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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大奎推着独轮车,下了山坡,越过沟底,又爬上对面的山坡,直到树影遮挡,完全看不见了,荀灿方才回到院里。老太太看着荀灿的样子心中暗喜,看样子这丫头对自己的儿子还有点意思,出个门望三里。若荀灿知道老太太心里想着什么,一定会惊得下巴掉到地上,她只是想跟着出去玩玩儿好吗,并不是看上了那小子。下午,老太太把缝补好的衣裙交给荀灿,说道:“丫头,别嫌婶子针线活糙,将就着穿吧,等日子宽绰些,给你买套新的。裙角刮破的地方太多,家里没这么好的料子,只能把你的裙脚截下一块,当作补丁,好歹把该补的地方都补上了。就是短了一块,你穿上试试。”荀灿道:“谢谢婶子,这就很好了,短点儿总比穿着破洞的裙子好看。”老太太瞧了瞧天气,说道:“哟,怎么还来了云彩了,我得赶紧把晒着的菜收回来,若浇了雨水该不能吃了。”荀灿正在换衣裳,便道:“等我换好了马上去帮婶子。”“你在屋待着吧,总共也没多少东西,我一会儿就收完了。”老太太说着便出了屋。换好衣裳的荀灿听见院子里有说话声,便出了门。院子门口处站着俩人,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和一个瘦高个子的年轻人。那中年男子正隔着栅栏门跟老太太讲话:“周家婶子,你搬到这里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害得我们好找。你欠我们的一贯钱,啥时候能还给我们啊”老太太笑着打开栅栏门,说道:“任管家,您还真来着了,我儿子昨天猎到了一头野猪,今早拿到市集卖去了,赶过几天回来,就让他把欠您的钱给送去。”那中年男子带着年轻男子进了院门,一眼瞧见从屋里走出来的荀灿,直勾勾盯了半晌,转而对老太太说道:“哟,啥时候连儿媳妇都娶进门了也没请我们东家喝喜酒啊。”老太太瞧了一眼荀灿,挤眉弄眼想让她回屋,荀灿会意,刚想转身回去,那中年人道:“怎么的还是个怕见人的”荀灿停住脚步,她看来人不像是想好好要债的,倒像是来找茬儿的,很担心他们对老太太不利,便留下来观察情形。老太太赔笑道:“这不是我儿媳妇,是路过此地借宿的,这不是天头要下雨么,她担心被雨浇在路上,来我这里借宿一晚的,明儿就走了。”那中年人道:“你就说出大天去,谁信哪赶紧还钱每次都说明天还后天还的,我们一走你就东躲西藏的,这回我可不能信你了。你借我们东家的一贯钱,欠了十年,这利钱有多少你清楚么你若还钱则罢,若还不出钱来,我就拉你闺女抵债。”老太太一惊,忙道:“那个不是我闺女。”“不是你闺女”中年人嘿嘿一笑,“那你紧张什么我看她就是你闺女我说她是,她就是”gt第035章 还是用棒子讲理舒服更新时间201444 0:01:29字数:2259谢谢子伽的打赏站在门口处的荀灿见那个任管家不讲理,不禁怒火中烧,大声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周家婶子也说了,过几天就还你们钱,怎么还要把人往死路上逼”她还是听了来人对老太太的称呼,才知道了老太太家原来是姓周的。院子里有一个锯断树后留下的大木桩子,一尺多高,两人合抱那么粗。树桩上晒着干菜,那任管家衣袍一搂,把脚一抬,就踩到了干菜上。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指着荀灿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一贯钱欠了十余年,我们东家心善,都没让你们利滚利,算你们拣了便宜怎么就把人往死路上逼了”荀灿气得牙根儿痒痒,看来这位任管家拿不到钱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这一贯钱,凭她对这个家的了解,肯定是拿不出来的。偏赶上大奎不在家,若是他在,好歹是个震慑,对方也不敢太过分。