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受不到吗你的心去哪里了束安”婉宁爱我的心,我怎么会感受不到呢,正是因为这份感情,才让我如履薄冰。“从你第一次推迟婚礼开始,我就该知道,你从未想过要娶我。不管是六年前还是现在,你从未想过要娶我”她大喊大叫了好一阵子,我只能难过的看着她,任何话都讲不出来。看着她泪流满面,到最后颤抖得说了什么话,我也听不明白了那天之后,婉宁没有再对我说话。幽幽传来消息,父亲的东西被胖子偷去了,现在在小仙手中。那天下午,得知父亲的人潜入梁若音的公寓里,我马不停蹄的也赶到了现场,本来想在小仙赶回去之前组织她进入大楼的,但是我赶到的时候,还是晚了一步。她已经先我一步进入大楼去救梁若音的母亲了,我从楼梯里上去的时候,闻到了厌恶中弥漫的节草味儿,这是专门用来对付巫师的。且整栋大楼里节草的用量,足可以杀死数十个巫师了,但是小仙显然没有发现这一点,她救母心切。“吸了这么多节草烟,她竟然还能动”在通往十六层的楼道里,有两个人带着防毒装备,埋伏在烟雾中,他们趁小仙不注意的时候,冲出来袭击她,小仙的能力正被节草克得死死的,毫无反抗的能力,直接就倒了下去。那两个人之中,有一个是v,他伸手灵敏,杀人如麻。这许多年来,没有少帮我父亲做这种罪恶事;他们刚刚治住小仙,发现我从后面走了出来,立刻提醒我道:“束安,你父亲让我给你带话”现在火势很大,我没有心情与他们废话,直接使用御冰术向他们攻击。v躲在后面,他了解我的能力,对我早有防备,当我的寒冰从指间侵袭而出时,他已经放弃了与我正面对抗的打算,转身就往烟雾里面冲去。而另外一个人,则被我直接冰噬了此刻躺在地上失去知觉的小仙已吸了太多的节草毒,我抱着她快速往楼下而去,走到中途,碰到也是前来救小仙的殷祁,他是我提前通知来的,只比我慢了十分钟左右。我将小仙递给他,嘱咐道:“带她离开这里,快点”他看不明白的望着我。“你不一起走”“我要从我父亲的人手中,将血玉凤凰给拿过来”父亲和天神教教主定下协议,将用四大神器开启神魔祭坛。这几十年来,他通过各种手段和邪恶力量,已经得到了白虎牙,我不能让他将拿去血玉凤凰。“那个东西有那么重要吗”殷祁依旧不明白,他与我的使命不同,他只需要守护好小仙即可。所以他此生的性格放荡不羁,玩世不恭,除了情爱,不将任何东西看在眼里。我回答他道:“重要,那是她轮回重生,穿越封印一个多世纪都在守护的东西”听此,殷祁没有再说其他了而我继续在烟雾缭绕的大楼中,四处寻找v的踪迹。结果是,他跑掉了,父亲再一次得到了血玉凤凰。我回去的时候,父亲早已经在欧洲花园的家里等我了,我才刚一进门,他就怒发冲冠的冲过来,狠狠的扇了我一巴掌。“你这个逆子,竟然敢违逆我的命令”大厅里,站了好些族里的人,劝是父亲的心腹。他们都面色麻木的看着父亲教训我,唯有婉宁惊慌失措的从楼上跑下来,挡在我面前。“束安绝对不可能为了帮那个巫女,而背弃族人的,一定是他们污蔑束安”婉宁自是知道我都做了什么,但看我被推向了众矢之的,她也会毅然出来,为我说谎。“对,安哥哥绝对不会做出如此背信弃义的事来,干爹,希望你不要迁怒与安哥哥,依我看,一定是有心人嫉妒安哥哥,所以跑回来胡说八道”婉俞肯出来为我说话,定然是因了婉宁的缘故。v也在场,听到别人如此污蔑他,肯定气不过,他不平的站出来道:“夏婉俞,你要说我就指名点姓,我从小就是被干爹一手抚养长大,对干爹的话唯命是从”v是我父亲的义子,但是我很清楚,他不过就是父亲的一条杀人的狗。