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坐了下来。站着浪费体力,她还是坐下来比较好。花雾语却是改为攥着慕景容的衣袖:“爷,这可怎么办是好”慕景容也抬头打量了四周,然后看了看宋之晚走到她旁边跟她并排坐了下来。花雾语看着地上满是尘土,犹豫了一会还是坐了下来,一只手仍旧扯着慕景容的衣袖不放松。过了很久一会,慕景容轻轻开口说道:“这次是没听你的,做错了。”宋之晚有些惊讶,抬头看着慕景容。这堂堂大慕大皇子竟也有对她道歉承认错误的时候“其实可能是因为太过担心,所以”慕景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直接听不见了。宋之晚没说话,心里却是在想着,花雾语在这里他担心过头正常,导致脑袋转悠不灵活,决策失误也情有可原。只是这花雾语这人问题太大了慕景容这一颗心是刚刚平静了些,挨着宋之晚,能感觉她到她身上温温热热的,刚刚那番紧张的情绪才终于淡去。宋之晚看了看花雾语,嘴里的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慕景容是没瞧见,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这人不是猪一样的队友,十分可能是神一样的对手。想了想,这话说出来可能没人信,也没啥用,便先吞到肚子里。心里防着些,该提醒的时候再提醒一二。这万一说出来,不仅不信,她还被倒扣上个罪名,可就不好了。目前比较重要的是,他们怎么才能从这个大坑中安全的爬上去“爷,您就带了这些人来的”第五十二章 猛虎向东行,被困巨石坑二“再等等。”宋之晚点点头,既然慕景容这样说那便是应该还有救兵。只是这慕景言将他们困于此处,不杀不抓只是困着,这意思不该有那么简单吧。宋之晚静静沉思着。自小她读书就比别人家的孩子多,她母妃送她与皇子一起上课,皇子学武她便学武。皇子读书她便读书,虽然她更喜欢武功一些,但是却与宫内其他皇子的学识无异,只是女儿身罢了。可在此刻这个环境中她却第一次感觉无助,总觉得要有什么大事发生。“怕不怕”慕景容忽然问道。“奴家怕,爷您能抱抱奴家吗”花雾语又往慕景容身边靠了靠。慕景容下意识往宋之晚身边靠了靠:“你怕不怕”宋之晚这才回神知道他是在问她,想了想说道:“还好,只是觉得要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此次三皇子破釜沉舟,必然是想足了后路的。”“他想足了后路,我也能猜个一二,你信不信我”慕景容忽然郑重其事的问道。宋之晚扭头认真的看了看慕景容,点了点头:“自然是信的。臣妾觉得爷要比三皇子聪敏大气更能靠的住。”“哈哈,怎么敢对我评头论足”慕景容微微笑着跟她说话。宋之晚也对这他笑笑,没再说话。她知道,他是觉得此处气氛压抑的很,想说些话缓解一些。可惜这天一点点的暗了下来,上面守着的士兵依旧在站岗。坑上已经点了火把,士兵已经换了一拨,远远的有他们吃饭的香味传来。他们是没水没粮食的,只能这样干做着。除了宋之晚、慕景容和花雾语之外。掉下来的还有几个护卫,他们也围坐成一圈,莫不作声。现在已经是初冬的季节,到了夜晚这城郊是格外的冷,众人聚在一起也算是避寒取暖,可夜越来越深,渐渐的,靠的再近也没什么用了。花雾语整个身子依偎在慕景容的肩膀上,都这个时刻了慕景容也没说什么。便让她依着。慕景容的一双手一直抓着宋之晚,可两手之间却是依旧冰凉。也不知道这慕景言到底是要做什么,不给他们吃不给他们喝,只是让人看着他们不让他们走。难道是想要活活饿死冻死他们“爷,奴家又饿又冷”天蒙蒙亮。