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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0(1 / 1)

给的是不相干的人。郝凤去洗手间洗了洗脸,回过头来对丁丹说:“丹丹姐有你的电话,你千万不要告诉她呀。我真是觉待对不起她,因为我的身体不是我自己的,是妈妈和爸爸给的。在我的成长期间有姨妈的哺育和姐姐的付出,我把自己身体的零件捐出去还要瞒着她。姐妹本就该相依为命,在困难的时候出现在身边,在有病的时候守在床前,可我选择的是被爱人的感受,而不是爱我的人的感受。有的时候连我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也许这就是我的个性加本。”丁丹语重心长地说:“郝凤姐,你就不能听我一句劝吗自从知道你决定捐肾,我的心一直纠结着。妹妹心痛啊,难道你就没想过吗,少活几年还好,那是一个永久的伤疤留在你的身上啊郝凤姐,你别阻止我,你听我说下去,这几天我都快憋死了。四十八小时了,对于我来说,像是四十八年。陪着你说,顺着你说,不敢违着你。你看到是我流的眼泪,我的心是在流血啊。你能听我一句劝吗,我去医院就说你病了,往后再拖几天不行吗”“我再给你提个醒,你一心一意为着别人的三口之家。你离开张良的三十年里,人家不照样过的幸福吗。你曾经说过,别信男人那张嘴。我说的是一旦啊,一旦将来张良和张俊忘恩负义,你会怎样啊。后悔有用吗,只能是折磨自己。我看你是被张良的几句好话冲昏了。别忘了,人家那才是一家人。那是有血缘关系的,有纽带相牵的一家人,胡娜是张良的爱人,张俊是张良的儿子。爱人是粗布衣,就算不美丽,也能遮挡风寒。儿女是贴身内衣,那是张良的心肺。这一点你就没我看得透了吧”“你相信爱情,难道别人都像你一样相信爱情吗爱情是什么,是荷尔蒙不断分泌后的副产品,是一种感觉,是一种心情,是一刻的顿悟,是一刻的触动。你是哪种,我看你就是痴情。”“张良也是六十六岁的人了,他还能给你什么给你浪漫,给你物欲,给你才华,你还是能给他美貌和酮体”“爱情这个东西,只可远观,不可近赏。”“你现在充其量在张良的心里是他的情人。情人是什么情人是丝绸睡衣,就算再华丽,也穿不出去。依我看,情人也不够,我们都是从年轻时走过来的,都有过那种爱的感觉。你现在还有思念时的心动相见时的心跳离别时的心痛张良会为你没有尊严地活着吗”“我对你非常佩服,特别是在你发现自己不能生育,张良又是单传时,你忍痛割爱。”“你做到了在无法爱的时候懂得分手,在能爱的时候懂得珍惜。”“男人和女人那点事你应该比我清楚,一部分是情感之爱,一部分是之爱。情感是骨架,是血肉,缺少哪一个部分,都是经不起考验的。何况我们都是这么大年纪的人了,哪有什么之爱了。”“爱情这个东西,你投入的越多,结果越差,理想越丰满,现实越尖刻。”“现实点吧,你整天要我们爱惜自己的身体,还有一套顺口溜,什么,穷人没有健康,等于雪上加霜;富人没了健康,等于一辈子白忙;老婆没了健康,丈夫在布置新房。郝凤姐,你要是没了健康,张良能照顾你我说的这些也许会伤你,但谁叫我们是生死姐妹了我不说,谁能说”“郝凤姐,如果你就是信仰爱情,我成全你,我还会像生死姐妹一样的陪着你。如果你就想为你爱的人付出一切,不求回报,死心蹋地把自己交给对方,哪怕是张良一家子回报给你的仅仅是一个微笑,你都会满足的话,那你就捐。”“你要是看着你美丽的腹部有一个大疤痕,你能天天在笑的话,你就捐。”丁丹这几句话正是郝凤的软肋,没人敢触动的地方,连她自己都不可以随便去碰撞它。因为,碰它,伤的不是筋骨,而是内心。一生最在意的爱情和美丽会在一件事情上同时发生,令郝凤难以决定,在选定一样的同时,那一样就意味着放弃。这么残酷的现实摆在郝凤的面前,在她的人生经历中也是绝无仅有的,而且就在近前。编造一个理由就可以推卸不捐的做法,郝凤怎么也做不到。