「只是我家族有事,叫我回日本那边一趟而已,想甚么啊妳真是」我楞楞地傻笑:「那,妳甚么时候走我请妳一顿算饯别,呵呵。」她睨眼,好生打量了我会儿,下了结论:「还是算了罢妳这铁母鸡会请客我都怕我坐的飞机会遇到乱流失事了。」于是我便灿笑着,毫不考虑地将手上的书包朝她的脸上砸去看来我最近需要好好再度培养下我的人格修养了。说起唐蘩林的故事,我觉得都可以写成一套旷世巨作出版了,一定可以超越暮光之城与哈利波特系列的销售量。不过这都只是我的直觉因为唐蘩林是个非常神秘诡谲的女子,我所知道关于她的一切,都是无意间从她口中提起的只言词组尔尔,还是我强行让她喝了两杯长岛冰茶而有的收获。她说,她的爸爸是日本人,所以她原本的名字便是──黑森蘩林,而她的妈妈则是姓苏,是台湾人,却早在三十年前因不明原因整个家族迁移到了日本定居,姓唐的却是她的外婆,她外婆便是唯一留在台湾的人,为的不是甚么特别的原因,只是她的老伴早已长眠于此,她不舍让他孤独一人。蘩林的父母曾经爱得轰轰烈烈,不顾众人劝说,硬是在两人相识不过两个星期便登记结婚了,后来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便有了一个月余的身孕,也就是现下的蘩林。然童话般的爱情,故事的结局并不如绘本中的公主与王子顺遂。蘩林的爸爸在日本当时是有名的世家,且与天皇一家有着世交关系,而她的爸爸,黑森泽非更是自打娘胎起就与天皇的女儿有了指腹为婚的誓约,这便是为何蘩林的父母会爱得轰轰烈烈的原因,黑森泽非私订终身的事情一爆发,黑森家与天皇的世交关系一度破裂,连带造成日本股市崩盘下跌千点,幸亏当时的总理大臣英明,硬是没让悲剧产生不过这段刻苦的爱情却只让婚姻在两人的生命交织了只三年而已,然而在我听来,总觉得蘩林记忆犹新,不像是名方两岁的小孩懵懂度过的往事,倒像是亲身见证,说的是历历在目彷若昨日。蘩林之后便跟了妈妈,因为爸爸的家族容不下她。据说,不久之后她爸爸便与那位公主共结姻缘了。而后,她便随着妈妈移民来到了台湾与外婆相依好有个照应,只是好景不常在蘩林上小学的那天,她妈妈因为车祸过世了。于是她便又改了姓,从苏繁林成了唐蘩林有回我们看了安以轩演的白骨精正在与唐僧对峙,于是我便好奇的问了句:「妳说唐三藏会不会有后代啊和尚可以婚配嘛」她只是眨了眨双眼,有些蹙眉望着我:「我没说过我外婆家就是唐三藏后代吗」我:「不是罢妳姓唐,也不能这么开玩笑啊再说妳又怎么会知道」她只是又回头望着电视一脸认真:「我外婆家有些亲戚还有灵通之能,灵感比一般人都强大我外婆有次还摸了摸我的头对我说:蘩林,妳将来必有大成,再说我骗妳作神马又不是吃饱太闲。」我则是一脸不敢置信,无所可否:「」她思忖了会儿,只是浅浅的说:「说不定,和尚也是会“暗"着来的」所以这位我认为最为正常的朋友,其实有不晓得几分之几的唐僧后代基因优良血统然,人都说物以类聚,我分明是介寻常百姓,但身边尽是围绕着非凡人种,害得我不由得渐渐对自身的认知有些怀疑了。我晃晃悠悠就那样状似孤单老人般的从热闹温馨的毕典,别扭的离去了,心想是不是该播个电话给我那些白目有名的好同学们,出来凑合着吃饭,要不然,难道还得让我在路上随便找个人一起上馆子嘛光想象我就直打哆嗦。