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薄,要不怎可能我是跟了你奶奶姓的呢当年要不是你奶奶保我,我早和你妈一起下去了,你以为张姨怎么能跟我这么多年没事儿你奶奶说她是难得的孤邪煞星命,只是没有儿孙福,我也这么大把年纪了,不过就想老了有个伴而已”所谓孤邪煞星,就是这人命硬,煞气重,连小鬼小妖都近身不得,这些奶奶也曾给我讲过,但我一直以为我爸不信这套,现在听来,并不是这样。“那当年都发生了什么呀我妈真是因为生我才难产死的吗”他用力吐出口烟,叹了一口气,没回答我。其实我知道,肯定是这样。也不嫌地儿脏,我一屁股坐到他身旁,用手撑着下巴,过了好久,才开口说:“爸,那天夜里你给我打了电话之后,发生了怪事。”我爸抽着烟,望着我家的围墙。“你回来的时候,奶奶她”“小仙,不管你看到了什么,藏在心里面,这个世界很大,有很多我们不能解释的力量存在,但我只希望你当个普普通通的人,以后过普普通通的人生。”就听我爸说席话,我大概就猜到,当年他为何十几岁就要背井离乡的去城里扎根儿了,他想要做普通人,过普通的人生。我俩又沉默了好久,我想起今天王家媳妇求我的样子,疑惑我问:“今天王家媳妇干嘛让我救她家小贝呢”我爸一听,愤愤的将烟头扔在地上。、第7章:不安的当铺老板“妇道人家,就因为那孩儿夜里给她托梦,让你去救她昨天夜里他两口子就到家里来求了好半天,你幸亏不在,唉”我点点头,原来只是因为一个梦而已。“你这几天都上哪去了你是不是看到你奶奶了”我爸突然想起这茬,转过头来看着我。“我都不记得了,反正我醒过来就在镇头的黄葛树下,对了,就是今天那三个来找奶奶的人叫醒我的”我爸一听到我说那三个人,面色沉了下来。“以后看到那三个人别理他们。”“他们不是来找奶奶的吗”“你奶奶都死了,还找什么找”头七这天,除了张姨喜滋滋的当了我奶奶那根手杖外,也没发生别的什么事。只是早上我刚一起床,就听到我爸在大门外跟人说着什么,他关着大门在外面跟人说话,肯定是不想里面的人听到。我这人天生好奇心重,侧耳贴在门后面听了起来。“官叔,您就帮帮忙吧,今天都第五天了,要是过了七天,我们家小贝就真没救了,要不你跟你家小仙说一说,行吗”“王明,小仙啥都不懂,她真帮不了你们”这是我爸的声音。“官叔,您也知道,我媳妇的身子是生不了孩子的,但官奶奶神通广大,当年就用了小仙的一束头发,我们家才有了这么一根独苗,这么多年来,街坊们都知道奶奶最疼小仙,所以她那一身本事肯定都传给了小仙,您就发发慈悲,救救咱们家吧”听到这里,我心里越发迷糊。敢情我奶奶还能治不孕不育吗为何我爸前日说,王家嫂子叫我帮忙是因为做梦,现在这么听,事情有点复杂。奶奶是怎么用了我一束头发,让王家嫂子怀上小贝的如果真有这样的技能,我还真心想学学,可我在奶奶身边这么多年,她从来就没让我学过呢我爸打发走了这两口子,一进门就看见我靠在门框上。“你在这干嘛”我忙直起身,理了理衣服,解释道:“我想去镇上的当铺看看,张姨把奶奶的手杖当了多少钱,我要赎回来”我爸听后也没多说,从钱包里给我拿了一千块钱。但才刚一开门,发现门外站了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神色慌张,惶惶不安,他手里拿了一条什么东西,用黑布包着。他一看到我爸,就喊道:“万山,我把你媳妇当的东西给送回来了,你赶快把钱退给我吧”我这才想起,他是当铺的曹老板,赶紧笑着接过来,黑布里包的,确实是我奶奶的手杖。看来,这独眼还是个明白人,他把票根递给我,我一看,唉呀妈呀,这手杖,张姨竟然当了人民币整整两万我和我爸忒天真,还以为一千块就搞定了,怪不得她前晚上回来的时候,脸都要笑烂了“你怎么当给她那么多钱”我爸也看了票根,脸色瞬间绿了,想要张姨将两万块吐出来,肯定没戏。