但是,眼下只有两个女人,一个是老太太,一个是一身擦伤未愈的她,要怎么才能让他们知难而退呢老太太见任管家动怒,连忙上前打圆场,赔笑道:“任管家息怒。您再容我两天,就两天,我保证叫大奎把钱给你们送去。”跟在任管家身后的那个年轻人低声叫道:“二叔。”然后趴在任管家耳边嘀咕了几句,二人相视一笑,都带着一脸奸相。任管家道:“容你两天就容你两天,不过,我这一转身出了这个门儿,你怕是又要搬家了,到时候,我上哪儿找你去”老太太急忙说道:“怎么会呢我儿子已经去卖猪肉了,等拿回来钱,我就叫他给你们送去。总搬家,我们也折腾不起啊。”“要不这样吧,”任管家道,“这姑娘我们先带走,叫她去我们家里住上两天,等你儿子送钱来,再把人领走。”老太太带着哭腔道:“这,这不行啊”老太太心知肚明,他们是看上了荀灿的美色。荀灿一听他们要带走自己,逼老太太还债,彻底被激怒了,大吼一声:“放你娘的屁”虽然她并不知道这里到底有没有这样押人质换钱的规矩,但是傻子也能想出来,若真的到了他们手上,能全身而退才怪呢。任管家摸了一把小胡子,笑道:“哎呀还是个硬茬子,就稀罕这样儿的。”冲旁边的年轻人一使眼色,道:“去,让她试试,是她的脾气硬,还是你的拳头硬。拉回去关上两天,不给饭吃,我看她跪不跪到地上叫爷爷”看着年轻人朝荀灿走去,老太太急了,上前想拦,被年轻人一把推了个趔斜,老太太又去求任管家,那任管家抱着膀子鼻孔朝天不理她。老太太没办法,跪到任管家面前,给他磕头,求他放过荀灿,任管家就一句话:“要么马上还钱,要么现在抓人。”见年轻人横着膀子朝自己走过来,荀灿心里也有些没底,好久没活动胳膊腿儿了,岑大鹏教她那两下子,从来没有机会实战演习一把,到底好不好用还真难说。随着年轻人的逼近,荀灿本能地后退一步,一脚跨进门坎。眼角瞥见门后立着的顶门杠,一寸多粗,四尺多长,打人正好一把将顶门杠抄在手里,往外一冲,顺势朝年轻人的头上砸去。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那年轻人根本没想到眼前这看似柔弱的姑娘会跟他动家伙,还敢下死手往他头上砸,意识到危险后一拧身子躲过了当头一棒。荀灿使出了全身力气,年轻人的头躲了过去,身子还留在原地,一棒子下去正砸他肩膀上,当时胳膊就动不了了。荀灿使的劲儿实在是太大了,木棒削到年轻人肩上后,震得她虎口发麻,棒子便离了手。那年轻人疼得倒地上打滚儿,任管家一看年轻人吃了亏,双目圆睁,赶忙跑向年轻人。在路过老太太身边时,任管家抬脚便蹬在老太太的肩头,老太太被踹得栽倒在地,太阳穴撞到了木桩子边儿上。荀灿见打倒一个又冲过来一个,慌忙间想要拣起掉在地上的木棒,冷不防被倒在地上的年轻人抱住双脚,一步没跨出去,摔倒在地。任管家扶起那个管他叫二叔的年轻人,年轻人冲着任管家挤了一下眼睛,任管家的心放回了肚里。嘴里却大声嚷嚷着:“怎么样,哪里疼”那年轻人哭喊着:“二叔啊,我的胳膊看样子是保不住啦,都是这丫头打的,叫她赔钱”任管家撸胳膊挽袖子冲着倒在地上的荀灿吼道:“你废了我侄儿一条胳膊,害他娶不上媳妇儿,你说这账怎么算”荀灿抓过棒子,扶着站起身,刚要跟这叔侄俩讲理,却看见靠在树桩上背对着屋门方向的老太太似乎不大对劲儿。荀灿看到任管家踹了老太太一脚,半天过去了,却没见老太太起身。此刻老太太头靠着木桩,浑身抽搐着,一只手伸在空中胡乱地抓着。荀灿慌了,扔下棒子,朝老太太奔去:“婶子你怎么了”荀灿将老太太抱在怀里,看到老太太额角淌出的血已经染红了半个脸颊。“啊”荀灿吓了一跳,她很想撒手跑开,但是她没有,强压下心里的恐惧感,抚上老太太的脸,哭道:“婶子,你别吓我。”此刻老太太的眼睛已经有些睁不开了,荀灿连急带吓,眼泪唰唰就下来了。在一边假装受伤的年轻人捅了捅任管家:“二叔,那老太太会不会是装的”任管家走至老太太身边,看到那满脸血迹有些心慌,冲着年轻人一招手,示意他快走。年轻人几步过来,看了老太太一眼,低声对任管家道:“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指了指荀灿。