婉俞处处逼人道:“你是干爹一手抚养长大,安哥哥还是干爹唯一亲生的儿子呢,你以为你这没有丝毫学院关系的人,能代替安哥哥的位置自己办事不利,还要耐在安”父亲则严厉打断道:“够了”他目光看过来,警告道:“束安,你不要像你哥哥那样让我失望才好”一提到倾,我胸口就胀痛,只想回应几句,却看到幽幽站在角落对我轻摇头,我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众人审判终于结束,全部的人都离开了,挡在我面前的婉宁却是一句话都没有对我说。自那天雪夜,她对我说了那些话之后,便再也没有对我说过话。望着她缓慢的步姿上楼去了,婉俞面色忧心的过来对我说:“安哥哥,我姐姐现在的身体可是一日不复一日,你比谁都清楚,是谁害她如此”婉宁被小仙下了死咒,每日必会承受死亡一般的折磨,那种痛苦,听者畏之,见者恐之,唯一能解开的人,也只有下咒者本人了可是小仙我难过的看向她:“婉俞,给我些时日,我一定还你一个健康的姐姐。”“可是你明晓得让她最痛苦的,是你对她的心”我不语,这种感受对于我来说,除了是亏欠和无法改变,剩下的全部都是折磨。不久的一个深夜,我独自驱车前往殷祁的住处,外面的守卫很多,但是我的出现,并没有被阻拦。我进去卧室里,殷祁坐在床边,双手合十似在祷告。听到我进来的声音,他微微侧了侧头。复古吊灯的光影,将他的侧面轮廓照在了灰色壁纸上。他说:“她已经昏迷了快两天了”我们都知道,小仙呼吸了足以致命的节草毒。“她会没事的”“万一她会永远都醒不过呢”殷祁始终没看我,他眷念的双眸,锁在小仙沉睡的面孔上。除了那年殷欢离世,我从未见过这个天地不畏的小子,像现在这样丢了魂。“没有万一”我很肯定,因为小仙的使命,不是这样睡下去。“听说束迫已限制你在灵族中活动。”我没有回答,但是答案是肯定的。殷祁在族中的耳目也不少。“虽然我不想提起这件事,但我还是想问问你,明明你从未放下过小仙,怎就忍心一直隐瞒着她真就是那宿命注定的缘故我从不觉得你是肯这样低头认命的人,难道你真打算一直这样下去”我轻轻的叹了口气,目光看向小仙的睡颜。“这是她要求的。”很多人会问别人,这一辈子有没有后悔的事。我想对于后来的奈何来说,后悔只是一个概念,她没有后悔过,所以才努力去维持这历史的平衡。她与先知,是一样的人。小仙醒来那天,殷祁给我打了电话,我们在电话里说了很久,关于结尾,我问他:“臭小子,你会一直守护她的对吧”他那边突然传来几声嘈杂的声音,我忙问:“发生过什么事了”“那丫头恐怕要带着庄君凡私奔了嘟嘟嘟嘟”电话挂了,而我的脑海里,却不停的重复着他的这句话。那丫头恐怕要带着庄君凡私奔了如果,她真的能逃离这所有,只和简简单单的初恋在一起,也好。可是,我很清楚,这必然不会是她的选择,她最后会回来的。再过不了多久,神魔祭坛就会打开了,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结束,但亦是真实的开始。晚上,殷祁给我发了个信息,内容很简练,他说:“君凡走了,我和她去孤凤村了”孤凤村就是连接神魔祭坛的枢纽,我知道他们此行会凶多吉少,于是想要立刻赶过去。婉宁却突然挡在了我面前。“你想去做什么”“婉宁,你不要这样”她双眼红肿,我知道不久前,她一定又哭过了“幽幽说的是不是真的”幽幽我转身看去,发现幽幽从楼上缓缓的步了下来,想来,幽幽已经将一切告诉婉宁了见我不回答,婉宁的双眼又是一红,泪水如注一样流了出来。“你告诉我,那都不是真的,你不是什么殷无望的分身,你会永远这样健健康康的活下去”我艰难的走过去,将脆弱伤心的她揽进怀里。“婉宁,那都是真的”她一把推开我。“所以你对我的这一切都是你可怜我,同情我你从来就不爱我”那时候我们年少时期的美妙,总还是会出现在我的记忆中,它是伴随我成长的见证。“你从来就不爱我你从来就不会爱上我”她痴痴的念叨着,眼神变得空洞起来。“不,婉宁,我爱过你”她轻笑起来。