曹老板粗鲁的往地上吐了一口痰,很怨气的说:“实话给你说万山,我肯当这东西,是知道它确实是个好东西,但是这东西我要不起,你赶紧把钱还给我吧”、第8章:奇怪的对话我看他脸色蜡黄,两眼飘忽,跟见了鬼似的,好奇问他:“怎么了”曹老板瞅了我一眼,不想多留,换了口气商量着对我爸讲:“我估计你现在也没有那么多钱,这样吧,你先写个借条给我,我下次再过来拿”“老板,我看人家也不想收回去,这样吧,你三万卖给我”我爸正在犹豫时,旁边巷子里走出来三个人,说话的,就是昨天那个叫束安的。从他出现在梦里开始,我还真没细打量过他的模样,现在他走出来,我才发现这家伙长得很好看,身材出众,五官立体而特别,这要放在我们学校,估计得迷死一大堆花痴了可这种人物,怎么跑到这偏僻的白山镇来了他和我的梦,又有什么关系呢曹老板撇了一眼束安,再怎么他家都是祖辈做当行,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没见过他不敢收的东西很少,能找上门来退货,也必定有原因。可这愣头青,竟然不知天高地厚在他面前耍阔,就道:“小伙子,我看你年纪轻不懂,这种便宜贪不得,这根手杖,一般人可拿不起”本来是好意提醒,哪晓得那男子随口就回答道:“谁告诉你,我是一般人了”他那颀长的身材往那一搁,竟然瞬间将曹老板的气场给压了下去。我看我爸是不打算再拿两万出来把这手杖给赎回来了,心里一沉,我这个四个口袋一样重的人,更没办法赎回来了不想,这时候张姨从门后面跳了出来,手里拿着两万块钱,二话不说就扔给了曹老板。“这根手杖是我们家祖传的宝物,我昨天是脑子进了水才拿去当了,这钱还给你,走吧走吧”我和我爸两眼一瞪,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曹老板要回来自己的钱,脸上一乐,也不多说,转身就走了我这时便听见那女对那胖子说:“这家女主人是个钱迷,肯定要狮子大开口了”胖子幸灾乐祸的回答:“怕什么,束安这小子不是除了钱,啥都没有么,就当是劫富济贫吧呵呵”束安自然听见了胖子的话,却完全无视了,目光落到我手里握着的手杖上,好像志在必得。可两人对话声音不小,张姨竟然转头问我爸:“他们说的什么话,怎么一个字儿都听不懂啊”我爸摇了摇头,他竟然也没听懂怪事,他们说的不是国语普通话吗我为何听得真真的但此刻我没有心思去想这事,我也差不多看出来张姨为啥肯把两万退回去了,绝壁是看见有人三万买手杖,她知道这手杖还有利润空间,不愿给曹老板赚去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我紧紧握着手杖,沉声强调道:“张姨,这手杖是我奶奶的遗物,不管他们给多少钱,你都不能给卖了”张姨扯着嘴巴对我皮笑肉不笑后,就蛮力从我手里将手杖给抢了过去,嘴里悻悻道:“你这天天吃闲饭,只伸手拿钱的小丫头片子可管不了”我还想跟她争,又听见那胖子嘴里冒出一句话带嘲弄的话。“呵呵,看见没,这就是后妈”我心里那个气啊,立刻粗目横眉的对胖子吼道:“你咋知道是后妈的管你什么事”这话音一落,对面三个人都跟被雷劈了一样,你望望我,我望望他。门前六人的气氛,也随之一变张姨忙着跟我爸告状道:“官万山,你看见没,这就是你的好女儿,竟然当着我的面在外人面前说我是她后妈,这背地里还不知道是怎么骂我的呢”而这边,胖子正惊讶的叹道:“卧槽,这傻姑听懂我们说话了”、第9章:小孩的叫声剩下那两个人就直直的看着我。我心想,我有那么美吗需要这么目不转睛的看吗“我告诉你们,那手杖不卖,你们回去吧”我拿出气势,严正毅词的告诫三人。