周围结了细小的一层霜,今天应该要比昨天还要冷。花雾语见没人理她有小声哀怨的说道:“爷,咱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早晚会饿死冻死的。”“如今只能等着人来救,只能熬一会儿。”宋之晚一张连埋在膝盖上闷闷的说道:“现在少说话保持体力。”这样又过去了一整个白天,他们已经被困在这个坑中一天一夜了。京都大皇子府少了大皇子与皇子妃一定有人会出来寻,只是此地隐蔽,处于城郊都要快出京都了,也不知何时能有人找来。上叨以血。“爷,如若不然,咱们先将这些护卫的衣服拨了来取取暖这样总归不是个事,咱们暖和着至少可以保条命有机会出去。”花雾语在慕景容耳边小声说道。可这里寂静的很。她的话也全部落到了其他护卫耳朵里,一众人用恶狠的眼光望着她,花雾语下意识往慕景容身后躲了躲。“花姑娘,虽然这次掉于此处是皇子府连累了你,可这么多护卫每个人都是爹生娘养,你冷他们也冷,你饿他们也饿,你的性命是性命他们的性命也自然是性命。”宋之晚抬头瞪着她道:“都这个时候切莫挑拨人心。”花雾语一张脸上顿时充满了委屈,一只小手拽着慕景容的衣服,柔柔弱弱可怜的叫了声:“爷”慕景容皱眉瞪着她:“花姑娘,皇子妃说的对,你还是少说些话,救兵应该快到了。”就这样在这深坑中待了三天两夜。第三天的傍晚,慕景逸终于带着人找到了这里。围在深坑上面的士兵被慕景逸带来的人剿灭,他们被救了上来。“皇兄你现在怎么样了”慕景逸让人准备了马车,马车里有被子又给了他们些食物。慕景容摇摇头,只是看着他带的人,不禁皱眉问道:“你怎么带了这么多人”“这几日找不到你,宫里又传来父皇身体病危,一时情急之下便多带了些人。”慕景逸说道:“这可有什么不妥”慕景容一张脸变的严肃起来,缓缓摇了摇头:“快回去,进宫看看父皇怎么样了。”马车飞快的往前行驶着,只是眼看着要到城门口了,却有人将城门给关了起来。城门上有重兵守护,看样子是不让他们进城的。慕景逸让人下车去通禀,却只听到城门上的人高声喊:“马车内何人”慕景逸只好探出一个头去说:“是大皇子与二皇子,赶紧开城门。”城门上那人却是依旧不动,一手掐腰一手拿矛,高声喊道:“如今大皇子已反,圣上已下旨派人捉拿。”心中一惊,宋之晚忽然拽住慕景容的衣袖道:“咱们赶紧往回走,找个地方躲起来。”慕景容看了宋之晚一眼,一只手放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像是抚慰一般,转头对着慕景言道:“咱们快些走吧。”慕景逸看了看他们只好下令掉头便走,走了没几步,便看到城门上的弓箭手已经准备好了箭支,一根根朝着他们射了下来。幸好逃的快,没人受伤,只是这被无缘无故套上了反贼的名声,想要回京都城内是不容易了。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安营扎寨,今晚又要在这荒郊野林渡过了。花雾语被分到了一个营帐中休息,现在主营内只有慕景容、慕景逸和宋之晚三个人。慕景容问道:“景逸,你来的时候就没发现京都内有何反常之处”“皇兄不在这三日,父皇只上了一天朝,其余两日都是身体抱恙在养病中,我本想着去看一眼却是每次都被阻挠。心里又想着找皇兄,便没去多想,恐怕现在京都内早已被三皇子的人控制了。”第五十三章 君慕一美人,妾伴之追随一趁着慕景容不在京都,把他消失的消息散播出去,该心慌意乱的便不会镇定,该防备的却是用这个大作了文章。“现在京都之内爷造反的消息肯定是传遍了。”宋之晚叹了口气悠悠的看了慕景容一眼道:“您这名气算是更臭了。”“怎么后悔嫁给了我了”慕景容挑眉看她,嘴角上还带着些淡淡的笑意:“你现在倒是可以离开了,名正言顺还可以保全自己。”