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慎重道歉,不会有下次了,绝对不能让她焦虑,现在的状态已经够糟糕的了。她就好像是一朵日渐凋零的花,任凭他如何浇水施肥都无法挽救,在没有阳光的日子里,慢慢走向枯竭。每个晚上他都会偷偷跑到床边看好多次,按理说如果他能吸收人的生气,那也可以把生气用同样分方式传递给她。亲一下就好,说不定亲一下,公主就会从无尽的黑暗深渊里醒来。小噜蠢蠢欲动,他不会像大魔法师,始终被自己的高傲困扰,怕被拒绝,不敢降低姿态,不敢出手。眼看他就要一亲芳泽,突然银色的月光扭曲,宛若一条鞭子劈头盖脸抽来,毫不留情将他打翻在地。是大魔法师,他总是在陶乐希的附近,不放心又拉不下脸讲和真是笨蛋。小噜冷哼,从地上爬起,黑色的瞳孔如同无垠的夜空,却没映出半点星光。如果是他的话,才不会在乎那什么都不值的面子,不管陶乐希如何推开他都会回来,不让她孤单不让她哭泣,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守护。而不是这样伤害她也伤害自己就这样过了几天,小噜觉得好像过了几百年,他快被逼疯了。“周日,出去走走。”陶乐希愣了愣,没有料到小噜会主动提出这样的建议,是一个人呆在家里闷了吗真是抱歉呢。“好啊,我们周日去看望露露。”她的眼睛回复了一些生机。或许过不了多久,她就能忘记那个蠢蛋法师,开始新的生活。就算没有朋友又怎么样呢他会陪着她的,小噜放肆地期盼着,期盼着直到身体化成了泡沫,灵魂即将挥散“小噜”是谁在叫他“小噜”是谁用他最熟悉的声音,最喜欢的语气呼唤着他如果可以的话,他许愿来世不再是使魔,他要有血有肉的身躯,他要强壮有力的臂膀,他要比大魔法师更强大的力量,为她抵挡所有的苦难和悲伤。再见了,我此生唯一存在的理由和证据我深爱的陶乐希。、第十五章 y chance 上愿望之书 文愿望之书“妈妈,那个大哥哥在玩打枪抢,我也要”少妇一把将嚷嚷的小孩挥开,双颊绯红,眼露泪光这么英俊的男人,好像她的初恋啊不只是她,超级大卖场的大多数女性都被突然出现的人间尤物吸引了全部目光。她们忘记了购物的目的,似乎是命运的安排她们在这里遇见了他。被围观的男人根本没有自觉,他很忙,忙着用手指尖的光束瞄准小光球射击。“咚。”小噜终于被他打了下来,银黄色的光球像被烧着了屁股,红了一块,掉在地上,险些被簇拥的女人们踩扁。哼,谁叫他自说自话自我毁灭,加注在他身上的巨大法力全都收不回来,耗损了他近一半的法力不说还整天绕着陶乐希打转,甚至躲进她的衣服里那种地方,连他都没有探索过不能饶恕,噜噜冷哼,瞄准了刚刚从地上飘起来的小光球又是一记。“咚。”又打到了。“噜噜,你有没有在听到底帮不帮啊”陶乐希不得不凑上来,占据噜噜的整个视野,才能把他从无聊血腥的射击游戏里抓回来。自从后林事件之后,陶乐希再也没有看到过胡小北,按照噜噜的说法,小北被拖回去家法伺候,在家姐东临的淫威下,每天刀山火海里滚来滚去,针山油锅里跳来跳去,跳崖割腕都不能了断,烧炭上吊都无法逃出生天,总之没有一年半年是出不来了。“让他去死。”开玩笑,陶乐希的事情都还没着落,哪有空去管胡小北。噜噜漠不关心,又去搜索在陶乐希身边四处躲藏的光点。“哦,这样啊没关系。”陶乐希低着头,推着购物车稍稍远离了点。周围一圈女人垂涎的目光让她感到浑身不自在犹如身处狼群,而那头无知的羊羔浑然不觉依旧拿他迷人的蓝眼睛四处乱瞟。不行,必须快点找到染发剂和美瞳,带他在外面走实在压力太大了。看不见她的表情,捏着推车的纤细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小小的背影在货架狭窄的通道里微微颤抖。噜噜的眼皮猛跳一记,一把将她拽到面前,购物车失去了控制,哐当一声装向货架,零食掉落一地。又是这样,又要一个人去了吧,她根本只是随口问问,没有想过要依靠他的力量。在她眼中,自己竟是这样的无用,不可靠吗“痛。”