丁丹从郝凤的神态和沉思中感觉到郝凤有那么一点点的变化,在丁丹暗自得意的片刻时,郝凤说话了:“丁丹,你说的这些,确实是我人生中最在乎的两点,但我还有与你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职业道德。如果,我的配对没能成功,没说的,这是科学,由不得我的意腮。现在配对成功,有五项指标相吻合,原则上是有风险的,排异的反应要比六项指标全吻合的要大的多了。这是在没有其他配对,病人又需要紧急救治的无奈情况下,我想,医院专家组也是经过审慎研究而作出的决定。我作为捐献者能说什么呢”丁丹太聪明了,终于从郝凤的谈话中抓到了可以不捐肾的那么一点理由,而且是名正言顺的。既不玷污郝凤灵魂的,又不影响到郝凤在张良和儿子张俊内心形象的理由。丁丹跑到洗手间做了一个假象,假装接听儿子的电话,还在对方根本就没有说话的假象中,编造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丁丹像很着急的样子对郝凤说;“凤姐,儿子来电话,找我有急事。我得赶紧回去一趟,你哪儿也不要去啊,等我,我一会儿就会回来的。”郝风一点儿都没有觉察出丁丹的诡秘行踪。郝凤真的动心了,动的不是捐肾的意愿,而是真的领略到妹妹对姐姐的真情。丁丹刚出门口,就拨通了张丽的电话。“张丽,你在哪”“我在家里。”“你在家等我。”“哥哥说让我去医院陪护嫂嫂。”“你等我,到你家里咱俩一起去医院,也是顺路。我打车,你再过十分钟下楼。”“好。”在出租车里,丁丹问张丽:“你愿意让郝凤姐为胡娜捐肾吗。”“不愿意,这些天我都火死了。我恨死我自己了,丁丹姐你有什么办法吗。”“不是办法,实际上,郝凤和胡娜的配对不是完全吻合,还有一项不相吻的指标。如果郝凤的肾真的要给胡娜的话,出现排异反应会比六项吻合的大多了。手术不成功的话,医院是不负责任的。郝凤的肾白捐了,胡娜不但没好,还有死亡的风险。”“我咨询过医生了,这是在没有配对、患者在急需抢救、双方同意的情况下做出的无奈决定。”“你怎么不早说啊”“我没咨询,我怎么能没根据地瞎说。”“那郝凤姐作为医生她应该明白啊。”“她明白能和你说,还是能和我说我没办法才咨询了我的一个医生亲属,才懂这个道理,按医生的话叫得不偿失。”“丁姐快点说,我们能做什么。”“你要与你的哥哥和侄子说明这个道理,别让医院拿我们做医学实验了。再说,你嫂嫂也是个医生啊,在移植这个问题上她是最有发言权的。移植在她的身上,成功与否足她接受,又不是别人。还有一点,不能急,这是人命关天的事,能配对上全吻合的最好。”“是我一个人与哥哥说呢还是丁姐你和我一起说。”“多大个事,你还说不明白啊。”“丁丹姐,如果哥哥一家子都不同意郝风的捐肾,还要怎么办啊”“找胡娜的主治医生啊,就说不理想,继续找,继续等啊。这件事一定要让胡娜知道,而且一定要胡娜的意见,告诉胡娜配对有一项指标不吻合。胡娜的决定至关重要,但不能告诉是郝凤捐的。”“丁丹姐,我明白了,还有什么能够阻止郝凤捐肾的办法这几天我都愁死了,我的肾胡娜就是不能用,能用说什么我都不会让郝凤姐捐的。我像个罪人一样活得有什么意思这下可好了,我的心像开了天窗一样,亮堂点儿了。丁丹姐,你等我消息吧。”丁丹在回郝凤家的路上给儿子张丁打个电话,儿子说:“妈妈,你忙什么呢”“你郝凤姨要给她前夫的老婆捐肾,我是又气又急。”“郝阿姨有病啊”郝凤在丁丹儿子张丁的心目中简直就是女神,顶天立地的女强人。张丁的工作调转,那么多人帮忙,好多有头有脸的都没有办成。郝凤一个电话,一分钱没花,第二天就上班了,这能不让张丁佩服吗还有几件事,都是在郝阿姨的帮助下才解决的,郝风是丁丹和儿子两代人的恩人。张丁是滨海东方电视台的记者,一听说郝阿姨要捐肾,在必要的时候他会动用他全部的心血来阻止,会让郝凤捐肾的消息不翼而飞。前妻为前夫老婆捐肾的消息会让他传得沸沸扬扬。丁丹一再嘱咐儿子:“听妈妈的,先不要这样做啊,必要的时候再说。”“妈妈,你放心,我一定会帮助你打好保卫郝阿姨护肾的攻坚战,让郝阿姨和你都健健康康地享受晚年。”郝凤刚刚洗完澡从浴池出来,听到敲门声,知道是丁丹回来了。