宋之晚也对着他笑笑:“虽然臣妾也很想如此。可是总是觉得不甘心,等爷什么时候能反败为胜了,臣妾就考虑考虑”“这可算是患难见真情”“”宋之晚跟慕景容一人一言,一人一语的,完全吧一旁的慕景逸给忽略了。慕景逸有些不乐意:“现在大敌当前,你们二人能不能先把这夫妻恩爱暂时给收回去,等着以后有闲空了再拿出来秀秀好么”宋之晚扭头看看慕景逸又看看慕景容,他们这是在秀恩爱没有吧又看慕景容没反驳依旧是笑眯眯的,大敌当前心情还能如此好,也实属不易了。“好了,言归正传。”宋之晚严肃起来:“现在我们进不了城,也不能攻城。被动的被人赶在城外,得像个法子先混进去再说。”“哟皇嫂若是个男子还真能挂帅上战场打仗了。”慕景逸瞧着她那样子,一本正经,分析的头头是道,若是真为男子可真是能做个将军之类的。宋之晚不理他,想了一会说道:“现在城门紧闭,我们外面的人可能进不去,但是里面的人应该出的来。”慕景容笑着看着宋之晚这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不禁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放心。我会解决。”这慕景言有想反的心,可却明白他不能反,现在给慕景容套上了反贼的名字,他也有了顺利应当助皇帝擒拿反贼的名号。这几日城内很少有人出来。但也不是没有,有需要做生意必须远行之人,也有乞丐流民太过寒酸被赶出城外的。慕景容一行人还是打听到了些什么的。比如,现在皇帝已经下诏书立三皇子慕景言为太子,还有就是大皇子慕景容携二皇子慕景逸起兵造反,见者格杀勿论。最近城门前盘查的十分严格。可出城却不许进城。一行人正在忧虑到底该怎么办的时候,主营帐有小兵进入传达消息:“禀告两位爷,外面有个乞丐求见。”慕景容与慕景逸互相对视一眼,点点头,允许那人进入。宋之晚正端着两杯茶进来。走到门口刚好遇到了一人,此人头发蓬乱,面色黝黑,腰身岣嵝,衣衫凌乱破布褴褛。宋之晚是跟在他身后进去的,看了看这样子,又出去端了被茶进来。只见慕景容拱手做礼对着那乞丐说道:“您总算是来了。”“大皇子可是欠着老夫两次了”那乞丐老头往榻上一坐,两腿盘起,先捧着茶喝了几口:“这次老夫出来可是费了不少的劲儿,老夫一把年纪了,还要伪装成如此,真是可歌可泣。”宋之晚是听出来了。此人不是别人,而是大慕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傅盛傅丞相。这打扮这演技倒是逼真的很,若不是他开口说话的口气以及声音,她根本判断不出来这人是丞相。“日后肯定重谢傅丞相。”慕景容礼貌地说道。宋之晚见他们在此处说话,她便慢慢的退了出去,刚巧在门口遇到了要进去的花雾语。“花姑娘,可有何事”宋之晚对着她笑笑,伸手挽上她的胳膊拉着她往前走:“花姑娘这几日休息的可还好”花雾语被宋之晚拖着不禁皱眉,回头看了看主营帐:“奴家有事要找爷。”“哦,等会找也是一样,你先跟我四处走走。”宋之晚挽着她亲切地说道:“花姑娘,你说我们被困在这城外也有好几日了,这粮食也越来越少,天气也越冷,军中防寒之物也不足,这样拖着拖着我们会不会在这里”后面的话宋之晚没说,语气却是哽咽着,听着好像没几天好日子过了。花雾语听宋之晚这么说,叹了口气:“奴家见这些将士们一天不如一天,今日本想着是告知爷奴家先去旁边的临城,这样少一个人在这里吃饭也可多空出一份饭来给军中的将士们。”宋之晚点点头:“这样也好,等会我去禀告爷,让他派几个人把你送到临城去,你在那边安全,他也可放心。”上叨帅弟。花雾语拿着手中的手帕拭了拭嘴角,微笑说道:“那这样如此便更好了,奴家想快些启程,免得在这儿帮不上忙