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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过玉脂。永安帝已给秦峥和玉脂下旨赐了婚,至于楚阳侯和戚氏,那都不重要。李霁扶着江瑟,吩咐如清照看好夫人,这才整理衣袍去了书房。玉脂一见到江瑟,眼神落在她微凸的小腹处,紧紧握住她的手,眼圈微红,差点儿落下泪来,“瑟瑟,真好,真好”江瑟双眼含笑,看着眼前神色有些激动地玉脂,轻声道:“姐姐。”她知道玉脂的顾虑,所以之前并未点破,她想让玉脂毫无负担地认下她这个妹妹。血缘真是个奇妙的东西玉脂捂住嘴,最终忍不住失声痛哭了起来,“我知道,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跟娘亲长得很像。”一样的眉眼,一样的笑意。江瑟抽出条帕子上前擦了擦玉脂脸上的泪,“姐姐都是要当新嫁娘的人了,哭肿了眼睛可不好。娘亲她”据她所知,现在江家人无一人在世,除了玉脂。玉脂微微偏过头,抑制住眼中的湿意,哽咽道:“娘亲在你出生后的两年便去世了,那时我和娘亲都不在京都,在云州老家。娘亲走得很安详,只是”说着眼中的泪接着又流了下来。只是放心不下她的小女儿。江瑟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与自己的孩子分离,她好像明白了那种痛楚,接着轻声道:“你和娘亲为何不在京都,我为什么被人丢在京郊的雪窟里”她觉得自己并不是被人遗弃的,其中必定会有什么不得已的缘故。玉脂擦了擦脸上的泪,眼中闪过一丝恨意:“是,江城,江城他对不住母亲,他死有余辜。”江瑟的眼中似有水光在闪动:原来她还有个渣爹。她的母亲名叫郝婉婉。郝婉婉和江城俩人青梅竹马。郝婉婉是云州知府的独女,自小和江城就定了亲事。不过江家渐渐败落,江城连进京赶考的银子都没有,全部依靠郝家的资助。江城进京赶考之前,和郝婉婉成了亲,夫妻俩心意相通,感情极好。江城考中进士之后,便把郝婉婉接到了京都,第二年便生下了玉脂。日子如郝婉婉意想中的那般幸福和顺,直到郝家二老双双离世,她生下了江瑟。江城本来也是实心实意地对待郝婉婉,不过,他很快便被京都的富贵美人儿迷了眼。他瞧上了京都的一个贵女,那贵女也有意于他。贵女透出口风,只要江城休妻,她便下嫁于他。江城并未直接休妻,说郝婉婉只要让出正妻之位,他便不会把她赶出江府。郝婉婉知晓江城早已变心,并未哭闹。让那个女人进门可以,但她绝不会让出正妻之位,她不能让她的两个孩子沦为妾生子。江城急于迎娶新妇进门,最终恼羞成怒,直接派人把郝婉婉绑送回了云州。刚满三岁的玉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她想跟着母亲,所以便偷偷地藏在了马车中跟着郝婉婉去了云州。而刚出生几个月的江瑟便留在了京都。、第八十章婉婉江瑟满脸泪痕,严格意义上来说,她虽不是郝婉婉的亲生女儿,但她身上流着郝婉婉的血。血肉之亲,是怎么也割舍不掉的。好在,该死的人都没了性命。江府尽府被灭,江城和那位江夫人惨死在旁人的刀下。江城当了替死鬼,但他实在也该死。说完这些,玉脂的双眼早已变得通红,她拉着江瑟的手哽咽道:“瑟瑟,都是过去的事了,好在你还活着。母亲泉下有知,定会感到欣慰的。”这就够了,人都是要往前看的。“你看,你还怀有身孕,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的。”玉脂说着便含泪笑了起来。江瑟擦擦脸上的泪,轻声道:“姐姐,那楚阳侯夫人”玉脂即将嫁进楚阳侯府,她想弄清楚戚氏和郝婉婉的关系,以免玉脂被人欺负了去。戚氏再不敢反对玉脂和秦峥的婚事,但并不代表着戚氏不会寻玉脂的麻烦。玉脂伸手擦去江瑟脸上的泪痕柔声道:“她,我能应付得了。戚氏和母亲是旧识,我还未出生时便和秦峥订了亲。当年母亲求助于她,她没理会,这一点无可指责。但是她为了自己的女儿,竟把你送入宫中。这一点,我无法原谅她。”戚氏的外祖父一家在云州,戚氏在云州住过好多年。在这期间,她认识了郝婉婉,俩人算是闺中好友。郝婉婉被送到云州之后,便大病了一场,但她放不下她的小女儿,便向戚氏求助。那时江城贪腐一事已被人揭发,戚氏和楚阳侯又急着寻找可以替代秦碧妩入宫的女婴,哪里还顾得上别的。