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力气站了起来,拽了拽他的袖子小声说道:“爷,您看前面那两个人。”慕景容随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看到两个背影跑的飞快,越跑越远,越跑越小。能看清楚是一个嫩黄色的影子、还有一个黑色的影子,不前不后的跑着。今日宋之晚是穿了一身嫩黄色衣裙的,而旁边那个看背影应该是陆正易这两个人是在做什么慕景容忍不住将手掌握成拳头,盯着那两个越来越小的背影思考着,都没注意到花雾语一只手臂已经挽上了他的手臂。“爷,奴家听闻皇子妃跟陆老板在好久之前便熟识了。”花雾语的声音清脆里透着妩媚:“他们二人应该算是不错的好友吧。”“先前听说皇子妃去过德胜武馆,跟里面的人都认识些的,故而便跟陆老板关系好。爷您应该也是知道的,皇子妃与您是夫妻应该对您知无不言吧。”说完慕景容忽然回头望着她:“你怎么知道的”“这个啊奴家原来在桃春日待过,陆老板便是桃春日的掌柜,所以知道一点。”慕景容将自己的手臂从她的臂弯里收了回来,冷冷说道:“这些事情不要胡说八道,你赶紧回去休息吧。”慕景容双手背在身后,快步出了这院子。那边,宋之晚气喘吁吁的坐在自己院子门前,看着离她不远的陆正易却是轻轻松松的站在一侧,双臂抱胸看着她,呼吸平稳没一点表现,像是刚刚跑过这么远路的人。“陆护院赢了,我输的心服口服,想要什么便说吧。”宋之晚摸着自己心口,感觉心跳平缓了些才张口说道。“恩这个在下倒是没想好,等想好了自然会来向皇子妃讨赏。”“恩。”宋之晚继续抚着自己心口,顺着气,院子里的如月也从屋里拿了披风跟水来给宋之晚喝。“皇子妃,心情还是不好吧”陆正易打量着她问道。“陆护院如何这样说”宋之晚喝了一口水抬头望着陆正易,这人真是无时无刻不带着一股媚惑人的表情。名字虽然叫“陆正易”,可“正义”二字实在是离他有些远。第五十章 路边芳草物,唯尔惹卿爱一“原本我是见你跑了这么多路,就算心里再不痛快也该被脚下的累给代替了。可是刚刚那一幕你明显是介意的。”“哪一幕”宋之晚有些不高兴,陆正易这话说的跟看的她多透似的,她自己心里想什么都不知道呢,怎么他就信誓旦旦的说的这么明白“就是刚刚经过花姑娘院子前的那一幕啊。”陆正易像是没看到宋之晚的不悦,继续说道:“自始至终你都是介意花姑娘的。只是不表现的那么明显而已。女人都有嫉妒之心,皇子妃这般也算是人之常情。”宋之晚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瞪着陆正易:“陆护院是不是管太多了”“在下可没想多管闲事,只是同皇子妃说说事实而已。”陆正易嘴角勾起一个挑衅的笑容:“其实处在皇子妃的位置上不一定要大度守理,偶尔耍耍小性子,多矫情一番说不定更惹人疼爱”宋之晚有种忍无可忍的感觉:“陆护院,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可以走了。”“哟,皇子妃是恼羞成怒了”陆正易忽然笑出了声:“哈哈哈,真有意思。皇子妃难不成还要打我”一记扫堂腿过去,立马发出一个人倒在地上的声音。陆正易也算是京都内有名的偏偏俊俏公子了。此时却被人一脚踹到了地上。躺在地上的样子有些滑稽,两腿分开,两只手扒在地上,脸朝下,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他没想到说两句话还真能把宋之晚气着,更没想到堂堂皇子妃还真的亲自动手踹人他真是高估她了刚刚他因为看她那被说中了心思的表情,有些得意忘形了。竟没有及时的避开,真是打架从没输过的人竟被一个女子给偷袭了,真是丢脸丢到家了宋之晚却是笑出了声,心情也跟着好了些:“陆护院感觉怎么样是不是也要恼羞成怒了”陆正易从地上爬起来,看到那张带着几分得意的脸,心里的恼怒竟淡了几分去。