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声:“很不正常”安初夏有点小纠结,到底该不该说呢怎么破算了,让白景自己说吧“那个,明天晚上你们两只都有没有空啊”任晓雨问道:“要干嘛”穆雅丽皱眉说:“明天下午好像有个考研讲座。”安初夏欢天喜地地说:“这样啊,既然你们都没空,那我就跟白景说你们都没空去不了。”“等等”“男神请吃饭吗”“反正你们都没空,我替你们回了。”“安初夏你敢老娘和你绝交”“”“这是菜单,请问各位需要点什么”修长白皙的手接过菜单。“精品牛肉和羊肉各要两盘,水晶虾饺,菠菜”白景看安初夏,说:“还要吃什么”安初夏傻傻地摇了摇头。她喜欢的,都被白景点光了。白景抬眼睨了挤眉弄眼的周毅轩等人,冷声说:“吃什么,自己点。”然后又神色平常地看向任晓雨和穆雅丽说:“想吃什么尽量点,不用客气。”周毅轩暧昧一笑,调侃道:“严重地重色轻友”郭岩一副我懂的样子:“你小子”白景把菜单递给站在一旁的女服务员,谁知那服务员正出神地盯着白景。白景皱了皱眉,“先上这些,谢谢。”安初夏偷偷拉了一下那服务员的衣服说:“美女,我们点好菜了。”那服务员感觉到有人在拉她的衣服才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歉意地笑着接过菜单说:“不好意思,这帅哥长得太帅了,害我还以为是哪个明星来了呢”安初夏心里偷偷吃味了一下,恨恨地戳了戳白景的手臂:“听见了没,您老妖颜惑众啊”除了白景以外,其他人都笑了起来。其实白景也笑了,只是那桃花眼里深深浅浅的笑意被掩在浓密的眼帘下。任晓雨揶揄说:“长得太帅也要被你嫌弃一下难不成要会长大人换一张脸吗”“安初夏你就知足吧”穆雅丽一副无药可救的样子看着安初夏。安初夏几乎抓狂:“你们到底是谁的舍友胳膊肘净往外拐”安初夏觉得自己找不到同盟了,只好瞥向白景的两个舍友。据白景说,这两位都是单身,今天顺便让他们和舍友联谊一下。其实白景的心思是让这些电灯泡自己玩去吧周毅轩本来就是白景的高中好友,出生在医学世家,是医学系的天才还同时兼修法律,天生的卷发,本就清秀的五官,英俊中又透着一股干净。郭岩是校篮球队的队长,一米九的高个,刚毅的五官和坚实的八块腹肌足以迷倒众多女生。况且,a大的篮球是全国高校当中鼎鼎有名的,而且郭岩本身也是计算机系的高材生,打篮球只不过是他的业余爱好。郭岩眼里闪过一丝奸笑,他说:“这小子确实长得欠揍上次校庆组织的篮球表演赛,我让他和毅轩来捧捧场,结果那些女生一见到这家伙就都疯了,欢呼和尖叫都不分场合,把现场搞得乌烟瘴气”白景睨了郭岩一眼,凉凉地说:“我记得是你们利用我做宣传吧”郭岩佯装不知,研究着刚上桌的菜色。周毅轩笑道:“安初夏本来就比你早认识白景,这点小事她还会不知道”安初夏认真地想了想,摇摇头说:“我确实不知道。”“白景,你所到之处就是事故高发地你知不知道”包厢内,米白色的灯光下,安初夏充满笑意的双眼像盈满泉水的清潭,清澈得纤尘不染又漾着细微的暖意。白景笑着捏了捏那滑腻的鼻尖,“不知道。”“打住打住”任晓雨一脸恶寒地拍了拍虚无的鸡皮疙瘩,“在单身狗面前秀恩爱,会死得很惨的你们造不造”白景若无其事地为安初夏涮了一片羊肉,“不知道。”穆雅丽看向周毅轩:“不知道有没有保护广大单身汪们的法律秀恩爱这种犯法的事情该怎么判刑”周毅轩捞了一片牛肉,淡淡地说:“目前没有。也许未来应广大群众要求,应该定为精神损害。”、第 8 章深灰色兰博基尼行驶在车流之中,优雅高贵的线条宛如一条自由摆动的鱼。“会长大人,我代表我们宿舍为你终于拐走安初夏表示森森的感谢”穆雅丽嫌弃地看着半醉半醒的任晓雨,真想装作不认识她。