“是吗束安,你知道吗,有时候爱过,比从未爱过还要残忍”她说完,突然从袖子里抽出来一把发亮的匕首,我见状,立刻前去阻止,虽然我速度够快,但阴铁打造的匕首,还是刺进去了一些,伤口不深,很快流出了黑色的液体。幽幽和我一起,将她的匕首夺了过来,我快速的将她抱上楼去,处理伤口。“为何不让我死了没有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中途婉宁一直在挣扎,想要继续寻死为了救她,我只得留下来,用麒麟心帮她稳住伤口,同时提防她继续寻短。“你真自私,你真自私,你是我见过最自私的人,我的所有痛苦都是因你而起,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束安”“对不起,婉宁,我不会让你死的。”我守在她床边五天五夜,我们两人不断重复着以上的对话。痛苦的折磨,在这件卧室里徘徊着,挥之不去。因为是灵巫转世的肉身,她被阴铁所伤,伤势也不致命,很快就稳定了下来。幽幽早前来告诉我,小仙和殷祁进入孤凤村之后,已经失去联络。如今,我已经没有时间再耽搁下去了“婉宁,我求求你好吗活下来,替我活下来好吗”她听了我的话,再一次哭的发不出声音了“你怎会对我如此心狠”我从床边站起来,眼睛不忍去看她悲痛欲绝的面孔。我承诺道:“你会等我回来你的对不对婉宁”她从来都听我的话的,我知道这一次,她一定也会听话。“你还是打算要去那个地方救她”我叹出一口大气,转身离开了房间。她并没有追出来,我只听见她在里面的哭声。门外,婉俞站在那。“安哥哥”“婉俞,你什么都不必说,如果你希望你姐姐没事,就听我的话,这些天守着她,等我回来。”那时候,我会带小仙回来,治好婉宁的伤痛,从此以后,她不会再受煞气的折磨之苦。婉俞听后,眼睛里充满了对我的信任,知道我还会回来,她就还会选择相信我。我和幽幽准备了一下,立刻就朝孤凤村赶去。到达那个地方的时候,史万英亲自出来等我,她早算到我会去救人。冬末的山村中,雾气缭绕,车子行在狭窄的田埂上,车身左右摇晃着。“前面有人来了”“是她”我到这里的前一晚,婉宁就告诉了我关于天神教的一切。她还没有复生前,曾连接过身为巫师的史万英。当初那个用黑色盒子炼小鬼的卢老道,便是这天神邪教的一个爪牙。而天神教的教主和大祭司,则是十几年前离家出走的殷氏夫妇他们拥护的天神,则是这神魔祭坛上邪恶的噬魔。“小安,你终于来了”史万英率领着她的一众教徒,前来挡住了我的去路。我让幽幽和老毛在车上等,自己下了去。“殷夫人多年不见,竟然与数年前一样,一点儿都没有变”“你倒是变了许多,与我的阿祁一样,都长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我不想与她绕圈子,直截了当问道:“阿祁呢”“他”史万英一提到这个,眉眼中充满了恨与矛盾。“阿祁出事了”我心中一紧,看来我还是来晚了一步。“他为了那个被困在我索命束缚阵中的巫师,偷喝了我的入梦水,此刻已经”“已经怎么了”“入阵必须得留下一人,他深知这个阵理,却还是甘愿为她而去”对方此话的意思是,小仙和殷祁,必定会有人从那阵中出不来了“阿祁现在在哪里”史万英带我去到了那村落中央,用石头砌的古老房子中。殷祁便毫无生息的躺在其中的一张木床上,我疾步进去,伸手抚摸了他的鼻息。身后则传来史万英为儿难过的声音。“他在阵中已死,现实生活中的这具肉身虽然还有气息,但却将永远像这样睡下去”我听后,却对此,没有太多的感伤。我与殷祁一样,是殷无望的爱恨执念才出现的分身,总有一天,会归一。现在看来,那一天不会太久了,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