只是脸上的常常挂着的笑容没了:“皇子妃,在下是男子不同你一般计较。”“哦。”宋之晚点点头,若有所思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再踹你几脚也没关系了”“皇子妃,在下告退。”又端了一杯热茶出来的如月看着那边走路有些奇怪的陆正易不解的问宋之晚:“主子,陆护院那是怎么了”“没什么。你家主子今日心情好,你去打桶水,我要洗洗澡。”宋之晚将茶接在手里,全部喝进肚子里去,然后往院子里走。刚刚跑了那么一阵,身上都出汗了。宋之晚这几日都规规矩矩的生活着。时不时的听到个消息,爷去探望花姑娘了,爷又去看花姑娘了。爷现在在花姑娘那儿。宋之晚摆摆手问如星:“除了这些消息就没点新鲜的”“还有,就是”如星吞吞吐吐,看了宋之晚两眼,一副不敢多说的样子。宋之晚有些不耐烦:“如星,有什么话你就说”“就是,最近外面都在传皇子妃您不孕还有另一部分人在传,您与爷从未圆房”“好吧。”宋之晚点点头:“知道了。”“主子,您不生气吗”如星小心翼翼的问道。“为什么要生气”宋之晚说道:“这事跟我也没太有什么关系。关系都在爷那儿,有事他会去解决。”“可是外面的人把您传的名声特别不好,说您嫁过来要两年半了,可至今未孕”如星担忧着说道:“这要是传到宫中,还不知道宫中的人要怎么看您”“无碍。”宋之晚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端着茶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以前在大金的时候,陪着母妃经历过更多事情,这些事都好说。”如星看了看宋之晚,见她的确不怎么在意,便放下心来。只是这过了没几日,老皇帝竟然召见她一人入宫,还不许慕景容陪同。宋之晚也不知道是何事,只是见慕景容忧心忡忡的样子,不禁问了一句:“爷,您可知道是何事”慕景容靠近她,轻声说道:“最近又将三皇子手下几个得力的大臣给查办革职了,所以此去你要小心。你放心,宫中会有人护着你,我会保你无事。”宋之晚点点头,看了慕景容一眼便上了马车。到了皇宫,果然看到了三皇子。三皇子站在老皇帝身旁,笑着对她招呼:“又见到皇嫂了,真是高兴。”宋之晚没说话,给老皇帝行礼之后便轻声问道:“不知父皇召见儿媳所谓何事”老皇帝见了她笑的慈祥:“容妃远在岚山寺,景容年纪也不小了,朕这个做父皇的只能连他母妃的那一份也做着。”宋之晚点点头:“恩,父皇辛苦。是大皇子让您操心了。”“自己的儿子多操心操心也无妨。今日来就是找你说一说这子嗣之事,听说最近市井之中传出了些不好的流言。虽说是些流言蜚语本不该去管,可是这影响到皇族声誉,所以”“儿媳知道,只是有些事也急不得。而且最近朝中事务繁忙,大皇子整日为朝中事务劳心劳力,每晚夜不能寐,身体也累的很。”宋之晚皱着眉头一脸的担忧神色:“前些日子还好些,就是最近几日儿媳觉得大皇子真的很辛苦。”最近几日三皇子回京,慕景容确实是忙了起来的。老皇帝也能明白,这几日慕景容查办了几个贪污徇私之官。三皇子却在一旁突然说道:“父皇,儿臣却是听说皇兄最近又弄了个女人回府,还听说此女子原来是风月场所之人,是被皇兄给赎了出来的。”上找叼划。“父皇,此事儿媳是知晓的。”宋之晚看了慕景言一眼,继而对着老皇帝温和说道:“此女子确实是风月场所之人,只是被奸人迫害,儿媳见她孤苦无依可怜的很,便暂时收留在皇子府后院,没想到被有心人拿去传了谣言。都是儿媳的错”第五十章 路边芳草物,唯尔惹卿爱二“没想到因为儿媳的一时心软收留了一女子,竟然给大皇子的名誉造成这么大的损失,还被有心人给利用传到了父皇这里,儿媳甘愿受罚。”