她被铁钳一样的手抓疼了。看她委屈的神色,噜噜叹了口气,改为深深地拥抱。只有真实地抓在怀里,才能确认她不会突然撇开他走掉。什么时候,他也变得如此患得患失,简直像个人类。“噜噜,怎么了”“我的意思是说,事情总要一样样来,等忙好这阵,就去帮找胡小北,虽然很胆小,但是他的确很耐打,这种程度的持续200百年左右都不会有问题。”他在她耳边轻轻地说着承诺,在别人眼里看来就是小情侣之间暧昧的挑逗。陶乐希不好意思地推了推他。“大家都在看呢。”大家谁啊他蓝眼睛里只映着她的身影了,那还容得下“大家”。不过那些恶心地倒吸口水声真的很讨厌。“快走啦,快走。”她逃难似拉着他去结账,一路没有少收同性的白眼。在她们眼中,陶乐希俨然是拐走偶像明星的罪人,应该浸猪笼一百次。噜噜的头发看上去很柔软像丝绸一样顺滑,其实呢,完全不是那回事。一根根生硬如钢丝,不屈不饶。陶乐希不是在染发,是在刷漆,要不是不扎手,就会以为她在揉一颗仙人掌。这么硬头发的人,性格肯定很强,他又是为什么不再用最拿手的魔法变化变化,而是靠最普通的修饰,伪装成他最不屑的人类“为什么把头发剪了”她忍不住问。“不为什么。”噜噜享受地眯着眼睛,在脑袋上揉搓头发的那双灵巧的手,轻轻地按着他的头皮,即使隔着橡胶手套都能到指腹的柔软和温度。他竟然有些想睡了,全身的战斗细胞放松下来,变成一团团。在她身边就会感到安逸,离开她的几天真是度日如年,不仅完全睡不着还特别暴躁,陶乐希外型的使魔根本不敢靠近。但这段难熬的时间却也给了他足够的时间调查事情的真相。所有收集的证据都指向同一个结论。陶乐希是被人诅咒了,异常强力的诅咒将她从人类的种群中孤立开来。除了一些天然免疫的人,如夏衍,所有人类都避她如蛇蝎。永远不会有真心爱她的人,也没有朋友的友谊,甚至连亲生父母都会把她遗弃。这种太过复杂和古老的下咒方式早就应该在千年之前绝灭失传,从一开始下咒人就没想过要解开。换句话说,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破除的方法,施咒人也可能完全不知道。但这样根本难不倒噜噜,所有的诅咒都有一个相通点,只摘要将下咒人的生命灵魂毁灭,诅咒自然就会破灭。正有此意,就算杀掉碾碎那家伙不能破除诅咒,他也会动手的。谁敢动陶乐希,就是和他过不去,何况是在她身上下了如此残忍的巫咒。就算把世界反过来,他也会把那个混蛋从人堆里揪出来。“噜噜,你在想什么呢表情这么可怕。” 陶乐希从浴室里探出头来,招了招手“过来,可以冲掉了。”噜噜摸了摸下巴,镜子里的他依旧是一副万年冰山的冷酷表情,什么时候开始,陶乐希竟然能看穿他面无表情下的真实情绪。她拉下他硬邦邦的脖子冲水,噜噜一辈子都没向谁低过的头,在她的手上被随意玩弄。“唔”“呀,眼睛眼睛。”陶乐希赶紧抹去滴进噜噜眼睛里的药水,“对不起啊,弄疼了吧。”“没有。”堂堂黑暗魔法师怎么会被洗发水弄疼嘶好痛,他不不争气地红了眼。何苦,明明变化一下就好,却不愿施法。在纠结什么呢又想证明什么呢三千烦恼丝,一夜成黑,只是为了看起来能和她一样。噜噜自己拿来毛巾擦干了头,镜子里的人黑发黑瞳,看上有些陌生。不过他得意极了,因为镜子里那个站在他身后的女人,一脸的惊艳,甚至比第一次相遇还要痴迷。“迷上我了吗”噜噜不自觉地轻笑。“才不是。”她红着脸赶紧撇开视线,不敢承认自己有那么一刹那心跳狂飙。仅仅因为外貌的改变而喜欢上一个人是肤浅的,可是如果在他改变之前就有那么一点好感的话,一切就都说得通了。他都为了你放弃了原本的自己,又为何不喜欢上他呢陶乐希心中警铃大作,不是这样的,噜噜并不是因为她而改变原则,只是觉得好玩而已。他向来是不被拘束的风,不会在任何一处停留。迟早要走的吧,所谓的永远只维持到愿望实现为止。不敢再把过多的目光投到噜噜身上,陶乐希收敛起不该有的期待,又退回了她自己的小世界。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跳总也恢复不到正常。