束安扫了我一眼,冷不伶仃的说:“好像,这事你做不了主吧”然后,他用同意冷漠的口气看向我后妈,说:“你不是就想卖个好价吗我给你四万,你卖我,别想着还能拿去别处卖高价,这东西除了我,没人敢收”还别说,张姨还真这样想的,她若无其事的回答:“少在这危言耸听了,想要这么低价就收了我家这宝贝,这种亏本买卖我可不干”我爸有点看不下去了,他铁面对张姨说:“你没听见刚才曹老板说什么了你就别拿出去害人了给我”张姨将手杖藏在身后,眼看我爸不太想卖了,她也不想麻烦,立马换了脸的对那束安说:“这样吧,一口价五万”“好,成交”结果那束安还真是财大气粗,完全没有考虑就答应了这反倒让张姨心里直纳闷,心想这手杖肯定不止这个价钱,想反悔,人家已经把钱给拿来了我们还是头一回,看到有人提包里装了那么多钞票,一叠叠的,最少也有二十几万吧这家伙出门在外,随身带着这么多钱,真不怕给人抢了吗我心里这样想着时,这束安跟有心灵感应似的,用一种带着鄙视的眼神,没错,就是鄙视的眼神,扫了我一眼。等我爸和张姨拿着钱进去了,我就朝他喊:“喂,我说那谁,你没听见刚才那个曹老板说什么吗这手杖有问题”虽是想说话来吓他,但其实也并不是全部都是唬人的。我可是两次经历了这手杖奇异掉落的过程,好像冥冥之中,奶奶有什么话要对我讲似的。“如果没问题,我会花五万块买这么快烂木头”我本是想提醒他别自找晦气,怎料他会如此回答我“你”我气急,看着他那张脸,就想起那天晚上那个梦,他被钉在天花板上,全是是血的模样,就闭了嘴。他们中那个女的赶紧过来,好意给我讲:“姑娘,刚才那老板说得不错,这东西确实不是一般人能拿得了的,它是巫灵杖,只有巫族的人才有能力拿它,所以我们带走是替你们家消灾呢,你也别执着了”巫灵杖我原先确实是听奶奶说起过,这几个人既然知道,难道他们也是什么巫族的人这时束安已经拿着手杖走了,胖子推了推女的:“别和她啰嗦了,我们走吧”那女的没有听他的话,反而继续笑着介绍道:“我叫秦幽幽,他叫王汉,走了的那个叫束安,我们都是你奶奶的朋友”她话中明显有迟疑,又如此殷勤,让我有点不太适应。“哦。”了一声,我转身要进门。手刚触到门板,却听到身后有人叫我:“小仙姐姐”我诧异的回过头去,望着还没走的两人。“你们怎么知道我叫小仙”两人被我这么一问,脸上挂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表情。我再仔细一回想,不对,刚才叫我的人,声音很清脆很细小,不像是出自成年人之口,而是像婴孩的。、第10章:应该嫁给他我赶紧四周望了望,这大早上的,这个巷子就剩我们三人,根本没有孩童在一旁玩耍,那刚才那声音是从哪里来的还是我这几天有点神经衰弱,产生了幻听“怎么了小仙,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吗”那叫秦幽幽的突然关心的问我。我忙退了两步,狐疑着,她怎么晓得我听见了奇怪的声音她又问我:“你听到的是什么声音”我摇头否认道:“我什么都没听到”然后,就快速的推门进去了回去家里,我爸在招呼我吃早饭,我没有去,堵着气直接回了自己住的屋子,反锁了房门。我爸后来来唤了好几次,我都没有应他。盛夏季节,屋外总是有蝉鸣声,我就躺在床上,心里有很多疑惑,奶奶下葬的棺材里到底有没有尸体我晕倒后的那几天到底又去了哪里还有就是王大叔是被什么人残忍的杀害了,他家孙子现在还活着吗在床上躺了一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我爸也叫我,我还是没出去,随后就听见张姨在院子里大声说:“管她干嘛身在福中不知福,做好了饭让她来吃她还使性子,使给谁看要是我自己亲生孩子,早被我打死了她要是够脾气,就永远别吃饿死最好”我爸知道她嘴毒,很不耐烦的打断她:“你能不能少说两句”“怎么地,准许她在家里耍大小姐脾气,还不允许我说几句公道话啦我偏要说”我听见她的声音就烦躁,赶紧把枕头扯过来把耳朵捂住。却还是挡不住她那鸡鸣般的声音。“她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