真是的,两瓶酒下肚,本性全现。“没想到,那小子居然这么早就脱单了,真是可恶”同样半醉半醒的还有那位自称千杯不倒的篮球队队长,周毅轩也是满眼嫌弃的样子。坐在副驾驶座的安初夏回头看了一眼,两位醉酒人士都靠在各自的舍友身上,只是被靠的人都是一脸嫌弃。安初夏扶了扶额,表示无力。穆雅丽看了一眼白景说:“开这么豪华的车去上学,会长大人会不会太土豪了”“赚了一点钱,买辆还可以的车,应该不过分吧”穆雅丽暗暗心惊。安初夏表示惊悚:“一点钱”“嗯。”白景在红灯前停下,“这辆车刚买不久。”周毅轩插嘴道:“啊景之前开的是一辆vovo,那好像是啊景买的第一辆车,他宝贝得很。”“那段时间刚好钻了点空子,套了点利,赚了一点外快,算是第一桶金吧。”“看来我们安初夏不会被饿死了。”安初夏怒了:“穆雅丽你什么意思啊姐可是坚强独立的新时代女性”白景表示质疑:“坚强独立”“以后就把安初夏托付给你啦请你务必要接下这个重担”“说什么呢穆雅丽你疯了吧”白景嘴角微勾:“嗯,求之不得。”抗议无效,安初夏抿紧嘴唇气呼呼地看向窗外。到校之后,白景把安初夏扣下了,周毅轩和穆雅丽则各自扶着两个醉鬼回宿舍。临走前,穆雅丽还给了安初夏一个非常有深意的眼神。静谧的夜,车内开着冷气,微凉。音乐开着,小提琴演奏的or una cabeza,跌宕起伏,一种无法逃脱的宿命之感。安初夏很喜欢这首曲子,尽管她不会跳探戈,依然能感受到那种深刻热烈的情感,仅是一步之遥。白景闭着眼靠在车座上,似乎已经睡着了。路灯晕黄的光芒照进车内,纤长浓密的睫毛在他脸上投下弧形阴影。如此挺拔的鼻梁,薄薄的唇微抿。当安初夏的视线转移到那白皙精致的锁骨时,她感觉自己脸红了,她终于知道制服诱惑什么的杀伤力有多大。尤其当白景穿着黑色衬衣,领口微开,恰好露出锁骨,肤色之白肤质之细,她居然有一种克制不住想亲吻上去的冲动。好吧,她是色女,所幸有色心没色胆。看看就好。过了一会儿,白景还是不醒,好像真的睡着了。安初夏果断决定,不能让这有伤风化的景象出现在纯洁美好的校园,作为受害者,她有必要采取措施。挣扎许久,手指蜷曲又伸展,安初夏终于把魔爪伸向白景的胸口。越靠越近,她不禁咽了口水。大概是太紧张了,她没看到白景的睫毛颤了颤,嘴角微弯。在靠近那枚象牙色纽扣的时候,安初夏觉得呼吸有点急促。手抖了又抖,终于把纽扣系上了。安初夏长呼一口气,正准备收手的时候,却被另一只手抓住了。温暖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把她的小手握在掌中。一丝做贼心虚的感觉在心中略过,安初夏底气不足地瞪着桃花眼笑弯了的男人:“你装睡”摩挲着掌中的小手,白景勾起一抹笑,不置可否。“太过分了放开”紧紧握住安初夏挣扎的手,白景在她耳边轻声说:“安初夏,你好色。”“胡说”安初夏炸了毛:“你你你有伤风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畔,“安初夏,你还不承认吗你对我心、怀、不、轨。”安初夏觉得心跳得厉害,她想反驳,却有点无力。桃花眼漾着满满的笑意,卧蚕清晰迷人。白景轻吻着她的耳廓,她的脸颊,她的唇,呢喃着:“没关系,我也是。”“安初夏安初夏”“啊”“你怎么啦”任晓雨看着回过神来的安初夏,勾起她的下巴邪笑着说:“该不会昨天和会长大人做了什么少儿不宜的事吧”“胡说”安初夏一把拍掉她的魔爪,心不在焉地看着书。可是书上的每个字都变成白景昨天说的话:安初夏,你好色你好色你好色任晓雨不死心,就抓着穆雅丽讨论起来,死活要弄清楚昨天的事情。