戚氏不想插手江府的事,她想退了秦江两家的婚事。只是还未来得及退婚,江城便出了事。之后,郝婉婉去世,玉脂下落不明,此事便不了了之。郝婉婉去世之后,玉脂才四五岁。下人们欺负玉脂年幼,便把玉脂卖到了烟花巷,旋即裹着不多的银两逃了。玉脂年纪虽小,但已经知道自己呆的到底是个地方。她没有办法,只能在冬夜洗冷水澡,因此落下一身病。玉脂容色不俗,但谁也不敢碰一个身患痨病的女人。她为此躲过一劫,每日呆在厨房中干活,以及等死。直到后来秦峥把她救了出去,再然后,她见到了妹妹,她不想死了。这些话,玉脂永远也不会告诉江瑟。玉脂是个坚强的姑娘。江瑟心中微微一松道:“就像姐姐说的,我还活着,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毕竟,姐姐还是寻到了我。不过,如果她欺负你,你就来寻我,我们手上有她的把柄。”永安帝对当年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本来就反对送婴孩入宫。不过,只要有人揭发出来,那就是另外一件事了。楚阳侯犯的可是欺君之罪。江瑟神色郑重,玉脂忍不住笑出了声道:“好,如果我受了欺负,我会告诉瑟瑟的。”离玉脂和秦峥的婚期还有半年多的时间,江瑟知道,玉脂在等着她,等着她生下腹中的孩子。她是玉脂唯一的亲人,玉脂希望她到场,她知道。自己的亲姐姐成亲,她怎能不到场呢。屋内的两个女人聊得满面是泪,而站在外面的两个男人早已惊成了石柱。李霁垂眸盯着脚下的青石板,神色冷峻。“戚氏不是我的母亲。”“我没有家。”他想起江瑟对他说过的话。他以为她在埋怨楚阳侯夫妇,谁知这其中还这么多的曲折。想到此处,李霁心中微颤。秦峥脸上满是惊愕。他的妹妹,就在他身边。不,她是玉脂的妹妹,是他母亲父亲亲手送进宫的。秦峥痛楚地闭上双眼,为了他的亲生妹妹,却牺牲了另一个无辜的女婴。都是楚阳侯府的错,所幸,她还活着。瑟瑟,她不仅是玉脂的妹妹,还是他的妹妹,永远都是。李霁转身走到秦峥面前,低声道:“她们不想让旁人知晓,你就当没听到。”他虽是无意之间听到此事,但他并未移开脚步。以后,她会告诉他的。秦峥身子僵在原地半晌,方移开脚步跟随李霁又回到了书房。玉脂走后,江瑟缩在矮榻上,用被子裹着自己,神色呆滞,眼圈通红。如若搁在以往她得知郝婉婉是自己的母亲,最多只会伤感片刻。可是现在她好像明白了那种血肉相连的感觉,就像此刻,她小腹中怀着孩子,她能感到它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巴。李霁进来后便看到江瑟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心仿佛被人狠狠扯了一把,颤巍巍地钝疼。“瑟瑟。”李霁蹲下身子,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江瑟眼皮微动,掀开身上的锦被,朝李霁张开了双手。李霁起身把她环入怀中,爱怜地亲了亲她的双眼。“李霁,如果是个女孩,我们叫她婉婉好不好”她不想让郝婉婉成为一个不可言说的忌讳,她要让她的母亲以另一种方式活在她的心中。她接受了郝婉婉,在这个世上,她不再是个孤儿。李霁抚摸着她的发丝,他知道郝婉婉是她的母亲,虽有些不解,但是还是回了声“好。”江瑟闻着李霁身上温暖熟悉的气息,心中无比安心,随即便把玉脂和她所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李霁。江瑟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只是在讲述旁人的故事。李霁环住她的手臂,小心翼翼地加大了些力道。说到最后,江瑟嘴角弯起一丝笑意:“好在姐姐平安无事。”说着抬首望向李霁的双眸,深邃的目光正静静地注视着她,在那双眸子中,她看到了自己,“还有,好在我遇到了你。”李霁心间微颤,贴着她的面颊,心底软成一片。马车平稳地驶向楚阳侯府,车内一片安静。玉脂把头靠在秦峥肩上,轻轻舒了一口气道:“瑟瑟是我妹妹,是我的亲妹妹,她却被”说着玉脂又忍不住落下泪来。她这些年所受的苦跟瑟瑟相比,又算得了什么。秦峥轻柔地掰过她的脸,一一吻过她脸上的泪珠,艰涩地开口道:“阿锦,对不起。”