一个可人的女孩儿在路上,随意见人就直往某处拖走而且手上的人还不断哀求嚎叫着:「强抢民男啊」这会是如何惊心动魄的画面不过我很快便从此番困顿中解脱,因为我接到了通“隐藏号码”的来电,通常我遇上这种骨子里不知道卖甚么药的鬼电话都会充耳不闻,装蒜到底,然我或许是孤零零的过头了些,竟然就顺手滑向了接听键,张口出声。我没有甚么情绪,淡淡的说:「是哪个没人找的啊」手机另一端先是传来了一声嗤笑,然后咳嗽了两声,「嗨,月月这么快就忘了我啊而且我不是叫妳要记下我的号码吗妳就只偏心妳养的那只大黄,真是枉费我的一番心意了。」我冷漠的打断钛滔滔不尽的无病,「嗯,似乎是某个蓝银毛的笨蛋将号码隐藏了哦,还有上次明明你就把我的手机抢去输入了你的号码,不是吗」钛立刻灿笑:「哈哈,小事我不会介意的,不用谢我了我很大方的啊。」我悻悻然,沉寂了会儿才又说话,这期间我的右耳自然又被好生摧残了。「你信不信我立马封锁你」他又一阵爆笑:「妳真幽默啊,呵呵」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换了语气,邪佞道:「不然妳也可以试试,我最近正闲的无聊吶哈哈」我汗颜:「」我自从发现他神通广大,法力无边,甚么事情都能够办到,只要他想做的话我便对他有点忌惮,终于体验到何谓是一物克一物。然,我接下来却被他请去吃了一顿,并不是我不怕死,而是当我欲在电话里回绝他时,他先开了口:「啊,月月妳该不想拒绝我的一片真心罢。」我呆愣:「这,我」不过下一秒我就将手机的通话给结束了,因为我将低垂的视线往上一带,便望着了一只异常熟悉的手臂正搭在我肩膀上。于是现在我便跟着钛去了某家自助餐馆解决午饭,可恶的钛竟然一毛钱都没带,我看他压根儿就是想要我请他饱食一顿罢,所谓的预谋犯罪啊钛一边打量着周边,一边大口吃肉:「妳就不能去高级一点儿的地方吗」我睨眼,撇嘴:「你这么喜欢下眉批,我等你带我去“高级”的餐馆开、眼、界」他只是将嘴巴上的油渍用卫生纸拭去,突然认真肃穆的瞅着我,蓦然轻轻“啊哈”了声,浅浅弯起嘴角,诡异的说:「妳,知道吗我跟妳相处的原因便是为了接近妳,因为妳身上有着别人没有的气息。」我自然当他是今天忘了吃药,只是在发疯而已,信手提了包就往外边走去。他跟着我跑了出来,嘿嘿笑着,似乎对我的不以为意没上心。我曾经在遇见钛的几天后作了梦,那个金发女子的梦。只是这回不太一样,我看见了,很是清晰的望着了她的面貌令我念念不忘的并不是因为她有副好皮囊,而是她是我除了云悕以外,第二个让我为之惊愕的人她的绿眸凝视着我,眉间尽是无力疲惫,然她的相貌是如此的与我相像自然与云悕也是。在那场梦中,没有过去的灾厄,那是个鸟语花香,柳绿红花的天上人间,而奇异的是,我下意识的便唤出了一个名字,我知道那是那地方的名字。「剎灵谷。」我幽幽的将这三个字缓缓吐出。钛神色暗淡了下,走到了我跟前与我对着瞧我不解,他干什么像察觉了甚么异事奇闻般,满脸愁云惨雾,令我瞧见便打了下冷颤,很不受用。他细声喃喃:「看来,是我又浪费了太多时间」我:「啊」思忖了回,「对了,你刚才说接近我到底是为了甚么」他眨眼,转了转灵异的眼睛,后来视线还是停留在我身上:「妳跟我儿子有莫大的关联。」我不敢置信,有些哀叹的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