“第四排那个戴帽子的女生,上课还讲话,要是不想上课就赶紧给我回家种田去”被种田哥点中,任晓雨佯装不知地拿书遮住脸。种田哥郑教授是金融系的系主任,是60年代的人,据说祖上是地主,曾经家有良田上百顷。他对每届新生都表示失望至极,表示这些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的兔崽子与其在学校混日子还不如回家种田去更有用,省得浪费资源又传播不良学风。所以大家就给他取了“种田哥”的外号。“还拿书遮有什么好遮的上课叽叽喳喳讲个不停,说也不听,还有脸遮,不想读趁早给我回家种田去”看种田哥义正言辞的样子,安初夏瑟缩了一下,这老教授平常就挺严肃的,喜欢手写板书而且写很多,是个认真负责的好老师。“怎么不说话知道错了吗”任晓雨拿下书本,苦着脸说:“我知道错了,种田哥。”全班哗然。种田哥愣了一下。其实关于他的绰号他也早有耳闻,却没想到会有人当面挑战他的权威。穆雅丽低声说:“在劫难逃,节哀顺变。”“我是说我知道错了,我在家种田的哥哥也这么认为。”安初夏低声说:“欲盖弥彰。”种田哥冷静地拿起粉笔转身写板书,“下课后到休息室来找我。”任晓雨无力地倒在座位上,全班为她默哀。食堂里。任晓雨泄愤似的点了n多菜,狠狠咀嚼。安初夏眼睁睁地看着她把自己的排骨夹进嘴里,只好说:“冷静,冷静。”“冷静你的头怎么冷静”穆雅丽默默地拿下镜片上的一粒米,朝安初夏使了使眼色。安初夏狠狠心,把排骨夹到任晓雨的碗里,微笑说:“努力加餐饭,化悲痛为力量”“老娘不甘心上学期才千辛万苦拿到的及格,这学期还要再被折磨一次,老娘不干”穆雅丽安慰道:“你应该庆幸才是,种田哥没让你重修就不错了,多温习一次上学期的知识不是挺好的吗”任晓雨狠狠瞪了她一眼:“庆幸个鬼你们这两个落井下石的死女人”安初夏耸了耸肩:“那就认命吧”深夜十二点。榕园某女生宿舍里发出一声惨叫。“囚徒困境爱情博弈这都什么鬼什么时候学过老娘要疯了”“上学期学的,笔记好好翻翻。”安初夏忍不住轻笑。“笑什么”白景站在走廊上,面朝着安初夏宿舍的方向,他感觉安初夏也在望着他。安初夏望着男生公寓的方向,轻笑道:“没什么,任晓雨同学疯了。”白景皱眉:“你可别被她带坏了。”“是是是,我不能被别人带坏,只能被会长大人您带坏。”白景低笑:“显然你还没见过我真正坏的样子。”“什么样我什么时候有幸能见识一下”“会有机会的。”白景顿了顿:“以后,很多。”望着天上的一弯弦月,清亮美好,就像白景的笑眼。安初夏突然觉得心里好满。“白景,喜欢你。”她温暖柔软的声音低低地传进他的耳朵里,无声无息地抓紧他的心,所以的冷硬瞬间融化。“什么再说一遍。”谁知安初夏并不上当,“没什么,我想吃灌汤包了,咱们明天去吃灌汤包好不好”白景低笑,这小丫头学坏了,学得真快。“嗯。”低沉的嗓音带着奇异的温柔,黑夜似乎也被这抹柔情征服了,所有暗沉都心甘情愿被月光稀释。在口碑传承了几十年的灌汤包老店里,安初夏看着一笼笼摆在面前的汤包。香气四溢,垂涎欲滴。迫不及待地夹起一个虾仁灌汤包,咬一小口,皮柔软而有弹性,汤汁饱满鲜香,虾肉新鲜有嚼劲,简直好吃到爆“你不吃吗”白景只是撑着下巴看她,“等会。”安初夏懒得管他,美食当前,神马都是浮云啦她那满脸享受非常幸福的样子,白景有些无奈,桃花眼里是深深浅浅的笑意。“你不觉得你应该报答我一下吗”安初夏瞥了他一眼,表示不理。白景貌似失落地说:“我打听了很久才找到这家店。”“难道在你眼里,我还没有包子重要”白景低下了头。安初夏有些狐疑地看着他,这画风不对啊白景的打开方式明明不是这样的难道这厮又在演,想要戏弄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