任管家低声道:“你疯了这是个扎手的,要做也不能白天做。快走,再晚就来不及了”荀灿见老太太一头一脸的血,心已经慌了,只顾着呼唤老太太,没注意到任管家叔侄二人悄悄溜掉了。在荀灿的呼唤下,老太太终于睁开了眼。荀灿刚要扶她起来,老太太一把拦住她,费力地说道:“等等,我有事,要交代。让我说完。”gt第036章 老天你玩儿大了吧更新时间201445 0:02:29字数:2407周老太太坚持要把话说完才让荀灿搬动她,荀灿赶紧抽出腋下的帕子,团了两下按压在老太太的伤口上,想帮她止血。老太太脸上显出一丝笑容,声音微弱地说道:“没用了,赵姑娘。”由于老太太的声音太低,荀灿只得将耳朵凑近老太太的嘴边,仔细去听。老太太断断续续地道:“榻脚后,木匣里,有个小盒子,让周奎给舞阳孙师爷,送去,婵儿的。”荀灿怕理解有误,重复道:“婶子是说,叫大奎把木匣里的小盒子,给舞阳县的孙师爷送去,那个小盒子就是婵儿姑娘的”老太太道:“孙师爷,是”一口气没上来,眼白一翻,人就去了。荀灿哇地一声就哭了,叫道:“婶子,婶子你别吓我啊”可是老太太再也没有睁开眼。当初外婆去世时的那种孤独感,瞬间席上荀灿的心头,她要怎么办当年外婆去世的时候,好在有母亲舅舅等人料理丧事,她只顾着伤心,也根本没注意到丧事是怎么办的。这荒郊野外的,放眼望去,满山就这么一户人家,老太太一死,活人就剩她一个,她找谁帮忙去大奎要几天才能回来还不知道,荀灿决定等大奎回来再掩埋老太太,好歹让他看他娘最后一眼。荀灿费了半天力,总算把老太太弄回了屋内。用净水给老太太擦了身子,换上一身还算新的衣裳,又找了一条半新的浅灰色床单,蒙在了老太太身上。待她忙完,天已经快黑了。荀灿想着老太太的嘱托,便去榻脚下翻找老太太说的那个木匣子。将手伸进榻下,摸了半天,拉出一只小木匣,大概一尺多长,半尺多宽。匣子很旧,漆层斑驳,已经看不出什么木质,也看不出本色来了。荀灿抽开匣子上的屉板,里边是几个小布包。荀灿挨个检查了一下,一个里边包着二十枚铜板,一个里边包着一枚长命锁,银质已经发黑。还有一个方方正正的,打开一看,是一个跟拳头差不多大小的木盒子,泛着棕黑色,入手很沉。托着小木盒,荀灿感到丝丝凉气浸入手掌,隐约嗅到一股香气。翻开盒盖,里边什么也没有。荀灿瞧见盖顶贴着的一块棕色绸布翘开了一个角儿,隐约见到里边露出一点淡绿。荀灿一拉那布角,绸布很轻易便掉了下来,看样子因为存放太久,粘绸布的浆糊已经失去作用了。盒盖里边镶着一块玉牌,上面刻着工整的小字。嗯这是什么荀灿很好奇,将盒盖在地上敲了两下,玉牌掉落下来。荀灿借着屋外透进的亮光,看清了上面的字,竟然是阿拉伯数字阿拉伯数字而且只有一到七,有的上面或下面还刻着点或线。荀灿感觉脑袋“轰”地一声,玉牌上刻的是简谱。轻轻哼着上面的调调,荀灿更惊讶了,那谱子上刻着的旋律,跟梦归的旋律极其相似,但是明显感觉到这玉牌上的谱子没头没尾,应该还有上段和下段。荀灿有些发懵,不知不觉间坐在地上,眼睛盯着手里的玉牌。心里反复念叨着一句话:这不可能据荀灿所知,简谱可不是古代该有的玩意儿。来这里十年,除了眼前的这块玉牌,荀灿再没见过其他跟现代有联系的东西。荀灿在想,她所处的这个时空到底是哪里是谁把一段简谱刻在了这块玉牌上这段残谱为什么会演绎出大乾朝的名曲梦归灵光一闪,荀灿自语道:“难道那些所谓的名曲可以组成一首完整的曲子”正在胡思乱想的荀灿没有注意到,有五六个黑衣蒙面人悄悄藏进了院外的树丛中,将小院包围了。天色昏暗下来,坐在地上的荀灿已经看不清玉牌上的字。荀灿从地上爬起,捶捶没有知觉的双腿,将东西放回木匣里,刚想塞回榻下又停了手。瞧了瞧榻上停放着的周老太太的尸体,她决定还是换个地方放木匣的好。在屋内转了一圈,唯一能藏点东西的地方,也就是老太太的榻下了。与此一帘之隔,大奎住的“榻”根本就不能称之为榻,不过是地上铺着几块还算平整的木板,顶多能隔一下凉气。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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