他能做的就是好好待她,还有瑟瑟。玉脂猛地直起身子,双拳垂着秦峥的肩膀哭喊道:“你们对不住她,对不住她。”她一想到自己的妹妹从小就被人扔在那种地方,心中就止不住地涌起一股恨意。“阿锦,对不起”秦峥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任凭玉脂发泄着,待她捶得累了,方重又把人抱在怀里。当年的事,是楚阳侯府的错,无论是玉脂还是江瑟,是秦家对不住她们姐妹俩。玉脂知道这并不是秦峥的错,抬手抚了抚他的肩膀,轻声道:“疼么”秦峥闻言心底一松,吻了吻她的额头,“不疼。都是我们秦家的错,你可以生个孩子,让它抢了秦家的一切。”父母犯下的错,都由他来承担。玉脂不禁“呸”了一声,“不要脸。”说完脸颊泛起一丝红晕。、第八十一章喜讯四公主终于结束了难捱的孕期,极其顺利地生了个大胖小子。景崇钧煞有介事地派来了府中的大管家前来向李霁报喜。景府的大管家自然懂得四驸马爷的深意,特地在李霁跟前儿把自家小主子夸了个海通。李霁也不恼,小子么,有什么好稀罕的。最后景府的大管家收了份厚礼,喜滋滋地回了景府。李霁处理完案上的公文,瞧了眼外面的天色,想到自家媳妇儿还在不远处的房中候着自己,眉目轻缓,丝毫未把景崇钧的嘚瑟放在心上。距离将军府两位主子的起居室不远的一处,还空着间暖阁,平时就堆放着些箱笼。江瑟的身孕已有六七月,李霁放不下心,便把书房搬到了暖阁中。李霁轻脚走到房门口,示意门口守着的几个小丫鬟不要出声。推开房门,李霁顿了片刻,迈向内室的脚蓦然转了方向。几个小丫鬟早已熟知两位主子私下相处时,最不喜下人打扰,也不用李霁吩咐,悄声退了下去。江瑟靠在软枕上,嘴中嚼着干果,手中持着一本书册,看得极其投入。从右往左,从上到下,她对这些难懂的古文还真不感兴趣。不过为了肚里的孩子,她倒是能瞧得下去。她不通音律,胎教的话,也只能从书本抓起。这一看,江瑟从午间一直看到了傍晚,连用晚膳的时辰都忘了。“别看了,伤眼睛。”一道温润含笑的声音落下,江瑟持着书册的左手一空,好看的黛眉微蹙,她抬头望向来人,神色霎时有些呆愣。李霁进房后转到去了耳房,奔波了一整日了,他不想把身上的疲累汗水带到妻儿面前,便到耳房沐浴之后方进了内室。李霁身上披了件薄绸外袍,里面的软缎中衣微微敞着,黑发并未绞干,从肩头垂顺下来,发梢未干的水滴沿着侧脸不小心滴落在胸膛,顺着胸膛的肌理一路向下。江瑟知晓他的俊美,不过在氤氲的灯光之中,竟会显出几分妖娆来。江瑟的脸颊腾地一下就红了,又忽然觉得口干舌燥起来,宽阔的肩膀,壮实的胸膛,修长健壮的腿,还有那双手臂,曾经紧紧地箍着她的身子。想起几个月前种种令人脸红心跳的场面,江瑟脸颊发烫。“你,你走过来一点儿。”江瑟咽了口唾沫。美色当前,如果不吃点美人的豆腐,她对不起自己。他,他分明就是在明晃晃地诱惑她。自从有了身孕,她的身子愈发敏感起来,但鉴于心中的那一点子羞涩,她并未表现出来。江瑟这回确实冤枉了李霁,他的确没有别的意图。不过,媳妇儿的命令,他不敢不从。待李霁走上前,江瑟坐起身径直伸手扒开他微敞的中衣,沿着紧实的胸膛一路摸到了腰背,旋即便停了下来,一边抚摸一边惊叹。他的皮肤并不白皙细腻,有些地方因受过伤的缘故,触摸起来反而让她觉得有些粗糙。不过,她很喜欢。这样的触感让她感到心安,也知道他为了她,正在竭力地克制自己。从江瑟触到他那一刻起,李霁就绷紧了身子,额间沁出一层薄汗。那双柔弱无骨的小手在他身上游走,处处点火,他既欢喜又无奈。清冷的眸子中情绪沉沉,最终还是无奈地闭上了双眸。过了半晌,李霁张开双眼,微微叹了口气,伸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瑟瑟,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一直相信自己的自制力,不过在她面前,再强的自制力都没有丝毫用处,更何况,她还但是如果她想要,他会给她的。他已经询问过太医了,只要小心行事,是不会伤到孩子的。“嗯”江瑟收回手,她知道,这种时候,美色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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