宋之晚跪在地上磕了个头,一副痛心疾首后悔莫及的样子。老皇帝点点头:“原来是这般啊,你先起来吧。你心存善心也不是你的错。”宋之晚从地上站起来。轻轻抬头看了一眼老皇帝,发现他正掩嘴咳嗽,脸色也有些不好,故而劝道:“父皇,您身体为重,切勿操劳。您身体好便是大慕的福分。”“恩,朕会多注意些。近来景容做事沉稳,朕也信的过。”老皇帝接过一旁太监递过来的茶杯轻轻抿了口:“朕有些累了,你先下去吧。”“儿媳告退。”宋之晚舒了一口气,行了个礼之后便往宫外走。刚出了养心殿的大门没一会儿身后就追来了一个人。“皇嫂脚步这般匆匆是思念皇兄,急着回府了”宋之晚点点头:“思念大皇子的紧。”继续加快步伐往宫外走,若不是在宫中施展轻功有可能会被侍卫抓起来。她早就踮脚用轻功跑出去了。“皇嫂同皇兄的感情可真是好。”慕景言一步不落的跟在宋之晚身后。宋之晚没再理他,继续往前走着。慕景言却是忽然伸手阻了宋之晚往前行的步子:“皇嫂与皇兄每日都见也腻了,反倒跟我没怎么见过,不如皇嫂跟我出去玩玩,我也好请皇嫂吃顿饭。”宋之晚皱着眉头看着他:“不必了,多谢三皇子好意,我还有事。先走一步。”“皇嫂这么不领情”慕景言一副受伤的样子说道:“哎,皇嫂你可不知这几日皇兄都做了些什么事情,把我手底下的几名得力干将都给弄下去了,现在我一个人觉得形单影只,孤独的很,特别希望皇嫂能陪我说说话。无弹窗广告”“这是你同大皇子之间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宋之晚退后一步警惕着看着面前的人。“哈哈哈。皇嫂何必紧张。”慕景言抬起一只手拍了拍宋之晚的肩膀:“皇嫂,既然你这么害怕,那有些话便等会再告诉你。”宋之晚下意识挪动了肩膀将他搭在她肩膀上的手避开,绕过慕景言继续往宫外走。终于出了宫门,总算是可以舒口气了,正要寻着自家的马车。看了一圈也没见着个影子,正奇怪呢,就感觉身后一人拍了她的肩膀一下,回头一看正是慕景言。“三皇子”宋之晚皱眉。上名投才。“哈哈,皇嫂可是在找马车,我刚刚看到你家的马车已经早早的走了,不如我送皇嫂一程。”慕景言一张脸上笑的有些扭曲,原本那看起来仪表堂堂的人脸上布满狰狞。宋之晚下意识退后一步:“不必麻烦三皇子。”“怎么说皇嫂也跟我有着一层亲属关系,送一趟还是送的起的。”这次不待宋之晚说话,慕景言已经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一扯便被桎梏住。宋之晚想抬手反抗,却发现自己一用力气浑身就像软了骨头一般,更加动不了了。张口欲叫,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哑的说不出话了。只能瞪着慕景言:“你”“哈哈哈,皇嫂莫急,这药呢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时候自然会自动就解开了。我也是好意,想帮皇嫂探一探皇兄这真心是否在你这儿。”慕景言说着将她拉入了一辆黑色的马车内,笑着说道:“不过我不求皇嫂报答,毕竟小叔子帮嫂嫂也算天经地义。”宋之晚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这人看着人模人样的,看着比慕景容还正常,可竟然是个死变态今儿这么小心竟还是被人给算计了不过这三皇子的胆子也是够大的,在皇宫门口就敢劫她正想着用什么法子逃出去,却奈何耳边一直有人在絮絮叨叨。“皇嫂,你可不知我这次回京原本是想着为黎覆报仇的,可没想到竟被算计进去了这皇兄也是越来越能耐了,竟把容妃那女人跟父皇的结儿给解开了,顺带着竟对他多偏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