过去,她究竟是如何与他一起生活的呢噜噜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本以为改变造型之后,陶乐希会像其他人那样疯狂的爱上他,结果,她还是老样子,把他服侍地很好,恭敬又谦卑,无聊的时候却宁可和漂浮的小噜说话。他懊恼地扒了扒短发,到底要怎么样嘛,他已经婉转地告白过了,完全按照听从她的话,乖得比露露还没有尊严。“哟,大魔法师,很闲嘛。”熟悉的调侃声从他的头顶幽幽想起,黑袍男子蹲坐在树枝之上,仿佛是只黑漆漆的乌鸦正用通红的眼睛锥刀那样戳着噜噜。他没有发现白百的靠近,这是第一次,先前那一致命一击似乎没有毁灭白百,而是令白百的力量猛增,这是件奇怪的事,不过噜噜并不关心。“你来干什么” 噜噜冷冷地收回视线,心情非常差。“当然来欣赏大魔法师的新造型啦。” 黑袍飘然落下,白百老神在在地围着他转了几圈,却也不敢靠得太近。谁都知道,大魔法师不能惹,特别是处在青春期烦恼中的大魔法师更是惹不得。不但把头发剪了还染成黑色,他难道是在学人家叛逆少年黑袍里伸出一只干枯的手,拿着镜子对着斗篷里从来不见天日的面孔照来照去。“果然,还是我比较帅。”他认真地点了点头。噜噜冷哼,但没有掉头就走的意思。他淡漠地注视着远方熙熙攘攘的马路,浑然不觉自己俨然已经成为了街心花园的焦点。就算坐在树影下,躲在人不多的角落里,浑身魅惑高雅的气质依旧可以把远在5条马路开外的女人和母狗统统吸引过来。黑发黑瞳的太阳,没有温暖却异常耀眼,令人忍不住注目,忍不住被吸引,只有少根筋的陶乐希才不会在他面前变成向日葵。“哎她为什么就是和别人不一样。陶乐希到底想怎么样才肯正视我,已经为她做到这种地步,窝囊地等在她回家的毕竟之路,不就是想早一点看到,哪怕她一秒也好嘛,到底要怎么样她才会像他在乎她那样在乎他,不像他那样在乎她也可以,至少要她像在乎那条狗那样在乎我哇靠,这绕口令不是普通的长诶。”“不许给我配音”噜噜暴怒,杀人的目光扫过来,身上源源散发的森猛锐气,超过有形的刀枪。幸好白百的脸皮厚到可以不穿防弹衣,瞬间已经漂浮在了半空,地面上突显的荆棘差点戳穿他的咽喉,只差一点点,又要被打得支离破碎。“大魔法师,你只是是实现人类愿望的魔法师,就算是灰姑娘,最后也是会和王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哪有和实现她心愿的仙女私奔的让充满人生经验的老师教你吧,如果想和她在一起就永远不是要实现她的愿望,而是”他来不及说完就化作了一颗流星,被弹到广袤的南半球大陆。白百从陨石坑里爬出来,抬头看了看瞪着他的那张冷峻的面容,摇了摇头。“耶大魔法师,你的造型真的很百变诶就是脸长了这么一点。”非洲斑马打一个响鼻,掉转头去再也不理会这位从天而降脸先着地的不速之客。“你怎么出来了”躲开周围射来的羡慕眼神,陶乐希安全抵达噜噜面前。她有些惊讶,噜噜不喜欢出门,除了被她硬拉去超市买点东西,基本足不出户,很少有机会在这种需要搭车才能到得了的地方看见他。“哼。”噜噜冷着脸撇开头去,想要快点抹杀见到她时的雀跃之情。等了这么久就换她一脸吃惊和不可思议,实在太窝囊了她难道就不能做出一点高兴地表情吗“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别生气。”陶乐希赶紧收回对他宅男成分的质疑,“如果下次你过来的话,打电话先,不想让你等很久。”“也不是很久。”噜噜还想搬回一点面子,酷酷地说。熟不知他现在的样子简直和没有吃到糖果闹别扭的小孩没什么两样。“我是说,谢谢你有事路过,顺便来接我。”“嗯。”他的神情终于平复下来,微微地扯起嘴角,自鸣得意的样子。难以想象,曾经的面瘫患者竟然有了如此丰富多变的表情。他会笑了,虽然只是冷笑,讥笑,皮笑肉不笑,要笑不笑,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