一开门,看到丁丹眉飞色舞的样子,郝风到有点奇怪,问:“丁丹,你儿子的急事是什么好事啊”丁丹想,这么大年龄了还是这样的不成熟,喜怒哀乐全挂在脸上,不过丁丹的脑子还是很机灵的。“张丁有女朋友了,今天正好和他在一起,让我偷着去看看。要不是偷着看,我怎么也得约上你啊。”“是啊,我想,张丁也不会瞒着我的。”丁丹很得意,能应付得了郝凤的人可不是一般人。“洗完澡了,准备工作做的不错啊。不愧是个医生,还有什么需要我帮你准备的”“一会儿你帮我看看,有什么我想不到的。”“好啊,快到中午了,咱出去吃饭吧。叫上邹颖。”“还有张丽呢。”“今天不叫张丽了吧。”刚要出口说在医院陪护她嫂嫂呢,嘎然而止。丁丹想,这句话要是说出口,郝凤还不问,你怎么知道的啊,又给自己找麻烦了。“我给张丽打个电话。”郝凤说。“我打吧,今天是我请客,谁做东,该谁打。”丁丹生怕张丽来了坏了她们俩的诡秘,说穿了会伤了郝凤的自尊心。丁丹抄起电话说:“张丽,我和郝凤姐还有邹颖在一起吃饭,你能来吗”“你告诉郝凤姐,我不去了。”丁丹想,为了一件瞒着郝凤姐的事,现在不知道得说几句谎言了。“郝凤姐,你想吃什么,是本帮菜,还是湘菜是去大酒店,还是去大饭店”邹颖说:“丁丹姐,看你这高兴的样子像是送别郝凤姐去高升,去嫁人,去远行。这哪像是去做手术啊”“邹颖,这就是你认识上的偏见了。只要是郝凤姐愿意的事,对我们做妹妹的来谠,就是好事,就值得这样去庆贺。”邹颖对郝凤姐捐肾的事心情一直很沉重,知道这么多人都没有说服了郝风,只能保持沉默。看到丁丹有点取乐的样子,心里有点不自在。邹颖想,这也不是丁丹的风格啊,也不像是她对郝凤姐的态度啊郝凤也有点奇怪,五十六个小时之前还不是这样的丁丹,怎么突然心花怒放了呢郝凤百思不得其解,总觉得怪怪的。丁丹也很老谋深算,准备得相当充分,把电话弄个静音,一会儿看看,一会儿看看。看看张丽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好准备下一步行动。这个举动也被郝凤看作是疑点:“丁丹,谁会给你来电话啊,没有响铃你看什么啊什么人会给你来电话,还保密,弄成静音”“儿子的事。我怕铃声太大了,影响我们谈话。”张丽这回真的来电话了,丁丹赶忙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小声地问:“运作的怎么样”“哥哥张良和侄侄张俊,早就不同意接受郝凤的捐肾。我把一项指标不吻合的事说了以后,他们准备和主治医生谈谈,还是等待六项指标全吻合的。”“这就对了。看来你哥哥还是真爱郝凤的,你的侄侄也是深爱这个郝妈妈的。我敬重这一家子人。张丽,过来吃饭,不见不散。一点儿不能传递给郝凤我们的信息,这叫诡秘。”“是,一切听领导的”郝凤依然在等待着医院的通知,丁丹的手机仍保持在静音的状态,随时听候张丽的消息,各怀心腹事的生死姐妹俩度过了一个安静的长夜。第二天早晨八点不到,丁丹看到一个未接电话,是刚刚打过来的。丁丹迅速把电话放在衣袋里。“郝凤姐,我下去透透气。”没容郝凤回答呢,丁丹关好房门,拨通了张丽的电话。“丁丹姐,不好了,胡娜同意做移植于术。说是,她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她要为医学做实验。”电话那边说。“这是什么时侯的事”“就是刚才的事。哥哥、侄侄和嫂嫂之间的对话,我就在房间听到的。”“再详细说一下。”“哥哥对嫂嫂说,胡娜,有一项指标不吻合,不仅排异反应大,而且还是有风险的。侄子说,妈妈,我们再等一等吧,我和爸爸不愿意让你担这么大的风险。胡娜说,我是个医生,风险是有的。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全配对,也不能说一点风险也没有。昨天,你两个都不在的时候,主治医生跟我说了风险的可能性有多大。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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